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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美国重返亚太战略”

字号+作者:《红旗文摘》 来源:环球视野 2012-03-21 09:58 评论(创建话题) 收藏成功收藏本文

原编者按:2012年1月6日1月6日,美国国防部出台题为《维护21世纪全球领导地位,美国防务的优先事项》的文件,这是近年来奥巴马政府对国防部提出的最新战略'...


    原编者按:2012年1月6日1月6日,美国国防部出台题为《维护21世纪全球领导地位,美国防务的优先事项》的文件,这是近年来奥巴马政府对国防部提出的最新战略指导,标志着自冷战结束以来,美国战略重心开始东移,即所谓“重返亚太”。包括此前美国着力推动TPP(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关系协定)进城,就是其“重返亚太”战略的重要表现。美国“重返亚太”战略意欲何为,能否得逞?中国作为亚太地区的主要角色之一应如何应对,才能确保自身核心利益不受损?围绕这些问题,本期“媒体广角”栏目针对“美国重返亚太”战略,精选近期专家相关评书,给予深入解读。

    美国新军事战略明确战略重心东移(孟凡礼 李祖发)

    奥巴马政府上台以来,美国就有许多战略重心东移的言论和行动,奥巴马总统于2010年明确宣布美国战略重心将向亚太地区转移。该文件再次以官方文件的形式明确这一点。文件指出美国将加强现存联盟,并扩大伙伴关系,维护共同利益。
    值得注意的是,该文件首次以赤裸裸的口吻,指出美军战略将死盯中国。文件指出,长期来看,中国作为地区大国的崛起将对美国经济和安全造成复杂影响,并警告中国“在发展军力的同时,必须使战略意图更加透明”。文件还指出,中国、伊朗正发展非对称手段,破坏美国的战略意图。作为应对,美军要发展在反进入/区域拒止(A2/AD)挑战下投送兵力的能力,手段包括发展深海能力,开发新的隐形轰炸机,提高导弹防御系统,提高太空空间能力等。因此,该文件的出台标志着美军战略重心是否东移争论的技术,美军战略重心东移已经成为既定事实,而美军关注的重点从反恐转向崛起的中国,也成为不争的事实。
    美军发展思路“四收一放”,深度调整。在国防费用减少的情况下,美军发展不得不收敛一些能力,主要包括:一是收敛整体军事能力。美军明确提出放弃同时打赢两场战争的发展思路,改为发展“1+能力”,即在进行一场大规模军事行动的同时,能够威慑并击败其他地区的机会主义国家的侵略行为。二是收敛维稳行动能力。文件指出,伊拉克、阿富汗战争之后,美国重视使用非军事手段和军事合作手段执行维稳和反叛乱任务,并减少美军在维稳行动中的投入。需要注意的是,美军不再需要执行大规模的长期维稳行动。三是收敛核武器规模。文件指出,美军要维持可靠的、安全的、有效的核威慑,但美军可以通过较小的核力量做到这一点。四是收敛海外军事存在。文件指出,美军需要继续维在海外的军事存在,包括周期性部署、双边和多边训练等。但是,在资源减少的情况下,需要认真考虑这些军事存在的地点和频率。
    美军在收敛整体军事能力的同时,将重点开始放在一些重要区域和重要领域中,重要区域主要指亚太地区,重要领域指维护“公共空间”安全上。文件指出,美军需要能够在网络空间和太空空间进行有效行动。美军要与国内和国际盟友和伙伴合作,投资开发先进能力,保护网络空间和太空空间的网络,开发网络空间和太空空间的行动能力,提高安全性。(摘自《人民网》)

    美国全球战略重心东移(钱文荣)

    奥巴马上台两年来,全面调整了美国的全球战略,把战略重心从欧洲转向亚太。这一重大的战略举动,势必将对全球尤其是对亚太地区的政治、经济和军事态势产生重大影响。

    全球战略重心东移

    在长达40多年的冷战时期,美国的全球战略重心一直在欧洲,但冷战结束后,其全球战略被确定为欧亚战略。这是由美国战略家布热津斯基提出而被美国政府采纳的。他在1997年出版的《大棋局》一书中赤裸裸地说:“主宰欧亚大陆的国家将能控制世界最先进和经济最发达的三个地区(北美、欧洲和亚洲)中的两个。”布热津斯基提出的这一全球战略是一个战略目标,即称霸全球,两个战略重点,即欧洲和亚洲。
    但是,随着中国的迅速崛起以及亚洲成为全球经济发展最快地区,美国战略家们和决策者们开始考虑全球战略重心转移问题,他们首先考虑的是军事战略重点转移。在2006年新的《四年防务评估报告》中首次明确把中国作为“最大潜在对手”:“在主要新兴大国中,中国最有潜力与美国进行军事竞争,并能采用破坏性的军事技术。如果美国没有相应的战略,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将抵消美国传统的军事优势。”同时,报告也把俄罗斯重新列为继中国之后的第二个主要潜在威胁和防范对象。
    此时,美国政府还主要出于军事安全考虑,只限于把军事战略部署的重点向亚太地区转移。虽然这里也包含着调整全球战略重心的倾向,但还不是全球战略重心的全面转移。
    奥巴马政府的全球战略重心的调整则超越了军事层面而转向全面转移。国务卿希拉里去年10月在夏威夷发表的关于美国亚洲政策讲话说得十分清楚,就是要把外交、经济、军事安全乃至价值观传播的重点全面向亚洲转移或倾斜。这种重心转移的动作在2010年内尤为明显和突出。原总统克林顿还强调说,“从奥巴马政府上任第一天起,这就是我们的首要任务。”奥巴马政府提出所谓“重返亚洲”,实质就是大大加强美国在亚洲的存在和所谓“领导地位”,因为它从来没有离开过亚洲,这种加强其实就是战略重心转移的另一种表述。

    战略重心东移的具体部署

    奥巴马政府在做出把全球战略重心全面东移决策的同时,也做出了新的具体战略部署,并在2010年内从以下几个方面加以完善和具体化:
    ——加大政治外交投入。奥巴马总统和国务卿希拉里上台两年来,频繁与亚太国家接触和交往。奥巴马自己两访亚洲,国务卿希拉里已六访亚洲,都是开拓性的。2010年联大期间,奥巴马在联合国内会见的国家元首绝大部分是亚洲国家,还与东盟10国领导人开了第二次美国-东盟峰会。相比之下,奥巴马两年来对欧洲的访问,或者是上台之初到欧洲亮相宣示政策,或者只是参加既定的联盟会议如两次北约首脑会议。奥巴马亚太新战略在外交上的具体策略是运用“巧实力”凝聚传统盟友(主要是东南亚和日韩),拉拢新伙伴(主要是印度、越南、印度尼西亚)。
    ——在经济上努力推动建立跨太平洋伙伴关系(transpacificpartnership,简称TPP),构筑一个以美国为主导的广泛的经济合作体系。跨太平洋伙伴关系本来只是少数几个国家的合作设想,一开始,美国并没有加以重视。2006年,新加坡、文莱、智利、新西兰缔结了《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关系协定》;2010年,中日韩印新等5国与东盟分别签署或启动了5个自由贸易协定。美国为此十分着急,便试图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为突破口签订一个泛太平洋的区域自由贸易协定,把亚太经济合作组织的所有21个成员都纳入其中,建立美国主导的亚太合作体系。
    ——在安全上扩大关岛军事基地建设、强化军事同盟、扩大军事合作对象国和频繁举行军事演习,构建亚太军事安全网络。首先,扩建关岛和印度洋英属迪戈加西亚岛的海空军基地,主要是扩大停放航母和核潜艇的能力。美国已经把总共11艘航母中的6艘部署在以关岛为中心的亚太地区,超过了在欧洲的航母数量,潜艇从282艘增加到345艘,目标是要把关岛建设成亚太地区军事投射中心。其次,利用“天安舰”事件、钓鱼岛问题和制造所谓南海争端造成地区不稳等因素,强化以美日、美韩和美澳为主的三大军事同盟,加强在东北亚地区的军事部署。值得注意的是,美国最近与澳大利亚签署了空间监控合作协议,把两国军事合作扩大到太空领域;增强在新加坡的海军驻军;同新西兰确立了新的军事合作范畴;加强与菲律宾和泰国的军事合作。第三,扩大与印度、印度尼西亚和越南的军事合作。这三国被美国选定为在东南亚和印度洋的新安全合作伙伴。第四,频繁举行联合军事演习。2010年5月3日,美军在文莱举行了卡拉特演习;6月23日至8月1日举行了环太平洋联合演习,有14个国家参加;特别是利用天安舰事件和南北朝鲜相互炮击事件,自2010年5月至当年年底,每月举行一次美韩军演。这些军演的短期目的是制造紧张局势(特别是在东北亚地区),长期目的就是构筑人们所说的“亚洲北约”。

    战略重心东移也非易事

    虽然美国全球战略重心东移的大政方针已定,但要全部完成这个转移也非易事,因为牵制的因素太多了。
    首先,奥巴马上台两年多来好不容易把驻伊拉克美军从14万减到5万人,并准备从今年夏天开始从阿富汗撤军队,以便集中更多人力、物力和财力来加强对东亚的军事力量。但新年伊始,从突尼斯开始突然爆发并迅速扩散到埃及、也门、巴林和利比亚等国的政治地震,搞得奥巴马政府忙于应对,又陷入这个乱局中。西亚北非的这场政治地震,将使美国在该地区的战略利益蒙受巨大损失,并将进一步削弱美国在中东的影响力。这场动荡若不能在较短时间内结束,将给“基地组织”等恐怖分子加强恐怖活动制造新的机会,美国的反恐形势也势必更加严峻。
    其次,欧洲从军事安全上说基本平安无大事,但美俄基本矛盾远未解决;欧洲部分成员国再三要求美国撤走核武器;法、德等主要大国在气候变化、金融体制改革等方面不断与美国较劲,争夺主导权;欧洲主权债务也远未解决,正在拖累全球和美国经济复苏。这些都使美国对欧洲也放不下心来。
    第三,美国国内因素特别是政治分裂、党派纷争、经济复苏乏力、民众不满情绪增加等,也将制约美国全球战略重心东移计划的实施。(摘自《南方月刊》)

    美国“重返亚太”战略的背后  (林治远)

    自冷战结束、美国“不战而胜”之后,美国就开始了战略重心东移的进程。然而,美国对亚洲的关注总是被一些重大事件所中断,如亚洲金融危机、反恐战争等。尤其是过去10年,美国全力关注反恐,卷入伊拉克和阿富汗两场战争中,对亚洲是口头重视,行动缓慢。现在,美国以“重振美国,领导世界”为核心目标,改变以往以反恐压倒一切的做法,逐步从伊、阿战场收兵,加快战略重心东移步伐,并已采取了不少实质性措施。
    美国对中美关系历来有种种说法,其基本定位是“非敌非友”关系。这是当今世界惟一超级大国与一个崛起大国的特定关系,是最重要的地缘政治关系。美国对华总体战略是合作与防范并举,但对中国“安全再平衡”力度加大,采取综合手段遏制中国,让盟国出钱、出力、出面牵制中国。与此同时,通过人道主义救援、军事交流、武器出售等方式加大了对中国周边地区的渗透。美国采取种种行动显示实力,意在让盟友看看,“山姆大叔”还是有领导力和号召力的。
    结束今天的战争,同时加强在亚太地区的军事存在,已成为美国战略上的第一要务。其亚太军事战略调整的方向是:针对所谓“反介入/区域拒止”威胁,着眼未来10~20年,深度整合空、海军战力,保持和改进美国的远征力量投送能力,确保美军在西太平洋战区的行动自由。一是扩大亲美阵容,提高“集体安全”能力,企图把军事同盟关系作为“力量倍增器”,利用盟友独特的实力,维护其在亚太的利益。二是重心后移,以关岛为枢纽,完善三线部署,在稳固东北亚的同时,加强在东南亚、特别是南海周边区域的军事存在;提升澳大利亚的地位作用,使之成为与日本遥相呼应的“双锚”。三是更新前沿武器装备,部署大量先进海、空装备和新型导弹防御系统,大力提升亚太美军的快速反应和全维攻防能力。
    在南海问题上,美国介入态势将更加明显。美国海军一些思想家对英国麦金德的“心脏地带论”颇感兴趣。麦金德曾提出:“谁控制东欧,谁就能控制心脏地带;谁控制心脏地带,谁就能控制‘世界之岛’(欧亚大陆)。”麦金德的追随者们把这一战略应用到亚洲,提出控制南海,就能使美空、海军控制东亚,从而控制“世界之岛”。
    目前,欧洲局势在美国掌控之中,中东局势对美国有利。世界地缘中心正在由大西洋向太平洋转移,亚太地区成为世界政治经济中心,美国急欲找到新的办法,来巩固在该地区的主导地位。从美国国内政局来看,政治斗争进入关键阶段,在经济低迷的形势下,奥巴马政府需要在军事和外交上更加强势,以便为赢得大选创造条件。因此,美国全球战略呈现出稳固欧洲、中东适当“收缩”、亚太“扩张”的局面,美国的战略调整将对亚太地区的地缘政治形势乃至当今世界秩序构成很大挑战。美国插手一些地区热点,将使中国和平崛起的战略环境更加复杂。
    我们在事关中国核心利益的问题上要坚持原则不妥协,加强与美国在亚太地区的利益协调,坚持“与邻为善、以邻为伴”的周边外交方针不动摇,发展与邻国的友好关系,特别是应采取更多积极有效的务实性举措,进一步消除周边国家对中国的战略疑虑。(摘自2012年2月26日《解放军报》)

    美国全面重返亚洲的主要考量  (陶文钊)

    首先表现在加强安全方面。虽然美国现在有很多财政赤字,明年军费预算可能比今年要削减25%,但是希拉里•克林顿和国防部长帕内塔都一再表示,美国不会削减在亚太地区的军事行动,而是要加强在这个地方的联盟关系,包括韩国、日本、菲律宾、泰国和澳大利亚。去年,美国主要利用韩国“天安”号事件没完没了在朝鲜半岛周围进行联合军事演习,今年主要在南海和这些盟国进行联合军演。再一个就是打造关岛,花126亿美元要把关岛打造成它在太平洋地区的军事堡垒。最近奥巴马访问盟国时,还决定在澳大利亚北部的达尔文港长期驻军。
    第二,利用中国周边国家与中国的矛盾,或者是对中国的担心,挑拨离间,主要是南海问题。去年7月23日,希拉里在河内大谈南海与美国国家利益关系。美国说,不是我们主动去讲,而是他们跑过来找我们要我们去讲。我们周边国家里面大概有三类:一类是和中国很友好,对中国没有太多的担心;一类国家对中国有一点担心,这是可以理解的;第三类国家是经济上希望得到中国的好处,军事安全上希望依赖美国,在两个大国之间玩平衡,尽可能多得到更多的好处,越南和菲律宾是很典型的例子。
    第三,TPP的问题。本来是四个小国家提出来的,和美国、中国是没有关系的。美国一直都有担心,就是在东亚地区的经济一体化进程中它被排除出去。虽然在2009年和今年中美两国的联合声明中,中国政府一再声明我们对地区一体化是抱着开放的、包容的态度,这个意思就是说我们中国没有意向要排除美国,但是美国人还是不放心。在美国人看来,“10+1”是中国和东盟搞自由贸易区,“10+3”是中日韩3国和东盟搞的自由贸易区。这里面都没有美国,那美国的地位在哪里?所以美国要破解这个东西,它现在正好有一个抓手就是TPP。
    这次奥巴马在东亚峰会上讲了,明年7月份要结束关于TPP的谈判。我前一个礼拜碰到美国大使馆的官员说你相信明年7月份能结束吗?他说我当然不能反对总统,但实际上他也认为明年7月份结束不了。他的解释是我们和中国人是两种不同的方式,你们做事是从比较低的台阶慢慢提升标准,我们是把高的标准放到那里。哪些国家认为可以达到这个标准就先进来,其他的国家什么时候进来都行,我们这个TPP也是开放的。我认为,美国搞这个TPP,一个就是我刚才说的担心自己被排除在地区一体化之外,第二它要通过严格的门槛给东亚地区一体化进程设置框架或者说是定下规则。奥巴马最近好几次,包括在夏威夷、巴厘岛都说中国要遵守规则,实际上就是说我们美国还在这儿定规则,我定了以后你要在这个地方遵守我的规则。
    第四是拉拢新兴经济体。我们也在强调新兴经济体的共同利益,美国在这里主要是应对。从小布什政府开始美国就非常重视这方面的问题,它的副国务卿曾经发表一篇文章,内容是印度的崛起给重建全球战略平衡提供了一个难得的机会。拿印度平衡谁呢?一个是平衡俄罗斯,我们知道印度是俄罗斯传统的盟友,武器都是俄罗斯的;再一个是平衡中国,印度块头大、人口也多,可以来平衡中国。希拉里•克林顿今年到印度访问也是极力鼓励印度向东看,在亚洲发挥领导作用,而不要仅仅局限在印度洋里面,这肯定是用来平衡中国的。
    第五是推广美式价值观,主要是两个国家,一个是印尼,一个是缅甸。印尼正在民主转型过程中,是东盟的领导者,2亿多人口中89%是穆斯林,所以美国比较重视这个国家。奥巴马和希拉里都以印尼的例子表明伊斯兰和西方的民主并是不互相排斥的。然后是缅甸,这几年奥巴马足足派了20起官员访问缅甸,包括美国助理国务卿,然后才有这次希拉里•克林顿访问。缅甸政府已是一个民选的政府,也释放了一些“政治犯”,希拉里此行就是来表扬表扬,同时也提醒缅甸做的还是不够,需要继续朝前走。实际上,希拉里不仅什么东西都没有带给缅甸,还称双方处在对话的初级阶段,分明是在吊缅甸的胃口。但是,这次访问很有意思,缅甸总统吴登盛先讲了45分钟,希拉里又讲了45分钟,然后就吃饭了。吃饭的时候他们两个坐在一起,具体谈了什么没人知道。(摘自2011年12月16日新华网)

    美国把TPP当做遏制孤立中国的工具 (梅新育)

    亚太经合组织经济一体化的模式路径有它的优点,就是协商加自愿,这也导致他的缺点,就是没什么约束力,不是各个国家都是君子,有些成员国提出来想要改革APEC的方式,或者说是在APEC内部建立那种共识加规则,来刺激区域经济一体化,TPP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诞生的。TPP到目前为止只是亚太经合组织内部一个刺激的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因素,如果按照TPP目前的面貌,它对于东盟10加3或者亚太经合组织没有什么可替代的作用。但是如果按照美国力推的构想,它就完全有可能把亚太经合组织架空。而美国之所以要力推TPP,相当重要的目标也是期望架空亚太经合组织,让美国牢牢地掌握在亚太地区区域经济一体化的主导地位,并且通过推动符合自己意愿的亚太地区的区域经济一体化,侧面包抄推动世贸组织多哈回合谈判,向符合它自己意愿的方向去发展。
    TPP不仅仅是一个经济协定,它还是一个政治协定,甚至不排除美国想把它和军事内容结合起来。正因为如此,在很多人看来,TPP它实际上是“美国企图来踢中国的屁屁”。中国现在是世界经济第二大国,美国担心中国会取而代之,想尽办法遏制中国超越它。尤其是次贷危机以来,美国和西方世界在国际经济政治体系中相对地位所占份额出现了明显的下降,而中国等新兴市场经济体所占的份额出现了明显的上升。在这种情况下面,美国霸权主义思维特别浓重的势力就更增添了紧迫感,想要遏制中国。
    从美国力推TPP的内容来看,美国确确实实是把TPP当作企图遏制孤立中国的工具来使用。对此我们要关注,而且是抱着警惕的关注,但无需过于担心。美国政治决策受到四年一度的大选干扰,而此间还有国会的中期选举,这使它的政治决策和政治行动在很多方面难以体现出长远的眼光,而较多的追求短期的目标。此外,美国力推的TPP是一个非常高标准的区域经贸组织的协定,它将给各个成员国的经济和社会,甚至政治带来非常大的的冲击,参与谈判的那些国家争议非常激烈,到底有几个国家参与,谈判要谈多长时间,最后的规则能不能像美国现在想要力推的那个样,这都有不确定性。(摘自2011年11月23日中国经济网)

    美国“战略转向”前景难料 (陈向阳)

    近来,美国大张旗鼓实施战略东移,重返亚太动作频频。表面看,奥巴马亚太行吸引眼球,美国“重返”颇有收获。实际上,美国“战略转向”存在诸多掣肘,前景难料。眼下,就在其铆足了劲要“战略东移”,发誓要在亚太大干一场、放手一搏之际,“人算不如天算”,内外四大挑战与不利态势一并发作,令美国决策层寝食难安。
    一是美俄关系转冷。美国罔顾俄罗斯的战略利益,顽固推进北约在欧洲部署“反导系统”,俄忍无可忍、不得不强硬反制,美俄版“导弹危机”上演。同时,围绕叙利亚内政,美俄干涉与反干涉针锋相对,双方海军剑拔弩张。随着2012年3月普京“王者归来”与坚决捍卫俄大国权益,美俄角力势将有增无减。
    二是中东北非再度吃紧。埃及民众要“将革命进行到底”,针对军政府酝酿“二次革命”。“基地”组织在也门趁火打劫。叙利亚内外较量加剧,局势演变牵动各方。2011年的“阿拉伯故事”没完没了,中东乱局进入关键期,可谓一团乱麻,“阿拉伯之春”正向“阿拉伯之冬”演变,美国一再投机取巧、见风使舵、趋利避害,唯恐变局失控,其“敏感神经”被牵制,战略精力被牵扯。
    三是美巴关系恶化冲击美国在南亚的“反恐大业”与“退出”战略。北约驻阿战机越境“误炸”“反恐盟友”巴基斯坦的军事检查站,造成巴军严重伤亡,致使巴“暂停”与美国及北约的反恐合作。美国无视巴为反恐作出的巨大牺牲,无视巴领土主权,一贯自私、傲慢、霸道,一而再、再而三地越境打恐,造成巴大量军民伤亡,引起巴政府与民众的强烈反感。缺少了巴的关键支持配合,美国要想从阿富汗“泥潭”全身而退,只能是白日做梦。
    四是美国财政危机影响其全球与亚太军事能力提升。美国财政赤字连续三年超过1.3万亿美元,联邦债务超过15万亿美元,政府行政部门靠“临时预算”维持运作与“发饷”。近期民主与共和两党削减财政赤字谈判失败,美国需要财力支持整体经济缓慢复苏,其庞大军费势必受到制约。尽管奥巴马在澳大利亚演讲指亚太乃美国“首要之务”,强调“削减国防开支不会以牺牲亚太地区为代价,美国在该地区的军事存在不会减少,军事能力也不会下降。”但英国《金融时报》却不客气地强调“五角大楼应当‘瘦身’”,指未来十年美国需削减1万亿美元军费,奥巴马的信誓旦旦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美国的亚太军事雄心难免要打折扣。
    进一步分析,美国“战略转向”包括两个层面,首先是地缘战略重心由“大中东”转向亚太,亦即“战略东移”;其次是安全战略的优先任务由反恐防扩散转向应对崛起大国。
    美国要应对上述内外多重困境,其“战略转向”与“战略东移”均难得心应手。
    美国地缘战略重心在“东移”过程中,其对“大中东”“难舍”。西亚南亚热点难点多多、危机四伏,伊拉克战后恐怖袭击不断、安全局势脆弱,阿富汗前途未卜、美国十年“阿战”难以善终;西亚北非巨变侵蚀美国既得利益,伊朗坚定反美反以,“大中东”仍将严重牵制美国,其战略重心自西向东转移绝非易事。中东北非与亚太乃当今全球地缘战略两大板块,前者可谓“战争与革命”、“西线有战事”,后者则是“和平与发展”,而美国的“战略东移”也将给后者带来负面影响。
    美国安全战略优先任务在“转向”过程中,反恐防扩散仍然牵制美国,将主要精力用来应对崛起大国并不容易。美国虽接连击毙“基地”头目,但国际恐怖主义“土壤”与温床犹在,且西方“本土化”、“网络化”恐情严峻。美国的双重标准致使防扩散陷入僵局,朝鲜与伊朗核问题难解甚至“无解”。
    美国内部政经挑战势必制约其对外行动能力,“战略东移”难以例外。欧债危机向美国“传导”并可能与美债危机“共振”,“占领华尔街”运动不畏美国当局暴力强权、继续抗争,美国的社会矛盾与制度弊病难以短期化解,2012年“大选”更将加剧两党恶斗,美国决策后主要精力是更多地“内向”,势必减少包括亚太在内的对外关注与投入。(摘自《瞭望新闻周刊》)

    (《环球视野globalview.cn》第444期,摘自2012年第1期《红旗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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