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明确了
(1914年6月5日〔18日〕)
在《真理之路报》第63号上,俄国社会民主党党团作了最后一次尝试,想弄清楚:6位代表(齐赫泽党团)在目前,在绝大多数觉悟工人指责他们和取消派联盟以后,是否打算作出响应,同俄国社 会民主党工人党团达成协议。[161]
俄国社会民主党工人党团向“社会民主党党团”提出了一个问题:他们现在是否打算无保留地承认马克思主义者整体1903年(关于纲领)和1908—1910年(谴责取消主义)的决议。不难理解,俄国社会民主党工人党团之所以首先提出这个问题,就是因为1903年、1908年和1910年的决议,是在马克思主义者和取消派还没有发生任何分裂之前通过的;这些决议是所有马克思主义者的旗帜;如果俄国社会民主党工人党团同“社会民主党党团”可能达成某种协议的话,那当然只能以无条件地承认分裂前所通过的这些决议为基础。
在《我们的工人报》第2号上,齐赫泽党团作了《公开的答复》,这个答复使问题彻底明确了,因此值得所有力求认真弄清楚分歧所在和希望真正统一的工人们予以极大的注意。
1.纲领和民族问题
在制定纲领的马克思主义者代表大会上(1903年),崩得分子(犹太取消派)提议把“建立能保障他们有发展文化的充分自由的机关”的要求载入纲领。现在的取消派马尔丁诺夫、马尔托夫、柯尔佐夫当时反对这项提案。他们非常正确地指出,这种要求是违反社会民主党的民族关系原则的。代表大会一致反对崩得分子,否决了这种要求(见记录)。
马克思主义者断言,“建立机关”也就是社会民主党所否定的“民族文化自治”。
6位代表在《公开的答复》里作出了相反的论断。他们说:我们宣布的是“建立机关”,但是我们没有宣布民族文化自治。
好吧,——我们回答他们说,——暂且就假定这真的不是一回事。但是就连“建立机关”不也遭到了代表大会的否决吗?这一点你们是非常清楚的。你们知道,你们放弃纲领是为了讨好民族主义者。提出议案而遭到代表大会否决的崩得分子,就是由于你们违反纲领才对你们表示欢迎的。
在第四届杜马开始时社会民主党党团发表一项声明之后,他们写道:
——“可以指出,社会民主党〈即取消派〉的提法是不够清楚的。的确是如此。但重要的是,工人代表〈即齐赫泽的拥护者〉摆脱了民族问题上的正式理论所持的僵化观点。”(《时报》第9号,社论第3栏)
“正式理论”就是指纲领。崩得分子对齐赫泽及其伙伴违反纲领的行为大加赞扬。俄国社会民主党工人党团提出质问:“社会民主党党团”是不是同意收回这种违反纲领的言论。回答得非常清楚:“这个提法〈即“建立机关”〉根本就不含有社会民主党党团应当拒绝的任何东西。”(见《公开的答复》)
我们不愿意放弃违反纲领的做法——这就是“社会民主党党团”的回答。
2.1908年的决议
其次,俄国社会民主党工人党团质问“社会民主党党团”:是否打算承认马克思主义者1908年的决议,即不久前也得到拉脱维亚调和派承认的决议。
这项决议说:
“取消主义,这就是党内有一部分知识分子试图取消〈即解散、毁坏、废除、停止〉现有的党组织,代之以一种绝对要在合法范围内活动的〈即“公开”存在的〉不定形的联盟,甚至不惜以公然放弃党的纲领、策略和传统〈即过去的经验〉为代价。”
这项决议认为“必须在思想上和组织上同取消主义的企图进行最坚决的斗争”(见记录第38页)。[162]这项决议是由马克思主义者整体通过的,在场的有一切派别,其中包括取消派(唐恩、阿克雪里罗得等人)、崩得分子等等的代表。它是在1908年12月,在没有发生任何分裂之前通过的。
俄国社会民主党工人党团质问齐赫泽党团是否承认1908年谴责取消主义的这项决议。
齐赫泽党团回答了什么呢?
一言未发!!一声不响!它回避1908年的这项决议,好象根本不存在这个决议似的。这是难以置信的,但这是事实。这种沉默比任何言论都更有表现力。它表明他们对决议采取了非常放肆的态度。我不喜欢的决议,对我来说就干脆不存在——这就是持取消派立场的代表的品德。
这些代表在处理接受亚格洛代表参加党团的问题上也是这样。有人向他们指出,1908年的决议拒绝同亚格洛的非社会民主党“统一”。而他们却反驳说,1907年(即通过这项决议的前一年)第二届杜马党团曾经把毫无疑问是社会民主党人的立陶宛代表吸收到党团里面去。这是对决议的公然嘲弄。
3.1910年的决议
这项决议说:
“社会民主主义运动在资产阶级反革命时期所处的历史环境,必然会产生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影响,其表现是:一方面否认秘密的社会民主党,贬低它的作用和意义,试图缩小彻底的社会民主党的纲领性和策略性的任务及口号,等等;另一方面,反对社会民主党在杜马中进行工作和利用合法的机会,不懂得这两种工作的重要性,不善于使彻底的社会民主党的策略去适应目前时局的特殊历史条件,等等。
在这种条件下,社会民主党的策略中的一个不可缺少的因素,就是用扩大和加深社会民主党在无产阶级的一切阶级斗争方面的工作来克服上面这两种倾向,并说明这两种倾向的危险性。”
这项决议是在没有发生任何分裂之前一致通过的,在场的有一切派别的代表。它谴责了取消主义和召回主义。在这种条件下,社会民主党的策略中的一个不可缺少的因素,就是用扩大和加深社会民主党在无产阶级的一切阶级斗争方面的工作来克服上面这两种倾向,并说明这两种倾向的危险性。”
俄国社会民主党工人党团问“社会民主党党团”:你们承认不承认这项决议?后者答道:要知道,“1910年的决议中连取消主义这个词都没有”。
连这个“词”都没有!那么马克思主义者整体在指责“否认秘密的社会民主党,降低它的作用和意义”的表现时,指的究竟是谁呢??不是取消派又是谁。
最后,我们还有一个三年前发表的而谁也没有把它驳倒的最确切的文件;这个文件出自一切“民族的”(拉脱维亚人、崩得分子、波兰人)马克思主义者以及托洛茨基(取消派不能提出比他们更好的证人了);这个文件直截了当地宣称:“其实,当时如果把决议中指出的那个必须与之斗争的派别称作取消派就好了……”[163]
这些代表怎么敢这样……厚着脸皮把工人引入……明显的歧途呢?
“社会民主党党团”不愿意承认1910年的决议!它反而声明它同取消派的《我们的工人报》的意见“完全一致”。
对那些持取消派立场的代表来说,马克思主义者整体1903年、1908年和1910年的决议是不存在的。对他们来说,只存在取消派报纸的“决议”。
4.“派别”
“社会民主党党团”否认明确的决议,无视工人的意志,却大谈特谈所有“马克思主义派别”的好处。
全世界的马克思主义者都以工人组织为出发点,而我们这里却有人希望以不可捉摸的“派别”为出发点。德国以至世界各国的社会民主党都是团结工人,团结工人的支部、工人的组织和团体。我们这里却有人希望团结什么“派别”。
“马克思主义者中的所有派别”!要知道,单在一个取消派中现在起码就有两个“派别”:《斗争》杂志和《我们的工人报》,它们争论的是,谁能更好地遵守“八月联盟的戒律”。
团结10个脱离群众的“派别”是没有希望的事情。团结一切愿意建立马克思主义者整体的工人才是伟大的事业,在俄国社会民主党工人党团的热烈支持下,这一事业正在我们眼前实现。
※ ※ ※
问题明确了。绝大多数工人(见保险理事会选举、团体捐款、工人团体同两个杜马党团的关系的材料)都拥护马克思主义者,拥护俄国社会民主党工人党团,反对取消派。八月联盟瓦解了:拉脱维亚的社会民主党人已经退出,布里扬诺夫也退出了,阿恩和《斗争》杂志的拥护者也要退出。聚集在齐赫泽周围的6位代表,已经同最坏的、同八月联盟中取消主义色彩最浓的残余分子勾结在一起。
工人们应当作出自己的结论了。
载于1914年6月5日《劳动的真理报》第7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25卷第214—219页 |
注释:
[161]1914年3月30日(4月12日)《真理之路报》第50号刊登了拉脱维亚边疆区社会民主党第四次代表大会关于第四届国家杜马社会民主党党团分裂问题的决议。决议强调,社会民主党杜马党团必须在承认党纲、党章和党的各项决议的条件下统一起来(见本卷第25—29页)。同一号《真理之路报》还刊登了《对齐赫泽、契恒凯里、图里亚科夫、斯柯别列夫、豪斯托夫和曼科夫代表的公开质问》,要求他们答复对拉脱维亚工人提出的上述原则究竟持什么态度的问题。由于孟什维克避而不答,杜马中的俄国社会民主党工人党团又在1914年4月17日《真理之路报》第63号上发表一封《公开信》,要求孟什维克代表对提出的问题作出明确回答。5月4日(17日),孟什维克在《我们的工人报》上发表了《公开的答复》。列宁在这篇文章中对《公开的答复》作了分析。——286。
[162]引自收载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五次全国代表会议决议的小册子——《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全俄代表会议(1908年12月)》1909年无产者报社巴黎版第38页(见《苏联共产党代表大会、代表会议和中央全会决议汇编》1964年人民出版社版第1分册第246页)。——288。
[163]指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1910年一月全会期间列·达·托洛茨基等人的一个声明。列宁在《政论家札记》一文里也引用了这个声明(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19卷)。——2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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