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版(大地·评论)
专栏:
精彩的人生思索
山 音
春暖花开之日,读到姚柏林散文集《绿叶集》,在惊叹作者旺盛创作力的同时,我们看到了一幅精彩的思索“三维画”。
思索是美丽的,“美丽的思索”自然也应有深刻的思想,独到的见解,新颖的切入,以及流畅的表达方式。通观《绿叶集》,我们随时都强烈感受到了这种“美丽的思索”的丰硕成果。
作者在表达自己对一些重大问题的思索时,并不是洋洋洒洒,空洞说教,而是从大处着眼,小处入手,用一些具体细微的小道理来诠释和论证。比如,学习贯彻“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加强执政党的建设;改进领导作风和工作作风,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加强世界观改造,廉洁从政,秉公用权,等等,对诸如此类的重大现实理论课题,作者并没有展开详尽的论述,而是言约旨丰。通过《知足不辱、知止不殆》、《放弃漫议》、《论“渐”》、《想想身后留点啥》、《阻击欲望》、《根说》、《谈土》这样一些为官修德、立身做人的基本道理,来提示攸关党的生死存亡、攸关改革事业的兴衰成败、攸关社会主义的前途命运的重大主题,表达出作者强烈的忧患意识、高度的政治责任心和爱国情感。
《绿叶集》所收录的文章,条理清晰,逻辑严密,思辨味浓,说服力强。在这里,我们看不到居高临下,颐指气使,感受到的是一种平等对话,朋友聊天,战友叙谈,以理服人,在轻言漫语和不知不觉中接受作者的观点。如在《为“官”须有德》一文中,作者采取并列推进的思维方式,从多层面来回答为什么为“官”须有德。《绝不允许形成既得利益集团》一文,作者从历史唯物主义的高度阐明了形成既得利益集团的危害性和可能性,以及我们党为防止形成既得利益集团的决心和措施,采取的是一种层层递进的思维方式,环环相扣,逻辑非常严密。
对生活的激情与热爱是思索最好的“营养液”。读《绿叶集》,我们强烈地感受到作者对生活的激情和热爱,以及作者的洞察力。新年的钟声,平常的一个节日,先进人物的事迹,久远年代里母亲讲的故事,革命圣地的一次参观,偶尔看到的一部电视剧,抑或是读一本书,一篇文章,都能激起作者创作的灵感和抒发的豪情。《战胜一种历史现象》、《金龙举杯祝福》、《喜迎千年话惜时》、《今又重阳》、《“更是一名战士”》等,无不是“情动于中而行于言”,纵古论今,抒怀明志。从《绿叶集》中我们不难发现,作者不仅内心世界丰富,激情奔放,而且善于理性思索,长于从人生的历史的全局的高度来观察和理解每件事情,这就使他的文章气势磅礴,意境高远。如在《欢欢喜喜过个年》一文中,作者认为“过年”不仅仅是一个节日和时间概念上的几天假期,更是人生旅途出发前的休整,是迎接明天挑战的准备,是新的追求的开始,从而赋予“过年”新的含义和意境,读之很有人生启迪。
第8版(大地·评论)
专栏:文艺点评
历史·经典与“戏说”
仲 言
先戏谑古人再开涮名著,从戏说历史到戏说经典,由于“戏说”风的流行,把历史、经典与“戏说”这种完全风马牛的事情硬是扯到了一起,加之某些不甘寂寞的看客与媒体的热心捧场,不经意间被炒成了一个文化热点。
历史作为自然界特别是人类社会的发展过程,历史运动的波澜壮阔、历史事件的惊心动魄、历史人物的生动传奇,对于以反映社会生活为旨归的文学艺术而言,当然是十分注目的选材对象。经典名著作为被广大读者普遍认可且经过历史检验的优秀作品,是民族文化的重要载体,是人类文明的精华。改编名著,借助名著较高的思想艺术价值和广泛的社会影响,通常是影视和舞台创作最具市场号召力的一种特殊的表现形式。然而,在具体操作过程中,由于历史和名著极其具体的现实的客观规定性,文艺创作与历史事实和被改编名著的联姻先天地构成一对矛盾。历史要求如实记录,艺术需要想象和虚构;名著作为示范意义的经典文本,改编需要扩展和重塑。如何处理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的关系,如何解决名著改编中“锦上添花”还是“狗尾续貂”的问题,一直是有关历史题材创作和名著改编所面临的难题。
当前,在某些以历史真实事件和人物为蓝本的文艺作品中,历史失去了应有的本真,既不是以史为鉴,也不是借古喻今;既没有历史春秋的精彩回眸,也没有岁月风云的形象再现。某些作者不顾历史的客观事实,以随心所欲式的胡编滥造来实践其“气死历史学家”的宣言。在尘封的历史角落中寻觅出的全是些争权夺利、恩怨情仇、兄弟倾轧、后宫邀宠的故事。在这里,历史经过一系列恶作剧式的戏说:风流倜傥的皇帝救民水火,侠肝义胆的勇士充斥私欲,建功立业的栋梁男盗女娼,卖国求荣的汉奸侠骨柔情,江山社稷维系在颦笑之间,民族大义演化为一己私仇,国家利益让位于争风吃醋,正义与邪恶、英雄与败类、公德与私欲、良知与无耻都被重新诠释,社会公认的历史观价值观遭受颠覆,隐藏在偶然背后的必然性不见了,历史成了一堆杂乱的毫无理性的无聊噱头。在某些改编过的经典作品中,原著成了无关紧要的皮囊,名著不可动摇的文化精髓被弃如敝屣,他们借名著为幌子,另起炉灶,从微言大义中“开掘”出一些血腥、畸变、甜腻或荒诞不经的情节,在惊世骇俗的“发展”、“丰富”和“创新”中,名著被涂改得面目全非,受到了残忍的阉割、肢解和毁灭性破坏,经典的价值和神韵荡然无存。
在某种不健康的审美心理作祟下,在“戏说”与金钱和恶俗的卑劣合谋的过程中,历史和经典的严肃与神圣被出卖了。历史和经典成了赵公元帅麾下的提线木偶,成了“卖点”和“票房”的象征性符号,成了某些人登堂入室的敲门砖、捞取私利的招牌、沽名钓誉的诱饵。
大众需要历史题材文艺作品,也欢迎名著的改编,因为,这有助于历史和经典的传播与普及。历史题材的文艺创作要求对历史事件的熟稔和历史进程的宏观把握,要求尊重历史的基本架构和事实,但这种尊重和把握不是历史的照相式摹写,更不是历史教科书,创作中的虚构是在尊重历史真实的基础上合逻辑的想象,是大事不虚、小事不拘的有机结合,因而,才会比历史本身更精练、更丰富、更形象、更鲜活。名著改编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模仿,需要对原著深入的研究、理解和体悟,要忠实于原创者的艺术个性和审美要求,符合人们对名著既有的审美期待,它是一种能动的二度创作,在遵循原著的基本精神和文化内涵的基础上,创造性地发掘名著蕴藏的闪光点,让观众在“重读”的过程中对名著有着更为深刻的理解和领悟,受到启发和陶冶,从而达到提升大众鉴赏水平和文化品位的目的。而那些以迎合世俗为目的不负责任的“戏说”,把历史娱乐化、经典庸俗化的结果,只能构成对历史的歪曲、对经典的亵渎,只能败坏大众的审美情趣,对那些渴望知识和美育的青少年形成事实上的误导。
第8版(大地·评论)
专栏:文艺信息
《砚边絮语》出版
书法家茹桂创作的散文随笔集《砚边絮语》,近日由太白文艺出版社出版。书中收录了作者有关谈文论艺、新作漫评、序言跋语、自然风物和人情世相的艺术随笔,展示了艺术家特有的真切艺术感悟。
(文 一)
第8版(大地·评论)
专栏:文艺评论
玲珑奔放的东方情韵
高占祥
在源远流长的文学艺术长河里,女性文学始终以其玲珑的情韵、缠绵的心音、精细的感觉、柔美的建构,执著地再现并审悟着生活的内涵和情感的本质。一代又一代享誉文坛的女性作家,呕心沥血、从不倦怠地耕耘在神圣而又迷人的沃土上,用女性特有的思维理念和行为方式,沿着各自不同的营造风格和雕琢路径,更细腻更敏锐更含蓄地传达着人类共同渴望、不断觅求、永恒更新的价值取向和道德观念。她们吞生活之叶,吐艺术之丝,在精神的天幕升挂起一抹又一抹色泽鲜艳的彩虹,使人们在从感情需求到精神生活尽情享娱之后,不得不对她们刮目相看,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研析她们作品中蕴藏的别具个性的美学价值和艺术风格。
当我阅读完女作家许睫远道送来的几本厚厚的作品集时,这种认同和欣喜便再次油然而生。
三湘四水养育过许多蜚声古今、名扬中外的大作家、大诗人。生于斯,长于斯,工作生活于斯的许睫像她许多智慧的前辈一样,深得南岳之奇秀和湘水之灵韵。教师、记者、报社总编辑的人生阅历,使得她有各种机缘感受生活,认知社会。祖国的一草一木、一水一山,以及山水掩映的古迹、草木养育的人文,都使得多情的她情动肺腑,感慨无限。而神奇又神秘的异域风光,则从更深层次上开阔了她的生活视野,丰富了她的人生体验。许睫的作品不仅数量多,而且涉猎的种类也比较杂。她写诗,写散文,写小说,写报告文学,还写电视剧,并拍摄电视剧。她用自己灵性的艺术触觉和感知,捕捉到了生命履历中每段旅程的精彩瞬间,为她自己,也为她的朋友和读者建起了一个个令人流连忘返的水晶般透明的艺术小屋。
许睫的散文写得灵秀、俊美。无论是童年的回忆,还是成年的憧憬;无论是在家乡的经历,还是异域他乡的见闻;或写景,或状物,一个场景,一个细节,一个感觉,一点感受,她都写得特别玲珑,特别精巧,出人意料。“感人心者,莫先乎情”,情是诗与文的根。在许睫的散文中,既有一个温馨的、柔情的、优美的女性世界,诗情意境透露作者满怀的温情爱意,又有参悟人生、参悟生活、参悟自然的哲理光彩及独特个性。她的散文则侧重于讴歌美好的事物,表达美好的感情,即使鞭笞负面的生活,也仅采用的是对比和反衬。在文中,可见她的情感世界的丰富与阅历的丰富岁日递增。她的散文融进了自己的悲与欢、情与怨,以抒情主人公的态度进入每一个故事,踏上每一方水土,并且将抒情性与哲理性统一起来,将历史的悠长感和现实的观照意义融会贯通,具有较强的艺术感染力。
如果说在该套书中,诗歌和散文作品折射的是许睫记录采撷生活情感精髓间的艺术灵性,那么电视剧本的创作和拍摄,则证实了她提炼生活、再现生活的深厚功力。她创作的数部电视剧在中央电视台等媒体播出后,曾产生过积极而又广泛的社会影响,其中《小月亮》获得了“五个一工程”奖,《月亮山的故事》获得了湖南省“五个一工程”奖评比的一等奖。成绩的取得决不是偶然的,这是作者热爱生活的激情的厚积薄发。这些作品都以情动人,以情寓理,形成了许睫细腻的温柔的独特的个性,其生活气息的浓厚使读者备感亲切。
许睫的诗歌、散文、剧本,既有对故乡庙宇楼阁的深层挖掘,又有对异国山水田园的粗犷掠影;既有对人生经验的沉思总结,又有对情感世界的品味体验,可以说,许睫以自己独特的艺术品貌迈进了新时期女性文学创作的方阵。当然,许睫要成为女性作家序列中令人瞩目的骁将,仍需要不断进行艰苦的修炼和磨砺。在今后的创作中,如果许睫耕耘的生活层面更广阔一些,挖掘的深度再大一些,作品中题材或容貌相似的现象就能得到有效的克服。
第8版(大地·评论)
专栏:文论天地
文学应该回归到哪里?
缪俊杰
新时期以来,理论上的澄清是非、开拓视野,带来了我们文学创作的勃勃生机,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繁荣景象。但是,理论上的探讨往往也容易出现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用过去传统的说法叫“一种倾向掩盖着另一种倾向”。比如,近年来文艺界流行的所谓“玩文学”和文艺的娱乐化倾向,认为只有彻底反传统才能使文学回归到本体。这在理论上又把人们搞糊涂了。
文学是一项严肃的神圣的事业,许多作家毕生为之奋斗,从来不把它看成是“玩物”。“玩文学”口号的提出,最初也许是针对过去把文学“太当一回事”,甚至把文学提到“兴邦亡国”高度的一种反拨。从世俗的观念来说,人们的生活是多种多样、丰富多彩的。只要不犯法,玩什么都行,我们有什么理由有什么必要劝阻人家“玩文学”呢?但问题是一些有影响的玩家,由此提出了消解社会功能、淡化社会理想、回避社会矛盾、非英雄化等美学主张,并付诸文学实践,“玩”出了不少较有“影响”的作品。有些青年作者仿而效之,这就给文学创作带来许多负面影响。这就不仅有可能使我们的文学越来越“疲软”,越来越与人民群众“疏离”,甚至有可能使文学落伍时代、脱离人民。长此以往成为一个时代难以弥补的遗憾。这也许不是危言耸听。
文学这种“文本”,同其他用语言文字形成的“文本”(如哲学、历史、法律等等)功能虽有所不同,但文学对人们的思想、观念,对社会生活的发展和人类的历史进程,毕竟要发生影响,而且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影响。我们都很熟悉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和历代的文学大师们在这方面说过的许多具有深刻教诲意义的话,无庸赘述。那么,现代派的大师们又说了些什么呢?就拿当前时尚评论家们经常引为经典的英国现代派大诗人、新批评派领袖托·斯·艾略特的观点来说,他认为诗歌(也包括文学)有两种功能:一种是给人以享受,另一种是影响社会生活。“如果不能给人以享受也不能影响生活,那它就根本不是诗歌。”可见,他在强调美的享受的同时,也还是强调文学“影响生活”的社会性功能的。我们的某些文学玩家们,却抛弃了这一面,过分强调“玩”一面。比如在题材选择上,他们排斥社会生活题材,尤其排斥具有重大社会意义的题材,片面强调“私人化”写作,披露自个儿的“隐私”。这样的作品虽然能取悦于一部分读者,甚至具有相当的“卖点”,但它的意义毕竟有限。在文学创作题材问题上,我们应该同时反对“题材决定论”和“题材无差别论”,全面而辩证地处理题材问题。要鼓励作家更多地去关注人类发展历史进程中,当前社会生活中,人民群众生存环境中,具有重要标志性的事件和生活进程,反映历史前进的轨迹和搏动着的人民大众的脉搏;当然这种反映应该是具体的、生动的、形象的、个性化的、富有美感的,而不是公式化、概念化、抽象化的;作家应该用那些与社会息息相关的作品去给人享受,去影响社会生活前进。小小把“玩”出不了大作品、大作家;只有那些敢于把握时代重大事件和有意义的生活形态,而又善于将其艺术化的作家才能成大气候,只有这样的作品才无愧于时代和人民,才能成为不朽的经典。不信,你可以翻一翻古今中外的文学史。
文学要反映生活,就不能回避社会矛盾。有人认为“玩文学”的提出和成为时尚,是因为许多作家觉得,目前社会矛盾比较突出、相当尖锐,因而不敢触及。比如官僚主义、社会腐败、生存环境、弱势群体等等,问题不少,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但是觉得不好写。写得深也不是,浅也不是,吃力不讨好。不如回避矛盾,去写些“小小悲欢”、“杯水风波”,这样既不吃力又“讨好”(稿费来得快、来得顺当)。于是,文艺领域特别是电视就出现了许多“把玩”杯水风波的闹剧,“滥情风”充斥荧屏。一般地说,我不反对文学中“小闹剧”的出现。茶余饭后,困倦之时,把它拿来消遣消遣,也不是坏事,有总比没有好。但是如果我们很有才华的大作家、大艺术家,仅仅被那小小的利益驱动,煞费苦心去搞那些“小打小闹”,似乎有点可惜,有点浪费才华。近年来,我们有些作家特别是报告文学作家敢于直面现实,揭露社会矛盾,批判官僚腐败,同时又写出了正义战胜邪恶的伟大的人民的力量,他们的作品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欢迎与好评。由此可见,我们的文学不应重蹈“无冲突论”的覆辙,故意回避社会矛盾。我们的作家应该像恩格斯期望的那样,在现实面前显示出“艺术家的勇气”。
文学作为一种意识形态,不应该消解先进的社会理想。从文学史上看,任何时代任何国家,理想和信仰都吸引着、召唤着文学家们为之拼搏,为之奋斗。文学家们在理想和信仰中认识生命的价值、开掘人生的意义,成为他们共同的追求。只有充分表现理想的文学,才是完美的文学。“玩文学”不应该把文学推向“非英雄化”的极端。文学艺术题材无限广阔,各种各样的人物都会进入作家的视野,成为作品的主人公。写英雄也是文学本身题中应有之义。有些“玩文学”的作品,把写普通人曲解或误解为专写平庸的人物和生活琐事。塑造正面人物和英雄人物则被贬之为旧模式。有些作品即使出现了英雄人物,不是写得软弱无力,就是用夸大的方式从另一方面加以丑化。西方文艺思潮中曾出现过“反英雄”的现代派思潮,苏俄20世纪50年代也出现过“非英雄化”的倾向。这些倾向都不曾为它们的文学带来令人鼓舞的积极效果。我们的文学是在不断总结前人的正反两方面的经验前进的。我们何必又去蹈“非英雄化”文艺思潮的覆辙呢?
文学不应该过滥地把历史题材引入“戏说”之中。作家的责任是通过自己塑造的艺术形象,把历史和社会生活的本来面目真实地告诉读者。但是有些文学的玩家,特别是在历史题材的创作中,把文学“玩”进了一个新的轨道,那就是所谓“戏说”。当然,对“戏说”要作具体分析。这里面有两种类型:一是主张不写具体历史史实,而是根据民间传说表现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强调作家主体的介入,即作家本人抛开历史本身,用自己的观点重新组接“历史的碎片”。作家笔下的历史是作家心灵中的历史。二是对历史上的重要人物和重要历史事件,用幽默的方式进行“戏说”,把真真假假的人和事“一锅烩”。应该说,目前出现的“戏说”性的新编历史文学或电视剧,由于手法的新颖和作品中所呈现的幽默感,确实引起了一些观众的兴趣。人们从对历史人物的塑造中观照现实,也不失为文学的一“景”。但有些“戏说”却值得研究。比如对鲁迅等作家经典名著的改编,通过“戏说”,就歪曲了原著的本意。又如对历史上的重要人物、帝王将相的功过是非,不是通过科学的历史主义的重新研究,得出新的评价,而是根据片言只语“戏说”一番,甚至给人“定评”式的结论;有些“戏说”历史的作品,过分强调历史的偶然性、神秘性,不仅有悖历史的真实,还往往导致历史的不可知论和历史的宿命论,这些作品不仅不能给读者以正确的历史知识,反而很容易给读者特别是不熟悉历史的青年读者以误导。合理的想象是必须的,但“戏说”应该慎重。不可滥用“戏说”。
“玩文学”的口号很时尚,也很有些标榜。至少是标榜“清高”、“自主”,也标榜自己是真正回归到了文学本体。但我认为,对这个口号以及相关的美学主张需要讨论,对它的内涵和外延弄弄清楚。我不知道,人们对于这些问题是愈来愈清醒,还是愈来愈糊涂?提出来,也许不是“杞人忧天”!
第8版(大地·评论)
专栏:
人生像江河
——读《人生历练》感言
李德润
这个富有诗意的题目,完全是受宁俊达先生的新作《人生历练》(作家出版社出版)的思想启迪而来的。它使我强烈意识到,江河是美丽的,但是曲折的,因为它是曲折的,才是美丽的。人生也是如此。
世界上没有一条道路是重复的。每一个人都在经历着属于他自己的人生之路。宁先生历经海外创业二十载。当年他怀揣300美元闯美国,历尽艰辛,挣得百万美元后转向祖国内地及亚洲、非洲等地投资,求得继续发展。回首往事,宁先生满怀激情,写下散文、随笔50余篇,结集出版《人生历练》,记述了他在美国7年,从当记者开始,办报纸、开旅馆等等的奋斗经历和人生苦旅,展示了他所尊崇的正直相助的处世准则,以智慧与仁义相结合所走过的一条艰辛而又充实的成功之路。
阅读这部书的时候,仿佛眼前打开了一个宽广多彩的世界,似乎作者的心灵是和我们相通的。在那一个个精短的篇章里,在那形形色色的真实故事里,我们读到了什么?我觉得自己读到了人间的真情,感受到了世事的复杂;读到了唐人街的故事,感受到了旅居海外的侨胞谋生的艰辛;读到了人不能只在顺境里认识人生,感受到了真正的人生,成就是在百折不挠的奋斗进取中;读到了异国风情,感受到了东西方文化的迥异;读到了世界级新闻人物的风采,感受到了历史风云的变迁……在今天不少年轻人希望留学美国、向海外求得发展的潮流中,我们也读到了宁先生发自肺腑的忠告:“美国遍地是黄金”那纯粹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要发展不一定非到美国,好男儿志在四方。除了美国,澳洲、欧洲各国外,也可以考虑到其他正在发展中的国家,说不定那里更有发展前途;我们还读到了宁先生的另一种忠告,他说,为了获得绿卡进入美国而求捷径,便以通婚形式来解决而演绎出的花花绿绿的故事实在太多了,结论是:大多是失败的,成功是奇迹。这主要原因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太大;书中插有数十幅珍贵甚至是历史性照片。因此,作为新闻记者,我还特别读到了一种宝贵的经验:每次采访活动,除了文字资料外,都要努力多拍些好照片,因为历史不会重演,每张照片的拍摄成功,都代表了一个真实历史……
从我读到的一切里,我感到了情感的共鸣、心智的启迪。作者说:“我的足迹遍及世界五大洲,因此其经历像一个多彩的‘万花筒’,可能对那些志在四方的男儿,特别是年轻的朋友,将会产生一些启发。如果能做到这一点,我就相当满意了。”我相信,作者的美好愿望定会成为现实。
第8版(大地·评论)
专栏:文艺信息
太行山黄崖洞展示文化风情
位于山西黎城的黄崖洞风景区,是国家级森林公园,又是红色革命圣地,震惊中外的黄崖洞保卫战曾以辉煌战绩彪炳于中国抗战的史册。八月二十日,以“太行情、民族魂”为主题的黎城黄崖洞太行山风情节在一场名家荟萃的大型文艺演出中拉开帷幕。持续到十月二十八日的风情节将旅游、文化、经贸活动融为一体,在“当一天八路军,做一回太行人”活动的基础上,推出徒手攀岩、帐篷野营等项目和新的景区景点,举办“上党落子”、“八音会”等民族风情表演和风光艺术摄影,同时以各种形式展示革命老区近年来建设城市、发展经济的成果,进一步树立老区人民对外开放的崭新形象。 (木 土)
第8版(大地·评论)
专栏:文艺信息
《实用网络新闻学》出版
程栋的《实用网络新闻学》由新华出版社出版。该书立足于新闻学这一学术家园,既继承了传统新闻学的合理成分,又根据网络新闻传播出现的新情况,对新闻学的基本概念和研究范畴进行了质疑探讨,提出了颇有新意的观点,也给为数不多的网络新闻著作领域,增添了新的活力。 (文 一)
第8版(大地·评论)
专栏:天地一瞬
梦幻 李长兴(贵州)摄
第8版(大地·评论)
专栏:文艺信息
《把绵羊和山羊分开》出版
人民文学出版社近日出版了懿翎的长篇小说《把绵羊和山羊分开》。作品讲述了女孩小侉子同数学家江远澜的爱情故事。作者并不沉湎于单纯的激情,而是将琐屑的生活碎片与跌宕的时代背景有机地编织起来,重新捡拾、挖掘时间和历史深处的记忆,把智性的思考蕴藏在对人物命运的描写之中。小说在叙事语言上作了新的尝试,粗俗、高雅、抽象、感性、普通话、方言,各种声音交错同呈,节奏急管繁弦,密集而富有冲击力。不同于以往建立在“文革”记忆和知青经验基础上的文学创作,《把绵羊和山羊分开》以其独特的个性和对文本写作的自觉追求拓宽了“文革”题材把握的文学视野。 (艺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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