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局势的尖锐化
1905年10月18日〔31日〕
柏林的自由派报纸《福斯报》用这个标题刊登了下面这个不无意义的消息:
“沙皇帝国内的事件正以不可遏止的势头发展着。任何公正的观察家都看得很清楚,无论是政府,无论是哪个反对派或革命党,都不是局势的主宰。逝世过早的特鲁别茨科伊公爵和其他一些高等学府的教授曾徒劳无益地企图劝说俄国的大学生离开那条危险的道路,也就是大学生所走的那条决心要把大学变为人民举行政治集会的场所的道路。大学生情绪激昂地追悼了特鲁别茨科伊,成群结队地把他的遗体送到墓地,使出殡变成了声势浩大的政治性游行示威,然而,他们并不听从死者关于不准闲人进入大学的劝告。在彼得堡大学,在矿业学院,在综合技术学校,都举行了大规模的人民集会。在这些集会上大学生往往只占少数。大会常常从清晨一直开到深夜。人们发表热烈的、煽动性的演说,高唱革命歌曲。此外,还在那里痛骂自由派,特别是痛骂他们的‘不彻底性’,说这种‘不彻底性’并不是俄国的自由主义所偶然具有的,而是由什么永恒的历史规律决定的。
这些责难包含了某种深刻的悲剧意味。尽管这些责难有历史上的论据,但是它们实际上是完全违背历史事实的,因为俄国的自由派甚至没有机会表现出一点点多少会损害对所有政党都十分重要的解放事业的不彻底性。阻碍自由派的生存道路的,不是他们的事业,而是他们的苦难。政府在这些事件面前一筹莫展〈黑体是原有的〉,正如它在工人风潮面前和通常在骚动面前一筹莫展一样。当然,它可能又在策划一次残酷的大屠杀,只是等候运动成熟到可以派哥萨克去袭击的时刻而已。但是,即使如此,掌权者也还是谁都不能断定,这个措施会不会导致不满情绪的更激烈的爆发。就连特列波夫将军也对自己失去信心了。他在自己的朋友面前并不讳言:他认为自己已经走上死路,他并不期望自己的控制会有什么好结果。他说:‘我只是履行自己的职责,并且履行到底而已。’
既然警察头子得出这样的结论,可见沙皇的事业一定是不大妙了。事实上也不能不承认,尽管特列波夫竭尽一切努力,尽管数不清的委员会和会议在进行狂热的活动,去年以来的紧张局势不但没有缓和,反而更加紧张了。不管你往哪里看,局势到处都变得更恶化、更危险了,情况到处都显得更尖锐了。”
这个估计有许多正确的地方,但是也有许多是自由派的愚蠢无知。“自由派不可能表现对事业有害的不彻底性。”是这样的吗?这些可怜的自由派究竟有什么理由可以比别的一些党派更公开、更自由地表现自己呢?没有!大学生竭力同立宪民主党人划清界限并且使这些立宪民主党人在人民心目中威信扫地,这是因为指导着大学生的是他们由于同无产阶级交往而保持着的健康的革命本能。明天将给我们带来伟大的、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争自由的战斗。争自由的战斗也许还要遭受不止一次的失败,但是失败只会更深刻地激励工人和农民,只会更进一步加剧危机,只会更猛烈地促成自由事业最后必然获得胜利。我们将尽一切努力,不让君主派地主自由主义的资产阶级水蛭吸附在这个胜利上,不让这个胜利主要为大资产者老爷们所利用,象在欧洲不止一次地发生过的那样。我们将尽一切努力,使工人和农民的这个胜利贯彻到底,彻底粉碎一切令人深恶痛绝的专制机关、君主政体、官僚制度、黩武主义和农奴制度。只有这样的胜利才会把真正的武器交到无产阶级手中,——那时候我们就可以点燃整个欧洲,使俄国的民主革命成为欧洲社会主义革命的序幕。这些责难包含了某种深刻的悲剧意味。尽管这些责难有历史上的论据,但是它们实际上是完全违背历史事实的,因为俄国的自由派甚至没有机会表现出一点点多少会损害对所有政党都十分重要的解放事业的不彻底性。阻碍自由派的生存道路的,不是他们的事业,而是他们的苦难。政府在这些事件面前一筹莫展〈黑体是原有的〉,正如它在工人风潮面前和通常在骚动面前一筹莫展一样。当然,它可能又在策划一次残酷的大屠杀,只是等候运动成熟到可以派哥萨克去袭击的时刻而已。但是,即使如此,掌权者也还是谁都不能断定,这个措施会不会导致不满情绪的更激烈的爆发。就连特列波夫将军也对自己失去信心了。他在自己的朋友面前并不讳言:他认为自己已经走上死路,他并不期望自己的控制会有什么好结果。他说:‘我只是履行自己的职责,并且履行到底而已。’
既然警察头子得出这样的结论,可见沙皇的事业一定是不大妙了。事实上也不能不承认,尽管特列波夫竭尽一切努力,尽管数不清的委员会和会议在进行狂热的活动,去年以来的紧张局势不但没有缓和,反而更加紧张了。不管你往哪里看,局势到处都变得更恶化、更危险了,情况到处都显得更尖锐了。”
载于1905年10月18日(31日)《无产者报》第23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12卷第23—25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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