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新加坡《南洋商报》二月十日刊登梁厚甫一篇题为《美国两条路线的斗争》的文章,摘要如下:
    今天美国最大的特征,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全球策略在拉锯中,处于转变前夕。
    美国的全球策略,剔除一切不必要的词语,实际就是对苏联的策略问题;而对苏联策略的特质,本来只有对抗两个字。所以一分为二,就因为,设计策略的人,认为可以有用缓和两字来掩盖下之对抗以及可以不必用缓和两字来掩盖对抗的两种。前者可以说是现国务卿基辛格的思想,后者可以说是前国防部长施莱辛格的思想,记者曾戏名之为两极路线。
    去年十一月的时候,施莱辛格突然被迫去职,不少人认为,两极相持之局,业已大势分明了。显然基辛格取得绝对的胜利。记者是采取相反意见的人。当时唯一的根据,就是继承施莱辛格的拉姆斯菲尔德,其思想和施莱辛格若合符节,毫无不同之处。这可以看拉姆斯菲尔德驻欧洲北约总部的时候所发表的言论。他本来就是第二个施莱辛格。因而记者认为,施莱辛格的去职是个人的问题,而不是政策的问题。
    现在已有显明的迹象了。福特总统最近所提的庞大国防预算,完全是当时施莱辛格所主张的。一些美国记者们已指出,当预算还未最后定稿之前,拉姆斯菲尔德曾亲到白宫去,争持过一个很长的时候。这就是:没有施莱辛格的施莱辛格路线。
    去年十一月,福特总统为什么要换汤不换药,用新瓶装旧酒,我们认为无追究的必要。我们只是认定,今天仍然是两极相持,两极拉锯之局。
    首先,我们要看,这两条路线哪一条最吃香,或者说,这两条路线,那一条容易在美国内边吸收营养料。不用问,是施莱辛格路线比较吃香的,比较易于吸收营养料的。所谓吸收营养料,即是说:容易得到国内的支持。外交看来是和国内的经济问题毫不相干之事,实际是密切相关的。施莱辛格的路线,是要赤裸裸的扩军备战,不必重视什么限制战略武器谈判,在美国国内,得到大企业的支持,得到了大部分技术工人的支持,特别是在今天美国的经济,仍是阴霾未扫的时候。今年竞选总统的民主党参议员,年来跟着基辛格穷追猛打,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反对基辛格的缓和政策。反对缓和政策与竞选有什么相干,其相干之处,就是缓和政策既去,国防预算可以大大扩张,军事工业可以发展,因而技术工人就业的可以增加。发展后的军需工业主人,市场上购入了军需工业股票的“大闸蟹”以及就业或加薪后的技术或非技术工人,都会投杰克逊议员之一票。
    这样的说法并非空话,且看福特总统的庞大国防预算案提出了以后,美国的股票市场,连日上升,说明施莱辛格路线,是容易吸收营养料,是容易得到人们的支持的。
    反观基辛格的缓和政策。在美国国内,他的政策,不能庇荫很多的人。如或庇荫过人,只有年前苏联向美国购麦时,一些商行,得到了可观的佣金。这些人,在美国内边,量的方面是很少的,因而,不能得到广泛的支持。
    基辛格可以自辩的地方,就是说,如果不缓和,美苏两国只有扩军,扩军之后就两败俱伤,人类毁灭一小半或者一大半。
    这样的理论,纵或言之成理,但颇有拾赫鲁晓夫唾余之嫌。赫鲁晓夫曾说过,核大战所留下来的只是骨灰,骨灰内边,再不能谈世界革命了。
    基辛格言外之意也是说,没有了西洋的保障,没有了美国,世界还谈什么自由。
    这理论,当然有未够周密的地方。世界有所谓武装和平。大家都武装到牙齿上边,反而不会打起来。
    基辛格未尝不承认这一条理论,但认为,两人都有枪在手,必要两枪的威力相同,如果一枪不如一枪,血案还是有的,因而不妨谈限制战略武器谈判。
    不过,到最近,事实表明,要求两枪的威力相同,实际是不可能的。为什么呢?原来科学是日新月异的,可以限制的,是双方核弹和导弹的数量;不可限制的,却是双方科学家在实验室内边的脑袋。假如一方的科学家,想出了一枚一以敌万的核弹来,可怜外交家谈判到舌敝唇焦,定下了双方数量上的比例,岂不是一下子就推翻吗?
    量是可限的,质是不可限的。限制战略武器谈判已谈了近十年了,今天所得的,只是一些读来令人头昏脑胀的电讯。
    今天,两极思想在拉锯中,基辛格所居的是较逊的地位。鉴于最近国会调查中央情报局,议员们要把问题牵到基辛格身上去,这是弦外之音。在安哥拉之内战中,苏联所支持的派系,能一以敌二,而基辛格的部署,处于下风。
    【路透社莫斯科二月十二日电】(记者:克·卡特林)克里姆林宫的思想在支配外国共产党时应达到什么程度,这方面的分歧在苏共二十五大之前产生了不和谐的调子。
    这方面的争论已使莫斯科原先想在一九七四年举行的欧洲党会议迟迟无法举行。
    随着党的代表大会准备在二月二十五日开幕,苏联现在发现自己同它的欧洲同伙有分歧。
    本月在法国共产党大会上发生的公开冲突,表明苏联同欧洲其他八个之多的共产党的分裂进一步加深,因而使人们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怀疑克里姆林宫路线而不是遵循这条路线的外国共产党人身上。
    莫斯科的立场(这个立场造成它同意大利、法国、英国和其他国家的共产党人发生冲突)已在上月由共产党机关报《真理报》详细说明。
    它对外国共产党人说,同“反苏主义”作斗争是他们的国际主义义务,并要求他们在全世界紧密团结起来——言外之意是支持莫斯科——以面对“阶级敌人”分裂他们的任何企图。但是,法国共产党人拒绝听从莫斯科的信息,当苏联政治局成员安·基里连科参加法共大会后回国时,耳边回响着法国人抨击他的国家对持不同政见者采取的方法的批评声。
    法国共产党由于抛弃了无产阶级专政这个目标,保证会进一步地为它自己作宣传。
    公开争吵的背后存在两个主要问题,据说这两个问题使克里姆林宫的思想,同西欧二百万共产党人中大多数人具有的思想——也与统治罗马尼亚和南斯拉夫的党具有的思想有分歧。
    据这里一些消息灵通的共产党人士说,这两个问题是:外国共产党人在与莫斯科发生分歧和批评莫斯科时能走得多远,是否必须为所有欧洲的共产党人制定一条政治纲领,即使是措词笼统的纲领也罢。
    南斯拉夫共产党已经说得很明白,只有当联合文件不包括对各个党有约束力的义务时,它才出席欧洲共产党会议。据说,反对苏联提出的文件草案的部分内容的共产党有:英国、法国、瑞典、西班牙、意大利、比利时和罗马尼亚。
    西班牙共产党人的担心由他们党的领袖伊巴露丽去年公开出来,她在罗马的一次集会上说,西班牙党正在拟定它自己的策略,而不需要来自东欧的准则。
    【本刊讯】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二月十二日刊登一篇报道,标题是《由于波兰公众的不同意见,在修改宪法上作了妥协》,摘要如下:
    在共产党建议的修正波兰宪法问题上的争论终于以妥协结束,政府对公众的情绪作了相当大的让步。
    在宪法修正案的措词上达成妥协是预料中的事,因为盖莱克政府和它的批评者都表现出非常愿意避免对峙。
    抗议行动继续出现。它主要集中在官方打算更加明确地规定波兰同共产主义大家庭的联系,以及共产党在波兰生活中的控制作用上面。有一项条款规定公民的权利取决于公民是否履行对国家的义务,这项条款使人们担心在公共生活中会引起不公平的待遇。
    这几点在最后文本中都修改了。对于教会的反对,让步到这样一种程度,即在总的教会—国家关系上,有意地对波兰大主教维辛斯基和梵蒂冈作出姿态。
    有一项建议说,这个国家是以和“伟大十月革命”相同的“阶级革命原则”为基础的,这项建议被取消了。有一个具体条文谈共产党的“领导”作用。这个作用实际上限于“建设社会主义”,而不是象在其他东方集团国家的宪法中规定的那样,应用于社会各个领域。
    这一切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在波兰对外关系上使用的措词。最初的草案肯定它加入“世界社会主义体系”以及它“同苏联牢不可破的兄弟联系”
    。
    在经过修改的文本中。这一点改成为只不过是肯定“同苏联及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团结、“友好和合作”。毫无疑问,这是在东欧各国宪法中所能看到的对苏关系的最淡薄的肯定。
    【本刊讯】美国《曼彻斯特联合导报》二月六日刊登一篇文章,题为《苏联的“新人”》,摘要如下:
    自从一九一七年俄国革命以来,苏联领导一直表示,它决心要创造一种“新人”,这种人将不再象过去那样关心物质利益、追求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和信奉宗教了。在革命已经五十多年的今天,他们是否已在这方面获得成功?
    美国报纸全国联合专栏作家乔·安·盖耶去苏联旅游过,并同各种年龄的俄国人进行了广泛的接触。盖耶小姐为《纽约时报》写了一系列文章,并把这些文章汇编成了一本重要的新书《年青的俄国人》。
    苏联许多青年人公开表示对共产党的制度和这个国家的领导的幻想已经破灭。盖耶小姐说:“随着赫鲁晓夫的报告之后而横扫俄国的那种令人惊骇的幻想破灭的情绪。使得青年人、特别是那些具有激进理想主义激情的青年人不知所措……这一代年青的俄国人,现在对生活的精神方面着了迷。”盖耶小姐说,青年人转向宗教、历史和昔日的传奇。
    盖耶小姐最后说,俄国今天在逐步维护个人主义,维护探究精神,维护宗教精神。她写道:“俄国人已经创造了一种新人……这恰恰不是他们所期望的那种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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