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论迫切问题》一文[175]
(1909年2月12日〔25日〕)
这篇好文章转载自中部工业区的机关报《工人旗帜报》第7号,它是为了回答一个召回派分子在该报第5号上的一篇文章而写的。召回派分子的文章是作为讨论文章发表的,《工人旗帜报》编辑部作了保留,表示不同意作者的意见。该报第7号在发表这篇文章时,编辑部没有作任何保留,可见,这篇文章也表达了编辑部的意见。
我们早已在《无产者报》上表示坚决反对召回主义,并且明确指出,既然召回主义正在由一种普通的情绪变为一个派别,一整套政策,那么它就是在脱离革命马克思主义的道路,就是在原则上同布尔什维主义决裂。但是,在莫斯科的布尔什维克机关报发表这篇文章以后,我们应当承认,关于召回主义的问题我们过去提得还不够尖锐,对于想把这种召回主义同布尔什维主义结合起来的人们给我们布尔什维克派的原则坚定性带来的危险估计过低。我们肯定地说,写上面转载的这篇文章的莫斯科的同志就象我们私下同召回派争论时那样,把问题提得很尖锐、很明确、很有原则。我们的莫斯科机关报天天接触召回主义的活生生的代表人物,实地看到他们的召回主义的实际宣传有愈来愈脱离革命社会民主党的道路的危险,所以不得不把问题提得这样尖锐、这样有原则、这样不可调和,它这样做是有充分理由的。或者是革命的马克思主义,在俄国即布尔什维主义,或者是召回主义,即放弃布尔什维主义,莫斯科的同志就是这样提问题的。这就是说,他完全同意我们在全党代表会议之前预先同召回派同志们进行争论时对问题的提法。
我们知道,有一些工人布尔什维克现在是赞成召回主义的,但是他们的“召回主义”多半只是由于我们的杜马党团犯了严重错误而引起的一种暂时的情绪。文章的作者和我们在上面所谈的一切当然不是针对他们的。但是召回主义既然被推崇为一种理论,既然成为一套完整的政策(这是一个自称是“真正”革命性的代表的小集团制定的),那就必须进行一场不可调和的思想战争!我们所转载的文章的作者说得十分正确:召回派分子在《工人旗帜报》第5号上的那些议论(这篇文章我们曾转载于《无产者报》第39号)以及作为一个派别的整个召回主义,等于是鼓吹“工人代表大会”等等的改头换面的孟什维主义。下面这点他说得尤其正确:某些召回派用来为自己的派别辩护的那些原则性的论据(不管他们自己的政治认识怎样),客观上有使他们靠近无政府工团主义者或者纯粹无政府主义者的危险。
莫斯科的同志对问题的提法清楚地表明,有些布尔什维克不愿意承认召回主义有根本性的危险,认为这里只有“实践上的分歧”,认为召回主义是“健全核心”,而不是来自左面的取消主义思想的萌芽,这在政治上是多么近视,尽管他们的意图都是好的。莫斯科的同志的文章应当使他们看到,他们在思想上掩饰召回派或者即使是在思想上对他们保持友好的中立,都是在助长召回派的声势,变成召回派的战俘,危害布尔什维主义。
召回主义不是布尔什维主义,而是拙劣的政治上面目全非的布尔什维主义,这是只有布尔什维主义的最恶毒的政敌才想得出来的。这一点必须完全弄清楚。我们认为必须使所有的布尔什维克以至每个小组都认清召回主义的真实作用,都彻底弄明白并且给自己提出一个问题:这是不是打着“革命”和“左派”的旗帜公开放弃在革命以前的时期和革命烈火中形成的老布尔什维主义的光荣传统。
为了这个目的,我们在《无产者报》上就这些问题展开了讨论。我们登载了所有的来稿,转载了国内布尔什维克所写的一切与此有关的文章。直到现在,我们还没有拒绝过任何一篇讨论文章,今后也将这样做。遗憾的是,召回派和赞成他们的同志直到现在还很少给本报寄材料来,他们宁愿“在私下里”议论,也不愿意在报刊上公开和彻底地阐明自己的根本的信念。现在我们请所有的同志,不管是召回派或是正统的布尔什维克都到《无产者报》上来陈述自己的观点。如果需要的话,我们也可以把寄来的材料印成专门的小册子。我们必须思想明确、坚定,尤其是在目前这个艰难的时期更应如此。
让社会革命党人先生们去掩饰自己的意见分歧,庆贺自己的“完全一致”吧!可是人们说得对:在社会革命党人那里,从人民社会党人的自由主义到带着炸弹的自由主义,样样俱全。
让孟什维克同切列万宁一伙在思想上和睦相处吧。让他们去要那一套两面派的手法吧(他们在德国人面前表示同切列万宁决裂,而在俄国的报刊上却表现得难舍难分),让他们同那些在思想上取消革命马克思主义基本原则的取消派和睦相处吧,让他们干脆用贴住分歧的巧妙办法(见《社会民主党人呼声报》第10—11号合刊),即用纸一贴就“消除了”孟什维克同普列汉诺夫的分歧的办法[176]来掩盖自己的意见分歧吧。
既然内部的思想斗争是必要的,我们这个派别就不应当害怕这种斗争。它会在斗争中更加巩固。我们这个派别实际上开始逐渐地成为我们的整个的党,所以我们更应当弄清自己的分歧。我们号召布尔什维克同志们思想要明确,要清除一切流言蜚语,不管它们是从哪里来的。在一些最重大、最基本的问题上,喜欢象孟什维克在第二次代表大会以后那样用无谓的争吵来代替思想斗争的,现在还大有人在。在布尔什维克当中不应当有这种人立脚的地方。工人布尔什维克应当坚决抨击这种企图,并且要求做到一点:有明确的思想、明确的观点和原则性的路线。只有思想十分明确,全体布尔什维克才能在组织方面象我们这个派别从来所做的那样团结一致地行动。
载于1909年2月12日(25日)《无产者报》第42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17卷第366—369页 |
注释:
[175] 《关于〈论迫切问题〉一文》是《论迫切问题》这篇文章的编后记,发表于1909年2月12日(25日)《无产者报》第42号。《论迫切问题》一文是这一号《无产者报》从《工人旗帜报》第7号上转载来的,原来标题是《一名党的工作者的来信》。这里说的《工人旗帜报》第5号上刊登的召回派分子的文章,就是列宁在《关于两封来信》(见本卷第266页)一文中批评的一名召回派工人的信。——340。
[176] 这里说的是格·瓦·普列汉诺夫退出取消派机关报《社会民主党人呼声报》编辑部的声明。这个声明本来已确定在该报第10—11号合刊上刊出。在编辑部同普列汉诺夫再次会谈之后,普列汉诺夫的声明临时从这号报纸的版样上抽掉,而报纸要目中提到这个声明的地方则被用纸贴了起来。但是冲突并未彻底消除。1909年5月《社会民主党人呼声报》第14号上登载了普列汉诺夫的信,信中告诉读者,他已正式退出了编辑部。——343。177指载于1909年3月9日(22日)《社会民主党人报》第3号的尔·马尔托夫的《斗争是为了什么?》一文。——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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