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恩列斯
列宁全集第十卷——资产阶级背叛的头几步(1905年6月13日〔26日〕)
资产阶级背叛的头几步[148]
6月21日(8日)星期三于日内瓦
昨日电讯透露,尼古拉二世星期一接见了地方自治人士代表团,并在谢尔盖·特鲁别茨科伊公'...
资产阶级背叛的头几步[148]V7h品论天涯网
6月21日(8日)星期三于日内瓦
昨日电讯透露,尼古拉二世星期一接见了地方自治人士代表团,并在谢尔盖·特鲁别茨科伊公爵和费多罗夫先生发表演说后致答词,表示信守召开人民代表会议的诺言。
为了正确评价这一“事件”的意义,首先必须追述一下国外报刊报道的若干事实。
俄历5月24日和25日,在莫斯科举行了3次地方自治机关和城市代表会议,与会者约300人。我们拿到一份他们通过的致沙皇的请愿书和决议的石印稿,是从俄国寄来的,上面没有写明代表人数,只提到,参加会议的除地方自治会议议员和市议员外,还有市长和贵族代表。地主土地占有制和城市资本的代表们讨论了俄国的政治前途。据外国记者报道,争论很激烈。势力大的是希波夫派,这个温和派同宫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比谁都激进的是外省人,比谁都温和的是彼得堡人;站在“中间”的是莫斯科人。会上逐字逐句讨论了请愿书,最后彼得堡也投了赞成票。请愿书是爱国的和忠君的。“满怀热爱祖国之情的”可尊敬的资产者,把“造成他们分裂的一切争吵和一切分歧”放在一边,向沙皇呼吁。他们指出,“俄国和圣上本身遇到的巨大危险”与其说来自外部,不如说来自“内讧”。(的确,俄国是在“圣上”的前面,我们的爱国者最初是向圣上呼吁的,只是威胁说——私下悄悄地——要诉诸人民。)请愿书照例满篇官场谎言,把罪过推给沙皇的谋士们,怪他们歪曲了沙皇的原定计划和原定指示,结果强化了警察权力,干扰了“真理的呼声”上达圣上等等。结论是:“现在为时不晚”,请求“刻不容缓地召开由全体臣民一视同仁选出的人民代表会议”,人民代表应当同沙皇“协商”解决战争或媾和问题并“建立〈也是同沙皇“
协商”〉革新的国家制度”。这样一来,请愿书中既没有明确提出所谓的“立宪民主”党所通过的普遍、直接,平等和无记名投票的选举制(直接和无记名投票完全被删掉了,这当然不是偶然的)的要求,也没有提出任何保障选举自由的要求。请愿书的作者伤心地说:“压制个人和社会,压制言论和种种横行霸道的事层出不穷,愈来愈多”,但是对策却提不出来。在同沙皇“协商中”横行霸道的事愈来愈多,也是在同沙皇协商中“革新”国家制度……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死抱住“协商”论不放,当然不是由人民,而是由资产阶级同人民的压迫者“协商”。
会议选出了一个向沙皇呈递请愿书的代表团,成员有葛伊甸先生、戈洛文先生、彼特龙凯维奇先生、格·李沃夫和尼·李沃夫先生、彼得·多尔戈鲁科夫和帕维尔·多尔戈鲁科夫先生、柯瓦列夫斯基先生、诺沃西尔采夫先生、罗季切夫先生、沙霍夫斯科伊先生和谢尔盖·特鲁别茨科伊先生。后来在尼古拉二世接见时,又有科尔夫、尼基京和费多罗夫三位先生代表彼得堡参加。
这次会议接着通过了如下
决议,这个决议国外报纸并没有报道,但俄国的小报却转载了:
“地方自治和城市活动家联席会议尽管在个别政治问题上意见不同,但一致确信:目前俄国处境内外交困的根本原因是,至今尚未废除的官僚制度不承认个人和社会的自由,压制人民的自觉性和人民的主动性,不让居民参加国家生活,使不负责任的行政机关胡作非为愈演愈烈,不受任何限制;这个制度多年来给我们国内生活带来的是暴力、虚伪和腐败,现在又灾难性地导致严重的外部危险,把国家拖入毁灭性的战争,在战争期间煽起并纵容内部互相仇视,使国家遭受接连失败,使我们的海军遭到俄国历史上空前未有的毁灭。因此会议认为,这个制度的继续存在不仅威胁着国内和平、秩序和人民的福利,而且还威胁着王位的巩固、俄国的完整和外部安全。会议认为,为了拯救国家,绝对有必要采取下列措施:
1.紧急召开自由选举产生的全民代表会议,协同君主解决战争与媾和问题以及确立国家的法制问题;
2.立即废除与人身、言论、出版、结社和集会自由的原则相抵触的法律、制度、规定和命令,并宣布政治大赦;
3.立即更新行政机构构成,吁请真心忠于国家改造事业并为社会信赖的人主持中央管理机构。”
这个决议同请愿书、同代表团的使命有什么关系,就是说,这个代表团是不是负责陈述决议的内容,或者把决议和请愿书一并呈上,这还不得而知。也许,请愿书是对“圣上”的正式文件,而决议是对“人民”的非正式文件吧?
关于会议上争论的性质,法国《晨报》[149]记者加斯东·勒鲁先生报道说:最“进步”的代表即外省地方自治人士主张二级选举,他们担心在直接选举中他们会被“城市”压倒(显然,他们担心直接选举不能充分保证地主对农民的特权)。《法兰克福报》[150]记者写道:
“俄国地方自治机关,作为一个政党,分成三派:地方自治机关自由主义多数派(领袖是葛伊甸伯爵),以希波夫先生为首的地方自治机关温和自由主义亲斯拉夫民族主义少数派和地方自治机关激进立宪派。值得注意的是,在选举代表时,‘封建’代表竟然通过了。温和派想要德高望重的古老家族的人当他们当之无愧的代表去晋谒沙皇。而对请愿的结果不抱任何幻想的激进派,则希望古老家族的代表们亲眼看到,政府是不会自愿作出任何让步的。”
司徒卢威先生所吹捧的“立宪民主”(应读作:君主)党的模糊不清的组织的种种方便很快就在实际中显露出来了。坚强巩固的党组织是不便于搞交易和讲价钱的,不便于要花招和施诡计的。让“解放社”(这可能就是《法兰克福报》记者所说的“激进派”)和“地方自治派”(就是说,既是葛伊甸的支持者,又是司徒卢威先生
现在正式竭力躲避的希波夫的支持者吗?)都加入“党”吧。而地方自治派里既有葛伊甸的支持者,又有希波夫派,还有……“激进派”。谁能搞清楚,就请吧!他们这些热爱祖国热爱资产阶级特权的人,都赞同
协商论,而这个论调,我们不止一次地在《无产者报》剖析过,现在竟公然写进“请愿书”里,又写进“决议”中。
决议想必是用来满足激进派的“理想的”需要的,而请愿书按照“温和派”代表的解释是用来跟沙皇搞物质交易的。会议上各派名额的分配也好,代表团的权限也好,交易的条件也好,地方自治人士进一步的打算也好,都费尽心机瞒着不开化的平民百姓。资产者老爷们以“人民”的名义同沙皇搞交易,而“人民”却无须了解“立宪
民主党”的最高政策!资产者老爷们将同沙皇就压制言论、压制真理呼声问题、
人民代表问题和俄国“团结在统一的人民旗帜周围”问题等等进行商谈,而人民却完全不必了解自由派和“解放派”的商贩们所奉行的政策的全部真相……是的,难怪司徒卢威先生最近在《解放》上指责“极端派”(尤其是社会民主党人)过分热中于密谋性的、雅各宾式的狭隘“秘密活动”。我们社会民主党人是背着沙皇及其爪牙进行秘密活动的,同时却关注着如何使人民了解我们党的一切,了解党的内情,党的纲领和策略的发展,甚至了解党代表大会的这位或那位代表在代表大会上讲了些什么。开明的资产者解放派老爷们是背着……不了解赫赫有名的“立宪民主”党底细的人民搞秘密活动的,然而他们却对沙皇和沙皇的爪牙推心置腹,无话不谈。谁还能说他们不是民主主义者呢?
地方自治人士代表对不愿意让他们去晋谒沙皇的宫廷奸党推心置腹地谈了些什么,我们不知道。不过他们推心置腹,谈了又谈,时间很长。外国报纸迫不及待地探听有关代表先生们的“最高政策”的每一步骤的消息。彼得堡,6月9日(5月27日)。地方自治人士代表团首先拜会内务大臣布里根,控告特列波夫。6月10日(5月28日)。布里根向代表团宣称,沙皇将不接见代表团,并劝他们离开彼得堡。6月12日(5月30日)。据估计,沙皇有可能接见代表团。6月15日(2日)。加斯东·勒鲁先生拍给《晨报》的专电称:“
地方自治人士代表接受了宫廷事务部[151]向他们提出的晋谒皇帝的条件。随后,弗雷德里克斯男爵已于今晚前往皇村,探询沙皇是否决定接见代表团。”
俄国的工人和农民们,你们听见了没有?这就是敌视密谋活动、憎恨秘密活动的“民主主义者”“解放派”的所作所为!他们和警察陛下的宫廷事务部一起搞密谋活动,他们和密探一起对人民搞秘密活动。他们想当“人民”的代表,才接受密探提出的应当如何向沙皇呈述“人民”疾苦的条件!
这就是富有的、独立的、开明的、自由主义的、“满怀热爱祖国之情的”人们的所作所为。而粗野的、无文化的、受所有的走狗摆布的劳动平民百姓却不这么干,他们甚至不把同沙皇谈判的条件向有势力的密探说一声,就跟着某个胆子大的神父朝沙皇横冲直闯而来。在人民群众如此缺乏政治修养的情况下,难道能够设想实行共和制或者实行哪怕是直接选举和一院制吗?有政治修养的人知道门路,他们懂得首先应当从后门去找密探(也许,连上书沙皇的内容和写法都要和他们商量),这样才能使“真理的呼声”真正“上达圣上”。
所谓“人民”的“代表”和沙皇的密探之间搞了什么交易,我们不知道。我们从电讯中得知,在代表团被接见时谢·特鲁别茨科伊公爵作了“长篇发言”,用半小时的时间向沙皇讲了俄国的困难处境和地方自治人士不得不直接(不通过密探吗?)向沙皇呼吁的情况。发言给沙皇留下深刻的印象。费多罗夫先生以彼得堡代表的名义讲了话。沙皇致长篇答词。他对战争造成的巨大牺牲表示惋惜,他对海上最近一次的失败表示痛心。他结束答词时说:“先生们,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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