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厄瓜多尔《商报》二月十一日刊登西班牙欧洲新闻社的贾德森·贝内特的一篇文章,题为《奔向二十一世纪的火车》,摘译如下:
铁路工作人员在经过三十年几乎停顿不前之后,重新全速地行动起来了。
欧洲和美国的专家深信,自一九八○年起,高速铁路线的扩充必将超过航空线和公路线。
在希望找到最经济的大规模运输工具的国家中,正在进行振兴铁路的工作。法国在三年中已完成了它的高速火车的初步商业试验,这是一种花费一千二百万美元的电气火车,将以每小时二百五十公里的速度正常行驶。日本和美国也在进行类似的试验。
但是,对于未来将有更惊人的消息,有一种火车在地下轨道上将以每小时四百八十公里的速度行驶,还有一种是为了克服噪音的障碍而设计的弹型火车,每小时达九百六十五公里。
美国伦塞勒工艺学院的约瑟夫·福阿博士设想的超音速火车还停留在模型阶段。
不久,他的设计师可望在一条五公里长的管道中试验一个一米长的模型。
弹型火车将通过一条隧道滑行,用一系列喷气发动机穿过空气。空气在隧道的其余地方将保持稳定不动,因为车辆将非常匀称地穿过空气。
由于火车将不失去能量,因此使用一个大小合理的能源装置就能达到很高的速度。
瑞士工程师库尔特
·迈尔提出了一个能在一条直径四米的隧道里每小时行驶五百公里的地下火车的方案。气垫将导引车辆行驶,防止车辆撞到墙上。
迈尔已制成一个可乘坐两百名乘客的火车的模型,这种火车取名为“风神式”。这种火车模型在一个盒形铁轨结构内高速行驶,而从不触及铁轨。
德国人也在试验一种高速火车,这种火车可以在气垫上行驶。
但是,俄国在新的一代超级火车方面走在前列。最近宣布一种无轮火车试验成功,这种火车以实际上无的速度沿一条磁性轨道奔驰。
这种俄国超级火车不触及轨道,而是停在一个一厘米厚的磁垫上。
苏联人试验成功的这种车辆同英国六年前研究的同一类型的车辆是同样的原理,英国把这种火车取名为气垫火车,但由于缺乏预算而在一九七三年放弃了,在此之前在研究方面已耗费了一亿美元。
美国人和日本人深信,在八十年代的头几年,每小时三百五十公里以上的磁性超级火车将投入运行。
技术人员在把这种火车放上轨道之前,还必须解决一些细节问题。在法国北部进行的一次试验中,车辆引起的空气气流非常大,以致铺道的石碴从轨道下飞到车窗那么高。在日本的一次试验中,尽管车厢已增压密封,但是乘客仍感到噪音震耳欲聋。
在火车进入隧道时,车厢内的气压突然下降。
停车也可能是一个问题。
电发动机已换成发电机,以帮助煞车。但是,即使这样,要使一列以每小时三百五十公里的速度行驶的火车停下来,可能需要八公里的距离。
到八十年代中期,火车乘客将以每分钟六公里的速度运送,享受象目前奢侈的喷气客机一样的舒适条件。
他们可以在火车上租一间办公室,打电话,在装有收音机和电视机的客厅里休息,或看一场电影。
法国铁路系统研究室主任勒内·勒克莱尔对于不远的将来抱有乐观的看法:“我们相信,在许多欧洲航路上,商人对于坐飞机旅行感到靠不住。如果火车为他们的旅行提供足够快的速度,他们将乐意换乘火车。”
【本刊讯】苏联《在国外》杂志第二十三期刊登一篇文章,题为《世界上有多少种语言》,译载如下:
“世界上有多少种语言?”直到不久以前,还没有人能够准确地回答这个问题。据东德出版的《语言学及语言交际工具问题手册》说,现在世界上查明的有五千六百五十一种语言。过去认为,世界上只有二千到三千种语言。有一千四百种还没有被人们承认是独立的语言,或者是正在衰亡的语言。例如,这一类语言中,有二百五十种澳大利亚语仅被四万多人使用。众所周知,澳大利亚土著民族不得不用英语。在美国同样也有很多正在衰亡的语言。如北美印第安人有一百七十种语言,其中许多种如今只有一小部分人用来交谈。他们的子孙不了解自己祖宗的语言,而习惯于英语了。
很多通用的语言逐渐变为第二语言或者成为其他民族语系的交际用语。当前在非洲正在发生类似的变化。在那里,个别的语言成了许多部落和民族的交际工具。斯瓦希里语、豪萨语和约鲁巴语大大普及。作为交际工具,它们日益代替了在这里根深蒂固的殖民主义者的语言。另一方面,由于战争,个别语系的基地大大缩减,人们被迫躲进山中或森林里。因此,现在在小小的印度支那林区就有一百八十种语言,喜马拉雅有一百六十种,西非尼日尔河和贝努埃河地区有二百八十种。各种语言最集中的地区是:新几内亚岛、巴普亚—新几内亚和西伊里安,有一千一百一十种。
在四千二百种已被承认为独立的语言中,只有五百种得到很好的研究,而一千五百种几乎还没研究过。尽管各国科学界和宗教界做出很大努力,然而,世界上还有四分之三的语言没有文字。
【塔斯社伦敦五月十六日电】题:用薄膜制作的镜子
英国一家公司生产一种镜子,它是用结实、光滑而透明的聚醚薄膜制造的,薄膜的背面带有在真空中压上去的铝层。薄膜固定在很轻的镜框里,使镜子有足够的硬度。起初这样的镜子因为很轻而用于航空业。现在则用薄膜镜来做成光滑的天花板和墙板,由于这样的材料不会蒙上水气,所以适用于洗澡间和其他湿度高的房间。
【美联社莫斯科六月十八日电】据塔斯社报道,苏联一位发明者已发明出一种比普通纸薄五倍,然而结实得多的用石头制成的新型纸张。
制造这种纸的过程是,把熔化的石头拉成细长的纤维,再将这种纤维掺入树脂,即可用来制造这种新型纸张。这种纸具有抗热、防冷和防潮湿的性能。
【本刊讯】西德《世界报》五月二十三日刊登克伦普的一篇文章,题为《鸟儿全都死了,自行车的丁铃声唤醒了黎明》,摘译如下:(原编者按:每个都市不仅有它自己的市容,而且还有它独特的噪声。自一九七七年八月一日起,克伦普从中国给本报撰文,他对北京的一个五月之夜进行了通宵观察。)
人们可以看到世界上的事物和所发生的事情,但有时也能听到、偶而还能嗅到这些事物和事情。
对一个城市也应该听一听、看一看,尝一尝和嗅一嗅。我对中国人的面容是可以描述一番的,尽管由于中国人的形象各个不同,要想使之典型化起来也并非容易。
我先谈听,听听这个国家最典型的噪音。
打我的住房跟前经过的是长安大街,它是中国首都的主要大道,比柏林的东西主轴长好几倍,它比爱利舍田园大街还要更加宽阔,更加庄严。夜里三点正,当排成长龙的卡车大队的喧闹声渐渐平息时,耸耳静听的时刻便来到了。
马蹄的嗒嗒声。在气温宜人的五月之夜,我坐在打开着的窗户前,聆听着马车进城的声音。我像一个乡村小孩那样暗自问道,马是怎样走路的呢。昏黄而又稀疏的路灯使人看不清任何东西。伴随着嗒嗒作响的马蹄声,我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些幻想,一辆辆满载各种蔬菜、堆满了工厂的废料和废纸的马车,车的四周围着粗大的圆木棍子,仿佛就象四百年前把死后凯旋而归的明朝皇帝运往陵墓中去一样。
现在,马蹄声被一串有节奏的吱扭声打断了。我在四川时曾听到过这种声音,那里有一种手推车,车轮是用木盘做的,中间凿了一个孔。轮毂装在车轴上,两边的销钉把木轮卡住。我的住宅的西南面是北京火车站,我只有在节日期间才喜欢它,比如在五月一日,这时车站大楼披着成串的彩灯,使这座华而不实的建筑物变得十分富丽堂皇。现在,我觉察到的只是来去匆匆的火车发出的巨龙般的信号,听到的是我们在童年时代喜欢模仿的蒸汽机车头发出的呼隆声。
火车拖着沉重的车箱轰隆一声开动了起来,喷气声和鸣笛声短促有力。一会儿,列车便匆匆消失在远方,但它的鸣笛声却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是在请求回答,迅速又被快速的空气运动所震裂,然后返回城市的上空。
轻微的铃声,越来越密,连绵不断的叮当声闯进了我的昏昏欲睡的耳中。夜色正在徐徐消逝,东方出现了一道灰黄色的曙光,夜渐渐溶化在五彩缤纷的天际之中。当黑夜慢慢散去的时候,现在潮水般的自行车流却闯了进来,从千百条小巷涌出来的自行车淹没了整个长安街,三十到四十辆自行车排成一行朝着一个方向前进。发出的铃声就象其它地方的鸟儿一样唤醒了清晨,北京城里已没鸟了。谁想听到从低空掠过的雨燕发出的叽喳声,就非得选择一个和煦的下午,驱车前往昔日女皇居住的夏宫颐和园。
东方欲晓,叮叮当当的铃声愈来愈响,终于汇集成一条连绵不断、无穷无尽的音带,不一会儿,公共汽车、卡车和三轮运货摩托车的喇叭声就淹没了自行车的铃声。这种新出现的喇叭声毫无节奏,嘈杂刺耳,纯粹是用来对付听力不佳的中国司机的。现在,从自己的别墅来到安静的中国的西方客人,他们在北京饭店里怒气冲冲地关上了窗户。
喧闹的白天到来了。中国城市的噪音满天飞,这儿巨大的建筑工程和不断增长的交通混乱使得空气都颤抖起来。汽锤、钻孔机、推土机、长颈鹿式的起重机响成一片。工地指挥的哨子声、交通警的吆喝声和汽车发动不起来的声音,好像在散播一种准备走向未来的混乱气氛。长安街上的电报大楼和北京火车站的钟鸣是随着雄壮的《东方红》的旋律开始的。《东方红》的旋律含意深远,是一首比贝多芬的第六交响乐还要更有民族特色的纪念曲。它通过高音喇叭传到建筑工地上空,就象士兵在就餐前进行点名一样单调乏味。下午则是关键的时刻。城市的噪音减弱了,单调的气氛使人感到疲倦,工厂的喧闹声混成了一片。夜晚,人们坐在路灯下面,为了照顾社会秩序,路灯倒是挺明亮的。此时,你可以听到谈笑声、耳语声,打扑克的啪啪声和下棋声。如果你真的想要寻找黄昏,寻找那平静的、宛如琴声一样在松树林中沙沙作响的夜风,那你顶好是驱车前往十三陵,走进一座倒塌的陵墓之中,在那儿等候着皇帝的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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