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教益的言论
(1913年7月初)
众所周知的叛徒伊兹哥耶夫先生,在1905年前曾是社会民主党人,后来很快变“聪明了”……10月17日以后就摇身一变为右翼自由派分子,近来常常在“十月党人的”或反革命自由派的主要机关刊物《俄国思想》杂志上对社会民主党加以关注。
现在只能向希望充分了解工人政治中重大问题的工人介绍一下伊兹哥耶夫先生在今年《俄国思想》杂志最近一期即6月号上的一篇文章。
仔细思考一下伊兹哥耶夫先生乱捧取消派的思想和策略即取消派的基本原则的那些热情洋溢的颂词是很有益处的。自由派怎么能不吹捧自由派工人政治家的原则和策略呢!
仔细思考一下对取消派深表同情的伊兹哥耶夫先生的有独到之处的策略论点是很有益的,因为他终究上过“马克思主义的初级学校”,是懂得必须探索护党派同取消派之间的严重斗争的真正根源的。
可惜我们在这里只能从伊兹哥耶夫先生的这篇颇有教益的文章中摘出十分简短的几段话,并加上一个远不全面的极为简短的说明。
在伊兹哥耶夫先生看来,布尔什维主义的胜利取决于“俄国沿着立宪(即使是德国类型的立宪)的方向和平发展有多大希望。现在已经证明,在德国实行一种有各种自由、没有强化警卫、社会民主主义的工人政党能够广泛发展的君主立宪制是可能的。在俄国实行这种制度是否可能呢?这要看天秤杆往哪一头倾斜:是取消派成功的希望大,还是布尔什维克成功的希望大……”
“……如果反动派的进攻没有止境,如果俄国的立宪力量不足,难以对国家进行和平改造,那么,无疑布尔什维主义就会胜利,并且会把取消派赶下舞台。”而伊兹哥耶夫先生本人认为布尔什维克是无政府主义者,取消派是“真正的社会民主党人”,取消派把布尔什维克纲领中的头两条去掉,换上结社自由的条文是十分明智的!!
伊兹哥耶夫先生写道:“风暴是要过去的,做正常的工作的时刻是会到来的,取消派也将重新〈!!?〉成为工人阶级的领导者。”这就是伊兹哥耶夫先生的梦想。据他说,当“风暴过去”的时候,取消派的策略将是非常美好的……下面就是他“对策略的见解”:
“如果更深入地思考一下布尔什维克的策略,那就必须承认,这个策略是根据这样一个信念制定的,即认为俄国争取君主立宪的斗争……〈省略号是伊兹哥耶夫先生用的〉已经在6月3日结束了。往后也许是争取直接民主或彻底民主的斗争。可是,在俄国的基本历史条件下,除了六三宪制以外,不可能有其他的宪制。俄国立宪派只能指望实行没有自由、只有非常条例的宪制。我们认为布尔什维克的观点是错误的,在政治上是有害的,虽然它同黑帮的观点完全对立,但却同出一源。可是不能否认它还是有思想内容的。如果俄国立宪派长时期地无力保证国家建立法制,那么将来甚至会证明布尔什维克的悲观主义是正确的。而在目前,正象《光线报》所正确指出的……〈啊,当然是这样!〉……布尔什维克的悲观主义只能和半无政府主义分子合流……”(接着,为《光线报》高兴得喘不过气来的伊兹哥耶夫先生援引了取消派文章中的几段话)
伊兹哥耶夫先生把关于地主和资产阶级的悲观主义笼统地称作悲观主义。这种“悲观主义”同关于首先是无产阶级,其次是小资产者劳动群众的乐观主义是否有不可分割的联系呢?关于这一点伊兹哥耶夫先生是怕想的。他怎么会不怕呢!这个叛徒同取消派连连亲吻的最奇特之处,这个自由派分子所发表的这些言论的最有教益之处,就是他对取消派深表同情,但又不敢否认布尔什维克的策略有思想内容!他拥护“和平”发展和取消派的机会主义,但又不能断然肯定正是这种发展会取得胜利!!他是布尔什维主义的疯狂敌人,他对我们骂不绝口(说我们是无政府主义者、布朗基主义者,说我们喜欢自吹自擂等等)。他是取消派的亲密朋友,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如果“俄国的立宪力量不足”(就是说如果这种力量还象目前的情况那样……),布尔什维主义就会胜利!!
怒气冲冲的伊兹哥耶夫先生虽然很清楚社会民主党的情况,但是他不很机灵,他没有察觉,所有这些论点[注:下一页手稿没有找到。——俄文版编者注]……………………而且他揭去了费·唐·、尔·谢·、叶若夫、拉林、马尔托夫、波特列索夫之流的遮羞布。
感谢你,衷心地感谢你,生布尔什维克气的伊兹哥耶夫先生!真理的光芒是刺眼的。而你无意中却刺了你的朋友取消派的眼睛。你这样“亲热地”拥抱他们,是会把他们抱得憋死的。
再稍微谈几句一个纯粹历史性的问题。为什么在德国正是实行这种比法国式的立宪更为反革命自由派所欣赏的立宪“是可能的”呢?喜欢生气而又不机灵的伊兹哥耶夫先生,这只是因为这种立宪是害怕工人取得自由的俾斯麦和自由派所作的努力同40年代,50年代和60年代争取德国最完全的民主化的工人所作的努力这两者的一种合力。那时德国工人还软弱,因此俾斯麦和普鲁士自由派取得了一半胜利。如果那时德国工人强大些,俾斯麦就只能取得四分之一的胜利。如果德国工人再强大些,俾斯麦就根本不会取得胜利。德国所以能不顾俾斯麦的反对,不顾普鲁士自由派的反对而争得自由,只是由于工人阶级(部分地也是由于小资产阶级民主派,但所占比重很小)为争取最完全的民主化作出了坚定而又顽强的努力。
伊兹哥耶夫先生,你一点也不明白吗?对德国来说,历史也证实了“布尔什维克的”策略是正确的,这难道你不明白吗?对布尔什维克少生些气,同取消派少“亲热”些,这样你可能还会明白的。
弗·伊· (或不署名) |
附言:此文如不合用,请交给《启蒙》杂志。我的意见是最好作为小品文交《真理报》发表。
载于1925年《红色处女地》杂志第1期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23卷第323—326页 |
【查看完整讨论话题】 | 【用户登录】 | 【用户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