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国民教育能够做些什么
(1913年7月18日〔31日〕)
在西方国家充斥着不少迂腐的偏见,这些偏见在我们神圣的祖国俄国是没有的。例如,那里的人们认为,藏书几十万册或几百万册的大型公共图书馆,决不应当只成为现在利用这些图书馆的少数学者或所谓学者的财富。那里的人们抱定一种古怪、费解而又荒唐的目标:要使这些巨大宽敞的图书馆不只是对学者、教授和其他专家开放,而且也对群众,对普通人,对市井小民开放。
这是何等亵渎图书馆事业,何等缺乏那种值得我们骄傲的“秩序”!他们所注意的并不是数以十计的官僚委员会所讨论和制定的规章(这些委员会发明了成百上千条使用图书的手续和限制),而是使大量藏书连儿童也能利用;他们关心的是使读者能够在自己家里阅读公家的图书。他们认为一个公共图书馆引以自豪和引以为荣的并不在于它拥有多少珍本书,有多少16世纪的版本或10世纪的手稿,而在于图书在人民中间流传的广泛程度,在于吸引了多少新读者,如何迅速地满足读者对图书的各种要求,在于有多少图书被读者带回家去,有多少儿童来阅读图书,利用图书馆……这些古怪的偏见在西方各国广为流传,于是我们的管理当局就无微不至、小心翼翼地来保护我们,使我们不受这些偏见的影响,使我们藏书丰富的公共图书馆不对市井小民,不对平民开放,这真不能不使人感到高兴啊!
我手头有一份纽约公共图书馆1911年的工作报告。
这一年纽约公共图书馆从两所旧房子迁到该市新建的一座大楼。这时藏书总数将近200万册。很凑巧,读者阅览室开馆后要求借阅的第一本书是俄文版的。这是尼·格罗特的著作——《当代的道德标准》。索书单是上午9时8分送进去的,读者在9时15分就拿到书了。
一年之内来过该图书馆的有1658376人。到阅览室阅读的有246950人,借阅图书达911891册。
但这不过是该图书馆图书流通量的一小部分。能够来该图书馆的人还不够多。衡量教育工作是否安排得合理,要看有多少书被读者借回家去,要看为多数居民提供了什么方便条件。
纽约公共图书馆在纽约的曼哈顿、布朗克斯和里士满这三个区(居民总数将近300万人)共有分馆42个,很快就要成立第43个了。这样做的目的,是要有步骤地使每个居民在自己的住宅周围方圆3/4俄里以内,即10分钟内就能走到的地方,都可以找到一个分馆,这些分馆就是各种机关和企业的国民教育中心。
1911年出借的图书近800万(7914882)册,比1910年多40万册。一年内平均每100个居民(不分年龄和性别)借回家阅读的图书为267册。
42个分馆当中,每个分馆不仅使读者能在馆内阅读各种参考书和把图书借回家去,而且还为晚间讲座、群众集会、正当的文娱活动提供场所。
纽约公共图书馆收藏的东方语文图书将近15000册,依地文图书约有2万册,斯拉夫文图书将近16000册。在主阅览室里设有开架书橱,陈列了将近2万册图书,供大家随意利用。
纽约公共图书馆为儿童设立了专用的阅览室——中心阅览室,各个分馆也在逐步设立这种阅览室。图书馆工作人员尽量给儿童提供各种方便,并给他们解答问题。儿童借回家去的图书有12859888册,略少于300万册(占出借图书总数的1/3强)。到阅览室阅读的儿童有1120915人。
至于图书遗失问题,纽约公共图书馆每出借10万册书才遗失70—80—90册。
这就是纽约图书馆现行的制度,而我们呢?
载于1913年7月18日《工人真理报》第5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23卷第348—350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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