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安全感
这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时代。人们试图抓住任何能带来“安全感”的东西,哪怕是虚幻的。
小艳今年大三。她在大二时喜欢上了一位学长。学长的穿搭走的是司局风,举手投足端起架子有模有样,面对部下说一不二颐指气使,都让小艳觉得“很酷”,小艳觉得,这就是“安全感”。
对比学长的“优秀”,小艳又暗自神伤。学长身边从不缺女生,他与好些个举止暧昧,听说还有个外校的女朋友,只是从未见过。
小艳不知道她为什么渴望这种安全感。
二 代入感
又开了场世界杯,场上好热闹。有的人在看台上摇旗呐喊,有的人在屏幕前手舞足蹈。然而,总归是看了个热闹。
喜欢一支球队,他们赢了好像自己就赢了,他们输了就好像自己输了。尽管自己可能不会踢球,但看见他们在场上奔跑,就好像自己在场上一样。
看国内比赛,自己喜欢的球队可能来自自己的家乡,或许还多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由地域勾起的联系,而世界杯这种比赛……中国球迷么……大概连这层关系也没有。尽管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球队队员大概率不知道你是谁。
或许,这也是一种单相思吧?
三 寄托物
在资本主宰的世界里,面上表现出来的人的关系是平等的交换关系,然而在里子里却是雇佣关系。在雇佣关系当中,无产者并不是生产的组织者,组织生产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企业主们,他们通过雇佣关系,借助科层制的生产系统,使劳动者们处于被奴役的地位。
在企业内部,在生产领域,劳动者是做不了主人的;在政治领域,他们也只是看台外的看客,场上的那一切都和他自己无关。他们心里清楚的很:那些老爷们,那些耀眼的,永远和自己不是一起的。
他们能承受的只有压抑。他们看见了世间的缤纷多彩,对自己的单调渺小黯自神伤。怎么办?他们只能把这些希望寄托在某些偶像、某些球队、某些公众人物,或者,那些有能力的人身上。总而言之,他们抓住了一个用于寄托希望的附着物,一个神像。在那里,他们好像获得了世间人们所能够享有的大部分能力。他们能够驰骋在绿茵场上,能够当家做主,能够发号施令,能够像一切这个社会的真正主人那样生活着。
如果以这些形象作为榜样,朝着这方向努力,获得些许进步,或许对个人成长和个人成功有些益处,尽管世间依旧如故。更怕的是因此沉溺于寄托,止步不前。
这些寄托物都是幻象。和宗教一样,它们不过是麻醉剂。
四 做主人
聪明的人们笑了。
他们收买、施舍,把自己包装成大善人。他们谆谆教诲,告诉你们,你们不如他们。他们声称代表你们。他们说,他们庇护着你们。他们抛出了偶像,让你们做粉丝,在看台上获得虚幻的满足。他们捏出了一尊尊神像,让你们顶礼膜拜。
忘了那些神像吧!
走出看台来!哪怕稚嫩,也要迈开自己的步子,做自己未来的第一责任人。
在疫情导致的种种混乱中,大家感觉到的种种不快,都来自那种不自主的状态。只反对不快,而不反对包办替代,口头要反大爹,又不愿意自己动手,在那里等、靠、要,等着别人为自己服务,终究还是个看客。要真正当家做主人,只有自己动手来。
人们或许习惯于对别人喊“为人民服务”,却不晓得“为人民服务”真正的主语应当是人民自己。只有人民自己为自己服务,人人担起社会的责任,才能够消灭一切产生不愉快的土壤。
自己组织起来吧!学生自己组织学校的后勤,工人自己组织工厂的生产,居民自己管理自己的生活。更进一步地,联合起来,一起组织社会生产。
不靠大爹靠自立,不做粉丝做同志,不做看客做主人。
将小我融入更广泛、更深入的运动中,在更广阔的天地里与更多的同道一起推动人类社会的进步吧!大家的一切成就,都将是每个同志自己的。
我们不需要别人的施舍和庇护。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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