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印度《新地》周刊三月二十四日发表一篇题为《开罗和克里姆林宫》的社论,摘要如下:
    尽管愤怒和抵抗的浪潮日益高涨,但是,西亚的前景仍然相当暗淡。
    单方面废除俄国埃及友好条约,不是萨达特总统方面一气之下采取的草率行动。自从一九七三年战争以来,俄国人就已经自食其言不履行他们所承担的援助义务了,他们甚至拒绝给零件,同时,还坚持要埃及偿还战时的借债。就象萨达特所指出的那样,其结果是,在一年到一年半的时间,俄国的武器、导弹、飞机和所有的东西将成为废物。一九七三年战争至少结束了以色列无敌的神话,并且石油出产国独特地把石油用作为一种政治武器。为了从别的国家弄到东西而做的拼命努力迄今未获成功。即使他们弄到了东西,埃及军队也将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过来。俄国人不大重视他们所承担的义务,这远在一九五九年就应看清楚了。那时,他们抛弃了中国人,撤走了技术人员,带走了设计图纸等东西。援助的确无条件啊!
    埃及的经历再次证明俄国人是以他们的军援作为条件的。在某种意义上,取消经济援助是可以经受得住的。完全取消军事援助使受援国弄到了软弱无力的地步。
    安哥拉和其他国家应铭记如下的教训:不要把希望过多地寄托在俄国人身上。
    【路透社加德满都三月二十二日电】尼泊尔将近百分之九十的贸易是同印度进行的,甚至尼泊尔从中国进口的大部分物资都是经过印度的加尔各答港运到加德满都的。
    两国之间的关系过去三年来一直处于低潮,这里的官员们担心印度可能对尼泊尔王国施加新的强大的经济压力,除非两国之间为期五年的条约到八月份续订之前气氛有所改善。
    印度一直认为尼泊尔同印度比同中国有着密切得多的联系,因为它位于喜马拉雅山的南麓。
    《印度时报》最近发表的社论说,印度的安全多少是与尼泊尔连在一起的,而中国却并不如此,因为有喜马拉雅山的阻隔。社论还指出,尼泊尔必须通过印度而不是中国来寻求通向外部世界。
    这家报纸说,“根据这个不可动摇的现实,可以看到加德满都必须从能够表明它了解和尊重印度的感情的角度来制定和提出它的政策。”
    这里的一些外交官员认为鉴于地理政治方面的事实,尼泊尔向印度靠拢完全是现实的做法。
    尼泊尔同印度有着一千公里长的不设防的边界。印度控制尼泊尔通向海洋的通路达到了这种程度:吉里最近说,尼泊尔不是一个陆锁国,而是印度封锁的国家。
    估计至少有三百万尼泊尔人或尼泊尔血统的人居住在印度北部大吉岭到西姆拉一带,而且在尼泊尔有几十万印度人。
    在富饶的尼泊尔南部地区特赖——尼泊尔一千三百万人口中有百分之四十以上居住在这里,按季节从印度迁居到这里的人估计达十万到十五万,其中有百分之十到二十就长期留下来了。
    两国经济也是相互联系的,发源于尼泊尔山区的几十条河流对于印度人口稠密和贫困的北部的北方邦和比哈尔邦的发展有着重要作用。
    尼泊尔由于国家小,又处于陆锁,和与世隔绝的状态,因此即便同超级大国如美国和苏联的关系也没有达到它同印度和中国关系那样占压倒优势的重要程度。
    象征着尼泊尔同外界交往的生命线的贸易过境条约将是对尼—印关系最直接的检验。
    尼泊尔过去对于从印度过境运输它的货物那一套管理办法一直很有意见,货物在加尔各答港的耽搁以及铁路、公路和海关方面的种种困难,再加上被偷盗,使进口物资的费用提高百分之三十。在新条约中增加有利于尼泊尔的条款可能是在改善了的关系中的一个重大突破。
    【法新社莫罗尼四月四日电】四月三日在莫罗尼公布的一项命令规定:在四月二日挫败了旨在暗杀国家元首阿里·萨利赫的阴谋后,在颁布科摩罗国家宪法前禁止一切政党活动。
    同一天宣布的另一项命令建立一个负责审判涉及到这一暗杀尝试的人的特别法庭。对该法庭的判决将不得提出申诉。
    【本刊讯】日本《每日新闻》三月三十日刊登该报特派记者发自雅加达的一条述评,题目是《苏哈托政权的第十年:在稳定中也有出现裂痕的征兆》,摘要如下:
    印度尼西亚苏哈托政权,从今年四月起就进入执政的第十年了。苏哈托自一九六七年三月解除了当时的苏加诺总统的职务,就任代总统以来,就一直在“依靠发展经济实现民族独立”的口号下领导了一亿二千万国民。
    在苏哈托体制中,现在也似乎出现了一点儿裂痕。原因大概就在于“国营国民石油公司闹事”所反映出来的经济政策的停顿以及国民对政府的忠诚心逐渐淡薄。已经感觉到裂痕的政府,解除了国营国民石油公司伊布努·苏托沃总经理的职务;另一方面,对可称之为印尼宿弊的走私活动展开了肃清运动,为恢复国民的信任而拼命努力。然而,国民内心对政府的不信任正在明显地上升,而且在明年五月的大选中将会作出怎样的“判决”呢?也可以说,今后一年,对苏哈托政权来说,确实是严重的考验。通货膨胀率已下降,但是……
    一九六七年苏哈托政权经历了一场苦战,因为它接过来的是,满是赤字的苏加诺的财政和年增长率达百分之六百的严重的通货膨胀。苏哈托把苏加诺的财政政策搞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接受数量庞大的外国援助,(到去年年底)把通货膨胀率下降到百分之二十左右。但是,苏哈托政权所标榜的金字招牌——“经济独立”的幻想却非常渺茫,在今后十年左右的时间里,印尼大概要在被迫继续接受外国的庞大的援助和牺牲国民生活利益的基础上重建国营国民石油公司。
    据联合国统计年鉴的数字,印尼在人口方面是世界上第五位的大国(一亿二千七百六十万)。然而,据世界银行调查,印尼按人口平均的年收入列入世界上最低的十个国家之一。“有如此丰富的资源和劳动力,可为什么这样呢?”
    ——国民的表情是复杂的。百姓们对一向得不到的恩惠的生活似乎不再抱希望了。
    有一位经济学家指出:“原因完全在于政府高级官员的贪污和腐败。国家预算、外国的援助,果真百分之百地用掉了吗?很多钱在中途就完全‘不翼而飞’了。”
    从二月份开始的肃清走私的运动搞得很激烈。已有三十二名走私犯被送往监狱岛,有二十六家贸易商受到停止营业的处分。也可以说在拼命制造“不宽恕违法行为”、“廉洁政权”的形象,但是被拿获的只是一些小走私犯,并没有去触动那些住着豪华的宅院,有三、四辆本茨轿车的政府高级官员和将军们。
    国民的郁愤变为无数的建议书和陈情书送到了总统面前。“首先,领导人要把朴素的生活记在心中,实现社会正义!”(一爱国志士语)“百姓们的哀叹,总统果真听到了吗?总统首先要制止‘亲信’的邪恶。”(一基督教徒语)
    而且,好像真的似的“影子内阁”(自称为印度尼西亚共和国革命解放政府)的名单,有迹象表明已悄悄地散发到全国。对苏加诺时代的怀乡病
    而且,据说与苏哈托总统同一时代的将军们对苏加诺时代的怀乡病,还有年轻军官们刷新政治的心情,都使铁板一块的国军正在发生微妙的裂痕。但是,尽管有种种批判,却几乎完全没有对被称为“微笑将军”的总统本人的谴责攻击。相反,有很多人认为苏哈托总统的功绩很大,无论如何他把由三千多个岛屿组成的复杂的国家印度尼西亚守卫了九年。但是,长期执政的当权者,往往是不知不觉就疏远黎民百姓的呼声了。另外,也似乎对苏哈托政权的开发至上主义有不间断的抗议。
    【本刊讯】英国《约克郡邮报》三月三十日刊载一篇题为《卡翁达的困境》的文章,全文如下:
    为人一贯易动感情的赞比亚总统卡翁达看来快要束手无策了,这是并不奇怪的。赞比亚是罗得西亚和安哥拉危机的主要受害者之一。现在俄国人及其走卒古巴既然对安哥拉危机作了有利于苏联帝国主义的“解决”,那么,如果不为罗得西亚危机求得另一种解决,赞比亚就难以维护它的经济和政治的独立。
    事实是,对赞比亚来说,冒战争的风险并不比继续陷于停滞状态坏多少。如果卡翁达的赞比亚成了非洲多米诺骨牌游戏中的下一张牌,那不是他的过错,这是无法控制的局势的结果,这种局势是以罗得西亚单方面宣布独立开始的,由于里斯本的革命而恶化了。里斯本的革命使得马克思主义者控制了莫桑比克和安哥拉,并使苏联在非洲的影响有了普遍的骇人的增长。
    卡翁达不该遭遇这种令人苦恼的窘境。对于这种窘境所表示的同情,对于形势的实质并没有多大影响。指望英国在罗得西亚进行武力干涉,那是很不现实的,因为且不谈别的,首先就无法保证,一个黑人统治的罗得西亚不会在一场受到外国干预而以马克思主义式的专政告终的部族战争中陷于四分五裂。而且凡是使英国人为这种目的流血的英国政府,都无法指望能在国内生存下去
    。
    坦桑尼亚提出的出钱收买罗得西亚白人,好让他们离开这个国家的建议并非毫无道理。但是,即使这一计划行得通,指望英国来替别人付钱,那也是可笑的。因为这就象是我们在出钱资助黑人种族主义和苏联帝国主义似的。英国的这种善行很快就将被人们忘掉,就象它在英联邦的许多地方被人们忘掉一样。利用英国人
    ——他们的殖民化和非殖民化的成绩经常受到不公正的诽谤——来为别人火中取栗的主张是行不通的。我们退出非洲是为了免遭麻烦,现在不要梦想回到那里去自找麻烦。
    如果俄国人和古巴人利用这一危机以实现苏联在非洲的野心,当然就会出现完全是另一样的局面。因为苏联在那里的目的同种族主义、种族隔离政策、非洲黑人的尊严和独立都是毫无关系的,唯一有关系的是克里姆林宫全球性的野心以及它要取得控制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交通要道的据点的决心。
    不过,这就不是英国一国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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