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版(大地·读书天地)
专栏:
伟人风范
鲁静
2003年12月26日是毛泽东同志诞辰一百一十周年纪念日,人民出版社适时推出《毛泽东与文化界名流》一书,表达了对一代历史伟人的深切怀念和追思。
毛泽东一生博学多才,结交天下名流,交往范围极为广泛,其中,与其诗文唱和者有之,与其相互共勉者有之,与其意见相左者更有之……作为一代伟人,毛泽东不仅具有卓尔不群的优秀品格,同时也富有一个普通人的喜怒哀乐。在他不平凡的一生中,这种别具特色的人际世界也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向人们展示了他丰富多彩的另一面。
近年来,国际国内虽然已有多部反映毛泽东题材的作品问世,但《毛泽东与文化界名流》一书,以全新的视角,立足于毛泽东与文化界名流交往,共收文章四十二篇,或由当事人根据回忆直接撰写,或由文史工作者专门采访编写,真实地记录了毛泽东与丁玲、于光远、马寅初、艾青、艾思奇、冯友兰、冯雪峰、齐白石、李达、李苦禅、吴晗、何其芳、张西洛、陆诒、陈独秀等四十二位名流交往的经历,从不同侧面真实再现了毛泽东的人格魅力、丰富情感以及虚怀若谷的领袖风范。相信该书所具有的珍贵翔实的文献资料和独特巧妙的叙事角度的成功结合,必将成为吸引读者的焦点。
《新青年》杂志的忠实读者、北大图书管理员、天安门前的听众,毛泽东在李大钊、陈独秀等人的指引和感召下,初识马列主义。他将李大钊视为“真正的好老师”、“第一楷模”;称陈独秀“创造了党,有功劳”,在某些地方好像俄国的普列汉诺夫。毛泽东同中共早期领导人的交流,充分展示了他与战友忧国忧民,寻找革命真理、立志救中华民族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宏伟抱负及为共同理想不懈奋斗的艰辛历程。
毛泽东与民主人士的交往在书中占有较大篇幅。毛泽东不仅是党的统一战线理论和策略的伟大创造者、奠基人,而且亲自做统战工作,是贯彻执行党的统战政策的带头人,毛泽东以无产阶级革命家的胸怀,从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出发,对党外民主人士坦诚相待,主动求教,虚心听取他们的意见,同他们建立了诚挚深厚的友谊。在延安与黄炎培的一席“窑洞对”,被传为千古佳话。毛泽东热情、坦率、幽默、风趣、朴实的作风以及不以领袖自居、平等待人、平易近人的优良作风,使人由衷敬佩。同战地记者一边嗑瓜子一边谈话的音容笑貌,令民主人士直到耄耋之年,仍唏嘘不已。
毛泽东酷爱文史、谙熟词律、热爱戏剧曲艺艺术,他一生中与科学家、哲史学家、作家和艺术家交往频繁。私人往来、思想交流、学术切磋、合作共事、诗词唱和、艺术欣赏等等,虽然形式不一,但终其一生几乎从未中断过。在平山西柏坡专门就《朱元璋传》同吴晗谈了一个晚上,围绕文艺方针问题特地去信请艾青“惠临一叙”;关于如何办好报纸,郑重向赵超构建议,应该经常到下面去接触群众;与柳亚子、郭沫若等人的诗词唱和,更是为中国诗歌史增添了不少光彩……这部分内容,可以说是毛泽东对知识分子态度的最佳诠释。
毛泽东对老师和亲友极重感情。他对黎锦熙等老师非常尊重,始终保持密切关系。彼此相互影响、密切融洽、情深意长。1948年底,解放军兵临北平城下,黎锦熙断然撕毁国民党政府的“撤退函”,公开声称要坐等“令唐宗宋祖都稍逊风骚”的伟人的到来。毛泽东爱家庭、爱儿女,对亲朋故旧也更重友情。他坚持做事论理论法、私交论情论谊的原则,在浓浓的亲情中,也从不放松对亲朋旧友的严格要求。
通过一个个鲜为人知的故事,作者展示给读者的,既不是历史学家笔下程式化的毛泽东,也不是教科书上概念化的毛泽东,更不是经过艺术加工神话了的毛泽东,而是一个伟大而普通的人民领袖,一个真实、鲜活的毛泽东。
《毛泽东与文化界名流》一书的写作风格不仅仅是回忆与怀念,更是对毛泽东作为一个伟人、同时又作为一个普通人的一种解读和再现。这种解读以毛泽东一生所经历的重大革命历史事件作为背景,以他同名流们商讨中国革命和治国安邦大计及对他们平易友好相待为依托,重点着眼于毛泽东个性的表现、个性的发展和个性的魅力;这种再现以叙事的方式、以朴素的语言、以拳拳的真情在毛泽东的伟绩与个性间寻求一个平衡点,突出表现他的人格魅力。从1976年至今,毛泽东逝世已经二十七年了。在这二十七年间,几乎一整代和毛泽东同时代的人离开了人世,同时也有一整代新人伴随着改革开放的新时代成长了起来。在这新的世界里,《毛泽东与文化界名流》将带着敬仰他、怀念他的年长一辈的读者,带着仰慕他、想了解他的年轻一辈的读者一同去感觉毛泽东人格化、个性化的平凡,去体会他因平凡而产生的伟大,因伟大而产生的永远。
第8版(大地·读书天地)
专栏:
巴金的读书生活
唐宋元
一个人一生读什么书,往往是他生命轨迹和思想轨迹的反映。作家巴金的读书生活更是如此。巴金一生著书,一生读书,著与读,几乎融为一体。而读先于著,大致可以从他读书的过程看出他思想演变的过程,著作则是其丰硕的结果。
对于巴金来说,读书的过程就是思索的过程,思索生活和认识生活的过程。读与思,让巴金的思想得以发展,情感得以升华。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读书成就了巴金。
敞开胸膛吸收
巴金生在官僚地主的家庭,在地主老爷、太太、少爷、小姐中间生活过相当长的时期。并且,自小就跟着私塾先生学立身行道、扬名显亲的“大道理”,但他为什么没有成为地主阶级的孝子贤孙,反而像鲁迅以其《狂人日记》一样,以其《家》向几千年的封建礼教进行了猛烈的抨击和清算?读书在此间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诚然,巴金也与看门人、听差、轿夫、厨子做过朋友,对这些“下人”有很深的感情,曾“躺在轿夫床上烟灯旁边”听过他们“不少动人的故事”,但仅有对他们的“不自觉”的“同情”远远不够。巴金在“五四”运动的影响下,开始吸收潮水一般涌来的新思想。面对新的时代,尽管难免“张皇失措”,但他“敞开胸膛尽量吸收”。他从刘师复、克鲁泡特金、高德曼的小册子和《北京大学学生周刊》接受了无政府主义,也从十九世纪七八十年代俄国民粹派革命家的传记中吸取过精神力量,还喜欢读陈望道先生翻译的《共产党宣言》。尽管巴金后来认识到当时自己的思想“浅薄与混乱”,但正是大量的阅读,对新思想的广泛吸收,让巴金认识到地主阶级是剥削阶级,“我们的上辈犯了罪”,产生了“推翻现在的社会秩序,为上辈赎罪”的思想,开始学习十九世纪七十年代的俄国青年,“到民间去”。也许巴金最初并未准备做一个作家,只是想到“离开家庭,到社会中去,到人民中间去,做一个为人民‘谋幸福’的革命者”,从《巴金的一个世纪》(四川文艺出版社)的年谱式记载中也可看出,当时的巴金确实像一个职业革命家那样活动过,但他最后是以一个作家的身份立身于社会的。这个时期的生活经历、思想发展、情感积累,为他写出像《家》那样的成名作准备了坚实的基础。而读书,又是其中极其重要的因素。
用脑子思考
巴金曾说,他十几岁读《说岳全传》时就有一个需要解答的问题:秦桧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权力?年轻的心不怕鬼神,想了几十年,在思路上遇到种种障碍,仍然要顺着思路前进,终于得到了解答。巴金就是这样,在思考中读书,在读书中思考,对于读书中遇到的问题,穷追不舍,咬住不放,哪怕一去几十年。他曾以自己的曾祖为例,赞扬独立思考的读书方式。这位曾祖十分服膺明代诗人、画家文徵明《满江红》词中“笑区区一桧竟何能,逢其欲”的观点。巴金认为,在大家叩头高呼“臣罪当诛”、“天王圣明”的时候,他却理解文徵明,赞其“诛心之论,痛快淋漓,使高宗读之,亦当汗下”。巴金从这个例子引申出自己的结论:“用自己的脑子思考,越过种种的障碍,顺着自己的思路前进,很自然地得到了应有的结论。”巴金这里所言,我想关键在于能超越种种的“障碍”,舍此安能真正做到独立思考?巴金读书常常不读“前言”、“后记”,到了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他甚至对此加以提倡,对自己常写前言后记,比如《爱情三部曲·总序》那样一写就是两三万字的情形,进行反思。事实上,他的此类文字,总是越写越短,追求只要瞄准箭垛,一字更能诛心的效果。这说明,巴金读书不仅要求自己独立思考,也希望读者独立思考,包括读他本人的书的时候。
在危难中不辍
在巴金的读书生活中,有一笔需要大书特书,那就是他在危难中不辍读书,而危难中的读书,不仅给了他生命的希望之光,而且为他在思想上摆脱奴隶哲学提供了基础。
在奉贤上海文化系统“五七干校”——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牛棚”里的危难岁月,巴金偶然得到一本居·堪皮的汇注本《神曲》的《地狱篇》。按巴金的文学爱好,相较于但丁、莎士比亚、歌德等作家,他更喜欢屠格涅夫、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左拉。然而,在危难中与但丁的偶然相遇,不啻在“梅杜萨之筏”上看到救命的樯帆。巴金像发现了宝贝,但因此书太厚,不便于在“牛棚”管理者(即“无产阶级专政”者)的眼皮底下携带,巴金便用一本薄薄的小练习本将《地狱篇》一曲一曲地抄好,抓住一切机会诵读。巴金后来回忆道:“在地里劳动的时候,在会场受批斗的时候,我默诵但丁的诗句,我以为自己是在地狱里受考验。但丁的诗给了我很大的勇气。读读《地狱篇》,想想‘造反派’,我觉得日子好过多了。”在巴金的读书生活中,这也许是他第二次抄书。巴金的第一次抄书是在他十五六岁的时候,抄的是《夜未央》和《告少年》,那是在反动统治时期,巴金尚有人身自由。而巴金第二次抄书,是在“无产阶级专政”时期,巴金已经丧失了人身自由。但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巴金总是以书本、以文学濡养着自己的精神和生命。他在“文革”中之所以没有自杀,这也是原因之一。重要的还在于,此次抄录、背诵《神曲》,不仅使巴金度过了生命的暗夜,更是巴金走向思想解放的起点。“……因为我怀疑‘牛棚’就是‘地狱’。这是我摆脱奴隶哲学的开端。”经过十年动乱那“可怕的一场大梦”,巴金自豪地说:“我不再是‘奴在心者’,也不再是‘奴在身者’,我是我自己,我回到我自己身上了。”这是从读书,读《神曲·地狱篇》开始的。这个开始当然是相当沉重的,沉重得以人格的丧失为代价。那时,巴金在“牛棚”里当着“地地道道的机器人,而且不以为耻地、卖力气地做着机器人”,当他发现这是一场大骗局,他开始借着但丁的诗句进行自己的思考,直至回到他自己。后来又有一次与但丁的相遇——巴金获得但丁国际奖。这,就是偶然中的必然了。
“经过我这里走进痛苦的城,经过我这里走进永恒的痛苦——”但丁在《神曲》里这样写道。巴金走出“牛棚”之后,所有的痛苦都变成了财富。尽管,的确有人想用“地狱”、“痛苦”来惩罚那些不安于现状的人,但巴金像历史老人那样预言:“我相信会有新的但丁写出新的《神曲》来。”而这部“神曲”已经由巴老的如椽大笔写了出来,它就是“说真话的书”——《随想录》。不过,准确地说,它不是“神曲”,而是“人曲”——一个大写的人、历史的人掷地作金石声的心中的呐喊。(附图片)
巴金在读书(选自《巴金:云与火的景象》)(大象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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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董仲舒传》出版
研究汉代大儒董仲舒的新作《董仲舒传》日前由新华社出版社出版。著者魏文华历时三年,利用正史、类书、年谱、诗词、碑记等翔实的资料,以董仲舒一生所处的时代背景为经,以董仲舒的家世、生平、轶事和赞颂他的文字为纬,有血有肉地刻画了这个历史人物。作者在忠于史实的基础上,借鉴纪实文学的写作笔法,创作了这部雅俗共赏的传记。(辛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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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媒体管理的他山石
范文
袁舟著《媒体集团的经营与管理》(厦门大学出版社出版)论述的是国外媒体管理的先进经验,写得很有新意。
在21世纪,经营出色的媒介企业都将是彻底打破国内与国际业务界限的跨国媒介和混合媒介。新加坡报业控股现拥有并管理新加坡所有主要的报纸产品,包括在东南亚和中国沿海地区具有影响力的海外华文报《联合早报》和《早报网》。袁舟的新作不仅向人们呈现了新加坡报业控股的运作过程和成功经验,而且深入分析了新加坡政府和媒介的关系,媒介自主管理过程中的两大主题:即报业如何在肩负建设国家、提高社会凝聚力的同时,取得巨大经济效益;政府如何在对报业依法严格管理的同时,又能创造出一个报业繁荣局面。
媒介管理包括媒介经营管理与媒介战略管理。前者侧重于研究媒介管理中各种微观的和中观的现象和问题,属于媒介管理中程式化的一般事务;后者侧重于研究媒介管理中各种中观的和宏观的现象和问题,属于媒介管理中计划性、决策性、复杂性、非日常性的重要事务。最近几年,国内相继出版了一系列媒介管理学方面的专著和教材,但由于大陆媒介市场化的程度不高,真正从微观层面、从媒介管理改革内部对媒介管理进行全面细致研究的著作尚未见到,而这对于即将与世界经济和全球媒介进行接轨、决心要建设有自己特色的媒介管理体系的中国媒介来说无疑是十分重要的。
《媒体集团的经营与管理》是一本专门从“微观”层面研究报业集团运作过程及其活动规律的专著,也是一本以中国媒介集团和报业集团为参照对象和进行比较分析的著作。作者在新加坡报业控股服务多年,也曾在北京担任记者,因此,他在表述新加坡报业发展的基本事实时,能够在材料的组织上做到有的放矢,对中国媒介集团或报业集团筹备上市、科学管理等都有借鉴。(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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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二十三卷本《王蒙文存》出版
2003年10月29日下午,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和泰康人寿保险公司联合举办的“《王蒙文存》出版恳谈会”在北京华侨大厦举行。众多文化界知名人士莅会祝贺。
今年是作家王蒙先生创作五十周年。半个世纪的笔耕不辍,他为中国当代文坛奉献了七百多万字的作品。自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以来,他的《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青春万岁》、《活动变人形》、“季节”系列长篇小说以及大量的中短篇小说、散文、评论等作品,以鲜明的思想性、艺术性在全国乃至海外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他自称是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当代文学的见证者和劳动者。由人民文学出版社荣誉出版的二十三卷本《王蒙文存》,对王蒙五十年文学成就进行了全面梳理和总结,文存收录了王蒙创作的所有作品,被王蒙称之“至今出版的最全和最可读的一套文存”。
与会嘉宾对王蒙的文学成就给予了高度评价。(袁边)
第8版(大地·读书天地)
专栏:
文学创作评论集
《宗璞文学创作评论集》 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这本评论集收录了冯友兰、孙犁、冯亦代、金克木、王蒙等几十位论者对宗璞文学创作的评论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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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书里书外
读书不必赶时尚
陈胜孙
对有的年轻人,读书像时装潮一样,一个时期有一个时期的流行色。今天是金庸,明天是琼瑶,后天又变成了尼采,随波逐流,根本不问自己的爱好,也不看自己的专业。
古话说得好,“为学之足,固之践履,苟徒知而不行,诚与不学无异”;“学之之博,未若知之之要;知之之要,未若行之之实。”读书不能像穿时装,应当把握自己的学习动向,根据自己的工作和学习需要,合理地读书,读书做学问,要求“点深面广”,要趁着年轻,有选择地精读几本经典性的专著,不在数量多少,关键要读懂读透,还要有自己的体会和认识。这样,为今后提高打下扎实功底,将来一辈子会受用不尽。
当然,我们也需要泛读一些书,甚至是与自己专业不同的书,但不要为美观而不切实际,也不是今天流行什么读什么,“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取诸家之长,为我所用,以拓宽和延展自己的思想领域,也利于自己专业上的发挥和创新。
书海无涯,精力有限。我们用不着脱离自己的实际能力去阅读那些不宜自己的书。在我周围的人,有不少人功底并不是很扎实,却煞有其事地去借去买《四书》、《五经》等内容较深的书籍,然后又束之高阁,根本不去翻它。他们这样做是为了装潢自己的面子。
立直标,终无曲形。只要你不像赶时装潮一样,而是选择了适合自己的书籍,再运用最佳的读书方法,则读书必定会成为获取知识的捷径,助你踏上成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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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国知青终结》反思刚过去的历史
孔庆
《中国知青终结》是著名报告文学作家邓贤的最新力作,经由人民文学出版社主办的《当代》刊出后,立即引起社会强烈关注,这一期杂志一经上市即刻脱销,由人民文学出版社隆重推出的该书在全国各地书店掀起了销售热潮,成为图书市场的一大热点。
专家分析《中国知青终结》之热销,不仅因为这是邓贤呕心沥血的新作,更是因为这是近十年来难得一见的一代知青的反思读本。
十年前,邓贤创作了《中国知青梦》畅销全国,成为知青们奔走相告的话题,成为知青战友碰头聚会的契机,更成为历史的文学记录;十年后的《中国知青终结》承接了邓贤对知青命运的一贯关注,不仅在题材上有了新的开掘,更在思想高度上有了新的提升,能给曾经喜欢邓贤的作品、曾经被《中国知青梦》感动过的人乃至一代知青带来更多刻骨铭心的新体验。
《中国知青终结》记录的是一批跨越国境、支援世界革命的知青们的命运。他们是最后的知青,是知青运动的句号。他们轰轰烈烈而又凄凄惨惨的命运是一代知青的缩影。而对于今天的中国人,包括大多数昔日的知青战友,他们却又是最陌生的一群。他们的命运,在各种文献记载与文学作品中几乎都是空白。邓贤深入云南边疆,远走泰国、缅甸,在金三角寻访,历经辛苦,笔下文字,能够惊世骇俗,当在情理之中。
对于知青一代,青春已经逝去,当年意气风发的战友,都已经早生华发,开始更年,进入怀旧期了。现在不管还有多少人记得那波澜壮阔的历史和变幻难测的风云,起码知青们记得。回味三十年前那沸腾的热血,怀念艰苦的乡村生活,追忆牺牲的知青战友,正渐渐成为一代人的精神珍惜。而邓贤的《中国知青梦》与《中国知青终结》恰是一代知青最珍贵的精神载体。
近十年来,关于知青的文学作品几近绝迹。问知青的儿女们,很少人能回答什么是知青,更不用说了解他们父母的白发和皱纹甚至伤疤的生命意义。但是,他们大都成人了,解读父母是他们的职责,也是他们的渴望。《中国知青终结》为他们提供了解读父母的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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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文学馆听讲座》出精华本
由中国现代文学馆主办的每两周一次的演讲“在文学馆听讲座”,被誉为首都精神文化建设亮丽的风景线。文学馆新馆自2000年5月开馆以来,演讲已近百场。与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栏目合作在2002年7月开播以来,影响不断扩大,已在全国范围内培养起固定的以知识分子为主体的观众群,树立起了“打造电视精品栏目,守望文学精神家园”的良好品牌。
文学馆的演讲录系列丛书《在文学馆听讲座》已出版了五辑,第六、七、八辑不久也将面世。为满足文学爱好者的需求,由舒乙、傅光明主编的《在文学馆听讲座》2001年至2002年度精华本,已由华艺出版社出版。精华本精选收录了八篇演讲:“红学大师”周汝昌在文学馆三次《红楼梦》演讲的整合《我说〈红楼梦〉》;王蒙富有睿智思想的《挑战与和解——文学与我们》;从维熙升华自我苦难历程的《我的文学与人生》;诗人、散文家周涛感性十足的《散文:思想与生命的对话》;学者、散文家余秋雨颇具智性和理趣的《文学创作中的未知结构》;艺术大师黄永玉诙谐风趣的《大画〈水浒〉》;台湾诗人、作家余光中提炼和抒发自我文学经验的《创作与翻译》;知名学者叶嘉莹诗情盎然、极具现代感的《从现代观点解读几首旧诗》。
主编在序言中说:“精华本的收容量大约仅占总量的十分之一。这是量上的‘精’。质上也是‘精’的,而且是首要的标准,不必照顾讲演人的名气、地位或者搞平衡。叫做实行‘择优录取’吧。”(李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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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碧血黄沙》
(西班牙)伊巴涅斯著 吕漠野译 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
伊巴涅斯是西班牙近代伟大的作家和政治家。本书是他的重要作品。小说中的主人公加拉尔陀是鞋匠的儿子,父亲去世后,这个有着“小鞋匠”外号的儿童,为了摆脱贫困,毅然选择了做斗牛士的生活道路、并且迅速成长为一个著名的斗牛士,赢得了金钱和名誉。可他不幸的是被贵妇人所引诱,后来又被她抛弃,最后在斗牛场上被斗牛挑死、血染黄沙。作者以生动而又细腻的笔调刻画人物、描写场景,通过主人公波澜起伏的一生,反映了西班牙具有民族传统特色的斗牛士在当时社会的生活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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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长篇新作插图本出版
新世纪出版社新近出版“获奖作家新作插图本”。这套书一共三本,包括野莽的《行色仓皇》、邱华栋的《白昼的躁动》、蒋泥的《在喊叫中融化》。这三部小说在艺术上各有特色,其共同点是对当下社会精神景况的揭示,写了我们时代人的心灵的焦灼和诉求,真实表现了人从肉体到灵魂,都在经受物质和精神的挤压,导致心灵裂变的惊心动魂的历程。(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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