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十几年,一股鼓吹民国时代学者所谓“道德高尚”、“骨气刚烈”的吹牛和造假风气愈刮愈猛,严重偏离了历史真实。比如说,编造了“刘文典公然踢打蒋介石”、“刘文典辱骂蒋介石”的神奇故事——事实则是蒋介石仅有的一次视察安徽大学刘文典则与众多侍卫和学校领导恭列左右,全程不过半小时,根本没有蒋单独接见刘的机会和史实!当时刘文典见了蒋介石居然因为称呼不当而被安徽省府拘留七天!你会相信陈粉们编造出的“刘文典公然踢打蒋介石”、“刘文典辱骂蒋介石”这样的神话和壮举会发生?!
再如对西南联合大学校史的研究中,完全无视当时的西南联合大学内部矛盾斗争激化、很多著名教授悲观失望生活颓废的真实历史!比如,著名哲学史家冯友兰先生,那时每天都利用《周易》占算国运。著名哲学史家郑某先生,那时借逃难的机会,终于实现了妻妾同床,解决了小三的身份。还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史学家某公,就是从那时开始了养男宠的龙阳君的生活……一直到他的晚年,他的最后一个男宠名叫张某。 在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期,我们看不到民国学者们的“骨气”和“气节”。这也就难怪钱锺书先生为什么要写《围城》加以抨击和嘲讽这些人了!我们再看看当时的季羡林教授、陈寅恪的著名弟子,在已经出版的《季羡林日记》中明确记载了季羡林的真实想法只是“今后多日几个女人”而已!而且,很忠实地记录了他看篮球比赛的目的只是“在看大腿”。而他刚考入清华大学,1932年8月28日这一天的日记,他居然对车经过八大胡同反复念叨不已。然而,这些到了陈粉造神作家岳南笔下,全都消失不见了!
当时的西南联合大学主要分成国民党派和共产党派两大派学者、学生。
那时,代表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文艺思想和我党进步文艺观的闻一多先生和朱自清先生等教授,已经占据了西南联合大学中的院系领导权,现在被人吹到天上的陈寅恪,那时却被列入国民党系列和傅斯年一系的教授,已经被闻一多先生和朱自清先生等人所排斥出西南联合大学的主流位置。
见《朱自清全集·日记》1945年9月17日:“上午訪一多,未晤。得聞太太許可,閱一多手稿,資料豐富,很受啟發。準備中國文學史講稿。拒絕江清關於邀請邵、孫、沈及卡爾·陳的建議。此數人中,我只喜歡孫,擬往看望,與之話別。一多今天下午看望寅恪。期望能與一多談心,然彼冷冰冰。我大概是個引不起別人興趣的人。”
这就是陈寅恪先生对待对手的态度:“然彼冷冰冰”。
陈寅恪自然不服气,唆使他的弟子刘文典、浦江清等人闹事,和闻一多先生和朱自清先生对着干。当时的学生刘熊祥曾有机封书信致函姚从吾先生,汇报发生在教师之间和学生之间的两派内斗现象。
刘文典、浦江清二人是陈寅恪的忠实弟子和打手。甚至连吴宓也倍受他们的打压。《吴宓日记》1928年5月30日记载了这样一件涉及到文章对陈寅恪的称呼问题。是称呼他为“义宁陈寅恪”还是“义宁陈寅恪君”,陈寅恪当面告诉吴宓,可以称呼他为“义宁陈寅恪君”。而浦江清却不认可。如下:“浦君仍紧逼不休。宓谓寅恪主张将‘义宁陈寅恪’改为‘义宁陈寅恪君’,宜照改。浦不可。继则允改为‘义宁陈寅恪君’,而仍必存‘义宁’二字。宓必欲去之。宓颇愤浦之专横。”而刘文典就更不用说了。它四处替陈寅恪蛊惑宣传,比如“陈寅恪四百元工资其他人只配给四十元”之说,早就引得闻一多和朱自清、沈从文等先生的不满和非议。最后,闻一多先生和朱自清先生联手以吸毒的事实解除了对刘文典先生的聘任。
见温君《一代狂人国学大师刘文典》一文记载:“他染上鸦片是因为小时候治病,而1931年的事更让他沉迷鸦片。九一八事变之后,他的大儿子刘成章请愿国民政府积极抗日,严寒季节卧轨三晚,感染风寒而英年早逝。长子的死给他的打击很大,因此鸦片瘾复发,常年吸食鸦片导致面色黧黑。昆明物价飞涨,大家都过苦日子,饭可以不吃,鸦片却没法不吃,正巧磨黑(位于普洱市)的土豪邀请刘文典去写墓志铭,说有充足的鸦片和酬劳,结果他就很高兴地去了。刘文典自作主张跑出去教书,这让清华大学国文系主任闻一多很不爽,就把他开除了。”
又见闻黎明先生《联大旧事:刘文典被清华解聘始末》一文回忆:“1942年春,普洱大盐商张希孟,专程派人来昆明,欲请学者为其母撰写墓志铭。普洱地处普洱,素有瘴乡之号,世人多有畏惧,不肯前往。于是来人找到刘文典,请其前去考察。……来人允诺提供巨额酬金,另外还付以足量鸦片,可保其数年生活无忧。就这样,刘文典在盐商派人的护送下,于4月1日踏上了普洱之路。刘文典此行,立即受到联大同仁的鄙弃。……刘文典的外出,还使正常的课程受到影响。刘文典是清华聘请的教授,因此他的出走最先引起清华同仁,特别是清华中文系主任闻一多的不满。……这年5月,按往常惯例开始给各教师续发聘书。聘书发送前,学校没有与闻一多联系,迳直把聘书寄了出去。……他立刻给刘文典写了封信,声称即使发了聘书,也要收回。……闻一多发信之前,曾特意找了冯友兰,提出首先对刘文典停薪,然后考虑解聘。冯友兰是联大文学院长,亦是清华文学院长,责任所在,他也认为刘文典此行不足称道,更难为人师表。在教育独立的年代,系主任在人事方面有较大的发言权,聘任教师首先要系主任提出,解聘教师当然也很尊重系主任的倾向。冯友兰看到闻一多态度很是坚定,便接受了这种处理意见。”
没有了得力助手,陈寅恪不得不开始了往来于香港和西南联合大学两地授课的生活——所谓治疗眼病、转任香港大学是他自己对这一历史事实的最体面的解释了!
从上述记载可见,闻一多先生和朱自清先生联手行动取得了联大文学院院长冯友兰先生等人的认可后,请刘文典走人,然后就是请陈寅恪走人(借口赴英治眼病黯然离开西南联大)。我们再看看最近几年拍摄的所谓西南联合大学的相关电视文艺专题片《大家》的报导,继续上演着陈寅恪居然成了西南联合大学的主流与核心教授这样一些虚假的历史事实!不能因为闻一多先生和朱自清先生死了,就可以任意胡编并完全无视闻一多先生和朱自清先生等教授这段重大的历史过程!
刘文典的家人一直也是热心陈寅恪的主要吹鼓手之一。什么“陈寅恪四百元工资其他人只配给四十元”的故事、什么“刘文典精通日语和德语远不如陈寅恪精通日语和德语”的故事,等等,都出自刘文典之口、乃至于其儿子之口。甚至什么“刘文典脚踢蒋介石”、“刘文典拳打蒋介石”等等神话也随处可见。
【文/刘正,本文为作者向红歌会网原创投稿。如有任何指教,请给作者来信[email protect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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