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组织委员会”成立的通告》后记[41]
(1903年1月15日〔28日〕)
“四年前,几个俄国社会民主主义组织统一成了‘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制定了一个组织计划和一些总的活动原则,这在党所发表的《宣言》中已作了阐明。可惜这个第一次尝试未能成功:当时还没有具备为建立统一的、强有力的、坚持不懈地为使无产阶级摆脱各种压迫和剥削而斗争的社会民主党所必需的因素。一方面,俄国社会民主党的实际活动形式本身才刚刚在形成;不久前才踏上斗争道路的社会民主党还正在寻找能最好地贯彻自己的理论观点的途径,它的步伐还不够大胆,不够坚定。作为社会民主党活动基础的工人运动,已经发展成为大规模的罢工,它一迸发出灿烂夺目的光芒,就使得许多人眼花缭乱,看不见革命社会民主党的如此清楚明确的任务和目的,使他们一味醉心于狭隘的工会斗争。另一方面,政府不断采取镇压手段来打击尚未巩固、尚未深深扎下根子的社会民主党组织,破坏了各种继承性,摧毁了活动的一切传统。
但是这个没有成功的尝试并不是没有影响的。我们的先驱们所遵循的建立有组织的无产阶级政党的思想,从那时起就成为全体觉悟的社会民主党人的指路明灯和向往的目标。这四年来,我们曾不止一次地试图实现最早的社会民主党活动家的这个遗志。但是迄今为止,我们仍然象四年前一样,处于组织涣散状态。
与此同时,生活向我们提出的要求却愈来愈高。如果说党的最早的活动家的任务是唤醒工人群众中沉睡着的革命力量,那么我们的任务就复杂得多。我们必须把这种觉醒起来的力量引上正路,领导和指导这种力量。我们应当准备在不久的将来就听到这样的呼声:‘把我们引向你们号召我们去的地方吧!’如果那时我们还象现在这样分散,这样毫无准备,措手不及,那就太可怕了。不要以为我们把形势说得太严重了。谁要是能够透过五光十色的表面现象深入地探索一下,谁要是能够洞察事物内部发展着的过程,他就不会认为我们言过其实了。
但是,使形势变得更加严重的,还有其他情况。我们正处在具有重大意义的历史时期。由俄国生活的整个进程引起的工人阶级的觉醒,使得社会各个阶层都活动起来。他们程度不同地意识到必须努力组织起来,以便通过不同的方式参加反对陈旧制度的斗争。祝他们成功!对任何一个参加这场斗争的人,社会民主党当然只能表示欢迎。但是必须警惕:不要让这些同盟者把社会民主党当成他们手中的工具,不要让他们把社会民主党推出主要的活动舞台,不要让他们夺去反专制斗争中的领导地位,而主要的,是不要让他们危害前进中的革命斗争,把斗争引入歧途。凡是密切注意近几年来革命斗争的人都会明白,这种危险并不是什么臆想中的幽灵。
因此,俄国社会民主党目前面临着任何地方委员会、甚至任何区的组织都不能胜任的重大任务。不论地方组织多么完善,它们也不能胜任这项任务,因为这项任务已经超出地方的范围。只有靠团结成为一支集中的、纪律严明的队伍的全体俄国社会民主党人的集体力量,才能完成这项任务。但是,实行统一,该由谁来倡议呢?
彼得堡‘斗争协会’、联合起来的南方各委员会和各组织中央委员会、《火星报》组织、崩得两个中央委员会(国内的和国外的)、‘国外俄国社会民主党人联合会’以及其他几个组织的代表在去年举行的代表会议上讨论了这个问题。代表会议委托某几个组织的代表成立一个组织委员会,把真正恢复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任务担当起来。
为了执行这项决议,彼得堡‘斗争协会’、《火星报》组织、‘南方工人’社[注:当时也曾建设崩得派遣自己的代表参加组织委员会,但是我们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崩得对这一邀请没有作出反应。我们希望,这些原因纯属偶然,希望崩得将很快派出自己的代表。]的代表们成立了组织委员会,它的首要任务就是为召开党的代表大会准备条件。
但是召开代表大会是一件极其复杂的工作,并且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完成,因此在党的中央机构恢复以前,组织委员会将担负某些全国性的工作(印刷全国性传单,整个的交通联络和技术工作,建立各委员会之间的联系等等)。
不言而喻,由某几个组织个别倡议成立的组织委员会,只是对那些已经授予它或者将要授予它全权的组织才具有约束力。对于所有其他的委员会和团体来说,组织委员会只是一个为它们提供服务的局部性组织。
组织委员会毅然担负的任务十分艰巨。而它之所以敢于担负起这样的任务,只是因为统一的工作太迫切,分裂现象太明显,涣散状态的继续存在对整个事业的威胁太大。组织委员会在着手工作的同时认为,它的工作能否取得成绩,在很大程度上将取决于社会民主党各委员会和组织对它的态度,而这种态度本身将是检查它对目前形势的估计是否正确的准绳。
但是这个没有成功的尝试并不是没有影响的。我们的先驱们所遵循的建立有组织的无产阶级政党的思想,从那时起就成为全体觉悟的社会民主党人的指路明灯和向往的目标。这四年来,我们曾不止一次地试图实现最早的社会民主党活动家的这个遗志。但是迄今为止,我们仍然象四年前一样,处于组织涣散状态。
与此同时,生活向我们提出的要求却愈来愈高。如果说党的最早的活动家的任务是唤醒工人群众中沉睡着的革命力量,那么我们的任务就复杂得多。我们必须把这种觉醒起来的力量引上正路,领导和指导这种力量。我们应当准备在不久的将来就听到这样的呼声:‘把我们引向你们号召我们去的地方吧!’如果那时我们还象现在这样分散,这样毫无准备,措手不及,那就太可怕了。不要以为我们把形势说得太严重了。谁要是能够透过五光十色的表面现象深入地探索一下,谁要是能够洞察事物内部发展着的过程,他就不会认为我们言过其实了。
但是,使形势变得更加严重的,还有其他情况。我们正处在具有重大意义的历史时期。由俄国生活的整个进程引起的工人阶级的觉醒,使得社会各个阶层都活动起来。他们程度不同地意识到必须努力组织起来,以便通过不同的方式参加反对陈旧制度的斗争。祝他们成功!对任何一个参加这场斗争的人,社会民主党当然只能表示欢迎。但是必须警惕:不要让这些同盟者把社会民主党当成他们手中的工具,不要让他们把社会民主党推出主要的活动舞台,不要让他们夺去反专制斗争中的领导地位,而主要的,是不要让他们危害前进中的革命斗争,把斗争引入歧途。凡是密切注意近几年来革命斗争的人都会明白,这种危险并不是什么臆想中的幽灵。
因此,俄国社会民主党目前面临着任何地方委员会、甚至任何区的组织都不能胜任的重大任务。不论地方组织多么完善,它们也不能胜任这项任务,因为这项任务已经超出地方的范围。只有靠团结成为一支集中的、纪律严明的队伍的全体俄国社会民主党人的集体力量,才能完成这项任务。但是,实行统一,该由谁来倡议呢?
彼得堡‘斗争协会’、联合起来的南方各委员会和各组织中央委员会、《火星报》组织、崩得两个中央委员会(国内的和国外的)、‘国外俄国社会民主党人联合会’以及其他几个组织的代表在去年举行的代表会议上讨论了这个问题。代表会议委托某几个组织的代表成立一个组织委员会,把真正恢复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任务担当起来。
为了执行这项决议,彼得堡‘斗争协会’、《火星报》组织、‘南方工人’社[注:当时也曾建设崩得派遣自己的代表参加组织委员会,但是我们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崩得对这一邀请没有作出反应。我们希望,这些原因纯属偶然,希望崩得将很快派出自己的代表。]的代表们成立了组织委员会,它的首要任务就是为召开党的代表大会准备条件。
但是召开代表大会是一件极其复杂的工作,并且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完成,因此在党的中央机构恢复以前,组织委员会将担负某些全国性的工作(印刷全国性传单,整个的交通联络和技术工作,建立各委员会之间的联系等等)。
不言而喻,由某几个组织个别倡议成立的组织委员会,只是对那些已经授予它或者将要授予它全权的组织才具有约束力。对于所有其他的委员会和团体来说,组织委员会只是一个为它们提供服务的局部性组织。
组织委员会毅然担负的任务十分艰巨。而它之所以敢于担负起这样的任务,只是因为统一的工作太迫切,分裂现象太明显,涣散状态的继续存在对整个事业的威胁太大。组织委员会在着手工作的同时认为,它的工作能否取得成绩,在很大程度上将取决于社会民主党各委员会和组织对它的态度,而这种态度本身将是检查它对目前形势的估计是否正确的准绳。
组织委员会 1902年12月” |
※ ※ ※
新成立的我们党的组织委员会的声明本身已经讲得非常清楚,我们也就不必多费唇舌去谈论这一步骤的重大意义了。统一,即恢复党的完整是俄国社会民主党人最紧要的、迫切需要完成的任务。这个任务很困难,因为我们需要的,不是几群倾向革命的知识分子的统一,而是所有领导工人运动以唤起居民中整整一个人数众多的阶级去争取独立生活、去进行斗争的人的统一。我们需要的,是在严格的有原则的团结基础上的统一,这种统一是所有或大部分委员会、组织、团体、知识分子和工人(他们在各种不同环境不同条件下进行活动,有时是通过各种完全不同的途径树立起自己的社会民主主义信念的)都必须自觉地和坚决地去实现的。这种统一不仅不能靠下一道命令来建立,而且也不能只靠与会的代表通过一些决议就一下子建立起来,应当经常不断、一步一步地准备和建立这种统一,也就是说要使全党代表大会能够巩固已做的工作,纠正其中的缺点,将业已开始的工作继续下去,并为今后更广泛更深入的工作奠定和正式确立牢固的基础。因此我们特别欢迎组织委员会以明智审慎而谦逊的态度进行自己的工作。组织委员会并不要求对广大的俄国社会民主党人具有任何约束力,它只为全体俄国社会民主党人提供服务而已。希望一切俄国社会民主党人、委员会和小组、组织和团体、现在担任工作的人和暂时不担任工作的人(被流放的人等等)都能迅速响应这个号召,争取同组织委员会建立直接的和密切的联系,全力积极支持整个宏大的统一工作。我们应当努力做到使每一个俄国社会民主党人的团体都能同组织委员会建立联系,都能同它团结友爱地一起工作。其次,组织委员会在把筹备和召开全党代表大会当作它的首要任务的同时,也担负起为运动提供服务的某些全国性的工作。我们深信,没有一个社会民主党人不认为组织委员会这样扩大职权是迫切需要的,因为这只是扩大提供服务的范围而已,这种服务将满足已经成千上万次地提出过的要求,并不需要谁放弃任何的“权利”,而只想尽快地在实践上消除隔绝状态,来共同安排一系列联合措施。最后,组织委员会断然宣称召开代表大会是一件极其复杂的工作并且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完成,我们认为这是完全正确和恰当的。当然,这决不是说要延迟召开代表大会。绝对不是。要是讲到代表大会的迫切性,那么连花一个月时间准备代表大会我们也认为太“长了”。但是,如果考虑一下我们的工作条件,考虑一下我们必须在代表大会上认真地反映整个运动的情况,那么即使这一段时间再延长五倍十倍,也不会使任何一个多少有点经验的工作人员泄气的。愿尽快统一和恢复党的工作取得各方面的成就。让我们不仅用言辞,而且立刻用每个人的行动来表示支持吧。俄国的和国际的革命社会民主党万岁!
载于1903年1月15日《火星报》第32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7卷第89—93页 |
注释:
[41]这是列宁为《关于“组织委员会”成立的通告》在1903年1月15日《火星报》第32号上发表而写的后记。
组织委员会(组委会)即筹备召开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的组织委员会,是在1902年11月2—3日(15—16日)举行的普斯科夫会议上成立的。
1902年3月,经济派和崩得分子发起召开的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各委员会和组织的比亚韦斯托克代表会议曾选出由《火星报》的费·伊·唐恩、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南方各委员会和组织联合会的奥·阿·叶尔曼斯基、崩得中央委员会的К.Я.波尔特诺伊组成的组织委员会。但是代表会议结束不久,它的两名委员就被捕了,因此这个组织委员会事实上并未着手工作。
1902年春天和夏天,列宁在给《火星报》俄国组织的两名成员——彼得堡的伊·伊·拉德琴柯和萨马拉的弗·威·林格尼克的信中,提出了成立新的组织委员会的任务(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44卷)。列宁认为,火星派应在组织委员会中起主导作用,同时为保持同比亚韦斯托克代表会议的继承关系,在制止崩得代表企图影响俄国社会民主党事务的条件下,吸收崩得代表加入组织委员会也是必要的。1902年8月2日(15日),由列宁主持,在伦敦召开了一次火星派会议。参加会议的有弗·潘·克拉斯努哈、彼·阿·克拉西科夫和弗·亚·诺斯科夫。这次会议建立了俄国组织委员会的核心。会议决定邀请崩得和当时向《火星报》靠拢的南方工人社派代表参加组织委员会,同时给了组织委员会以增补新委员的权利。
11月2—3日(15—16日),在普斯科夫举行了社会民主党各组织的代表会议,成立了由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彼得堡委员会的克拉斯努哈、《火星报》俄国组织的伊·伊·拉德琴柯和南方工人社的叶·雅·列文组成的组织委员会。组织委员会还增补了《火星报》俄国组织的克拉西科夫、弗·威·林格尼克、潘·尼·勒柏辛斯基、格·马·克尔日扎诺夫斯基和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北方协会的亚·米·斯托帕尼为委员(拉德琴柯、克拉斯努哈和勒柏辛斯基于会议后次日被捕)。会议还通过了《关于“组织委员会”成立的通告》,该《通告》于1902年12月在俄国印成单页出版。
崩得没有派代表出席这次会议,在《火星报》发表《关于“组织委员会”成立的通告》后不久,崩得在自己的报纸《最新消息》上发表声明攻击组织委员会。列宁在《论崩得的声明》(见本卷第80页)一文中,尖锐地批判了崩得的立场。
1903年2月初,在奥廖尔举行了组织委员会的第二次会议。会议决定吸收《火星报》俄国组织的罗·萨·哈尔贝施塔特和叶·米.亚历山德罗娃、南方工人社代表В.Н.罗扎诺夫、崩得代表波尔特诺伊参加组织委员会,并批准火星派分子波·伊·戈尔德曼、А.П.多利沃-多布罗沃尔斯基、罗·萨·捷姆利亚奇卡和崩得分子伊·李·艾森施塔特为组织委员会候补委员。会议制定并通过了代表大会章程草案和有权参加代表大会的组织的名单。代表大会章程草案分发给各地方委员会进行讨论。结果,在组织委员会列入有权参加代表大会组织名单的16个组织中,表决通过章程草案的全部条文的占三分之二以上;这样,代表大会的章程就得到了各地方组织的通过和批准。组织委员会根据这一章程进一步开展了党的第二次代表大会的筹备工作。
列宁在《进一步,退两步》一书中谈到组织委员会的工作时写道:“组委会主要是一个负责召集代表大会的委员会,是一个有意吸收各种色彩的代表(直到崩得为止)组成的委员会;而实际建立党的组织统一工作,则完全由《火星报》组织来担负。”(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8卷第274页)——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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