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既然西方资本主义在其发展过程中,有一个工场手工业阶段,
即尚未采取用蒸汽动力机械、而依靠工场分工、以形成新生产
力阶段,则中国的合作化,依靠统一经营形成新生产力,去动
摇私有基础,也是可行的。”
话说在开城实质性谈判中,美方反对中朝方面提出的以“三八线”为军事分界线的提议,他们要求将军事分界线划在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的阵地后方,企图不战而攫取12000平方公里的土地,作为对它的“海空军优势的补偿”。中朝方面代表立即反驳说:
“如果你们没有海空军优势的话,早就被赶到海里去了。”
美方代表恼羞成怒,他们叫嚣说:
“那就让炸弹、大炮和机关枪去辩论吧。”
1951年8月18日,“联合国军”果然在东线发动了所谓的“夏季攻势”。
与此同时,“联合国军”为配合其夏季攻势,依仗其空中优势,对朝鲜北方的工厂、矿山、农田、水库以及运输补给线,实行了大规模的狂轰滥炸,这就是他们的所谓“绞杀战”。
后来在中朝军队的奋勇抗击下,“联合国军”在夏季攻势中被歼灭了78000余人。
8月25,中国人民解放军第18军向拉萨进发。
另外,还有新疆军区入藏骑兵支队、西北军区独立支队在18军之前,云南入藏部队在18军之后,分别向西藏进发。
中国人民解放军在西藏人民的大力支持下,克服无数困难,翻越10余座雪山峻岭,穿过茂密的原始森林和一望无际的草原、沼泽地带,克服了高寒缺氧、断粮疾病的袭扰,先遣部队于9月9日到达拉萨。
1951年9月3日晚,毛泽东约梁漱溟到菊香书屋谈话。
原来在1951年春,中央组织赴西南土改考察团。梁漱溟至此悟出,毛泽东去年要他到南方看看的用意,便主动向中央统战部报名参加。梁漱溟所在的分团有20余人,由章乃器任团长,自5月初出发,到四川考察土改情况,于8月30日返回到北京。
且说梁漱溟来到菊香书屋时,章乃器刚刚告退。毛泽东亲切的握着梁漱溟的手说:
“土改团的情况,章乃器先生刚才来讲过了,我们不用多谈,先开饭吧。”
毛泽东知道梁漱溟吃素,就一个人陪他吃饭。饭后,毛泽东问道:
“对土改,对四川,你的印象如何?随便聊聊吧。”
梁漱溟说:
“对土改,我看到贫苦农民对土地的渴望与要求,土改是深得民心之举,也很必要,很及时。但是,毛病也不是没有,有些政策执行得不好。比如政策规定不许可打地主,但我亲眼看到斗争会上打得很凶,有一对地主夫妇因为受到体罚,一块儿跳河自杀。这个问题应引起注意,不然地主感到没有活路,不是反抗,就是自杀,后果不好。”
毛泽东笑着说:
“你说的情况别的地方也有发生的,但我们总的政策是斗倒地主,分田分财,给他出路。大多数地主不会自杀,也不至于反抗。问题是贫雇农受苦受压多少年了,怒火一点着,就难于控制,于是对地主非打即骂。我们应该认真贯彻执行政策,努力说服教育农民,关键是土改工作队的干部。只要他们能执行好土改政策,就出不了大的偏差。”
“但愿如此。”梁漱溟把话题一转,又说:“解放不过两年,四川就出现了安定的情势。解放前我在四川若干年,那是一个很乱很复杂的地方,变化那么快,是我没有料想到的。”
此后不久,梁漱溟在10月间写出了《两年来我有了哪些转变?》和《何以我终于落归改良主义》等文章,他写道:
“若干年来,我坚决不相信的事情,竟然出现在我眼前。这不是旁的事,就是一个全国统一稳定的政权,竟从阶级斗争中而建立,而屹立在世界的东方。我曾经估计,它一定要陷于乱斗混战而没有结果,居然有了结果,而且,结果显赫,分明不虚。”
梁漱溟的自我检讨与反省,说明他在事实面前,终于承认在延安与毛泽东的争论,毛泽东是正确的,他自己是错误的。
9月初,江青在中共中央宣传部会议上,点了副部长周扬和胡乔木的名,说他们“抗拒”对电影《武训传》的批判。
9月6日,江青在“电影指导委员会”第10次会议上,对拍摄电影《南征北战》发表了意见,她表示支持。
9月初,中直机关从各部委抽调一批干部参加土改工作,方法是自己报名,组织批准,组成一个新解放区土改工作团,到新解放区去贯彻党的土改政策。
这一天,毛泽东和江青一起出去散步,江青问道:
“听说机关要抽调人参加土改?”
毛泽东边走边说
“你想去吗?”
“我也想下去锻炼锻炼。”
“你身体能行吗?到农村是很艰苦的,要与农民三同,而且斗争也很复杂。你要慎重考虑。”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我还是去吧。我会注意的。”
过了几天,江青对卫士李家骥说:
“主席已同意我下去搞土改,你愿不愿意随我去?”
李家骥说:
“我听组织安排。”
“我已决定去参加土改,如果你愿意随我去,就有个思想准备。”
9月中旬的一天,汪东兴对李家骥说:
“主席安排江青同志下去搞土改,我们准备抽3名同志跟去,有你,有李黑丑(即李德华——作者注),贾士兴,你有什么意见吗?”
李家骥回答说:
“我服从组织安排,走前还要做什么准备吗?”
“这次到农村搞土改,是与地主阶级大较量,斗争一定很激烈,你们去的工作主要是做好保卫、生活、后勤工作,同时也是去锻炼锻炼。”
9月间,在朝鲜战场上,“联合国军”又发动了所谓的“秋季攻势”。
在此期间,东北军区空军司令员兼志愿军空军司令员刘震指挥空4师,大战美国空军,3天击落美机26架,击伤8架,首创击落美国最先进的F-86飞机的战绩。毛泽东看到战报后,挥毫写上批语:
“空4师奋勇作战,甚好甚慰。”
9月15日,这一天是中秋节,文涧泉、文运昌旅京一晃4个月过去了,毛泽东在菊香书屋第3次会见了文家二位表兄,和江青一起与客人共进晚餐。
吃过晚饭,文运昌对毛泽东说:
“我们住也住了,该去看的地方也去看了,连机场的飞机都看了,想跟你合一张照拿回去给老乡看看,证明我们到了你这里,行么?”
毛泽东笑道:
“不照相就表示你没在毛泽东家里住过么?”
他随即叫来江青,说:
“表兄们说住也住了,看也看了,说还要有照片为证哩。我一个人恐怕还证明不了,还得你这个居家的堂客在场才行哩!”
江青听说要照相,忙回到里间穿上她那一身自己很喜欢的外套,跟毛泽东和客人一起来到颐年堂外的地坪上,站在毛泽东右边,文涧泉、文运昌依次站在毛泽东左边。4个人面对摄影师的镜头,显得非常亲切、融洽。摄影师按动快门,留下了毛泽东与外家亲人分别数十年之后的第一次合影。
第二天,文涧泉、文运昌启程南下,毛泽东派工作人员分别送给两个表兄合影一张,皮箱一口,羊皮袍一件。另外,还有两大箱礼物。两只木箱又高又大,足有一个成年人高。
此前,毛泽东曾对文涧泉说:
“十一哥,外婆家有三大房,这几十年来多了很多人,我都弄不清了。你帮我造个花名册,要详细一点,好让我心里有个谱。”
文涧泉虽然读书不多,记性却很好,他花了几天时间,按文家的亲疏、辈分排列,造了一份上百人的花名册。毛泽东接过花名册,翻了翻,连声说:
“好,好,很详细。”
于是,毛泽东让人按名册给外家诸亲人买了两大箱礼物。这些礼品有:所有健在的表兄、表嫂各2丈2尺咔叽布料,纱袜2双,毛巾2条;所有表侄儿、表侄女、表侄媳各蓝咔叽布料6尺,纱袜1双,毛巾1条;所有侄孙辈在学儿童每人赠笔记本、画册、铅笔等文具一套,学前儿童每人赠袜子1双、各色糖果2斤、玩具2件。玩具中有木枪、皮球、洋娃娃、老虎、小白兔等等。
文涧泉见毛泽东为众多乡亲添置衣料,要求给他缝制一件长袍。毛泽东摇摇头说:
“平均每人只有1丈多布票,哪有那么多布来缝长袍。”
毛泽东说毕,吩咐工作人员把自己的一件旧长袍拿出来,送给文涧泉。
毛泽东派中央办公厅两名工作人员护送两位表哥回湘,并嘱咐工作人员,回来时护送十七表哥文梅清上京。
文涧泉在临行前对毛泽东说:
“我汽车、火车、轮船都坐过,只有飞机没有坐了,我想坐飞机回去。”
毛泽东劝道:
“坐飞机太贵了,坐火车好。”
文涧泉不同意,他说:
“你一个国家主席,我不相信买不起飞机票。”
毛泽东语重心长地说:
“十一哥,不是我买不起飞机票,而是国家正在搞建设,缺钱花,大家都要节约,国家主席更应该带头啊!”
毛泽东从自己的稿费里开支,付给文涧泉、文运昌各300元钱作路费,二人这才高高兴兴的上路了。
9月17日,文涧泉、文运昌回到家里,按册分发礼品,文家人无不万分高兴,扶老携幼,从四面八方赶来,顿时成了一个欢乐的海洋。
这里众人正在热闹着,却有一人兴冲冲的离开唐家圫,来到了韶山招待所,他就是毛泽东的十七表哥文梅清。此时,来到韶山招待所的还有毛泽东的堂兄兼塾师毛宇居,毛泽东少年时的好朋友张有成张木匠。
9月17日,中直机关在政协礼堂召开动员大会,凡是参加土改的人员都要到会。正在值班的李家骥找人替班,和李德华、贾士兴一起跟着江青也参加了会议。
会议结束后,李家骥回到毛泽东住处接了班,毛泽东问道:
“到哪里去了?”
李家骥回答说:
“和江青同志到政协礼堂听土改动员报告去了。”
“能听明白吗?”
“能明白。”
毛泽东放下手中的文件,和蔼地说:
“这次下去搞土改要注意三点,一是要认真领会和执行党的政策,这次在新区搞土改与过去在老区搞土改有区别,政策也有变化。一定要吃透这个精神。要结合工作实际执行政策,不能上下一般粗,也不能各地都一样。这样才能避免犯大错误。二是相信群众,发动群众,依靠群众,不能包办代替。要对农民搞好宣传工作,讲清土改的意义,尤其要讲明土改与群众利益的关系,让群众起来为自己的利益闹翻身搞土改。三是要认清新区的复杂性。新区与老区不同,那里刚解放,国民党溃败后有些反动派、特务暗藏起来,他们和我们搞暗的,阶级斗争非常复杂,我们必须有一个清醒的头脑,才能驾驭这个复杂的局面。”
李家骥没想到老人家讲这么具体,比动员报告讲的还细,就马上说:
“我一定认真理解主席的指示。”
“我这是就总体而言,你本人这次下去有两项任务,一是搞好保卫工作;二是搞好土改工作。回来向我汇报。”
“保证完成任务。”
9月20日,江青告诉李家骥说:
“再有两三天就要下去了,地点是湖北。这次参加土改比到山东搞调查时间长、条件差、困难多,甚至危险也大,你们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还要准备好带的衣物。”
9月23日,中直机关土改工作团就要出发了,汪东兴交代李家骥说:
“这次下去,江青仍化名李进,这样便于工作。这次下去人少任务重,你要保证江青同志的安全。安全工作除了自己努力,还要依靠当地党组织和群众。据说你们去的地方过去还是国民党的模范乡,地富反革命很猖狂,更应提高警惕,更应依靠地方。”
9月23日晚,毛泽东对整装待发的李家骥说:
“你们人少任务重,要准备吃苦。江青身体不好,对农村情况不熟悉,你们多帮助她。”
是日晚,江青乘火车离开北京。她召集李家骥、李德华、贾士兴3人开了一个小会,问大家是有否充分准备,强调在车上的注意事项。
且说9月23日这一天,毛泽东的客人和中央办公厅两名工作人员一起来到了北京。当天下午,毛泽东派人接3位客人到中南海作客。他们一行从新华门进入中南海,来到颐年堂。工作人员立刻迎上来,请他们到会客室休息。
不一会儿,毛泽东从颐年堂里屋走出来,只见他神采奕奕,满面笑容,缓步朝客人们走来。文梅清等见了,连忙起身喊道:
“主席,你好!”
毛泽东见到久别的乡亲,兴奋不已,用浓重的韶山口音连声喊道:
“哎呀!来访客,来啦客!”
毛泽东见客人们既兴奋又有些拘谨,一边同他们一一握手,一边爽朗地说:
“快请坐,快请坐!十七哥身体好吗?宇居大哥还蛮健哩!有成兄气色也不错嘛!”
毛泽东请文梅清3人共进晚餐,他特意叫厨师做了几道家乡菜,有腊肉、火焙鱼、豆豉炒辣椒、肉片汤等共有9大碗。他将家里人和工作人员都叫来,指着客人向大家一一介绍说:
“这是我的十七表哥,这是我的宇居大哥,这是我少年时的好朋友。他们都是我的客人,是从湖南老家来的,你们都叫他们伯父。”
李敏、李讷、毛远新等人一一礼貌的称呼了长辈,一一向客人鞠躬。然后,大家一起入席就餐。
饭后,文梅清拿出从家乡带来的酸枣饼、辣椒酱,给毛泽东品尝。毛泽东尝了一块酸枣饼,连说:
“好吃,好吃。”
接着,他又拿起那瓶辣椒酱瞧了瞧,对工作人员说:
“很好,很好,我从小就喜欢吃这个。”
毛宇居拿出家中自制的槟榔,请毛泽东品尝。毛泽东见到槟榔很高兴,拿起一瓣就往嘴里放。一旁的保健医生担心他的牙齿吃不消,连忙劝说:
“不要用。”
毛泽东笑着说:
“这是我们家乡的习惯,我们湘潭人爱嚼槟榔。我的牙齿用了几十年了,从未检查过,嚼一嚼没关系,没关系。”
这天晚上,毛泽东派人把文梅清3人送到惠中饭店休息。
毛泽东尽管十分繁忙,还不时挤出晚上时间把文梅清3人接到家里叙谈。在谈到1927年国民党没收他家的家业,1930年何健派人挖掘他家的祖坟及杀害他的亲人时,毛泽东非常泰然地说:
“咯样又奈我何!”
毛泽东问起毛碧珠的情况,毛宇居叹了口气,说:
“莫问到他还好点呵,如今划了个富农成份,蛮造孽呢!”
毛碧珠,又名毛笔珠,谱名毛泽田,是毛宇居的小弟,生于1895年,小毛泽东两岁,自幼与毛泽东一起玩耍。1925年春,毛泽东回韶山搞农运,毛碧珠参加了农会。后来毛泽东去广州,就任国民党中央宣传部代部长,毛碧珠随后也来到广州,在毛泽东身边从事书报管理工作,不久又返回乡里务农。由于他为人精明,经营有方,很快就买了几亩田,生活比较富裕。解放初,毛碧珠家境已经开始衰败,但他还是被划为富农,他的8亩田也分给了穷人,日子过得比较艰难。
毛泽东了解了毛碧珠的情况,半天没吱声。他知道,根据毛碧珠的现状,划为富农比较勉强。但他不能干预地方工作,只能对毛碧珠的困难表示同情。
后来在毛宇居回乡时,毛泽东让他捎给毛碧珠4丈布料,说是给大人小孩做几件衣服。
9月24日,周恩来主持召开会议,研究确定了党内学习改造运动的内容、目的和方法。
9月26日上午,在暑假期间应毛泽东之邀来到北京的张干、李漱清、罗汉溟、邹普勋,一起游览故宫,陪同他们的是一名办公厅干部。11时许,毛泽东派车来接他们到家里吃饭。张干高兴的捋着花白胡子说:
“啊!终于要见到润之了!”
一辆浅绿色的小轿车进入新华门来到丰泽园,停在菊香书屋门口。毛泽东笑盈盈的迎上前去,与自己的师友一一握手问好,把他们请进客厅落座。张干望着毛泽东说:
“润之,你身体还这么好!”
毛泽东说:
“这是在一师洗冷水澡锻炼出来的。”
张干趁机道歉说:
“一师闹学潮那阵,我曾主张开除你,真对不起啊!”
毛泽东凝望着30多年未见的老校长,缓缓的摆摆手,说:
“我那时年轻,看问题片面。当时我虎气太盛,要是像现在这样学点猴气,就不会发动‘驱张运动’了。过去的事,不要提它了。”
张干见毛泽东这么说,感动得流下了泪水,他说:
“总之,还是我不对,身为老师,我深感愧疚。”
毛泽东诚挚地说:
“老校长,您言之过重了。‘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这颗‘寸草心’,是怎么也难报答自己老师的‘三春晖’啊!”
说罢,他叫来自己的子女,向他们介绍了自己的老校长和师长,诙谐地说:
“他们是你们的太老师,你们平时常给我说,你们的老师怎么好,怎么好,这是我的老师,我的老师也很好。”
孩子们去罢,张干问起了萧子璋。毛泽东说:
“他么,后来去了苏联,成了国际著名诗人,笔名萧三,现在也住北京。”
“我真想看看他。”张干说:“他是湘乡人吧?”
“老校长,您记性真好。我把请您到北京的消息告诉他,他一定会请您到他家里做客的。”
“谢谢,谢谢!当时你们两个,都是我们一师的才子啊!”
李漱清也说:
“是啊,润之跟我读私塾时,就已写得一手好文章。”
毛泽东递给张干一支烟,说:
“次仑先生,您和元鲲先生都没有加入蒋帮,这很好。我从未听人说过你们的坏话。”
“明哲保身而已。”
“在旧社会,这就很不容易啊。先生现在还教书么?”
“在妙高峰中学教几点钟数学。”
“您老年事已高,就不要再教书了。学校应该给予优待,薪水照发。”
“谢谢你的关照。”
12时15分,服务员端上了饭菜,头一道菜是海参,接着是鸡、鱼、肉。毛泽东请张干、李漱清坐上席。张干让着李漱清说:
“李老,您是润之童年私塾时代的启蒙老师,请坐首席。”
“你是润之的校长啊!一校之长,当然要坐首席。”
80高龄的李漱清也谦让着。毛泽东笑道:
“好,就依李老的话,还是让我们的老校长坐首席吧。”
张干只得坐了首席,毛泽东不断给4位师友夹菜,又端起酒杯一一敬酒。他对张干说:
“次仑先生,我祝您老桃李满天下,为我国的教育事业做了很多好事。”
张干赶紧站起身,举起酒杯激动地说:
“祝愿我的学生、我们的国家主席万寿无疆!”
饭后,毛泽东陪张干、李漱清4人参观了中南海,晚上,又陪他们看了一场电影。送走客人,毛泽东派人给4位老人送去了日用物品,每人一份,有被子、褥子、布毡一床,毛呢服一套,枕头一对,枕巾一方,面巾一条,袜子一双,香皂、牙膏、牙刷各一。工作人员还特意告知客人:
“这是主席用他的稿费买来赠送给您的。”
张干说:
“润之还是青年时期那个脾气,一丝不苟,一尘不染。”
9月27日下午3时,毛泽东又派卫生部副部长傅连璋为张干、李漱清、王季范等人,检查了身体。
9月29日,毛泽东在章士钊的来信中作了一个批示。
原来,章士钊在9月28日给毛泽东写了一信,他在信中说,张之洞、段祺瑞遗属生活窘困,住宅被法院判归政府没收,生活难以为继,希望政府给予特别照顾等。毛泽东在批示中写道:
“请彭真同志查明情形,酌量处理。”
他又在章士钊的信中写了一些旁批:章士钊在信中说:“曩者传谈偶及前清遗老及北洋军阀皆不是人民敌人,政府可能予以照顾。”毛泽东批道:“因时间已久,人民已淡忘了,非谓过去也不是人民的敌人。”章士钊信中说:“按其征讨复辟、对德宣战以及晚年抗日南下诸节,皆不失为革命荦荦大端。”毛泽东在“晚年抗日南下”处批道:“只此节可取。”章士钊信中说段祺瑞所遗吉兆胡同住宅“所谓经敌人购买一节”,“乞公批交有司彻查,加以了解,能不没收最妙,万一不能亦希别筹照顾方式。”毛泽东批道:“此事可商。”
9月底,中国人民志愿军第60军军长张祖琼,回到北京参加国庆观礼。
张祖琼,1911年出生于河南省商城县,1931年参加红军,193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毛泽东专门召见了张祖琼,向他说明了国内金门之战和朝鲜战场上第5次战役失利的主观和客观原因。毛泽东说:
“打胜仗一帆风顺是好事,但同时也孕育着失败的可能,不谨慎,不把敌人当回事,哪有不失利的?”
毛泽东望着张祖琼缺了1颗门牙的嘴,说道:
“你晚去几天,到协和医院把牙补上。到朝鲜后,放开嗓门,说话声音大一些,动员部队打个翻身仗。”
1951年10月1日,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2周年,首都人民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
毛泽东让王季范到惠中饭店送来观礼证,用车接文梅清等人参加国庆观礼。文梅清、毛宇居、张有成、张干、李漱清、邹普勋、罗汉溟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登上观礼台,这是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享受这样的礼遇。
上午10时,天安门广场举行声势浩大的阅兵仪式和群众游行。毛泽东、朱德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登上天安门城楼,检阅部队和群众游行。但见海军、空军、骑兵各兵种和民兵组成的方队,浩浩荡荡通过天安门广场;接着,由工人、农民、干部、学生及各工商团体组成的队伍,如潮水般涌来,场面十分壮观。
毛泽东、朱德站在城楼上,向人群频频招手致意,从上午一直坚持到下午4时,始终神采奕奕,毫无倦意。
在天安门城楼上,毛泽东把湖南同乡粟裕叫到身边,问道:
“恩来和总司令和你谈过了吗?”
粟裕知道毛泽东所说的是周恩来和朱德昨天谈到毛泽东点了他的将,要他到总参做副总参谋长的事,就说:
“谈过了。谢谢主席对我的信任,但我担心干不好!”
毛泽东说:
“我相信你,同时也相信我的选择不会错,你肯定干得了,干得好。当然总部工作不同于战区,边干边学,边学边干,很快就会适应的,掌握了工作规律,一通百通,路路畅通。”
粟裕说:
“请主席多指示,我一定努力学习,努力工作。”
毛泽东端详着粟裕的长相,突然好奇地问道:
“你是少数民族吧?是不是苗族?”
粟裕回答说:
“我们家乡湘西会同县少数民族很多,苗族、瑶族、侗族、土家族都有,我们家是汉族。”
毛泽东的眼光没错,直到粟裕逝世后,经历史学家、民俗学家们严密考证,确认粟裕一家是由湖南省通道县迁到他的家乡湘西会同县的侗族人。这些专家还不无遗憾地说:“早知粟裕是侗族人,1955年授衔,根据党和国家的民族政策,中华人民共和国肯定会出现一位侗族元帅。”
后来在11月12日,中央军委正式任命粟裕在总参谋长徐向前及第一副总参谋长之后,为第二副总参谋长。
且说国庆节过后,毛泽东派专车送张干、李漱清等人游览了明十三陵等京津名胜,还乘飞机鸟瞰了长城风光。
王季范又将张干接到家里,商谈湖南第一师范建校问题,并赞成张干提出的在长沙城南辟一公园,兴建毛泽东纪念馆。
10月5日,中共中央召开扩大会议,会议依据毛泽东提出的“战争必须胜利,物价不许波动,生产仍须发展”的方针,确定从5个方面解决财政困难:节约兵力,整编部队;精简机关,精简人员;收缩开支,清查资材;提倡节约,严禁浪费;训练民兵,准备实行义务兵役制。
10月10日,毛泽东给表侄文炳璋写了一封复信。
文炳璋是文南松的次子,1949年6月参加共产党地下武装——湘中纠察队,同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此时,他在广州中南军区防空部队通讯连服役。毛泽东在信中写道:
炳璋同志:
7月5日来信收到,谢谢你。乡里来人说,你家生活情况有一些改善。你可安心在部队工作。此复,顺祝
进步
毛泽东
10月14日,毛泽东为中共中央起草了一封致志愿军党委的电报,他写道:
志愿军党委亲爱的同志们:
……中央对于志愿军全体同志在志愿军党委和彭德怀同志的领导下进行了1个整年的英勇奋斗,取得了很大胜利,表示欣慰与慰劳。目前的任务,是用一切努力争取最后胜利。目前国内情况很好,全党及全国人民热烈支援你们。国际形势也于我们有利,敌人困难甚多。我们也有困难,有些是很大的困难,但是可能克服的。只要同志们继续努力,并和朝鲜同志始终团结一致,最后胜利是可以取得的。
中央
10月14日这一天,毛泽东给陈叔通写了一封回信。
陈叔通是中央人民政府委员和全国政协副主席,已经75岁了,在给毛泽东的信中还要求到农村去看土改,并亲自参加土改。毛泽东在复信中写道:
叔老:
10月9日惠示敬悉,谢谢您。看土改事,同意您的意见。惟冬季气候是否适于先生身体,请加考虑,春季去似乎好些,那时还有土改。又先生这样高龄,只宜去看土改,不宜去做土改。并且看可以多走地方,做则限于一区一乡。还有,不单是土改一事,抗美、镇反、生产、教育、统战等项工作,都宜在视察之列,如果精神上顾得及的话。有一份关于西北少数民族工作的报告,可以一阅,阅后请予掷还。致以
敬礼!
毛泽东
后来,陈叔通到农村看到了那里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十分高兴。到了六十年代初,《中国建设》杂志印尼版请他写一篇有关新中国成就的文章,他就以毛泽东新发表的诗句“敢教日月换新天”为题,对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成就大加赞扬;此文在国内外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10月22日,在朝鲜战场上,“联合国军”发动的秋季攻势宣告失败。在此役中,中朝军队歼灭“联合国军”79000余人。
10月23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国委员会第3次扩大会议在北京召开,毛泽东首先致词说:
“各位委员,各位同志们:
我们的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国委员会第3次会议,现在开会了。在这次会议上,除了全国委员会的委员之外,应邀列席的尚有中国人民志愿军、人民解放军、工业劳动模范、农业劳动模范、老根据地代表、教育工作者、文艺工作者、工商业家、各种专家、宗教界、少数民族、华侨、妇女、青年、省市协商委员会及其他方面的代表人物,尚有许多政府工作人员。”
“在过去一年中,在我们国家内展开了抗美援朝、土地改革和镇压反革命3个大规模的运动,取得了伟大的胜利。大陆上的反革命残余即将基本肃清。土地改革,除一部分少数民族居住的地区以外,即将于1952年全部完成。全中国人民在抗美援朝运动中空前广泛的团结起来,向着美帝国主义的侵略势力进行了坚决的斗争。”
“我们的国家已经实现了空前未有的统一。西藏问题业已用和平的方法予以解决。国防力量业已增强。人民民主专政业已巩固。而我们的金融和物价则继续保持着稳定,我们的经济建设事业和文化教育事业的恢复和发展的工作,也已前进了一大步。”
“一切事实都证明:我们的人民民主专政的制度,较之资本主义国家的政治制度具有极大的优越性。在这种制度的基础上,我国人民能够发挥其无穷的力量。这种力量,是任何敌人所不能战胜的。
抗美援朝的伟大斗争现在还在继续进行,并且必须继续进行到美国政府愿意和平解决的时候为止。我们不要去侵犯任何国家,我们只是反对帝国主义者对于我国的侵略。大家都明白,如果不是美国军队占领我国的台湾、侵略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和打到了我国的东北边疆,中国人民是不会和美国军队作战的。但是既然美国侵略者已经向我们进攻了,我们就不能不举起反侵略的旗帜,这是完全必要的和完全正义的,全国人民都已明白这种必要性和正义性。为了继续坚持这个必要的正义的斗争,我们就需要继续加强抗美援朝的工作,需要增加生产,厉行节约,以支持中国人民志愿军。这是中国人民今天的中心任务。因此也就是我们这次会议的中心任务。
我们很早就表示,朝鲜问题应当用和平方法予以解决,现在还是这样。只要美国政府愿意在公平合理的基础上解决问题,不再如过去那样用种种可耻的方法破坏和阻挠谈判的进行,则朝鲜的停战谈判是可能成功的,否则就不可能成功。”
“我们的敌人认为:新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面前摆着重重的困难,他们又用侵略战争来反对我们,我们没有可能克服自己的困难,没有可能反击侵略者。出于敌人的意料之外,我们居然能够克服自己的困难,居然能够反击侵略者,并获得伟大的胜利。我们的敌人眼光短浅,他们看不到我们这种国内国际伟大团结的力量,他们看不到由外国帝国主义欺负中国人民的时代,已由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而永远宣告结束了。”
会议期间,毛泽东召见了黄家泗教授,他在谈话中说:
“中国是一个有4亿多人口的国家,占世界人口的四分之一,而我国医生的数量在世界上是微不足道的。但我们有一支中医的队伍,中医加西医,我们的力量就大得多了。”
10月23日这一天,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会议常务委员会,在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作战1周年之际,决定授予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一级国旗勋章。彭德怀坚辞不受。毛泽东得知后,以中央军委名义致电彭德怀,命令他要尊重朝鲜政府的决定。
10月25日,朝鲜政府代表团在志愿军司令部举行了隆重的授勋仪式,彭德怀在致答词中说:
“我有什么功劳值得授勋的,我只是在后方作了一点应该做的工作,荣誉和功勋应该归于那些英勇杀敌的战士们。”
授勋仪式结束后,彭德怀指着勋章对政治部主任甘泗淇说:
“这勋章授给我不合适,第一应该授给高麻子,第二应该授给洪麻子,如果没有他们两人昼夜想办法支援志愿军的粮弹物资,我的指挥再高明再正确,也是打不了胜仗的。”
彭德怀所说的高麻子是高岗,洪麻子是洪学智。
抗美援朝时期,毛泽东发给志愿军的电报开头多是:“彭邓洪韩解杜”。其中的“洪”就是指洪学智。
洪学智,1913年出生于安徽省金寨县。1929年春,洪学智正在豫东南的深山里放牛,共产党的秘密组织联庄队找到他,问他愿意不愿意“吃大户”?他说:“哪有不愿意的呢!”于是,他参加了联庄队,晚上到地主家里杀富济贫“吃大户”,觉得痛快极了。同年5月6日,洪学智参加了皖西地区立夏节起义,加入了商城游击队,后来,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
10月25日这一天,在朝鲜战场上,“联合国军”谈判代表又回到了谈判桌上。双方谈判的地点由原来的来凤庄改在位于开城东南8公里的板门店进行。
前面已经说过,美国人在谈判桌上得不到的东西,在战场上也同样得不到。“联合国军”经过夏季、秋季两次攻势,以15万7千多人的代价,换来的只是把战线平均北移了5公里。因此,他们不得不又回到了谈判桌上。
再说10月12日至26日,人民解放军分4路先后到达拉萨及江孜、黑河、隆子、日喀则、亚东、阿里等边防重地,把五星红旗插上了喜马拉雅山,插遍了青藏高原。至此,中国所有领土除台湾、金门、马祖等岛屿尚被蒋介石军队占据以外,全部获得解放。
早在10月24日,西藏达赖喇嘛就致电毛泽东,他表示拥护协议并积极协助人民解放军进藏部队,巩固国防,驱逐帝国主义势力出西藏,保护祖国领土主权的统一。
10月26日,毛泽东复电达赖喇嘛说:
“我感谢你对实行和平解放西藏协议的努力,并致衷心的祝贺。”
26日这一天,进驻拉萨的人民解放军举行入城仪式,西藏地方政府官员、3大寺活佛,以及各族各界僧俗群众2万多人夹道热烈欢迎。
在欢迎仪式上,西藏地方政府噶伦致欢迎词,他说:
“过去,无论是清朝的军队,美国的军队,国民党的军队,来到西藏时,我们都没有欢迎过,唯有这次人民解放军到拉萨,我们热烈欢迎,因为解放军是人民的军队。”
10月间,江青向中共中央反映,经她在电影界、美术界、音乐界“大量调查”,发现周扬在领导工作中存在“严重问题”,建议在文艺界开展整风。
中央宣传部决定先开“小型整风会”。江青在整风会上批评了周扬。周扬在会后说:“有江青同志在,工作难做。”
周扬后来于12月份在中央宣传部会议上,不得不就电影《武训传》问题作了检查。
1951年11月1日,中共中央东北局书记高岗根据东北地区揭露出来的一些干部有严重贪污、浪费和官僚主义的问题,向中共中央递交了一份《关于开展增产节约运动进一步深入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斗争的报告》,他在报告中写道:
“从两个月所揭发的许多贪污材料中还可看出:一切重大贪污案件的共同特点是私商和蜕化分子相勾结,共同盗窃国家财产。如东北人民政府卫生部医政处长李廷琳勾结私商光明药行经理丛志丰共同作弊,高价卖给公家,低价从公家买出,投机倒把,伪造发票、偷税、报假账,总计使国家损失人民币61.3亿余元(旧币——笔者注)。”
一叶知秋,毛泽东敏锐地意识到,东北出现的问题绝不是孤立的,可能带有相当的普遍性。东北的现象充分表现了资本家唯利是图、损人利己的本质。党和国家政权肌体的腐败已见端倪,不能等闲视之。
11月5日,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13次会议决定:增补林彪、高岗为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副主席。
再说文梅清等人在北京住了2个月,毛泽东多次陪同或派人陪护他们外出游览。又让秘书安排他们坐飞机到天津参观。
11月8日下午3时,毛泽东邀请张干、李漱清、罗汉溟和邹普勋到中南海瀛台合影留念。毛泽东高兴地说:
“这是我头一次和自己这么多老师一起照相,值得纪念。”
晚上,毛泽东再一次和4位客人一起吃饭,尔后,又陪他们看了一场电影。毛泽东对张干说道:
“次仑先生,将来建设我们的新中国,老师是一支最重要的力量,请您老回去以后,好好和教师谈谈这个问题。”
11月10日,毛泽东派人接文梅清、毛宇居、张有成到中南海吃午饭。
11月11日下午,毛泽东又邀文梅清等人到家中共进晚餐。饭后,毛泽东笑着对毛宇居说:
“今晚,我跟你回韶山去。”
毛宇居不禁一愣,前几天毛泽东说过,什么时候有空了要回韶山看看。难道今晚就要动身么?毛泽东观察着毛宇居的神情,诡异地笑笑,又说:
“是啊,我们今晚一起回韶山,去看看你自己!”
说罢,他和众人来到大厅里,刚刚坐下,电影银幕上就出现了几个大字:解放了的中国。
这是一部中苏合拍的彩色电影纪录片,其中有不少韶山的镜头。毛宇居年轻时就留须,是一位美髯公,如今白发银须,笑容可掬,自然是摄影师捕捉的对象,既有他的中近镜头,又有他的大特写。毛泽东笑道:
“宇居大哥,我们不是回韶山了么?还看见了你自己嘛!”
老先生在银幕上看到了自己的形象,那个兴奋劲儿简直是无法形容。他一回到招待所,立即吟诗一首:
银幕一开画来传,老夫笑容及苏联。从今四海为家日,几度观光及壮然。
11月11日晚,毛泽东在给彭德怀、邓华、陈赓并志愿军党委诸同志的电报中写道:
“你们在朝鲜,我们在国内,一致配合进行大规模的切实可行的精简节约,加上国内的增产运动,明年的一切工作就很好做了,就确有把握完成任务了。我们和敌人进行的谈判能成功更好(成功的可能性较大),即使不成功,我们也确有把握使战争继续打下去,直到争取胜利为止,同时毫不妨碍国内的国防建设和其它建设,各项工作均可蓬蓬勃勃发展下去了。”
11月12日,张干、李漱清等人在北京已经住了60多天,准备回湖南了,一位工作人员提着一包东西来找张干,他说:
“张老,毛主席本想亲自来给您老送行,但这几天实在太忙,特地让我代表他来向您老表示歉意。”
说罢,他打开包,取出毛泽东送张干的零用钱150万元,还有一瓶鹿茸精,递给张干,并嘱咐他每次饭前20分钟服20滴,一日两次;接着又给其他客人分发了礼金和礼品。
张干回到湖南不久,便被聘为湖南省军政委员会参议室参议,后被聘为湖南省人民政府参事室顾问。
且说11月14日,毛泽东安排文梅清等人乘飞机去察哈尔、保定游览。
11月15日,毛泽东派人到惠中饭店,送给毛宇居皮箱一个;邀文梅清、毛宇居、张有成共进晚餐;饭后在颐年堂外合影留念;还一起观看了京戏。
话到此处,不得不说说毛泽东看戏的一段轶闻。
在1949年开国大典前后,以及在建国后最初几年的国庆节,各地戏剧界的名优大师,都荟萃于京华,献演于中南海的紫光阁和公安部礼堂,可谓是百花争艳,蔚为壮观,形成了梨园史上的空前盛况。艺术家们认为,能向毛泽东献艺,能在中南海演出,是对自己的最高奖赏。毛泽东对艺术家们的精湛表演,也都给与了很高的评价。而此一时期,唯独有一位在京的京剧界须生中的佼佼者,还一直没有得到去中南海登台的机会,他就是马连良。叶子龙曾经数次向毛泽东汇报,马连良要求给毛泽东献艺。但毛泽东始终都没有表态,原因就是因为马连良在日本侵略者占领北平时期的历史问题。后来,彭真也曾替马连良向毛泽东求过情,由马连良与谭富英合演《借东风》,是谭富英主演诸葛亮,毛泽东才勉强到场观看了演出,这才终于了却了马连良的一桩心愿。
11月15日,中共中央宣传部、政务院文化教育委员会党组,在关于机构设置和人员配备给中央的报告中,提出“拟调任山西省委书记赖若愚同志为中央宣传部政治教育处处长”;“拟调任山西省委副书记陶鲁笳为文化教育委员会干部教育管理局局长”;“拟任江青同志为中央宣传部电影处处长”。
11月16日,毛泽东对上述报告作了批示,他写道:
乔木同志:
此件很好,可照此实行。惟赖若愚调总工会为秘书长,陶鲁笳是否能调出待考虑,江青是否适宜做处长也值得再考虑一下。
毛泽东
由此,江青的任命被取消了。
11月16日下午,毛泽东派秘书徐业夫到惠中饭店,看望文梅清等3位亲友。
11月17日晚,毛泽东派人送给文梅清3人被单各1块。
11月18日,毛泽东邀请文梅清3人看电影《幸福的生活》。
文梅清等人就要离开北京了,毛泽东叮嘱他们说:
“你们这次来,在北京、天津参观了许多地方,看到了祖国建设的成就,回去后要好好宣传,把这些情况介绍给家乡的群众,发动大家努力工作,搞好生产,把家乡建设好。”
毛泽东又送给3人呢大衣、衬衣、皮鞋、枕头、枕巾、洗脸巾、皮箱等,每人1份。
11月20日,文梅清一行3人登车南下。
11月20日,毛泽东为中共中央起草了一个转发东北局书记高岗《关于开展增产节约运动进一步深入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斗争的报告》的批语。
高岗在报告中称:沈阳市在部分单位中揭发出3629人有贪污行为;东北贸易部检举和坦白的赃款达5亿元(旧币——笔者注)。浪费现象和官僚主义也很严重,东北铁路系统积压上亿元的材料无人处理。
毛泽东在批语中写道:
“在此次全国规模的增产节约运动中,进行坚决的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的斗争。”
批语中还要求各地、各部门将有关情况及时向上级和中央报告。
11月30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在学校中进行思想改造和组织清理工作的指示》,指示分析了各类学校的政治思想状况,指示说:
虽然自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抗美援朝运动和大张旗鼓镇压反革命运动以来,学校已经有了很大的改革,但是,仍然存在着各种不同程度的思想不纯和组织不纯的情况。
指示明确要求立即开始准备,有计划、有领导、有步骤的用1至2年时间,在全国所有大中小学教职员和高中以上的学生中普遍开展学习运动。在进行初步的思想改造,培养干部和积极分子的基础上,在全国大中小学校的教职员中和专科学校以上(即大学一级)的学生中,组织忠诚老实交清历史的活动,清理其中的反革命分子。
同时,中共中央还发出了《关于在文学艺术界开展整风学习的指示》。
中共中央宣传部在给毛泽东和中共中央的报告中写道:
“在进入城市后的主要错误是对毛主席文艺方针发生的动摇,在某些方面甚至使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思想影响篡夺了领导权。”
欲知教育界的学习运动和文艺界的整风运动后来如何发展?请继续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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