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南斯拉夫《信使报》五月二十二日以《中国的攻势》为题,刊登约·帕拉夫里希奇的一篇评论,摘要如下:
    邓小平在他对法国的六天访问结束时,没有同东道主签署任何联合公报。乍一看起来这可能使人感到奇怪。然而,实际上并不奇怪。
    之所以不奇怪,是因为很难预料巴黎会签署包含有中国政府副总理在其访问期间所提出和阐述的最高论点的文件。也许来自北京的客人并不期望法国这样做,之所以如此,并不是由于中国在国际方面的观点对法国来说是陌生的,而是由于(目前)对此保持沉默从策略上讲对法国更为合适。中国的蓝图中国对世界有自己的看法,中国的看法与现在在国际生活中非常流行的在很大程度上从苏美共处的角度来看世界平衡的那种观点不同。邓小平说:“现在有那么一两个超级大国总是要损害别人的独立,实行强权政治和霸权主义。它们为了争霸世界,正在进行激烈的争夺……而欧洲则是它们争夺的重点……超级大国这样争夺下去,总有一大会导致战争。”
    可以说,德斯坦与其说是从思想上,倒不如说是宁愿以实用主义的态度接受了这些东西,而不去过多地捉摸中国的动机。如果中国支持加强西欧的想法,这就应该利用,因为,毛的王国毕竟是一支举足轻重的力量。但是,若为了彻底改变目前的均势而共同承担责任,那是不明智的:法国没有理由同美国和苏联疏远到适合于中国政治观点的程度。
    比法国的这种立场更使我们感兴趣的是这样一个事实,北京正是在世界上发生了下述事情的时候积极开展自己的活动的:首先,柬埔寨和越南南方获得了解放,因而,美国从这一大块地方被排挤出去,但也几乎不再需要苏联武器了;其次,勃列日涅夫在国内的地位得到了巩固,在国内,对立面的强硬派国际路线的代表谢列平受到了排挤,同时,苏联的第一号人物作为缓和政策的胜利者进入了召开代表大会之前的时期。
    北京并不是第一次强调指出,它反对所谓第一世界(苏联和美国)的世界霸权,因为,这会导致战争,北京首先在努力使得莫斯科的国际政策不能得到确认。这种情况至少在以下三个地区表现得很明显:在印度支那、日本和欧洲。首先针对苏联对于越南的胜利,北京不仅提出反对“貌似强大的敌人”(美国)的论点,而且更提出反对“挂着社会主义招牌的人”(苏联)。例如,北京的《人民日报》在隆重的五月一日一期上写道:“决定战争胜负的是人民,是人心的向背,而不是什么新式武器。”对苏联的影射在下面的这句话里更清楚地表现出来:这个超级大国“野心勃勃,疯狂扩张,充分暴露了它社会帝国主义的丑恶面目”。
    至于日本,中国坚决主张把置苏联于这个地区的事务之外的条款写进和平条约的草案中去。
    欧洲是一个特殊问题。中国努力加强欧洲可以作为与苏联的政策对抗的一切力量。
    【本刊讯】日本《读卖新闻》五月二十六日以《首相访美准备工作开始,将探索新的亚洲政策》为题报道:
    三木首相八月上旬将进行就任首相后的首次访美,与福特总统、基辛格国务卿等举行会谈。首相周围人士和外务省为准备这次会谈,进行了细致的商谈,提前开始了准备工作。提早准备是基于这样的认识,即:随着印支形势的急速发展,我国的外交、安全保障,扩大说来,还有资源、粮食问题等,“都处于不使日本今后百年的前进指针发生错误的重大时期。日美间有必要进行不间断的对话”。为此,首相对首次访美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决心:不仅要统一政府内部的意见,还要在访美前尽量争取与印度尼西亚苏哈托总统等亚洲的领袖进行会谈,并且,将访美时间,由原定的一周延长为十天左右。
    首相本人对朝鲜半岛和印支的形势的动向极为关心。柬埔寨、南越政治形势相继发生突变,与随后发生的“马亚克斯号事件”纠缠在一起,东南亚各国出现了“离美”现象,我国将怎样应付这种形势,各国也都在注视着日本的动向,正是由于这个缘故,首相感到建立“导致和平的新亚洲政策”是当前急迫的任务。
    另外,随着越南形势的急速发展,在这次日美首脑会谈中,“朝鲜半岛安全问题”将成为重要议题。基于这一判断,正在研究对策。
    然而,关于以东南亚为着眼点的新亚洲政策和朝鲜半岛的安全问题,两国首脑在交换意见,进行重新调整的过程中,日美安全条约的灵活运用、特别是以一旦有事将引进核武器的论调为代表的事前协商制度的应有状况、日美韩军事体制、美国从亚洲撤退后日本接替军事上的任务等等,虽然都将不可避免的要谈到,但是,首相强烈希望避免超出现状以上的“深入”的会谈。
    这是由于三木首相一贯主张:“国家的安全产生于不制造争端的起因、力求在军事以外的领域确保稳定”。越南(战争结束)之后,做为美国和亚洲连接点的日本,“军事上”的地位提高,(美国)在军事方面,将会在假定有事的情况下强烈地提出新的军事上的协议。对这一点,首相抱有警惕。
    【时事社东京五月二十六日电】题:苏哈托总统将于七月五日访日
    据外务省人士二十六日透露,印度尼西亚总统苏哈托将在访美归国途中于七月五日到日本作非正式访问。这位总统上次访日是在一九七二年五月。他将同三木首相等政府首脑进行会谈,除了就越南以后的东南亚形势交换意见之外,还将就双边的经济合作问题进行会谈。
    关于东南亚形势,据认为,将就美、中、苏三大国对越南以后的该地区的影响以及东南亚各国的看法等问题坦率地交换意见。
    【南通社北京五月二十三日电】来自希贝尼克附近的克拉帕尼的南斯拉夫海员布兰科·卡拉布里奇,由北京市“首都”医院医生成功地为他接好断脚以后,今天离开北京回国。他在将近四个月以前就能走路了,但是还必须暂时拄一段时间的拐杖,以便今后的恢复过程正常进行,使刚刚愈合的骨头增固。
    去年五月九日,由于停泊在中国天津以北秦皇岛港口的亚得里亚海运公司“莫沙·皮雅杰”号船上发生的不幸事故使二十岁的海员卡拉布里奇折断了脚。当时马上对他进行了急救,然后赶紧用军用专机送到天津,又从那里用救护车送到北京,并立即动了手术。
    这次持续了六小时的手术是由四十五岁的外科医生张光铂同被请来帮忙的“首都”医院和北京“积水潭”医院的其他医生和医务人员一起做的。
    这是一次罕见的手术,是世界上很少进行过的一种手术。由于脚是被折断的,而骨头是在血运不好的关节上部破碎的,从而给手术增加了困难。中国医生从一九六三年就开始施行这种手术。
    数月来,中国医生真正是日日夜夜地守护在自己的病人床前,而特护老孟在近七个月来更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病人。为了更容易同医务人员交谈,还给卡拉布里奇派了一位塞语翻译。到最后一天为止,秦皇岛海运部门和其它部门的代表以及设在北京的中国租船公司的代表都曾前来探望,昨晚并为他举行了告别宴会。
    卡拉布里奇离开前,南斯拉夫驻北京大使米·德鲁洛维奇也举行了宴会,出席宴会的有做过这次手术的医务人员,医院领导,以及中国卫生部副部长。
    昨天在“首都”医院,几十名医务工作者怀着又高兴又难过的心情为自己的病人送行。
    出发前,中国医生们说,病人的状况良好,但是当骨头还没完全长好和目前仍很硬的关节没有活动开以前,在一段时间里还应使脚部活动适量,并注意不要发生可能出现的骨折。在这种情况下,上述情况是正常的,只不过会给行动造成困难。
    【德新社贝尔格莱德五月二十四日电】二十岁的海员布兰科·卡拉布里奇今天凯旋归来,因为他可以用两只脚走路了。
    他仍然拄着丁字杖,但是他说,“我感觉很好,我真的感到很好。”
    【共同社东京五月二十六日电】题:政府将重新估计防御努力的应循方式,极力避免改变现状
    在美国的印度支那以后的亚洲战略中,日美安全体制也已开始呈现出微妙变化的征兆。与此相适应,政府已正式开始工作以对日美安全体制的运用以及我国防御努力的应循方式作出重新估计。
    这个重新估价的工作,从大的方面来说,是与我国的整个外交战略有关的,不过,只就安全、防御政策来说,估计其基调是一种中期性的认识,即至少在今后五年内外极力避免改变现状,而以“有效地运用日美安全体制”为目标。
    最近,对印度支那以后的美国战略变化议论纷纭。在这种形势下,防卫厅有关人士的看法在如下几点上大体上是一致的:(一)七十年代的美国战略(尼克松主义)的根本,即使由于印度支那的失陷多少会有些调整,但不会有大的变化;(二)美军的部署,今后仍将遵循这个根本,虽然会加强朝着撤离亚洲大陆而在亚洲全境保持最低限度的一旦有事立即出动、警备、补充供应能力的“收缩倾向”,但以美国大陆——夏威夷——关岛——菲律宾——
    日本(冲绳)以及韩国一线为前进据点的战略不变;(三)这个基本战略至少要在自一九七六年开始的美国国防五年计划中继续保持下去。
    但是,防卫厅有关人士当前所最担心的一点是:美国国内的“重视欧洲”“脱离亚洲”的志向一旦确定下来,这就会对美国对亚洲安全保障的承诺反转过来发生很大的影响。
    最近,美方态度的特征是,联系保证履行它的对外承诺而要求日本作出防御努力的言行特别引人注目。据防卫厅当局分析,这个要求的具体内容,第一是以严格运用事前协商制度来排除阻碍发挥基地机能的因素;第二是日本要加强反潜艇作战能力和防空体制等独自的防御努力。
    因此,政府只要是今后仍以稳定地有效地保持安全体制为目标,就必须对美方的这些要求拟定出极为迫切的对应办法,这是确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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