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破坏者扮演着“传说的破坏者”角色
(1911年3月19日〔4月1日〕)
整整一年以前,我们党的中央机关报公布了中央委员会俄国局给中央委员会国外局的下面一封极其重要的信:
“……我们〈即中央委员会俄国局〉曾经向米哈伊尔、罗曼和尤里同志提出建议,希望他们参加工作,但他们回答说,他们不仅认为全会的决定是有害的,而且认为中央委员会的存在本身也是有害的。根据这个理由,他们甚至拒绝出席一次增补委员的会议。”[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19卷第207页。——编者注]
事情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我们是在同米哈伊尔、罗曼和尤里这伙公开的叛徒打交道,他们认为象《呼声报》那样采取“外交手腕”和支吾搪塞是多余的,并直言不讳地声称自己要同我们党决裂。于是两种“策略”发生了冲突:一种是马尔托夫、唐恩及其同伙的策略,另一种是波特列索夫、列维茨基、米哈伊尔、罗曼、尤里及其同伙的策略;前者是从内部瓦解“旧”党,使旧党处于不健康的状态,以便使斯托雷平的“社会民主党人”即取消派巩固起来;后者的出发点是:从内部暗害旧党是得不偿失的,必须立即同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公开决裂。米哈伊尔、罗曼和尤里等先生发表的声明大大搅乱了他们《社会民主党人呼声报》中的朋友们和庇护者的把戏。但是没有别的办法:唐恩、马尔托夫及其同伙只得继续消痕灭迹,“一方面”对上面提到的三个叛徒表示支持,“另一方面”又稍稍同他们“划清界限”。马尔托夫甚至有勇气在他的三位朋友声明同党脱离关系(《呼声报》前一号即第23号上)以后过了10个月来责备三位先生“轻率”……
但是“历史”(取消派的历史)车轮又转了一圈。许多情况——主要是一些在公开场所进行活动的社会民主党人团体对取消派的反击——迫使波特列索夫之流、列维茨基之流、米哈伊尔之流、罗曼之流先生们及其同伙减慢速度,迫使他们采取近似唐恩和马尔托夫的“英明的”和比较慎重的消痕灭迹的“策略”。这就成了能够出现——经过一年以后!——对上面引用的文件进行“反驳”的原因。
不用说,在《呼声报》上出现的“反驳”(用了引人注目的标题:《被破坏了的传说》),是彻头彻尾虚伪的。原来,上面提到的三个叛徒只是“由于个人原因”“正式”拒绝加入中央委员会,或者拒绝参加哪怕是一次增补委员的会议。而只是“后来在私人的〈当然完全是“私人的”〉谈话中向他〈即中央委员会代表〉[95]说出了迫使我们〈即罗曼、米哈伊尔和尤里〉对向我们提出的建议持否定态度的一些看法〈已经是政治性的看法〉”。
总之,“反驳”的第一点是:中央机关报所引用的声明只是在非正式的“私人谈话”中作出的。这种大大“减轻罪过的情节”正在根本改变事情的本来面目,难道不是这样吗?……
可是根据米哈伊尔、罗曼和尤里等先生自己的说法,他们在这次“私人谈话”中究竟说了些什么呢?他们并没有说中央委员会的决定是有害的,他们只是不揣冒昧地指出“全会所指明的道路不是加强而是削弱中央委员会的立场”,中央委员会向党推荐的那个利用合法机会的办法“已经和正在破坏合法的工人组织”,中央委员会在这条道路上迈出的第一步(公布关于党代表会议的决议),就已经是“掩护政府”来破坏工人组织。这和中央委员会代表的说法完全不同,据中央委员会代表说,伦敦选出的候选人中的三位取消派“认为,中央委员会对目前合法组织中社会民主党力量的自发组合过程进行干预,就好象硬要把两个月的胎儿从娘肚子里拖出来一样”,难道不是这样吗?这真是“驳倒了”!
其次,他们根本没有说过中央委员会的存在是有害的,决没有说过!他们只是提出意见(当然完全是以“私人的”方式),认为要是以“发起小组”取代中央委员会,那就好得多。“谁也不会向”这个小组“要求出示身分证”(即党证),正象过去谁也没有向《火星报》和《曙光》杂志[96]集团要求出示它(即“身分证”)一样[注:见《呼声报》第24号附刊第3版。]。米哈伊尔、罗曼和尤里对主要责难所作的“反驳”,几乎象他们的同事伊哥列夫不久前在孟什维克护党派同志普列汉诺夫和阿·莫斯科夫斯基责难这位伊哥列夫从事反对中央委员会和党的阴谋活动时所作的“反驳”一样成功……请看,需要的不是中央委员会,而是象“《火星报》和《曙光》杂志集团”这样的“发起小组”。可是很明显,《火星报》和《曙光》杂志集团是革命的社会民主党的集团,而米哈伊尔、罗曼和尤里这班先生所需要的却是取消派的发起小组。但是现在问题还不在这里。问题在于:马尔托夫和唐恩的三个同盟者——根据他们自己的说法——建议以私人的发起小组取代中央委员会,谁也不会向这个小组要求出示可鄙的“身分证”,这个小组就可以在“取消活动”方面为所欲为了。真是“驳倒了”!……
罗曼、米哈伊尔和尤里的“反驳”的一个“关键”就是还有这样的话:中央委员会代表在邀请他们出席“即使是一次”委员会的“会议”时,诱惑他们说,他(即中央委员会代表)和其他“国内布尔什维克”深切希望“摆脱列宁小组的领导影响”。《呼声报》编辑部特别欣赏这个由三个取消派转述的国内布尔什维克的声明,希望以此为某人和某事辩解。然而,“呼声派”先生们显然是搞糊涂了,他们说的话是自己在反对自己。请原谅,尊敬的《呼声报》编辑们。假定代表中央委员会到你们朋友那里去的布尔什维克,是反对你们所说的“列宁小组”的,那对你们就更不妙了,因为正是这位布尔什维克写信说你们的三位朋友同党脱离了关系,这封信我们已在中央机关报第12号上发表了。要是这位布尔什维克不拥护你们所说的“列宁小组”,那他的证词在你们眼里应该更为公正了。假定邀请你们的中央委员们是反对“列宁小组”的[注:呼声派对另一位“国内布尔什维克”中央委员责难说:请看,他“阻碍增补呼声派进中央委员会,他声明说布尔什维克中央委员们……只允许增补那些预先签字同‘取消派’脱离关系的候选人”。被呼声派如此横加责难的这位中央委员[97],现在不能自己回答取消派先生们。因此我们要代他说话:要是你们所说的关于他的那些话是事实,那从党的观点来看,他是完全正确的,是完全根据全会的精神办事的。],那么从你们的观点看来就更应该是三位取消派的过错了,因为他们甚至在对他们如此有利的情况下都不愿加入中央委员会。“呼声派”先生们怎么啦?他们通常消痕灭迹……是比较巧妙的。先生们,你们这次根本不能自圆其说!这次甚至比斯托雷平的“情报局”的“反驳”还要拙劣。
“呼声派”先生们,你们的“反驳”也象你们最近发出的“扯皮的”传单一样不走运。你们想“证明的东西太多了”——想证明似乎社会民主党人都是护党派——因而什么也没有证明。你们可以稍微想一想:你们昨天发出了58人的传单(58人中有多少是伪善者和受愚弄者呢?),在传单上把自己的对手(“列宁小组”)描绘成万恶的魔鬼、“匪帮”等等。而明天你们(《呼声报》编辑部)又会发出载有“改良纲领”的传单,声称要是我们(即呼声派)能在党的一切中央机关里同这些魔鬼,同这些“罪行”累累的人处于平等地位,如此等等,那就一切都好了。先生们,你们究竟什么时候“为党的利益”工作,什么时候使劲为自己工作呢?——是在前一种情况还是在后一种情况?关于《呼声报》这些……芬芳吐香的传单以及它的“一切手段都用上了”的附刊,直到自命为“布尔什维克思想小组”的日内瓦召回派,如果它们不是非常清楚地说明了呼声派的全部政策……都是不值一提的。
使劲吧,“传说的破坏者”先生们,再使点劲吧!你们的确在帮助我们破坏一种关于你们同革命的社会民主党似乎还有什么共同之处的传说。
载于1911年3月19日(4月1日)《社会民主党人报》第21—22号合刊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20卷第181—185页 |
注释:
[95]指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俄国局委员维·巴·诺根。——[183]。
[96]《曙光》杂志(《Заря》)是俄国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政治刊物,由《火星报》编辑部编辑,1901—1902年在斯图加特出版,共出了4期(第2、3期为合刊)。——[184]。
[97]这里说的是约·费·杜勃洛文斯基。他在同德·费·斯韦尔奇科夫的谈话中声明,没有一个布尔什维克中央委员在投票表决增补问题时,会同意一个取消派分子成为中央委员的(见本卷第261页)。列宁写本文时,杜勃洛文斯基正在被流放中。——[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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