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9月12日人民日报第15版

第15版(国际副刊)
专栏：名人访谈

近访卡翁达
本报驻南非记者 李新烽
　　7月的莫桑比克首都马普托犹如金秋的北京，和风送爽，鲜花绿树装点着都城。11日上午，我来到滨海的一个花园度假村，采访特邀出席第二届非洲联盟峰会的中国人民的老朋友、赞比亚前总统卡翁达。
　　我如约提前10分钟抵达，他身边的工作人员说，卡翁达正在忙着写信，客厅里还有几位外国朋友。10点整，卡翁达推开房门，微笑着与我打招呼，我急忙起身与他握手：“老人，您好！再次见到您非常高兴。”“年轻人，你好！能在这里再次见面我同样高兴。”随即他眼珠一转看着我说：“这应该是我们的第三次见面了。”“是。第一次是3年前在温得和克，第二次是两年前在您家中，遗憾的是去年非洲联盟成立时，我在德班没有联系上您。”他笑言：“这么说那时你也在德班。”我发自内心地对他说，您年事虽高，却依然身体健康，精神矍铄，真让人高兴。老人笑着举起3个指头：“3个月前，我过了79岁生日。”
　　卡翁达首先对中国政府和人民战胜非典表示由衷祝贺，并强调“这是团结的力量”。提起团结，我们的话题自然转到非洲联盟的诞生和非统组织的创立，谈到非洲目前面临的共同挑战。
　　卡翁达是非洲健在领导人中惟一见证非洲统一组织成立和非洲联盟诞生的老人。此时此地，回忆起40年前非统组织在亚的斯亚贝巴成立的情景，他仍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推翻帝国主义、殖民主义和种族主义的统治和压迫，赢得非洲大陆的解放与自由这一伟大的历史使命将我们紧紧地团结在一起。我高兴地看到，我们团结一致，取得了胜利，实现了国家独立和民族解放，迎来了非洲大陆的新时代。”在长达60多年的政治生涯中，卡翁达为争取赞比亚和整个非洲国家的独立、为废除南非的种族隔离制度、为促进赞比亚和非洲的经济发展与社会进步、提高非洲人民的健康水平，做出了卓越贡献，受到人民拥戴。为表彰他的历史功绩，今年1月和3月，赞比亚和南非分别授予他国家最高荣誉勋章———赞比亚之鹰伟大统帅勋章和南非外国人最高荣誉勋章。
　　谈到非洲联盟，卡翁达表示：“非洲联盟的诞生在非洲发展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我赞赏非洲现任领导人做出的这一重要决定。在战胜帝国主义、殖民主义和种族主义之后，我们面临的共同挑战是有效制止战乱与冲突、尽快消除贫困和疾病、大力发展经济以改善人民生活。”“目睹非洲联盟的成立，我同样感到欢欣鼓舞。非洲发展新伙伴计划是非洲通向富强的必由之路，是非洲迈向未来的正确步骤，团结就有力量，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就一定会快速发展，我们需要快速发展，改变贫穷落后面貌。”
　　近年来，卡翁达一直站在非洲人民与艾滋病斗争的前线，默默无闻地做着大量具体工作。他鼓励人民打破对艾滋病的沉默，不要远离和歧视艾滋病患者，向艾滋病而不是向病患者宣战；他一再宣传“预防胜于治疗”的方针，与宗教势力和传统习惯进行斗争，提倡使用避孕套；他创办了艾滋病孤儿学校，招收学生百余名；他创办的旨在战胜艾滋病的儿童基金会经过几年的积极筹备，现在开始接受各界捐赠。老人告诉我：“今年5月27日，布什总统宣布拨款150亿美元用于战胜艾滋病时，我就在现场，他在讲话中两次提到我的基金会。”
　　卡翁达不顾年迈，继续为非洲人民的福祉而奋斗的精神赢得人民的崇敬。非洲联盟现任主席、莫桑比克总统希萨诺称赞卡翁达，过去领导非洲人民战胜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今天继续带领非洲人民战胜肆虐的艾滋病。
　　谈到中非友谊，卡翁达情不自禁地说：“非洲有句谚语：‘爱人如爱己’。中国是我们的老朋友和好朋友，虽与我们远隔千山万水，我们始终将中国当作自己的好邻居。现在有些富国和大国欺凌穷国和小国，对非洲的支持仅停留在口头上。中国平等对待我们，过去支持我们战胜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今天支持我们建设国家和发展经济，说话算数，真诚可信，‘患难见真情’啊！”
　　卡翁达称颂坦赞铁路是中非友谊的丰碑。回忆起四次访华、三次与毛主席会见的情景时他说：“毛主席是一代伟人，他不但拯救了亿万中国人民，而且热爱全人类，坦赞铁路就是爱人类的最好体现。他在做出修建坦赞铁路的决定后，周恩来总理与我们谈论具体事项，周恩来是毛泽东最信任的战友，他才华出众，待人热诚。他们两位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临别前，老人特意在我的采访本上签名留念。他用力握住我的手，表示他期待着再次访华，并让我转达他对本报读者和中国人民的良好祝愿。
（附图片）
　　卡翁达接受本报记者专访。 李新烽摄 Hj1品论天涯网

第15版(国际副刊)
专栏：域外散记

伏尔泰小镇
顾子欣
　　在日内瓦附近的法国边境，有个小镇名叫菲尔奈，我在日内瓦工作时，几乎每个星期都要去光顾一番，不为其它，只为买菜。瑞士的生活费用昂贵，法国要便宜些，开车去这个小镇买菜，路上只需十几分钟，且可观赏沿途风景，何乐不为。
　　记得我头一次去这小镇，是十月的一个下雨天。在当地超市采购完毕，正准备打道回府，与我同去的使馆的同事说：“这小镇上有一座纪念伏尔泰的雕像，附近还有他的故居，所以小镇又叫伏尔泰小镇。可惜今天下雨，不然可以去看看那雕像和故居。”我一听这是伏尔泰小镇，不禁兴奋起来，说：“我现在就想去。”
　　我们开车穿过两条狭窄的街巷，来到一个小广场，伏尔泰雕像出现在眼前。这是一座不太高的青铜雕像，此时的伏尔泰，正笑眯眯地站在一块岩石底座上，微弓着背，长发披肩，身着大衣，手拄拐杖，仿佛刚从什么地方回来。如注的雨水从他突棱的眉峰和大衣的衣襟上滴落下来。我不知这雕像的作者是谁，但他却能把伏尔泰这个小老头、大思想家的神态刻画得惟妙惟肖。从雕像的面部表情中，特别是那带着揶揄的微笑中，你可以看到一种坚韧的意志、讽刺的才智和洞察毫末的颖慧。距今300多年前，在18世纪的法国和欧洲，就是这个小老头，曾作为启蒙运动的旗手，思想界的泰斗，使整个欧洲都不能不倾听他的声音。
　　在这雕像的石座上，镌有一段简短的介绍伏尔泰生平的碑文。我发现在碑文列举的伏尔泰的主要作品中，竟然也有他的剧本《中国孤儿》。这使我甚感意外。
　　我知道伏尔泰生前仰慕中国文化，曾自称是孔子和康熙的学生；我也知道他曾根据元代杂剧《赵氏孤儿》写了一部悲剧《中国孤儿》，很为之得意。但他的这部悲剧与原来的《赵氏孤儿》，或与我们后来看到的由马连良等演出的京剧《赵氏孤儿》相比，完全是两码事；从艺术角度来看也并非他的杰作。何况伏尔泰集哲学家、历史学家、文学家于一身，其全集多至上百卷，单是剧本就有50多部呢。然而在这碑文中，他的许多作品未能提及，却把《中国孤儿》列举出来，可见建立此雕像者是多么理解伏尔泰的心意，又是多么看重中法以及东西方文化之间的交流。
　　在离伏尔泰广场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伏尔泰协会，那里陈列着伏尔泰著作的各种版本，还出售有关伏尔泰的纪念品，如他的小雕像、印有他头像的书签等等。从伏尔泰协会出来，经过一座小教堂和一条僻静的小巷，便来到了伏尔泰故居。这是一座规模巨大的庄园，伏尔泰于1760—1778年曾在此居住。据说这庄园原属一位法国侯爵的产业，现为一私宅，平时有人家住着，只在每年7月15日—9月15日对公众开放。可惜我们错过了时机，只好隔着庄园大门的铁栏向里张望。但见园中碧草如茵，古木参天，矗立着一座古堡似的巨宅。庄园的围栏和雕饰都已锈迹斑驳，显示着久远的年代。
　　在后来的几年中，我终于有机会参观了伏尔泰故居，并了解到伏尔泰是为躲避政治迫害才到小镇居住。他在这里完成了许多重要著作，包括著名的哲理小说《老实人》和《天真汉》。同时他还从事各种政治社会斗争，以“铲除卑鄙”为口号，抨击封建专制政体和教会的愚蠢、固执和残忍。特别是他为科拉事件等宗教迫害案平反昭雪所进行的斗争，轰动整个欧洲，为他赢得了崇高的荣誉。欧洲进步人士尊称他为“菲尔奈教长”，他所居住的菲尔奈小镇则被称为伏尔泰小镇，一度成为欧洲舆论的中心。
　　光阴荏苒，300年后的菲尔奈小镇，古风犹存。每逢星期六，伏尔泰广场就变成了农贸集市，有卖蔬菜、水果、奶酪、葡萄酒的，也有卖旧衣服和工艺品的，人来人往，热闹非常。我时常去集市转转，买点时鲜蔬菜，或挑选几件旧工艺品。只见伏尔泰雕像笑眯眯地站在人群中，似为这小镇的富足祥和的景象而欣慰。
　　在我工作期满离开日内瓦之前，又特地到小镇去了一次。这次不是去买菜，而是去向小镇告别，向伏尔泰老人告别。我在伏尔泰雕像前久久凝目，感谢老人生前对中国表示的善意；同时我也记起他说过的一句警句：“还是耕耘自己的家园要紧。”我想，无论是对个人或对一个民族而言，这都永远是一句有益的格言。 Hj1品论天涯网

第15版(国际副刊)
专栏：衣食住行

黑面包与鱼子酱
管益农
　　到了俄罗斯，自然少不了要尝一尝那里的黑面包和鱼子酱。
　　黑面包是俄罗斯人餐桌上的主食，乍看起来颜色像中国的高粱面窝头，切成一片一片的，口感有点儿酸，又有点咸。黑面包极富营养，又易于消化，这是因为，发酵黑面包用的酵母含有多种维生素和生物酶。据俄罗斯朋友介绍，烤黑面包挺费事的，光和面和发酵就得近两天时间。做好的面包坯，放入温度均匀的俄式烤炉里用文火焖烤，出炉时面包底部能敲得梆梆响，色泽黑光油亮，切开香软可口而又不掉渣，这才是黑面包的上品。由于工艺复杂，所以俄罗斯主妇们一般都不在家里自己做，而是到面包房去购买。
　　那天，我们在莫斯科俄罗斯大酒店的观光餐厅里吃到一种味道特别好的黑面包，一打听才知道它叫“波罗金诺黑面包”，是黑面包中的极品。烤制这种面包有一种独特的配方，主要是在黑麦面粉中加入天然香草籽。传说它的发明权属于莫斯科以西的波罗金诺村的村民。1812年俄罗斯人抗击拿破仑入侵期间，波罗金诺村修道院的修女们见受伤的战士吃饭没有胃口，就想法把一些开胃健脾的草籽放进揉好的面粉里去烤面包，结果烤出来的面包颜色黑黄、奇香扑鼻，使战士们的胃口大开。从此，“波罗金诺黑面包”便流传于世，并成为大城市食品店里价格不菲的名牌食品。当然，老百姓日常食用的黑面包，并不太贵，500克5.5卢布，约合人民币1.7元。
　　俄国的鱼子酱也是闻名天下的美食。第一次品尝鱼子酱，是在涅瓦河的游船上。船主为了款待外国游客，送上一些小点心，其中就有涂了一层薄薄的黑鱼子酱的面包片。一粒粒晶莹剔透、宛如小巧的珍珠般的鱼子酱，看起来赏心悦目，有的人吃得津津有味，而我一尝觉得又腥又咸，难以下咽，看来还真享不了这个“洋福”。
　　鱼子酱顾名思义是用鱼卵制作而成，其实严格地讲，只有用鲟鱼卵制成的酱才能叫鱼子酱。据导游马克介绍，鲟鱼每年两次逆水而上，游到伏尔加河等内河产卵，而这时正是采集鱼子的大好季节。位于河口三角洲的古城阿斯特拉罕，由于地理位置优越，是世界上最大的鲟鱼鱼子生产和加工基地。
　　鱼子酱蛋白质和矿物质含量很高，且不含胆固醇，是补身养颜的食品。粒大、透明的黑鱼子酱为上品，它的颜色是闪光的黑色或深褐色，个头均匀，粒与粒之间不粘连。鱼子酱的制做方法很简单：从鱼膛中挖出鱼子囊，把鱼子同粘连的组织分离开来（成熟的鱼子容易与卵巢剥离），冲洗干净后加上适量的细粒食盐腌制即成。加盐的目的是为了保鲜，因为鱼子的蛋白质和脂肪含量高达30％，不加盐则容易变质。
　　尽管有的人吃不惯那股腥味，但许多中国游客还是要买上一小瓶鱼子酱，带回去让家人和朋友尝尝这举世闻名的“美味佳肴”。 Hj1品论天涯网

第15版(国际副刊)
专栏：国外剪影

逝去的辉煌
——冲绳首里城采风
陈德文
　　日本冲绳最富于古典文化气韵的是首里城。它位于一座山上，是古代琉球王国的首府。琉球与中国的交流始于1372年，直到1879年设立冲绳藩为止，共持续500多年。每当琉球国新王即位时，中国皇帝就会应邀派出使者，在首里城举行隆重的“册封”仪式。经过册封的国王称为中山王，接受册封才算有了合法地位，琉球也才获得了作为东方一国的资格。
　　中国的册封使从山下经过“守礼之门”进入王城。因为明朝万历皇帝曾经称赞琉球王国为“守礼之邦”，琉球国王特将写有这四个字的匾额悬于门楣之上，向明朝表示恭顺。我站在门前仰望，四根大木柱顶着两段相叠的门楼，危乎高哉！样子很像颐和园前的大牌坊。穿着当地传统服装的少女，笑脸迎迓客人，个个花枝招展，翩翩似彩蝶。有的游客同她们合影留念，当然是要收费的。这种“有料模特儿”，在日本内地似乎看不到。
　　顺着古城堡的石阶，曲曲折折登到山顶，进入首里城内。一座朱红的大殿蓦然矗立眼前，大殿的建筑风格体现了中日文化相结合的特色，坐东朝西，表示琉球王国对中华宗主之国的倾心向往。宫殿的格局有些像故宫的太和殿和曲阜的大成殿，但正门上方隆起成拱形，这又像神社了。正门两侧分别有一尊龙头石柱相向而立。门额上饰以彩绘，中间是火焰珠，两侧辅以金龙、瑞云。同中国王朝一样，龙是国王的象征，代表至高无上的权力，整个大殿共有33条龙饰。首里城历史上曾屡遭火焚，二战时由于日军指挥部设在这里，招致美军炮火猛烈的轰击，几乎全部化为灰烬。现在的首里城重建于1989年，直到1992年才对外开放。
　　首里城大殿二楼曾挂有中国皇帝所赠的九面御书匾额，其中三面匾额得以复原，即“中山世土”、“辑瑞球阳”、“永祚瀛壖”。中央的“中山世土”匾额最大，为清康熙皇帝题赠，于1995年复原，其他两面匾额都是2002年9月才复原的。这些匾额究竟是根据何种历史凭据复原的呢？我很想探个究竟。据说，琉球王国解体后，这些“国宝”一一毁于兵燹，明治时代来冲绳赴任的官员曾经目睹过，但没有留下照片。因此，有关皇帝的笔迹和落款只好按照中国故宫内所藏皇帝们的“御书”作一番考证，通过分析皇帝的字体推定其笔迹特征。落款也只能参考皇帝使用的印迹临摹打造。匾额的形状则根据历史资料加以推想而作成。
　　其实，这座王宫几经毁坏，“金锁已沉埋，壮气蒿莱”，历史的旧貌谁复记忆？要想求真，只好保留废墟，但废墟早已触摸不到历史温热的躯体，只留下令人怀想的空寂，而一切陈迹的恢复和再建又只能作假。这真是当代人的一种无奈。
　　历史上的琉球王国在同中国保持册封朝贡关系的同时，又和日本建立了对等关系。明治时代，日本强使琉球“废王置藩”，后来又“废藩置县”，一步步将这个海中之国置于自己的版图之内。“中山王气黯然收”，有着500年波澜历史的琉球王国，从此消失于太平洋滚滚狂涛之中。今天，它只能凭借这座宫殿所散放的“逝去的辉煌”，招来千千万万游览者短暂的一瞥。“雕栏玉砌依然在，只是朱颜改”，偌大的宫殿再也看不到华彩的宫装舞影，听不见悠扬的鼓乐钟磬。这些感觉都只好从陈列的展品中寻找，捕捉。 Hj1品论天涯网

第15版(国际副刊)
专栏：

荷兰花卉拍卖行
龚铁鹰
　　早就听说荷兰花卉市场之大！访问荷兰时，我们专程去那里参观。据当地人说，因为花市在阿姆斯特丹城的远郊，须早起床，才能赶上6时30分就开始的拍卖。我们赶到荷兰最大的花卉市场阿斯米尔花卉拍卖行已经8点了，拍卖早已结束，但市场的忙碌景象依然。
　　阿斯米尔联合花卉拍卖行由它地处的阿斯米尔镇原先的两家花卉拍卖公司合组而成。早在1912年，这两家原名为“花乐拍卖行”和“阿斯米尔中心拍卖行”的公司就已经开始经营花卉和盆栽植物的拍卖生意。1968年这两家商行合并组成当今世界最大的阿斯米尔联合花卉拍卖行。
　　拍卖行大楼建成于1972年，占地面积为8.8万平方米，后经多次扩建，目前占地面积已达71.5万平方米，相当于120个足球场。因此，这里不仅是世界最大的花卉拍卖市场，还是世界上最大的贸易建筑群。
　　进入大门，中间是一个几百平方米的小型盆栽售卖处。再向前走，有两个相距20多米的小门，进入此门，庞大的花卉市场呈现眼前。进门后发现，我们已经走在一个U字型的高架金属观览桥上，桥上可并行4人，而U字的两个端点正连接着大厅中的两个门。观览桥有十多米高，下面是连成一体的5个交易大厅。此时，男女工作人员正开着电瓶车，将拍卖后成交的花卉拉走，每个电瓶车可以拖十几辆花车，每个花车上是包装整齐的各种花卉植物，真是姹紫嫣红，芳香四溢！
　　阿斯米尔联合花卉拍卖行是由荷兰众多的园艺种植公司所共同拥有的股份制联合体。到目前为止有5000家公司是这家股份联合体成员。此外还有与之相对应的买方——花卉经销商也与拍卖行保持联系，他们在那里登记注册并从成交额中拿出一小笔款项给拍卖行作为他们购货的服务费。
　　拍卖行分拍卖部和购货部两部分。拍卖部接收花卉植物、冷藏、准备拍卖。在大厅设拍卖厅、发货厅和我们走过的参观长廊；购货部设包装厅，约350家经销商、出口商及批发商在这里拥有自己的包装场地。他们买进花卉后就在包装厅包装等待发货。所有上市的花卉必须在前一天清晨或晚间运到阿斯米尔。花卉到拍卖行后，无数辆推车便被成串地连接在一起，通过传送带送入庞大的冷藏库，经过质量检验后等待第二天凌晨拍卖。供室内外观赏的盆栽植物则通常是上市的前一天白天运送到拍卖行。花卉一旦拍卖成交，信息立即被输入中心电脑处理。在每一拍卖钟下，每小时可以达成1500笔交易。花卉一经卖出，载花的推车便退出拍卖厅，经过大厅门外的一台带打印机的电脑，打印机启动，为这批商品开出发货单。
　　售出的花卉一般都按客户的要求进行包装，然后装进纸箱或塑料箱内，运到拍卖行发货中心，那里，冷藏货车会将鲜花运往欧洲各地或运到荷兰谢尔伯机场，通过空运将鲜花销往各地。这一切都是为了实现一个目标：每天清晨从阿斯米尔出售的花卉，一定要在当天晚上或第二天清早出现在世界各地的花店里。 Hj1品论天涯网

第15版(国际副刊)
专栏：

泰国名胜大王宫
　　大王宫是曼谷王朝拉玛一世1782年登基后，按照郑皇大城王朝皇宫蓝图，于湄南河东重新建造的皇宫。作为皇家礼佛、历代国王居住之地。大王宫是泰国历史文化的象征。它以古暹罗独特建筑风格成为泰国建筑艺术精华。王宫各种守护神，取自各种图腾崇拜，富于想象力。而那些雄伟壮观的佛塔，工艺精美绝伦，宫内还保存有中国明代彩瓷和景泰蓝及《三国演义》的彩绘，是泰中两国友好交往的见证。
（姜延新/文并图）
（附图片）
　　1、大王宫近景
　　2、大王宫守护神 Hj1品论天涯网

第15版(国际副刊)
专栏：旅人心语

国货在海外
曹继铎
　　走过美国一些城市，在大大小小的商场中，发现许多商品都来自中国，而“老外”们争先恐后地购买中国货的景象，更让我感到意外。作为一个中国人，目睹此情此景，心中该是何等振奋，何等欣慰，何等光荣和自豪！
　　那是一个星期天，女儿搬了新居，需要购置一些新的家什，我们便一同驱车去了芝加哥市郊的商场。我们购买了镶金边的菱形的台灯、方便适用的沙发床、400升的冰箱、绛红色绣着荷花的地毯，还买了果酱、香肠、蜜枣、雪花梨等食品。令人惊喜的是，这些物品竟有半数左右都标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制造”的字样。尤其当我们挑选冰箱时，那位金发碧眼的售货员小姐，操着不太熟练的中国话，指着不同型号的“海尔”系列冰箱，眼神里流露着赞赏：“海尔很好，省电，耐用，美观，大方，价格合理……”许多“老外”站在四周，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海尔”，他们品评着，挑选着，成交着，于是，一台台的“海尔”，在不绝于耳的“OK”声中，在盈盈的笑语声中被买走了。
　　伴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大潮，许多中国产品络绎不绝地飘向海外，走向世界。在美国的许多城市，商场里中国货随处可见，不仅有服装、鞋帽，还有半导体、照相机、家用电器。如今，海尔冰箱已在美国市场相当畅销，就连国人爱吃的“雪里蕻”咸菜，也由上海梅林厂罐装出口，进入美国市场。
　　回想半个多世纪前故乡的夜晚，母亲用“洋火”点着干柴，拉着风箱烧火做饭，我则就着“洋油”点燃的油灯，趴在炕沿上写作业，由于疲劳我迷糊着了，一伸胳膊把油灯碰倒，洒了一炕油，母亲见状，又急又气，举起了巴掌，最后又轻轻地放在了我的头上，伤心地喃喃道：“孩子，这洋火洋油都是从外国进口的，可贵啦。咱中国太落后了，连洋火都生产不了，尽受人家欺侮。什么时候咱中国人能在外国人面前堂堂正正地戳起个来。”母亲的话让我刻骨铭心，并成为我日后发奋的动力。
　　新中国的成立，使中国人民扬眉吐气，而中国国力的空前增强则是在改革开放后的20多年。如今，中国产品源源不断地运往世界各地，像海尔、康佳等名牌家电产品，已经开始进入欧美市场……
　　离开美国已经两年了，但我的脑海里仍时常浮现那一幕幕“老外”争相购买中国商品的情景。每当此时，我的心中便会涌出一股不可抑制的热流——这是中华民族自尊、自信、自立、自强的热流，这是祝福我们伟大祖国巍然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热流。我想，每一个中国人，身临其境地遇到那种情景，肯定都会情不自禁地产生一种强烈的民族自豪感！ Hj1品论天涯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