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英国《卫报》六月二十七日刊载肯尼思·雷写的一篇报道,题为《火凤凰是怎样展翅重飞的》,摘译如下:
打倒四人帮后最可喜的成果之一是中国传统京剧的重新上演。下周,当上海京剧团在圆形剧场开始演出时,伦敦观众将在二十一年来第一次看到它。
在中国禁演了十多年的这些戏正在老演员、该团副团长李玉茹的帮助下重新排练。她说:“京剧有一千多出戏,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只恢复了不多几出。”
李玉茹是三十年代由中国著名的梅兰芳等几个最优秀的演员培训的,在一九六六年文化革命突然停止她的舞台生涯以前,她已成了北京舞台上的主要演员。“由于我演了所谓的‘坏戏’,我受到严厉的批判,我被送到一所干校去呆了好几年,从事政治学习和体力劳动。在这段时期内,我一直希望在舞台上工作,但是我不能唱,也不能练功。十一年以后,我几乎把我学到的一切都忘光了。”
并不是她拒绝参加新的革命样板戏的演出,她笑道:“他们就是不要我!”在文化革命期间,旧京戏的剧本、影片和唱片被破坏了,幸存的文件寥寥无几。许多以前的演员现在已老得不能亲自登台演出了,所以在重演这些戏和培训新演员的工作中有一种迫切感。
李玉茹这一代的演员获准在样板戏中演出的只有几个人。她说:“这对他们来说并不难,因为,同传统京戏比较起来,这些新戏容易多了。但是他们一旦参加了样板团,就得服从命令,叫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否则就会被撵出去。真是如履薄冰。”
改演传统剧目不可避免地使许多演员张惶失措。各戏曲学校的教学大纲不得不改,许多即将毕业的学生,现在不得不再用两年的时间学旧剧目。
上海京剧团的主要演员之一齐淑芳是比较幸运的,她一九五八年毕业时受过传统京剧的训练,后来在文化革命期间,在一出样板戏中担任主角。她觉得改演没有什么困难。今天她既喜欢演旧戏,也喜欢演新戏。
两年前参加上海京剧团的比较年轻的演员,像徐国良,学的是现代戏,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传统京剧。他们不得不尽最大的努力学习。
将在这里看到的两套节目中有一套节目全是片断,即从长剧中摘出的折子戏,这并不是为了迁就西方观众。尽管有一些戏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但是,有一、两出戏虽然是以古老的传奇为基础的,但也是在一九六○年才写出来的。
“政治第一、艺术第二”是毛的格言,这些传统戏是比乍看起来更为精心地挑选的。最吸引人的一出戏是《火凤凰》,它描写一群白鹭被兀鹰赶出它们栖息的小岛,在其它鸟的帮助下,白鹭终于击败了兀鹰,重新过着和睦的生活。据李玉茹解释,对中国观众来说,这出戏成为反对霸权的明确宣言。“要是强者欺负弱者,强者只会有坏下场,因为弱者会通过斗争而变得强大起来。”
《火凤凰》也可以被看作为全面恢复的象征,因为虽然它在很大程度上是按传统戏演出的,但它也是一个新的创造。(我听说,舞蹈吸收了芭蕾舞的因素,在本国的乐器中还谨慎地增加了簧管。)极其优美的唱、舞蹈和杂技动作,使得这出戏高于宣传水平。
对于那些看过文化革命期间上演的戏剧的人们来说,看到戏剧的宣传因素减少,会感到愉快。江青在她得势期间最恶毒地攻击传统戏。说是舞台上从来没有普通人民。
当我向上海演员们提出这个问题时,李玉茹反驳说,在他们目前剧目中戏肯定描绘了普通人民,她滔滔不绝地举了例子:好心的船夫、受封建压迫的尼姑和勇敢的客店老板。
在中国,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重演传统戏就象呼吸新鲜空气一样,主要剧场的票很难买到。李玉茹解释说:“我们有九亿人,但我们只有八个样板戏。十多年来,人们一打开收音机,就是样板戏!打开电视,也是样板戏。去看电影,又是样板戏。因此,他们对所有的样板戏都感到厌恶了。问题不是我们演员不想演样板戏,也不是不允许我们演样板戏。事实是,人们不想看它们。”
但是,对传统京剧的接受并不象表面看来的那样普遍,剧院必须在儿童和农民中间进行教育。李玉茹很想了解西方歌剧在英国受欢迎的程度如何。
她试探性地说:“我们听说年轻人不大喜欢你们的歌剧”。当我说这可能是因为这些歌剧多数是意大利文和德文的时候,她承认说:“在中国,我们也有教育年轻人接受和学会听京剧的问题,因为他们也不懂京剧的语言。”
我们在伦敦要看到的戏剧只不过是中国戏剧新时代的开端。因为有些戏仍是不完全的,而且也是一种试演。能够如此迅速地进行这次访问演出也许是令人吃惊的,因为这些戏只是一、两年前才开始在中国上演。
在演员中间有一种强烈的解放感。正如李玉茹所说的:“在我们的悠久历史中,我们有许多英雄和故事值得编成戏剧演出,我想我们的演员有义务把他们搬上舞台。”
【路透社伦敦七月三日电】(记者:迈克尔·兰克)上海京剧团在它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访欧时,今晚在锣声和刀光剑影中在伦敦举行首演。
这个剧团是在传统中国京剧在激进的“四人帮”统治下被禁演了十年之后于最近重新组成的。
但是现在承认京剧是中国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正在进行很大的努力培训这一古典艺术的青年演员。
该团今晚演出了四出小戏,其中包括《三岔口》,该剧演的是黑暗中的一场武打;和爱情故事《拾玉镯》。
出席观看的客人有上月在北京主持英国能源展览会开幕的坎德公爵。这个剧团将在英国呆六个星期。他们已经访问了比利时、西德和卢森堡。下月他们将去荷兰,然后回国。
【路透社伯尔尼七月四日电】瑞士内阁今天决定给中国向这个国家的出口品以同其他发展中国家产品一样的优惠待遇。
联邦经济部的一位发言人说,根据中国一九七八年价值八千九百万瑞士法郎(五千四百万美元)的出口量计算,这意味着中国将可增加二至三百万瑞士法郎(合一百二十五万至一百八十万美元)的收入。
今年三月份在瑞士经济部长霍内格访问中国期间,中国要求给予优惠关税率,今天的决定反映出双方都对改变瑞士在双边贸易中大量出超现象表示关心。
今天的决定没有把纺织品和鞋子列入优惠待遇,理由是中国在这些产品方面的出口工业已经现代化,具备了竞争能力。
【本刊讯】美国《商业日报》七月五日刊载一则消息,题目是《美国人和中国人将会晤以交换对石油和天然气资源的看法》,全文译载如下:
中华人民共和国并没有规模非常大的全国性天然气工业,但是据信石油和天然气的蕴藏量很大,中国已邀请一些美国天然气工业的代表到北京去,用两周时间交换意见。
中国人希望开发他们的天然气资源。美国天然气协会主席、新泽西州伊丽莎白的国民公用事业和工业公司总经理基恩说,美国人同样希望了解,中国技术界是否“能够使我们看到我们这里所没有的东西”。
基恩在动身去中国之前不久说:“没有理由认为我们什么都知道。”他现在同供应天然气处理设备的其他美国天然气公司的企业家一起在北京。
基恩猜测,目前在北京使用天然气的主顾只有六万家。他认为,中国人主要关心的是出口石油,但是如果他们要实现发展旅游业和增加工业生产的目的,他们将需要扩大国内的能源工业。
“他们希望出口石油,他们希望找到一些办法来利用他们的天然气,现在他们是把天然气烧掉。他们需要建立一个分配系统,向日本出口石油。”
他说:“这对我们有利”,因为增加世界的石油供应量会迫使中东石油市场降价。
中国人使用天然气作为汽车的燃料,他们可能也会给我们一些启发。基恩在动身去北京之前说,他预料美国不会大规模利用天然气作为汽车的燃料。他说:“但是轮船公司和公共汽车公司肯定可以利用。”
【本刊讯】西柏林《柏林晨邮报》七月三日刊登一篇报道,题目是《中国在库菲斯滕丹大街的二百十八号楼能卖五百万马克吗?》,全文译载如下:
库菲斯滕丹大街二百十八号这座空了几十年的前中国大使馆的房子,不久可能又有人住了。对这地产感兴趣的人都纷纷前往波恩的中国大使馆。柏林的经纪人本德茨科昨天在回答询问时证实说,他也在波恩进行谈判。
这位经纪人是由于把租房转成私有住房而大出其名的,然而,他在这件事中不打算试试其转换的技巧。如果本德茨科可以得到补贴的话,那么过去的中国大使馆将变成经纪人本德茨科公司的办事处。然后,将约有一百名职员在那里工作。然而整个大楼和屋前花园和院子必须彻底地进行修缮。这笔开支将是非常浩大的。
关于价格问题迄今是严格保密的。人们知道的只是,这幢房子八百四十二平方米大,去年年底,官方对这地段定的标准价格为每平方米三千五百马克。然而用这样的价格——总共接近于三百万马克——是不可能买到这份地产的。
专家们估计实际价值在五百万马克以上,买主为维修和更新还必须花费几百万马克。
柏林另一个感兴趣的人是夏洛腾堡的区政府。
林德曼区长把这幢大楼看作是修缮旧建筑的展览品。按照他的观点,商店和住宅也应搬到那里去。
然而,本德茨科也好,林德曼和其他所有的买主也好,首先都必须耐心地等待有关这幢大楼的鉴定结果。伯林格尔设计局受北京的委托,调查了这个旧的建筑物和这幢大楼的实际价值。中华帝国在一九○二年建造了这幢房子,并从那时起一直使用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
一九四九年,国民党中国政府撤回了其当时的军事使团,并与中华人民共和国争夺这幢房子的所有权。
从此以后,这幢家具齐全的房子就空了起来。
只有一对今天还住在里面看房子的夫妇在照料这幢房子。自一九七八年四月以后,人民共和国成为这幢房子的所有者,入了土地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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