原编者按:去年美国发生过一桩间谍案,中央情报局的一个前任职员,把一本在军事和战略上极关重要的技术手册卖给了苏联,美国《读者文摘》闻讯后,对此案进行调查。仔细研究这项严重违犯保密措施的事件后,发现中央情报局的办事方法,就是让最不挑剔的人看了,也会毛骨悚然。这也使人对事件本身,和第二阶段限制战略武器条约签订以后的安全措施,感到惶惑不安
【本刊讯】美国《读者文摘》中文版八月号刊登一篇题为《美国国防机密泄露始末》的文章,转载如下:
暮霭初合,在雅典的无名英雄墓地上,曾任美国中央情报局监视官二十三岁的坎皮莱斯觉得有人在他肩上轻拍了一下。他只知道那人叫迈克尔,招呼后便依照事先的安排,随迈克尔走到一处隐蔽的地方,低声谈了几句,然后坎皮莱斯便把一些文件交给了迈克尔。
几天后,一九七八年三月二日,二人在希腊国家体育场附近最后一次见面,迈克尔将一个信封交给坎皮莱斯,里面装着三千美元。坎皮莱斯则又交了些文件给他。迈克尔接到后,匆匆赶回苏联大使馆,向上级特务人员报告说已取得美国KH·11人造卫星系统技术手册的最后几页。这手册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绝对机密”文件之一。
在电子侦察史上,至今还没有任何能接近KH·11人造卫星那样神奇的东西。它静悄悄地在空中旋转,所负的真正任务,被一般人造卫星来来往往的喧闹所遮掩。它的眼睛能窥透苏联的重大秘密。在它那许多惊人的优点中,最重要的是它能立即传输照片,这是项极了不起的技术进步,因为过去要用降落伞才能把一筒筒的照片送返地球。这只是这个至为复杂精良的卫星的特点之一,卫星的性能至今仍是最高机密,人们相信它还有独特的通讯能力。
我们也许永远不会知道坎皮莱斯为什么要做这件事。不过我们知道他付出的代价很大。去年十一月,一个联邦法院的陪审团裁定他犯了叛国罪。他被判四十年监禁。
他犯的罪对美国究竟有多大损害,现在还不清楚。政府检察人员在审判坎皮莱斯时宣称,在坎皮莱斯把KH·11手册卖给苏联以前,苏联显然不知道这个卫星正在窥探他们的军事秘密。现在他们有了这个手册,相信他们肯定在根据手册内容设法躲避监视。当初美国官员曾希望这套监视系统能使美国保持领先于苏联许多年。起诉坎皮莱斯的美国检察官雷迪说:“这可能是美国情报所遭受的最大损失之一。”
一一般说来,抓住间谍,绳之以法,总能给人一种宽慰的感觉。可是坎皮莱斯案却未能使人觉得快慰,往好处说,这件事证明了中央情报局的日常工作有严重缺点:办事程序松散,监督不严,管理不当,领导阶层回答国会质询时故意歪曲事实。往坏处说,这案子使人对美国的安全,对中央情报局本身,对第二阶段限制战略武器条约签订后美国能否查明苏联确曾对条约信守不渝,都发生了怀疑。
一九七五年坎皮莱斯在印第安纳大学读四年级,遇见了一位中央情报局征募人才的人,那是他首次和中央情报局接触。坎皮莱斯早就想做间谍,从事秘密工作。差不多过了一年,中央情报局才通知他有个职位给他。一九七七年三月二十五日,他前往华盛顿附近的中央情报局总部报到。他本来在圣路易斯一家医院用品供应公司任职,加入中央情报局,收入减少了三分之一,不过他认为这项新职业能使他有机会过富于刺激的间谍生活。
他没担任秘密工作。坎皮莱斯受了三星期训练,被派在行动中心监视组工作,中央情报局在世界各地搜集到的情报,都交由行动中心处理。他的任务是审阅每天从中央情报局各地办事处发来的大量电讯,以及间谍卫星拍摄的绝对机密照片。用来研判这大量资料的参考文件里,有一本KH·11的技术手册。这种手册共有三百五十本,他那本编号第一五五号。为了使用这本手册,他曾在一份特别保密宣誓书上签字。
就在坎皮莱斯签署宣誓书的那天——一九七七年四月十九日——中央情报局保密部主任甘比诺还在向巴尔的摩市的一个联邦法庭解释道,在中央情报局,凡列为绝对机密的文件,都由一套签收制度控制以保证不会外泄。可是,尽管甘比诺如此保证,后来在审讯坎皮莱斯案件时,中央情报局承认第一五五号手册究竟发给监视组的什么人了,并无记录可查。事实上,把第一五五号手册交给监视组的那位高级职员在法庭上作供时承认,他不记得把这本手册交给谁了,也不知道此人曾把手册作何处理。
第一五五号手册一旦进了监视组“安全”范围,便无需再依签收制度流通了。六十五名监视官都可以随意使用这本手册,因为手册并不由人锁藏保管,通常就放在一架普通影印机下不上锁的柜子里,与一本年鉴并放在一起。
一九七七年晚夏,坎皮莱斯采取了行动。轻而易举地把手册揣在运动夹克里走出大楼。几个月后,他因工作不力屡受警告而自动辞职,离开中央情报局。
假如中央情报局知道第一五五号手册已经失踪,破案就要容易得多。奇怪的是中央情报局根本就没有一套清查制度可以发现第一五五号手册已不翼而飞。但即使没有清查制度,还是可以而且应该早就把坎皮莱斯抓住的。
坎皮莱斯把KH·11手册卖给苏联后,又做了件使老练的情报人员至今仍感迷惑的事。
(一)
【路透社普利茅斯八月十四日电】今晨在英格兰西南海面,暴风袭击了一次大的国际快艇比赛,至少有一艘快艇沉没,使其他几艘快艇遭受破坏。
来自十九个国家的五十四艘快艇参加了这次六百○五海里航程的比赛。其中有英国前首相希思驾驶的快艇。
皇家空军的喷气式飞机、直升飞机、救生艇、一艘荷兰军舰和其他船只,参加了从康沃尔海岸到南爱尔兰之间海面的大规模搜索和营救活动。
【德新社伦敦八月十四日电】受到暴风袭击的快艇中有一艘叫“晨云号”,是前英国首相希思驾驶的。尽管这艘快艇的舵破碎了,但希思设法驾驶他的快艇进入英格兰南部的科克港。
英国快艇“神鹰号”赢得了这次比赛。美国快艇“基亚洛号”获得第二名。
【美联社普利茅斯八月十五日电】军舰、救生艇和直升飞机今天在英格兰西南的大西洋海面上搜索,寻找快艇比赛最严重的一次灾难的幸存者和尸体。
皇家海洋竞赛俱乐部,在昨天一次反常的夏季暴风以时速七十英里的大风和巨浪冲击了三百多艘快艇之后说,有十四名驾驶快艇的人失踪。
到中午,据说有二十一艘快艇(估计值四百五十万美元)沉没或被抛弃。
海空营救活动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当这些快艇一艘又一艘地奋力开进港口或被拖到安全地方时,仍然有二十四艘下落不明。
皇家海洋竞赛俱乐部的一位发言人说,事先已警告了驾驶快艇的人可能会有大风,但是一旦比赛开始,“就要由他们自己负责判断出现的天气了”。
【路透社奥地利特赖斯基兴八月八日电】当世界的注意力集中在印度支那难民的困境的时候,一个老的被遗忘的难民问题仍然存在。
特赖斯基兴难民营突然挤裂了,这个难民营是欧洲最大的一个,自从二十三年以前建立以来,三十万人(多数是东欧人)迈进它的破烂的大门。
难民营的官员伯恩哈德·格洛曼说:“一部分是季节性的。”
“夏季,比较自由的东方集团国家的旅游车来到这里,许多车子在回去时有一些旅客不见了。”
但是,他还说,在过去三、四年内,从东欧国家出来的难民总数在不断地增加,他们中间大多数最后去了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或西德。
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这么容易地跑到西方。一些人是游过河逃出的,其他人是利用控制偶尔放松的机会逃出的,少数人直接冒穿过有刺铁丝网的危险逃出
。
在距离维也纳大约二十五公里的特赖斯基兴难民营(由本世纪初建造的一些已破旧的房屋组成)居住了一千八百多人,而且在这个国家的另外四个地方还住了四百五十人。
每年平均大约有三千五百名难民经过这个难民营。绝大多数是东欧国家的。不过,也还有少数从智利来的人,被前总统阿明赶出的少数乌干达亚洲人、黎巴嫩的基督教徒和共有三十个不同国籍的其他人。
这样拥挤,情况这样复杂,很容易造成紧张局面,这是难民营的工作人员非常了解的。
难民营当局面临的大问题之一是,不仅进来的难民人数正在增加,而且他们在办理移民文件期间在难民营住的平均时间也在增加。
所有这一切使奥地利政府受到沉重的压力,奥地利政府每年为办这个难民营提供大约一亿先令(合七百万美元)的经费。
中立的奥地利由于历史和地理原因,在本世界已成为主要难民移动中心,它认为它有特别的责任要帮助由于某种原因而被迫离开祖国的那些人。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估计在奥地利领土上有一百万难民或流离失所的人。他们当中有一半人最后在这个国家定居了。
在一九五六年,即建立特赖斯基兴难民营的那一年,它接受了在匈牙利发生暴乱之后逃出的二十万匈牙利难民。在一九六八年,在苏联带头入侵捷克斯洛伐克以后,十万名捷克难民象潮水一样来到奥地利。
这个难民营的历史反映了本世纪欧洲发生的动乱事件。这所营房在本世纪初建立时原是一所军官学校,后来成了一所寄宿学校,纳粹在这里驻军,从一九四五年到一九五五年,苏联军队在这里驻守。
这所难民营尽管很难满足难民们的幸福和舒适的美梦,但至少是干净的和有组织的,并在难民为自己的将来作出安排之前,为他们提供食品、住所、医疗和零花钱。
新到这里的人第一站是“检疫”区,即一个封闭区,在那里,人们询问他们的过去和离开自己国家的原因,并对他们作一次全面的体格检查。
然后,他们就被送到难民营的“自由”区,在那里,他们可以到营外去买东西或是寻找工作。
一排东欧国家制造的小汽车停放在这个营的院子里,有些车子还带着旧的牌照,它们的主人就是借口出差或旅游乘这些车逃到西方来的。
在肮脏的走廊里,讲六国语言的孩子们在同时玩耍。一个房间的门上贴着一个通知,愿为去海外的人或愿学英文的人上英语课。
在楼上的狭窄房间,经常有两、三家人在一起住好几个月,而没有共同的语言。难民们都设法尽可能好地消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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