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5月20日发生,由北京大学等大专院校和中学学生参加,以“反饥饿反内战”为口号的一次大规模学生示威游行。1947年2月至5月,中国物价上涨4倍,比抗战前夕上涨6倍,教育经费仅占政府预算的3%。5月11日,北京大学膳团负责人带领200多同学,向学校训导处请愿;17日召开院系代表大会,决定从19日起罢课3天,并提出立即停止内战、提高教育经费等6项要求。
此时在天安门城楼上,高悬着蒋介石巨幅画像。
1947年5月,中华民国国民政府教育总长朱家骅下令,上海交通大学进行院系调整,并改校名为南洋工学院,遭到上海交通大学师生的反对,近3000名学生发起声势浩大的护校运动。图为5月23日,赴南京请愿的上海交通大学护校委员会,抗议政府摧残教育、肢解交大的行为。
5月13日清晨5时左右,学生们开始集合。全校95%以上近3000名学生分别登上了57辆卡车。队伍总指挥以及各大队、中队、小队队长均佩戴鲜明的袖标,俨然是一支纪律严明的队伍,待命出发。护校队伍正要开出校门时,市长吴国桢等人慌忙赶来,他们站在请愿车队之前双臂横拦,企图阻止车队出门。面对这种突发情况,几个纠察队员,机灵地一边高呼“保护市长”,一边将吴国桢拽至路旁,请愿车队迅速开出校门。
请愿车队到达北火车站后,学生们井然有序地下车,列队进入铁路局旅客休息室。此时的北站内外,军警四处戒备,如临大敌,站内所有火车都已停开,旅客也被赶走,站台内空空荡荡,整个车站只有交大近3000名学生和国民党军警以及零星的铁路职工。护校委员会联络组先与站方交涉购买团体票,北站站长声称,已奉上司命令,不卖票。后又说交通部次长凌鸿勋答应将陪同朱家骅10时半乘机来沪,约75分钟即可到达车站,不让学生们赴南京。
11时50分左右,吴国桢、田培林(教育部次长)、方治(国民党市党部主任)、潘公展(市参议会议长)、吴保丰等赶到北站,同护校委员会主席团成员进行谈判,力图阻止学生赴京。主席团成员提出“交通大学应名副其实成为交通大学”等8项要求。国民党当局方面,有的唱红脸,有的唱白脸,谈过来,谈过去,就是不解决实际问题,谈判毫无结果。
在铁路员工帮助下,学生们终于找到了机车和车皮。一列由机械系学生傅家邦、丁仰炎等开动的火车驶进月台,广大学生一片欢呼,准备分批登车。开上月台的列车只挂有8节客车,不够全体学生乘坐。这时,其他学生又在铁路员工暗中帮助下找到27节闷罐车车厢。傅家邦、丁仰炎等即将原列车开出站台,改挂闷罐车车厢,再次开进月台。学生们无比振奋,纷纷要求马上上车,开赴南京。下午6时半,请愿团总指挥组织学生上了车。
晚上7时40分左右,全副武装的青年军202师一个营的士兵布阵在列车两旁。小股士兵想夺车门而上,阻止学生前进。晚上10时45分左右,列车又继续开动。靠近真如车站时,已是午夜时分。此时,国民党当局又将前面一大段弯道铁轨拆除。14日凌晨1时左右,朱家骅终于坐着装甲车赶到现场。他用扩音器叫喊:“交大学生集体中断交通,已经不是学生的行为了,你们要马上回校,不然就全体开除。”当时的形势十分紧张,青年军已在路口严密布阵,一场血腥的镇压迫在眉睫。学生们下车与公路上国民党当局人士隔着一条小溪对峙,经过数小时谈判,朱家骅最终答应学生请求。学生随即分乘上海市公用局专门调来的40辆公共汽车凯旋返校。
1946年12月至1947年1月,参加鲁南战役的国军第一快速纵队苏制T-26B型坦克。第一快速纵队号称“国军精华”,司令为蒋纬国(蒋介石养子),现在说起来也不过就是几十辆坦克,几百辆汽车,但在当时它是不可一世的机械化部队。其原番号是装甲兵团,全部美械装备,抗日时期曾到缅甸作战,拥有1个战车营、1个榴弹炮团,2个机械化步兵团,番号为整28师80旅。此战共军全歼国军整编第26师、整编第51师和第一快速纵队,共5.3万余人,缴获坦克24辆。由此成立了共军历史上第一支机械化部队。嘿嘿~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1946-1947年的国共战场处于胶着状态,双方互有胜负。国民党大举进攻,一路攻城掠地;共产党一路放弃大量城市,采用围歼伏击,分割消灭国民党军队有生力量,如同虎口拔牙。
1946年12月13日至次年1月10日,陈毅、粟裕指挥的山东野战军与华中野战军,集中27个团的兵力,在山东南部临沂、枣庄一带,围歼国民党整编第26师和第1快速纵队,而后向枣庄地区扩大战果。同时由谭震林指挥华中野战军24个团,阻击苏北国军北进增援山东。
在一个月的鲁南战役中,共军在山东60万支前民工协助下,共歼灭国民党军5.353万余人,全歼国民党整编第26师、整编第51师和第一快速纵队,俘虏敌整编第26师中将师长马励武、整编第51师中将师长周毓英,缴获坦克24辆、各种火炮200余门、汽车474辆,首创华东战场人民解放军一次歼灭国民党军2个整编师和1个快速纵队的纪录,挫败了国民党军进攻临沂的计划,获得了对机械化部队作战的经验。
1947年2月20-23日,共军在山东莱芜生俘李仙洲。其人1894年生,山东德州人,黄埔一期生,1928年任蒋介石的警卫工作,1931年任旅长,参加围剿共军,1934年任第21师师长,1938年任第92军中将军长兼21师师长。1942年任第28集团军总司令兼92军军长。1945年任第二绥靖区中将副司令,1947年莱芜战败被共军俘虏,1960年被最高人民法院特赦释放,1978年任全国政府特邀委员,1988年在济南逝世,终年94岁。
1947年1月,在共军撤出苏北盐城、涟水根据地后,蒋介石错误地判断华东共军部队伤亡重大,不堪再战;于是调集23个整编师(53个旅)31万兵力,组织“鲁南会战”;企图与华东野战军主力决战于山东临沂地区。同时,从冀南、豫北抽调4个整编师,集结于鲁西南地区,以阻止华东野战军西进或晋冀鲁豫野战军东援。国民党军参谋总长陈诚坐镇徐州督战。
1月底,南线国民党军以整编第19军军长欧震,指挥8个整编师20个旅(整编师相当于军),组成主要突击集团,自台儿庄、郯城、城头一线,兵分三路北犯临沂。北线国民党军以第二绥靖区副司令长官李仙洲,指挥3个军9个师(未整编),组成辅助突击集团,自1月中旬由明水(今山东章丘)、周村南犯莱芜、新泰地区,企图对共军进行南北夹攻,迫使集结在临沂地区的,华东野战军主力与其决战。
面对国民党重兵夹击,1947年2月,陈毅、粟裕、谭震林指挥的华东野战军,集中9个纵队约27万人;采用各个击破、逐次歼灭的手段,企图首先诱使南线进攻的三路国民党军突出一路,予以割歼,再及其余。但南线国民党军始终坚持密集靠拢,齐头并进。无法寻找歼灭机会。
此时,在北线的李仙洲集团3个军(整编师)以梯次配置的队形,孤军深入,于2月初占领莱芜、颜庄一线。华东野战军陈、粟、谭依据敌情的变化,果断改变战役计划,转兵北上,歼灭孤立分散的李仙洲集团。
2月15日,华东野战军主动放弃华东解放区首府临沂。蒋介石、陈诚误认为华东野战军伤亡过大、无力再战,遂令李仙洲集团加速南进,协同欧震集团,聚歼华东野战军于临沂以北地区。
1947年2月20-23日,共军在山东莱芜围歼国军李仙洲集团7个师5.6万人,生俘李仙洲本人。照片为李仙洲集团的第46军。
1947年2月18日,华东野战军主力7个纵队20余万人,进抵山东莱芜周围地区,完成对李仙洲集团主力的战役合围。李仙洲集团察觉有被围歼的危险,迅即收缩兵力于莱芜城,并令驻博山之第73军第77师立即赶至莱芜集中。20日上午,该部在向南开往莱芜途中,遭共军预先设伏的第8、第9纵队主力一举歼灭。
2月20日晚,华东野战军对困守莱芜的李仙洲集团发起全线攻击,至21晨,攻占莱芜城郊的几个要点,打退守军的连续反扑。李仙洲固守无力,待援无望,在第2绥靖区司令官王耀武的指令下,于23日率其指挥部及第73军、整编第46师向莱芜以北突围。整46师师长韩练成在解放军敌工干部策动下,临阵放弃指挥脱离部队,更增加了突围部队的慌乱。
(韩练成战后自认没有暴露,回到南京继续卧底,1948年10月被人告发,蒋介石盛怒之下要治罪,韩在张治中、白崇禧帮助下外逃。1955年韩练成被授予中将军衔,入中国共产党,曾任兰州军区第一副司令员,1984年2月在北京逝世。他是我军历史上唯一拥有国共双党员、双中将军衔的高级将领。)
华东野战军主力4个纵队约12万人,在莱芜至吐丝口镇的公路两侧设置袋形阵地,并以由南线赶来参战的第2纵队部署于蒙阴地区,以防李集团向西南撤退。2月23日上午10时,李仙洲集团的先头部队进至芹村、高家洼一线,即遭部署于吐丝口镇的第6纵队的顽强阻击。中午,当李仙洲集团的后尾撤出莱芜城时,第4纵队一部立即抢占该城,断其退路。同时,由第1、第7、第4、第8纵队组成的东、西两突击兵团向拥挤于南北约2公里、东西约3公里的狭窄地域的李仙洲集团,发起向心突击,采取穿插分割战术,仅经5小时,彻底歼灭李仙洲集团。
1947年2月20-23日,共军在山东莱芜围歼国军李仙洲集团7个师5.6万人,生俘李仙洲本人。照片为国军的伙食和伤兵。此照片为美国记者拍摄,当时应该还未被共军俘虏。
莱芜战役,共军以一座主动放弃的空城——临沂,换取全歼国民党第二绥靖区司令部前线指挥所,2个军部(46军、73军军部)、6个师(新19师、175师、188师、新15师、77师、193师)及新36师两个团,共5.6万人,其中国军伤亡1万人,被俘4.68万人,李仙洲(中将)本人以下将官21人被俘。击毙第73军77师少将师长田君健等将级军官2名。
共军阵亡8800人,缴获各种战炮457门,轻重机枪2056挺,长短枪16168枝,各种炮弹26258发,各种枪弹291万余发,战马1027匹,汽车56辆,电台29部,电话机290部,铁甲车1列,火车1列;并击落飞机5架,击毁汽车15辆,毁铁桥6座,铁轨140余根。仅周村一地,国民党军即丢下3个满储弹药的仓库,50多万公斤粮食。解放了莱芜、新泰、博山、淄川、长山、邹平、章丘、临淄、益都、掖县、昌邑、高密、胶县等13座县城及张店、周村等重要市镇数十处,控制了胶济铁路500华里。
莱芜战役创造了共军自国共内战以来,歼灭国军数量的最高纪录,证明共军已经有实力,在大规模集体作战中,彻底击溃国民党军队。此战,山东人民出动50万民工支援共军作战,输送粮食及战后押送国军战俘。
同时,莱芜战役暴露了国民党内部派系斗争(陈诚与何应钦的矛盾),导致在战场上离心离德、人人自危,只顾小集团利益,保存自己实力。这为共军全歼国军重兵集团创造了条件。国民党军遭此惨败后,在华东战场整整一个月都未敢出战。而共军进逼济南,引起国民党恐慌。
1947年2月20-23日,共军在山东莱芜围歼国军李仙洲集团7个师5.6万人,生俘李仙洲本人。照片为国军挖战壕修碉堡。
在2月初,国军占领临沂时,国民党曾大肆宣传歼灭共军14个旅,但不到十天,共军即予以歼灭其7个师的严重打击。对此,美国官方报纸也不得不承认:“国军占领临沂未及十日,共军又包围济南。”新闻记者访问国民党宣传部长彭学沛,质问鲁中形势时,彭答:“你们勿轻信共方宣传,只要看国军在各战场始终是前进的,即可知道。”记者又问:“共军既被消灭十几个旅,又有何力量包围济南?”彭哑口无言,国民党的宣传谎言被完全揭穿。
1947年2月24日晚,蒋介石本人亲赴济南视察,停留五六小时,又匆匆飞回南京。王耀武怪陈诚不采纳下级意见,陈诚怪蒋介石干涉其军事职权。徐州绥靖公署也因此被撤销,薛岳另候任用,由顾祝同率陆军总部移驻徐州,统一指挥徐州、郑州两绥靖公署部队。为了增强济南防御,拟空运几个师到济南,在西线,连号称全国主力的第五军也调来津浦铁路,妄图北犯,解济南之危。
莱芜战败增加了国民党内部矛盾。王耀武写给第83师师长李天霞的信中说:“莱芜战役,损失惨重,百年教训,刻骨铭心。”国军第74四师师长张灵甫要求休整,并说:“本师装备不适合山地作战。”李天霞则屡次装病请假要求不干。莱芜战败,在精神上的确给了敌人一个严重打击,使其在华东战场陷入被动。共军在三个月内连胜两场,歼灭国军主力11万人,在战略上获取了主动权,华东野战军趁机于3月进行了全军大休整。
1947年2月20-23日,共军在山东莱芜围歼国军李仙洲集团7个师5.6万人,生俘李仙洲本人。莱芜战役示意图。
共军虎口拔牙,那叫战争艺术。
国民党算个X,就是给共军刷经验的货色。
三年之后,共军在朝鲜直面几十万美军,挑战终极大BOSS~~
还能往前推进300多公里~
1947年2月20-23日,共军在山东莱芜围歼国军李仙洲集团7个师5.6万人,生俘李仙洲本人。照片为国军的伙食和的伤兵。
这些一脸萎顿的国军士兵,在国民党手里败仗连连。
一旦被俘后投入共军里,马上生龙活虎,揍得国民党满地找牙。
嘿嘿,国民党战败只能怪——有组织无纪律,自为小集团利益勾心斗角。
1945年,山西长治附城村兵工厂(兵工十五厂)生产的大口径迫击炮 。
抗战时期,中共的武装力量从9万人发展至127万人,除了从敌人手里缴获武器外,中共设立了军工部门,从事枪械装配和维修。华北主要军工企业包括:山西黎城黄崖洞水窑兵工厂(步枪)、河北二厂(掷弹筒)、看后三厂(子弹)、晋察冀军区供给部第一修械所(步枪)、大官亭修械所、冀中修械所、大石沟修械所、八路军120师修械所、吴起镇红军兵工厂、温家沟第一兵工厂等。
山东地区兵工厂随着1938年创建八路军抗日根据地在不断增长。1943年下半年, 山东的兵工生产已得到较大发展。全省已由1938年初创时的6个工厂、 600余工人, 发展到18个工厂、近3000工人。武器生产不仅能制造各种地雷、 手榴弹, 还能批量生产步枪、 机枪和大口径的迫击炮,但产量并不高。到1945年8月,已发展到28个工厂,6000余名工人。1946年春, 鲁中兵工总厂, 接收日伪时期的军火厂-博山铁工厂,改名为颜山铁工厂。1946年渤海各军分区兵工厂总计生产手榴弹525000枚、 地雷3800个、 炮弹3000发、 子弹120000发。1946年底至1947年初, 华中7个兵工厂(亦说8个)2500余人转移到鲁南、 滨海, 后又转移到渤海,为这3个区的兵工生产增加了力量。
总体来说,在抗战时期和国共内战初期,中共的军工能力并不强,由于掌握工业资源非常有限,其军工能力要远远弱于国民党。武器物资主要靠从敌人手里缴获。
1947年7月建设的“大连建新公司”,后来称523厂,现在为宝源核设备有限公司。
1945年9月,中共进军东北以后,从苏联军队手里接收了一批缴获的日军武器弹药,具体数量至今仍有争议。但是可以肯定,数量要少于国民党收缴100多万日军的武器物资。1946年4月苏联军队撤出东北后,中共在战场上节节败退,此时美国仍然在对国民党提供大量军需物资。为此,苏联同意中共中央东北局,派东北民主联军副司令员肖劲光,到大连(苏联控制的自由港)筹划后勤工作。
当时旅大地委向肖劲光,提出了在大连建立军工企业的便利条件。大连为苏军管制,苏军对中共的工作是支持默认的。大连可以成为中共控制的一个隐蔽的后方,不直接受解放战争的影响。再次,大连是一个门类比较齐全的工业基地,熟练技术工人多,有利于生产。
1947年1月,中共东北局和华东局共同决定,利用大连原有的工业基础,建立军工生产基地,并责成旅大地委负责与苏军交涉,要求将重要工厂交由中共管理,并迅速派遣400余名干部至大连组织生产。1947年7月1日,苏军同意将满洲化工、大华炼钢、进和、金属制造、制罐及曹达等6家工厂移交中共。中共随即成立“大连建新公司”,将接管的大华炼钢厂和金属制造厂合并为“大连钢铁厂”,主要生产制造炮弹体用的中炭钢及硬质合金。在“满化”的基础上成立“大连化学工厂”,主要生产弹药。为了扩大制造军工生产设备的能力,又将大连3家较大的长兴铁工厂、裕民机械工厂、大连铸造合并过来,成为建新公司所属的母机工厂“大连机械工厂”。
其它还包括有大连制罐工厂、裕华工厂和宏昌工厂等。同时,我方投资建设的引信厂、弹药厂等也陆续建成。这批新旧工厂共同组建为一个规模庞大的联合企业,对外用民办企业的名义,称“大连建新公司”,朱毅任经理,时有职工8000多人。我党、我军历史上第一个最大的现代化军工联合企业就这样诞生了。
大连建新公司从1947年5月开始建厂,至1950年12月前后经历了3年,生产了50万多枚炮弹及其它兵工材料,(主要用船运至华东野战军处)为全国解放战争的胜利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1950年12月撤消“建新公司”行政建制,归属第五机械工业部(即兵器工业部),对外称为“523厂”。(五机部下属工厂均以5字打头)后来从兵器部里分离出一个核工业部,523厂就归核工业部管了,并更名为现在的“宝源核设备有限公司”。
大连建新公司只是中共早期在东北设立的兵工厂之一,1948年东北军工的产量达山炮弹80万发,92步兵炮炮弹20万发,60炮弹110万发,迫击炮弹100万发,子弹2300万发,手榴弹200万发。这批军工企业,为支撑中共彻底解决国民党武装,起到了重要作用。
1947年的大连港,这是当时中国东北最大的海港,由苏联人控制。
自1945年8月14日,国民党政府与苏联政府签订《中苏友好同盟条约》时,同时签订了《关于中国长春铁路之协定》﹑《关于大连之协定》﹑《关于旅顺口之协定》等附件,约定中苏共管长春铁路三十年,旅顺为共享海军基地三十年,大连为自由港。1945年8月22日,苏联空降兵占领旅顺机场,其后占领旅顺军港。到1949年驻旅大苏军多达30万人。直至1950年2月,中共与苏联签订《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要求驻大连旅顺港的苏联军队,于1952年底完全撤出,并将旅顺港交给中国所有。
1947年5月13日,华东野战军在山东沂蒙山区发起孟良崮战役,以4个纵队钳制国民党军左右两翼,以5个纵队实行中间突破,经3个昼夜激战,全歼国民党军五大主力之一的整编74师及整编83师一个团共3.2万余人,击毙国民党74师中将师长张灵甫,使国民党军聚歼华东野战军的计划失败。这是孟良崮战役中,华中野战军向孟良崮急速进军。
自1947年1月至2月,陈毅、粟裕在山东枣庄、莱芜一线集结20余万兵力,两次战役歼灭国军11万主力后,进逼济南,引起国民党恐慌。自3月下旬,国民党在山东战场集结了24个整编师(60个旅)约45万人,组成三个兵团,由顾祝同坐镇指挥,汤恩伯、王敬久、欧震兵分三路,企图再次围歼华东野战军主力。到4月上旬开始稳步向鲁中山区推进。
由于国民党吸取前两次教训,采用重兵密集推进,不轻易分兵冒进,导致共军很难捕捉歼敌机会。4月24日,华东野战军调集3个纵队(7个师)进攻泰安,经过两天两夜激战,全歼蒋军整编第72师师部及两个旅,俘敌中将师长杨文瑔以下万余人,缴获大批美式装备。
为了诱敌深入、寻机歼敌,华东野战军实施迷惑战术,使蒋介石、陈诚产生误判,以为华东已经攻势疲惫,可能向东北方向的淄川、博山撤退。蒋介石随即命令各部跟踪追剿,企图在鲁中山区与华野主力决战。放松戒备心理的蒋军开始争功冒进。尤其是南线第一兵团司令官汤恩伯,贸然改变稳扎稳打战法,不待第二、三兵团统一行动,即以整编第74师(张灵甫部)为主,整编第25师(黄伯韬部)、整编第83师(李天霞部)在左右两翼配合,以沂蒙公路上的坦埠(蒙阴县北郊)为主要目标,于5月11日自蒙阴东南的垛庄东西地区北犯。于是,我军就此拉开了孟良崮战役的帷幕。
1947年5月16日下午,国民党整编74师中将师长张灵甫,被华东野战军6纵特务团,击毙于孟良崮山洞内,时年44岁。华野将其入棺厚葬。
整编第74师原为国民党第74军。该师全系美械装备,为甲种装备师,号称国民党五大王牌主力之一,是蒋介石指定的典范部队;下辖第51、57、58三旅九团共计32000余人,实力相当于整装军。共装备105毫米榴弹炮12门,75毫米山炮54门,37毫米战防炮36门,81毫米迫击炮96门,60毫米迫击炮108门,火箭筒36具,火焰喷射器54具,重机枪108挺。此外,还有1080挺7.62毫米1918A2轻机枪、2400支9毫米美制M1汤姆森冲锋枪和加拿大斯太令卡宾枪、4800支7.62毫米M1903A1春田步枪,军官配9毫米勃朗宁M1911A1手枪。无线电报话机配备到连,共有机动车约300辆、骡马1000匹。
如此实力难怪号称王牌,74师中将师长张灵甫1903年出生,1923年考入北京大学,后投笔从戎,1925年南下广州考入黄埔军校四期,毕业后在嫡系第1师中历任排长、连长、营长、团长,1936年因枪杀妻子入狱,1937年抗战爆发后被释放,官复原职,戴罪立功,任74军51师153旅305团团长,在德安战役中因献计奇袭张古山而一举成名,后任153旅旅长、58师副师长、师长、74军副军长。并经蒋介石特批,成为陆军大学将官甲级班里唯一的少将。张灵甫在俞济时、王耀武的大力举荐下,才坐上这个被誉为五大主力之首的74师师长宝座,因此得罪了竞争对手李天霞。
郭汝瑰,1907年生,四川铜梁人,黄埔军校五期,1928年入中国共产党,1930年与党失去联系后遣赴日本士官学校留学。1931年918事变后退学,返回上海,转入陆军大学十期学习,三年后以第一名成绩毕业,到陈诚部任14师参谋长。后参与淞沪会战、南京保卫战,因功升任54军参谋长。武汉会战中升为20集团军参谋长兼暂5师师长,参与长沙会战。其深受陈诚赏识,后任国防部作战厅长,72军军长,22兵团司令,1949年12月在四川宜宾起义,1997年因车祸逝世,终年90岁。
1947年5月12日下午,时任国防部第3厅(作战厅)中将厅长郭汝瑰(1928年5月加入中共共产党,曾一度失去联系),接到蒋介石侍从室主任俞济时的电话:“今晚8时30分,请到总裁官邸出席晚宴并汇报战况。”“官邸汇报”在当时是国民党官场人人羡慕的事。郭汝瑰与国防部2厅(主管情报)厅长侯腾,同时到了南京蒋介石官邸,参谋总长陈诚与参谋次长刘斐也相继到来。
这时,山东军情紧急。解放军一度解放泰安,并进入了卞桥、梁邱一带。郭汝瑰与侯腾分别汇报了战地形势。蒋介石归纳了众人意见并作指导,以汤恩伯兵团攻营城、沂水,以欧震兵团攻南麻,以王敬久兵团攻博山,对共军实施合围。郭汝瑰一回到家,便将作战部署抄录了一份,交给前来联系的任廉儒(以川盐银行上海华山路办事处主任身份为掩护),并且特别叮嘱说:“这一次的战斗序列中,有整编74师,全部美式装备,要解放军特别小心。”
陈毅(左一)、粟裕(左二)
华东野战军分析态势后,认为将华野主力布置在坦埠两侧,可集中数倍兵力,围歼突进的第74师。5月13日黄昏,华东野战军采用正面突击、分割两翼、断敌退路、四面包围的战法,指挥1纵(叶飞部)、8纵(王建安部,纵队相当于军,兵力2-3万人)利用地形掩护,穿插揳入敌74师纵深,割断了74师与其他国军的联系。经过了一天的激战,到15日拂晓,1纵、6纵(王必成部)、8纵分别攻占了垛庄和万泉山,完全截断了74师的退路;正面4纵(陶勇部)、9纵(许世友部)攻占了唐家峪子、当阳。此时,张灵甫的第74师已被华野5个纵队十余万人,死死包围在孟良崮及其以北狭小地区。
孟良崮位于山东蒙阴县东南,与沂南县交界,海拔575米,面积1.5平方公里,西北有540高地,西南制高点称雕窝。当蒋介石得知第74师被围,急令各部齐头并进,拼死也要解张灵甫之围。遂一方面命令张灵甫坚守阵地,吸引共军主力,另一方面严令孟良崮周围的10个整编师(相当于军)近40万兵力围攻,特别是李天霞的整编83师、黄百韬的整编25师,尽力支援整编74师,以期内外夹击,聚歼共军于孟良崮地区。
5月15日,华野发起总攻,陈毅命令各阻击部队坚决挡住国民党援军,不惜一切代价歼灭74师。同时根据战场情况,重新调整部署,1纵从西,4纵从北,6纵从南,8纵从东,9纵从东北,5个纵队同时对第74师发起了总攻。整编74师倾力突围失败,到晚上只剩下几个山头,但仍在负隅顽抗。到5月16日黎明,华野对74师的残余力量和张灵甫所占据的最后一个山峰,发起最后的进攻。
蒋介石和汤恩伯给增援部队发出手令,“如救援不力,严惩不贷!”但与整编74师毗邻的国民党军10个整编师(军)尽管近的相距不过几公里,但都被粟裕部署的阻援部队牢牢箝制住。国军各部援军没有谁能跨越华野包围圈一步。李天霞由于与张灵甫的矛盾,在蒋介石催逼下,他的整编83师只派出一个团的兵力弛援。而黄百韬的整编25师则是不遗余力地执行了蒋的命令,与阻击的华野6纵(王必成部)血战,损失万余人后,仍不能向前推进。
1947年5月13-16日,山东孟良崮战役示意图。
5月16日下午三时,整编74师全线崩溃,师、旅、团、营全部失去联系。华东野战军完全占领孟良崮主峰。此战华东野战军全歼国民党整编74师32680人,其中俘敌19680人,毙敌13000人,师长张灵甫被6纵特务团击毙,倒卧在山洞里。被缴获野战炮28门、战犯防炮14门、迫击炮235门、轻重机枪987挺、长短枪9828支、火箭筒43具。解放军阵亡2043人、伤9300人,损耗子弹199万发、炮弹3.3万发、手榴弹2.9万枚。山东解放区出动7.6万随军民工、15.4万二线民工、69万临时民工,运送弹药粮食和伤员。通过此役华东野战军实力大增,还装备了重炮兵与工兵,基本具备了同国军决战的实力,在一年之后的淮海战役中显示威力。
此战后,国军从山东全面撤退。黄百韬主动承担救援不利责任,受到撤职留任的处分,一年后在淮海战役中战败阵亡。鲁中剿匪总指挥汤恩伯被撤兵团司令之职,同年因豫东战役有功任陆军副司令、代司令。整编第83师师长李天霞因开始掩护74师侧翼不力,之后救援努力被免一死,送交军事法庭审判。之后李天霞动用大量资金予以行贿,于一年后复出任第73军军长。
1947年5月13-16日,孟良崮战役。孟良崮主峰大崮顶,西北连接的两个540高地,西北端为520高地;其东南为芦山。攻下两个540高地及芦山,就能攻上孟良崮主峰。5月16日,两军于此血战,最终74师溃败。
张灵甫死后,解放军对这位“抗日名将”予以厚葬,由野6纵政治部副主任谢胜坤主持葬礼。由于找不到合适的新军装,张灵甫入葬穿的解放军军服,用的是新买的上等棺材。蒋介石为其颁发第3号旌忠状,并明令山东蒙阴县更名为灵甫县,以驱逐舰一艘命名为灵甫号。1947年夏,国民党以在后方临沂逃脱的74师3个新兵团和榴弹炮营为基础,重建74军。下辖51师和58师,邱维达任军长。淮海战役中,74军在邱清泉第2兵团编成内被全歼,最终彻底走到了尽头。
孟良崮战役开创了共军在敌重兵密集并进的态势下,从敌阵线中央割歼其进攻主力的范例,是打破国民党军对山东解放区重点进攻和转变华东战局的关键一战,被陈毅誉为“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消灭装备最精锐的王牌七十四师,严重打击国民党军队的士气。
毛泽东曾经对粟裕说过“这场战役中国只有两个人没有想到,一个是蒋介石,另一个就是我毛泽东!”。
1947年5月16日下午,孟良崮战役收尾,孟良崮主峰大崮顶南侧山崖下74师师部藏匿于此,张灵甫被击毙于此崖下的山洞内。
国民党五大王牌主力
=======================================================================
整编第七十四师——中将师长张灵甫,1947年5月16日死于孟良崮战役。
新一军——中将军长孙立人,1949年转赴台湾,后遭蒋介石软禁33年,1990年病逝台中。
新六军——少将军长廖耀湘,1948年辽西会战被俘,1961年特赦释放,1968年病逝北京。
第五军——少将军长邱清泉,1949年1月淮海战役兵败陈官庄,举枪自杀。
第18军——少将军长胡琏,淮海战役兵败逃脱,1950年逃往福建金门,1977年病逝台北。
1947年6月2日,上海三民主义青年团(三青团)以反奸商为名,举行“反共”抬棺游行。连续7天到大华舞厅、天蟾舞台等处进行反共反苏宣传,并打砸《大公报》报馆(仅1947年成都市至少就发生了七次打砸、捣毁报馆的事件,大批报纸遭蒋介石亲自下令查封)。三青团成立于1938年,主要成员为支持国民党的大学生和中学生。
现在的国粉,也就是给三青团提鞋的货。
此时的国民党在军事上接连惨败,经济形势急剧恶化,只能靠这些小动作来转移国内矛盾焦点
1947年2月,上海,正在捆扎新印刷法币的印钞厂职员,美国摄影师摄影师马克。考夫曼(Mark Kauffman)拍摄。
国粉们想看看富裕强大的民国么?今天让你们开开眼~~~~
民国末期,通货膨胀,货币贬值,经常听说“拿着一口袋钱买不到一口袋米”,可是对于现在的我们很难想象当时的情景。这个图集就是展示了抗战结束后国民政府统治下通货膨胀的奇景。
1946年6月,国民党调集百万大军,全面发动内战后,为了解决庞大的军费开支,变本加厉地继续实行恶性通货膨胀政策。1947年6月新印刷的法币数量,比1937年6月到1945年12月的七年增量总和还要多。以至于国民党承认印刷机印不出足够数量的钞票。
1947年5月31日,中央银行总裁在报告中说:“连月支应浩繁,钞票产量有限,生产与支出不能配合,券料输送已到随到随罄之境地”。连法币的印制,国民党也靠美国,1947年国内仅印58万亿元,美国印刷达137万亿元。国民政府被迫承认——法币“膨胀的恶性循环”,其危险性“比共产党叛变更为广泛”,“物价狂涨已推翻了社会秩序和政治信心”。
1947年2月,上海,正在捆扎新印刷法币的印钞厂职员,美国摄影师摄影师马克。考夫曼(Mark Kauffman)拍摄。
上海中央印刷厂前身是中央信托局印制处。抗战后期通货膨胀一年比一年严重,中央银行在向国外订制增印充裕钞源的同时,大力增加国内印钞力量,除在大东书局增加承印份额外,中央信托局印制处的钞券印制量亦逐渐增大,民国34年(1945年)将其改组为中央印制厂,并由曾任沪江大学校长的凌宪扬任该厂厂长。抗战胜利后,中央印制厂总厂由渝迁沪,成为国内印钞的重心。总管理处设在中山东一路6号。辖有重庆厂、上海厂(光复西路)、油墨部(中州路)、北平厂(广安门外白纸坊)和台北厂。民国35~36年(1946~1947年)间撤销重庆厂,停办北平厂,主要由上海厂负责承印法币。通货膨胀极端严重时期,该厂成为供应迅速贬值的纸币(法币、关金券、金圆券)的主要工厂。上海解放后,由中国人民银行华东区行发行分处接管,先更名为上海人民印制厂,再改称为五四二厂,主要承印人民币和国家债券等。
1947年2月,由于法币滥发狂印,造成全国发生抢购黄金潮,照片为上海民众在福昌银号挤兑黄金。美国摄影师摄影师马克考夫曼(Mark Kauffman)拍摄。
由于法币滥发狂印,导致民众对纸钞失去信心,疯狂抢购黄金以保值。这次金潮来势凶猛。1947年2月1日,金价涨至每两40.6万元(旧币),美元与法币的比值达到1:7700,与上月中旬相比,猛涨10%;2月8日,黄金价格一日五涨,最后收盘价黄金每两突破55万元;2月10日涨至96万元。法币币值惨跌带动了其他民生必需品价格上扬,日用洋货普遍上涨1倍,米价腾升。至2月8日,上海物价指数是战前的1.2万倍。据此,由上海引发的金融狂潮迅速向整个国统区蔓延,先是天津、南京等各大城市,人们大量抢购黄金美钞,如痴如狂,继而镇江、嘉兴、淮安等中小城市也纷纷效仿。
1947年2月,上海中央印刷厂(光复西路)负责承印法币,地上堆满了法币印刷半成品。美国摄影师摄影师马克考夫曼(Mark Kauffman)拍摄。
千百年来,经济崩坏,为政权溃亡之兆。
1947年2月,由于法币滥发狂印,导致民众对纸钞失去信心,疯狂抢购黄金以保值。法币币值惨跌带动了其他民生必需品价格上扬,日用洋货普遍上涨1倍,米价腾升。到年底,上海米价狂涨20倍!当时,上海失业和半失业的人口近200万,重庆、天津、青岛分别有大量的人失业;其他大中小城市也充满失业大军。民生凋敝、苦不堪言。
今天的中国,不要说米价狂涨20倍,就是再涨2倍,这个社会就要出问题了。
可见当年的通货膨胀,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1947年的通货膨胀,只是民国时期通货膨胀“奇观”的开始而已。
1947年7月21-23日,毛泽东在陕北靖边县小河村主持召开了中央前委扩大会议,着重讨论了军事和地方工作问题。图为毛泽东在小河村。
1947年7月21-25日,毛泽东在陕西靖边县小河村(延安西北100公里)主持召开了中央前委扩大会议,着重讨论了军事和地方工作问题。图为毛泽东在小河村。
此时的毛泽东和中共中央机关,从3月18日晚主动撤出延安以来,一直在延安北部崇山峻岭间兜圈子,四个月才周旋向北撤了100公里。背后是胡宗南20多万追兵,天上有国民党飞机侦查投弹。
蒋介石知道毛泽东还在陕北,气得大骂胡宗南“太无能了,竟连中共首脑在哪里都搞不清楚”。并下令胡宗南:“即使损失三个师,也要生擒毛泽东。”1947年4月,毛泽东转移到靖边县王家湾(今安塞县),这是一个紧贴半山坡,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这时,国民党军刚得到美国提供的新式无线电台“测向仪”,从测向仪获悉,陕北靖边县王家湾一带有一个强大的电台群,胡宗南认定毛泽东就在这里,立即命令军长刘戡率四个半旅,“快速偷袭王家湾,活捉毛泽东”。
中央机关在王家湾,只有中央警备团四个半连的兵力保卫,周围几十里远的地方都没有我军其他兄弟部队,形势十分紧张,十分险恶。毛泽东、周恩来、任弼时对着地图研究对策。毛泽东说:“敌人的企图无非是三个:一是要把中央机关消灭在这里;二是要逼中央机关过黄河;三是要把中央机关赶到沙漠地区饿死我们。我的想法是:敌人从东来,我们向西走,敌人从北来,我们向南走。大路通天,各走一边。我们不能向东走,要向西走,向靖边城内马鸿逵的部队靠拢。我们避开刘戡,利用马鸿逵的地方主义,走一段沙漠地带。胡宗南想要我们向东走,我们偏偏要向西走。天下的路多得很,他走他的大川,我走我的沙漠。谁消灭谁,咱们走着瞧。
刘戡,湖南桃源人,1907年生,1923年考入长沙陆军讲武堂,次年考入黄埔军校一期,与徐向前为同学。1933年任83师师长,参与围剿红军,被流弹射瞎右眼。1935年获青天白日勋章,1937年晋升93军中将军长,后驻防山西阳城,封锁陕甘宁边区,并曾暗中接济八路军,后遭特务告发,被撤销军长职务。1943年后,国民党全面溃败,刘戡受命重组36集团军,任总司令。1946年赴陕西任37集团军司令兼整编29军军长。1948年3月1日,刘戡在宜川战役中惨败,举枪自杀,终年42岁。
1947年6月8日,毛泽东一行离开王家湾,从一条小路出来,向西爬上山梁一直往西走。走了一段山路,下起了大暴雨,山洪暴发,道路泥泞,人和马行走都很困难,不能骑马走了。毛泽东下了马,和大家慢慢地步行,走了一整夜,天亮后还继续向前走,又走了20多里路,才来到小河村,离王家湾只有40多里远。在这里休息了几个小时。中央机关和部队来到天赐湾,不再向前走了,把中央机关、部队分散隐蔽在山沟里,严密监视敌人的动向。
6月9日,刘戡率领四个半旅偷袭王家湾,扑了一个空。第二天刘戡命令部队顺着马蹄印向西北方向火速追击,要一个山头一个山头严密搜索前进。赶到小河村,未发现任何情况,又继续前进。当敌人的先头部队接近天赐湾时,毛主席和中央机关与敌人仅相隔一座山梁,形势万分危急。毛主席、周恩来、任弼时对着地图分析敌情,毛主席说:“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恰好是胡宗南与马鸿逵管界的结合部,胡、马勾心斗角,正好我们钻空子,只要我们沉住气,敌人不一定会发现我们。”为了应付意外事变,毛主席、周恩来、任弼时作了最坏准备,商定三人从三个方向突围,哪怕一个人突出去也是胜利。
这时汪东兴报告:“敌人离我们只有四五百米远了。”毛泽东说:“只要敌人没有发现我们,就是到了眼皮底下也不准开枪。”此时,远在陇东地区的彭德怀司令员,从敌台广播中听到胡宗南集中兵力偷袭毛泽东的“昆仑纵队”,立即派王震旅长率一个旅(其中有一部分是骑兵),并命令三边和绥德地方部队及游击队全部火速出动支援,务必保证党中央和毛主席的安全。他们接到命令后,连夜强行军赶到了天赐湾,从敌人的侧面和背后突然向敌发起猛烈冲击。刘戡被王震旅长的骑兵部队吸引住了,他下令部下追击骑兵部队。就这样刘戡的部队全部跟着退出了天赐湾。“昆仑纵队”解围了。
1947年7月底,中共中央在陕西靖边县小河村,召开中央前委扩大会议,讨论军事战略反攻问题。
毛泽东转战陕北到天赐湾,是西行的最“终点”。当他知道敌人退出了小河村、周围没有敌人时,决定马上去小河村,在那里住下来。7月25日,毛主席在小河村主持召开了中央前委扩大会议。会议中心议题是:“如何进一步组织和发展战略进攻的大事。”到会的有:贺龙、彭德怀、林伯渠(注:陕甘宁边区人民政府主席)、陈赓、习仲勋、王震、张宗逊等。毛泽东开头讲了全国各战场的形势,然后提出:“我们不能等到敌人的进攻被完全粉碎了,人民解放军在数量上、装备上都超过敌人时再展开战略反攻。我们必须立即转入进攻,主力要打到外线去,把战争引向国民党统治区”。
周恩来随后通报:早在6月30日,刘伯承、邓小平遵照中央军委的指示,率领晋冀鲁豫野战军主力四个纵队12万多人强渡黄河,发起鲁西南战役,从而揭开了人民解放战争战略反攻的序幕。现在刘、邓大军正准备挺进大别山,向蒋介石的胸膛插上一把尖刀。同时要求陈赓兵团,掉头向南渡过黄河挺进豫西。这样,东可以威胁洛阳支援刘、邓南下,西可以威胁西安牵制陕北的敌人。华东野战军向豫、苏、皖挺进。陕北、山东一齐动手进行配合。彭德怀再率西北野战军打榆林,诱敌北上,把胡宗南拖得筋疲力尽,然后再寻找战机吃掉他一大块肥肉。保证陈赓同志顺利渡过黄河,挺进豫西。
毛泽东把这个战略部署称为‘三军配合、两翼牵制’。
——国共内战即将进入大逆转时期。
1947年7月21日,上海。联合国救济署紧急发往难民营的面粉,大量逃离战火的北方难民涌到上海。
联合国救济总署全名为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United Nations Relief and Rehabilitation Administration 简称为UNRRA),1943年成立,其任务是负责二次大战的善后救济。二战胜利后,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简称联总)决定对中国提供5亿美元的紧急救济和善后修复。
按照章程,联合国救济物资的分配,应是不分政治派别的,但在中国,由于国民党的封锁,深受战争灾害的共产党华北解放区,只能得到2%的救济物资。大量救济物资被国民党政府官员私吞变卖。
1947年7月21日,上海郊区设立的难民营,大量北方人逃离战争区域,居住在临时房屋内(可能是座砖窑),难民们正在排队领取联合国援助粮食。
1947年7月21日,上海沐恩堂(位于今天人民广场东侧,来福士广场北面)设立的难民营,大量逃离战火的北方难民,和一些城市贫民,正在排队领取面粉。沐恩堂属基督教美国卫理斯教派, 又名“慕乐堂”。该建筑外观是美国学院复兴哥特式。砖木结构。大堂西南角有塔楼地座。“沐恩堂”,意为沐浴于主恩之中。前身是美国教会监理公会设的监理会堂,建于清光绪十三年(1887年)。
这就是国民党治下的远东第一大城市核心地区,两年前它还在日寇的手里挣扎,现在仍然难逃战争和经济崩溃的阴影。
1947年7月至12月,中共三路大军突进中原,与国民党“逐鹿中原”。
1947年是解放战争的关键一年。国民党军队倚仗装备精良、兵力较多的优势,向山东和陕北解放区发动重点进攻,并于3月19日占领了延安。此时有人断言:蒋介石已经稳操胜券,共产党则像凋谢的黄花,开始枯萎了。然而经过4-5月,西北野战军在陕北连续打赢青化砭、羊马河、蟠龙镇三次战斗;1-5月,华东野战军连续歼灭山东国军15万人,尤其是围歼张灵甫的整编第74师(实为一个军),引起举国震动。共军已经部分扭转对国军的劣势。
7月底,中共中央在陕西靖边县召开小河会议期间,共军又取得了一系列胜利。7月10-28日,刘伯承、邓小平指挥晋冀鲁豫野战军,一举突破黄河,集中4个纵队13个旅约12.4万人(1、2、3、6纵),在山东西南部发动鲁西南战役。全歼第4绥靖区司令官刘汝明部及第2兵团王敬久部,4个整编师(相当于军)共9个半旅约6万人(整编第32师、第55师、第66师、第70师)。
鲁西南战役打乱了国民党军在南部战线的战略部署,开辟了进军大别山的道路,揭开了人民解放军战略进攻的序幕。
鲁西南战役后,蒋介石纠集14万人的兵力,企图合击刘邓大军,以堵住南线中央被打开的缺口。刘、邓为执行中共中央制定的进击中原的任务,毅然结束休整,在已转入鲁西南地区的华东野战军外线兵团的掩护下,于8月7日跳出国民党军的合击圈,挥师南下。8月11月越过陇海铁路,通过黄泛区,渡过沙河、汝河和淮河,于8月28日胜利到达大别山区。
同时,按照小河会议的决定:陈毅、粟裕指挥华东野战军向豫皖苏挺进,陈赓、谢富治集团挺进豫西,三军构成品字形,协同作战,共同创建新的中原解放区。共军三路大军挺进中原,逼迫国民党调集重兵,与中共逐鹿中原。
1947年8月7日,晋冀鲁豫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政治委员邓小平,率领晋冀鲁豫野战军4个纵队及补充兵力15万人,主力兵分三路,开始了千里跃进大别山,历时21天进入大别山区。大别山位于湖北、河南、安徽三省交界,东南西北走向,长270公里,为红军时期的革命老区。刘邓大军在此开辟了大别山根据地,控制人口上千万,严重威胁南京和武汉。
1947年9月上旬,蒋介石以23个旅(约20万人)的兵力,进入大别山区进行追歼。刘邓大军在于敌周旋中,歼敌3万,解放县城24座,建立33个县政权,但减员严重。从1947年8月到1948年2月,刘邓大军在大别山艰苦转战6个月,15万人的部队减员6万余人,几乎伤亡过半。加之在过黄泛区时丢弃了重武器,使得战斗力大不如前。成为解放战争中唯一一支战斗力大幅下滑的野战军。
有鉴于此,毛泽东为打破中原僵局,决定派粟裕率华东野战军主力10万人,渡过长江远征闽浙赣。粟裕经过反复思考,认为孤军远战伤亡过大,得不偿失。毛泽东同意了粟裕的建议,决定华野留在中原,与刘邓大军协同打大的歼灭战。这一战略改变,打开了中原战区的局面。
在1947年7至12月期间,中共三路大军挺进中原,共歼灭国民党军19.5万人,解放县城100座,创建了新的中原解放区,调动吸引国民党军90多个旅,完成了中共中央“将战争引向国统区”的战略任务。
1947年7月22日,美国总统杜鲁门的私人特使艾尔伯特·魏德迈中将(抗战时接替史迪威驻华)率团来华,试图调查国民党军事经济失败的原因,7月22日,魏德迈使团到南京。此后,魏德迈使团巡行各战区,北到沈阳、抚顺,南至广州、台湾。考察后,魏德迈批评国民党的麻木怠惰、腐败无能,要求国民党进行彻底的政治经济改革,以挽回人民信心。8月24日,魏德迈离华。
1947年7月,美国总统杜鲁门的私人特使艾尔伯特·魏德迈中将(抗战时接替史迪威驻华)率团来华,试图挽救国民党在军事和政治上的败局。由于中国出现严重的通货膨胀,经济陷入崩溃边缘,与魏德迈同时来华的,还有财政顾问金詹斯(美财政部货币研究司远东科科长)、政治顾问斯普鲁斯(国务院远东司官员)、工程顾问斯克赛尔(海军中将、海军部土木工程队军官)、经济顾问华尔克(国务院经济发展司官员)等。
7月22日,魏德迈使团到南京,此后,魏德迈使团巡行各战区,北到沈阳、抚顺,南至广州、台湾,考察后认为“国民党军队兵力虽占优势,但战略主动则操在共产党之手”。8月22日,魏德迈在南京国民政府委员和部长联席会议上发表讲演(五院院长和各部首长出席),批评国民政府军事上的无能和各级官吏的贪污腐败,要求国民政府改善政治经济状况,重新赢得人心。魏德迈的发言,令蒋介石及所有官员大为难堪,考试院长戴季陶甚至当场痛哭。
蒋介石当然是无法忍受这样的批评。他认为魏德迈的讲话是对中国及他个人最大的污辱,在日记中写着:“本日魏德迈对我政府首脑之谈话,无异严厉之训词,类于斥责裁判,实为我国最大之耻辱。”为了获得美国援助,蒋介石还是厚着脸皮,要求魏德迈担任他的最高军事顾问。
8月24日,魏德迈在离华返美前发表声明说:“在中国,我在各方面见到的是麻木与怠惰。许多中国人的卑怯的失败主义,令人气馁心灰。为了恢复及维持人民的信任,中央政府必得立即施行彻底的深远政治和经济的改革,徒有军事力量不能消灭共产主义。”
到了1948年,美国政府认识到,国民党将很快失去中国政权,所以就不再支持和指望中国像美国所期待的那样,在稳定东亚方面扮演重要的角色。转而全力扶植日本,作为冷战时期亚洲防御苏联的桥头堡。
抗战时期,国民党就是“烂泥巴扶不上墙”
内战时期,国民党还是“烂泥巴扶不上墙”
在美国大力援助下,面对实力远弱于自己的中国共产党,竟然在抗战后短短两年时间里,被共产党当成了打怪升级“攒经验值”的玩具,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就这种窝囊废,60年后的今天,居然还有“国粉”崇拜。
这到底是智商问题,还是心理问题。
1947年8月7日,就在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当天(魏德迈还在中国),蒋介石乘坐“美龄号”专机,来到了延安。3月19日,胡宗南的20万大军攻下中共首府延安,曾经让蒋介石欣喜若狂。没想到,短短半年后形势逆转,中共40万大军突进中原。
此时的蒋介石,晚上肯定睡不好觉,想到延安看看他的对手到底是怎么回事。8月7日中午,蒋介石专机在延安机场降落。由于彭德怀率领的西北野战军,正在进攻榆林。当天下午老蒋就主持召开了旅以上军官会议,专门研究出兵增援榆林的问题。
晚上,蒋介石单独与胡宗南再次研究了榆林作战问题。第二天,蒋介石在延安枣园,终于看到他的对手毛泽东住的土窑洞。这个窑洞与当地农民的窑洞没有任何区别,窑洞内墙面剥落,门窗陈旧掉漆,床就是榆木钉起来的。他肯定难以相信,毛泽东就是在这种简陋的环境下,指挥百万共军与自己周旋。
这是蒋介石第一次来延安,也是最后一次,当天他就离开了这个让他心神不宁的地方。
蒋介石与毛泽东,一个穿皮鞋,一个穿布鞋;一个住别墅,一个住窑洞;一个坐飞机打仗,一个骑骡马转战;一个遇敌即逃,一个为了革命全家死了六位亲人。
——最终,穿布鞋的,打败了穿皮鞋的。
1947年9月24-27日,北平密台谍案爆发,大批潜伏的国军将领遭逮捕,照片为谢士炎(第11战区军务处少将处长)、丁行之(保定绥靖公署军法处少将副处长)、石淳(第11战区长官部主任参谋)、朱建国(第11战区上校作战参谋)、赵良璋(第二军区司令部总务科交接参谋),五人于1948年10月19日,在南京雨花台被国民党军警枪杀。那一年,丁行之40岁,谢士炎38岁,朱建国32岁,石淳30岁,赵良璋26岁。
1947年3月18日夜,中共中央主动撤出延安,此后半年转战陕北山区,与胡宗南20万大军“捉迷藏”。胡宗南的部队狼奔豕突,却始终摸不准中共中央的行踪。而中共中央却对外界情报了如指掌。其间一个以西安为中心,潜伏全国的中共地下情报系统,发挥了重要作用。北平、西安、沈阳、保定、兰州等地的秘密电台,组成一张迅速有效的情报网。
然而,1947年9月,一个外号“草上飞”的飞贼段云鹏,导致北平秘密电台遭敌特抓获,台长王石坚被捕。此后一个月,牵连出国民党军队中,与中共有关的大批高级将领,包括1名中将,21名少将,123名相关人员遭牵连杀害。此案称“北平谍案”,对中共情报系统造成严重破坏。
此案起于北平电台,由于中共中央转战陕北期间,需要大量情报支持,各地秘密电台,每天需要工作4-7小时以上,大大增加了暴露几率。国民党保密局北平站(谷正文负责),此时已经启用电台侦测车,锁定在方圆1公里范围内有中共电台,其后进一步确定王府井、南池子、北池子间约500米方圆内有一部电台,每日早上6点起发报。
保密局担心逐户搜捕会打草惊蛇,于是启用飞贼段云鹏。此人擅长蹿房越脊,因盗窃入狱,后加入军统。段云鹏的任务是每天早上5点,登上可疑地区的最高点俯瞰侦查。凡是早上6点准时开灯的住户,都必须仔细观察。
段云鹏在侦查过程中发现,一户豪宅里(桌子腿胡同四号)的年轻人,每天早上6点开灯,刷牙洗脸,冲饮牛奶后,从床底下提出一只木箱摆到桌上,然后戴上耳机,大约7点又把木箱塞回床下。北平秘密电台就这样暴露了。
9月24日清晨,敌特在乘报务员发报完毕后,收拾器材之际冲入屋内。这种方式称为抓“活电台”,因为收报方不会发现电台已经暴露,可以继续利用这部电台。北平密台报务员(台长)李政宣被捕后招供,案情迅速扩大,三天内,国民党第11战区司令部(孙连仲部)政治设计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余心清中将,及谢士炎(第11战区军务处少将处长)等18名少将,另有北平行辕、东北行辕、傅作义部各有一名少将,总计1名中将,21名少将被捕。
1947年10月1日,蒋介石机要秘书陈布雷的女儿陈琏及其丈夫被捕(后释放)。陈琏就是北平电台豪宅的主人。10月5日,蒋介石飞抵北平,亲自部署后续行动。随后在郑介民、毛人凤的直接指挥下,中共北平、上海、西安、保定、兰州、热河、沈阳等电台均遭破坏。
10月6日,周恩来连续致电杨尚昆、李克农、李维汉、康生等人,要求杜绝一切漏洞,立即割断各种联系,并研究教训,减小损失。
王石坚(山东文登人),1911年生,1932年入党,1933年因公祭李大钊,遭国民党警察作为政治犯逮捕,关入苏州军人监狱,狱内表现英勇。抗战爆发后,周恩来代表中共将各地关押的政治犯保释出来,王石坚因此出狱,获得重用。1941年,他被延安中央社会部(国家安全部前身)派往西安从事情报工作,至1947年被捕期间,建立起庞大的地下电台网。尤其是通过潜伏在胡宗南身边的熊向晖(机要秘书)和戴中溶(机要室副主任),获得大量情报,使得在、身在延安山沟里的中共中央,对于胡宗南是了如指掌。
1947年9月24日敌特抓获北平密台后,报务员李政宣叛变,国民党利用这部电台,掌握了西安总台的情况,王石坚因此在西安机场被捕,并很快叛变,全盘供出中共五部地下电台、报务员、译电员、交通员及他所知道的有关地址,导致44名地下情报员被捕,牵连123人。著名的“雨花台五烈士”谢士炎、丁行之(保定绥靖公署军法处少将副处长)、朱建国(第11战区上校作战参谋)、赵良璋(第二军区司令部总务科交接参谋)、石淳(第11战区长官部主任参谋)就是因此案而于1948年10月19日壮烈捐躯。
王石坚投靠国民党后,送往保密局特种问题研究组工作,主要任务是考核新来的叛徒;后逃往台湾,恢复原名赵耀斌,曾任台湾“国防部”情报局专门委员,晋升少将,并在台湾结婚。何时病故,未有资料。
段云鹏,1904年生,河北冀县人,苦练轻身术,外号“草上飞”,擅长入室行窃。抗战后被军统局长戴笠吸收入行动组,中尉军衔。国共谈判期间,段云鹏奉命刺杀中共代表叶剑英、滕代远,但为警卫人员发现而未得手。1947年破坏北平密台,段因此受到蒋介石的接见和重奖。1949年1月,段云鹏潜入北平市市长何思源宅,将定时炸弹置于屋顶,炸死何思源二女儿,炸伤何本人、何妻及子女5人。作案后,段云鹏乘飞机经上海逃往台湾。1949年9月,段云鹏潜回北京,收集情报。1950年6月,国民政府保密局下令段云鹏暗杀毛泽东。段经香港、广州抵达北京,发展下线,后返回香港。9月,段云鹏化名张仁,再次由深圳入境,企图赴京执行暗杀行动,在广州下榻的旅馆被捕,后由空军专机押解北京。为了防止他逃脱,将其绑在一个担架上抬进飞机,到北京后被装在一个大铁笼子里。由于段云鹏认罪态度较好,遵照毛主席的“可杀可不杀的就不要杀”的指示,一直关在狱中。1969年10月11日,公安部部长的谢富治以反革命罪亲自签字批准处决段云鹏, 时年65岁。
1947年,国军装备的苏制坦克,可能还是第一快速纵队,蒋纬国的宝贝。
你要说国军对日军武器差,咱也不说什么。
可你百万国军对小米加步枪的共军,都能输到一败涂地;连整编74师,全美械王牌军都让人给端了。
那就不是实力问题了。
1947年10月10日,中共中央正式公布《中国土地法大纲》共16条:“废除封建性及半封建性剥削的土地制度,实行耕者有其田的土地制度;乡村中一切地主的土地及公地,由乡村农会接收,连同乡村中其他一切土地,按乡村全部人口,不分男女老幼,统一平均分配;乡村农会接收地主的牲畜、农具、房屋、粮食及其他财产,并征收富农的上述财产的多余部分,分给缺乏这些财产的农民及其他贫民,并分给地主同样的一份。”
土改运动,赢得广大贫苦农民的支持,是共产党最终战胜国民党的决定性因素。
1947年10月10日,中共中央正式公布《中国土地法大纲》:“废除封建性及半封建性剥削的土地制度,实行耕者有其田的土地制度;乡村中一切地主的土地及公地,由乡村农会接收,连同乡村中其他一切土地,按乡村全部人口,不分男女老幼,统一平均分配。图为农民集会庆祝土地法大纲颁布,打出实现耕者有其田的口号。
民国时期土地制度承袭清制。孙中山领导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革命即“辛亥革命”,推翻清皇朝,但没有改变土地制度。地主封建土地所有制、公常土地所有制、自耕农和佃农、雇农并存。
据1950~1951年土地改革时101个小乡中95.5个乡84895户、436435亩耕地的调查统计:各阶层占总户数百分比和占有土地(主要是稻田)百分比是:地主户占2.1%,土地占12.2%;地主兼工商业户占0.31%,土地占0.5%;富农户占1.65%,土地占4.75%;小土地出租者户占1.56%,土地占2.16%;中农户占34.71%,土地占23.21%;贫农户占55.25%,土地占9.91%;雇农户占2.67%,土地占0.15%;其他户占1.71%,土地占0.26%;公常占有土地204117亩,占土地总数的46.76%。大大小小的公常占有将近半数的土地,是本县土地制度一个显著特点,而民国时期又逐年增多。这些土地比较复杂,有源于封建宗法制度的祠产、祀田,也有校产、桥渡等作为公益事业基金的田产。公常土地大致有:(1)祠产、祀田。祠产为宗族共有,大族有田数百亩,租息收入作为春节和春祭、秋祭费用,以及用于修缮、续宗谱、灾害救济事业等。祀田大小户头甚多,有几百户或数十户共同祖宗的祀田,也有数户共同的祀田。相当一部分公常田产为本地当权者掌管,有的从中贪污中饱挪用谋私利。解放后土地改革划分阶级成份时,有少数掌管公常产业为生、别无正当劳动收入的人划作“公常地主。”(2)校产。民国时期,学校多为私立,大多由公常捐助田产,租息收入作为学校基金。(3)丰产、庙产。(4)桥会、渡会、茶水会、水龙会等公益事业,往往也有少量田产作基金。
总体说来,民国时代的土地制度由于1930年土地法的颁布而较清末更为成熟。但由于缺乏长子继承权,战乱连绵,制度化的土地市场仍不发达,所以每户土地分割为很小数块。据估计, 1910年户均土地为2.62公 顷 , 1933年为 2.27公顷。民国时土地所有权分布虽然不平均,但比其它落后国家要平均,73%的家庭平均每户拥有15亩地,他们的土地占全部土地的28%,而5%的家庭户均拥有50亩以上的耕地,占总耕地的34%。民国时期资本主义式的雇工租地大规模商业化农业经营并不普遍。 1930年代, 50%的农业人口与租佃制有关, 30%的佃农耕作的土地完全是租佃的, 20%以上的佃农耕种自己的土地同时租佃部分耕地。
1947年10月10日,中共中央正式公布《中国土地法大纲》。图为河北保定阜平县易家庄的农民在墙上书写宣传《土地法大纲》。
1947年10月10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发布了由毛泽东起草,朱德﹑彭德怀署名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宣言》,提出了“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的口号。
《宣言》分析了当时的国内政治形势﹐重申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作战目的“是为了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解放”﹐并提出组成民族统一战线﹐打倒蒋介石独裁政府﹐成立民主联合政府;惩办内战罪犯﹔实行人民民主制度﹔肃清贪官污吏﹐建立廉洁政治;没收官僚资本﹐发展民族工商业﹔废除封建剥削﹐实行耕者有其田的制度;承认各少数民族有平等自治的权利﹔废除一切卖国条约等八项基本政策。
此宣言标志着,中国共产党正式提出用武力全面推翻国民党政权,建立新的民主联合政府。
1947年10月10日,毛泽东批准颁布的《关于重新颁布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训令》,对多年来实行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内容作了统一规定。
从此,内容统一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就以命令的形式固定下来,成为全军的统一纪律。它对统一全军纪律,加强部队的思想和作风建设,具有重大的意义。这是人民军队区别于一切旧式军队的显著标志。
三大纪律——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一切缴获要归公。
八项注意——说话和气,买卖公平,借东西要还,损坏东西要赔,不打人骂人,不损坏庄稼,不调戏妇女,不虐待俘虏。
前面我们说过,国民党一直打败仗,败就败在有组织无纪律,只为小集团图谋利益。国民党上至将校级军官,下至普通士卒,作践百姓的事情,多不胜举。就是在国军内部,各种军官辱骂殴打下层士兵,兵痞欺凌新兵的事情也层出不穷。
蒋纬国(蒋介石养子)在晚年,曾经说过这么两件事情:有一年,蒋纬国在胡宗南部任少尉排长。一天夜里,他从潼关乘火车到西安,买的是下铺。这时进来了一位少将,蒋纬国站起来向他行了个军礼,还未坐下,少将就傲慢地命令蒋睡上铺。蒋服从了睡到上铺时,脱去军衣露出了蒋介石送给他的银色勃朗宁手枪,少将发现手枪后不容蒋纬国说话,便用自己生锈的手枪换下了蒋的勃朗宁,蒋纬国也服从了。第二天车到西安,胡宗南的副官来接蒋纬国,被少将看见了。不到中午,卫兵向蒋纬国报告说:外面有位少将跪在门口不肯走,一定要见少尉。此时的少将已经知道了少尉是“蒋介石之子”的身份,他诚惶诚恐地向蒋纬国谢罪,并将勃朗宁手枪还给蒋纬国。
第二件事:蒋纬国坐火车从西安回潼关,车上很拥挤,过道里都站满了人。蒋纬国看到一位上校从自己身后挤过去,不一会又从自己对面挤回来。当上校经过蒋的座位时,蒋纬国站起来问他是否找座位?并请他坐自己的座位。上校看了蒋纬国一眼,突然伸手在蒋脸上打了一巴掌,责怪他早不让座。蒋分辩说:上校第一次是从背后过去的,不知是在找座位还是找人;这次是从对面走过来,才觉得上校可能是在找座位。蒋刚说完,又挨了上校一巴掌。蒋纬国把座位让给上校后被挤到厕所里坐在便桶上。这时列车长来查票,有认识蒋纬国的告诉列车长上校打了蒋两耳光。当列车长查上校的票时,就告诉他刚才打的是谁。上校一听,立即跑到厕所跪下,再三向蒋纬国道歉,说自己还有老娘要他赡养等话,大概是怕蒋纬国报复他,要他的命。
晚年的蒋纬国谈及此事时,感叹地说:在我们的国家,军人也好、非军人也好、政府也好、民间也好,有人只要有点权力后,就开始耀武扬威了。当然,他们耀武扬威的对象,永远是比自己社会地位低下的人,一旦得知某个人比他们更有权力时,他们立马就成了奴才。
1947年10月10日,中共中央正式公布《中国土地法大纲》共16条:“废除封建性及半封建性剥削的土地制度,实行耕者有其田的土地制度;乡村中一切地主的土地及公地,由乡村农会接收,连同乡村中其他一切土地,按乡村全部人口,不分男女老幼,统一平均分配。
土地法大纲公布后,中共控制的各个根据地,随即展开丈量土地、分配田亩。
【查看完整讨论话题】 | 【用户登录】 | 【用户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