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格斯堡《总汇报》上的奥地利通讯
没有收到直接的报道。昨天应收到的维也纳邮件甚至还没有到达布勒斯劳和柏林,而期望今天收到的邮件和全部来自柏林的邮件又没有到达。因此我们今天刊登摘自奥格斯堡《总汇报》的几段话。这篇文章可以使我们对某些德国报纸的黑黄色[101]的夸夸其谈有所了解。
“当驻匈牙利的帝国军队在开往佩斯的路上遇到小小的抵抗之后,传来了关于历时两天的卡波尔瑙战役[174]的消息。这次战役经过顽强的战斗、但又不了了之,实在出乎意料之外。这是与叛军的第一次重大交战。在这里,他们第一次把正规部队投入战斗。在佩尔采尔这样一位有才干的领袖指挥下,这支部队被公认的英勇素质通过骠骑兵的狂热情绪进一步提高了。这次战斗表明,如果马扎尔人得到更多的训练,更有纪律性,他们会以几世纪以来这个种族所著称的骁勇和视死如归的精神进行战斗。这次战斗除了证明这种精神而外,并没有使形势发生任何转折,因为根据3月2日的报道,叛军于2月29日从马克拉尔转移到迈泽克韦什德,然后从那里沿着通往波罗斯洛和蒂萨菲赖德的大道撤退,虽然秩序井然,但他们的目的是越过蒂萨河。为了掩护撤退,他们的后卫部队在克韦什德附近,后来又在另外两个地方分别同帝国军队进行了战斗。文迪施格雷茨公爵把他的大本营向前移过迈泽克韦什德,并派遣蔡斯贝格将军取道拜谢纽前往蒂萨菲赖德,以便在那里尽可能地切断叛军通过当地桥梁的退路。如果这一机动取得成功,叛军首领邓宾斯基就不得不被迫进行第二次总战役,以便强渡蒂萨河。否则,他们就可以畅行无阻地渡河,同在索尔诺克不断与帝国军队奥廷格尔旅发生小接触的叛军部队会合,并重新抵抗元帅。如果谁把当前的激烈战斗同科苏特的报纸在11月所作的暗示联系起来,读过他关于匈牙利军队实现向内地撤退不能认为是逃窜,而是一种战略计划的这种警告,并读过他向农民发出的关于在帝国军队后方武装起来,切断他们的一切给养,袭击个别分队的号召书,谁看过他关于进行游击战的指示等等,那么他就会理解迅速撤退到佩斯的原因,会理解为什么会出现对付文迪施格雷茨公爵的叛军只是由戈尔盖指挥的一个二万四千人的军,这种引人注意的情况,并不是什么秘密。叛军在普勒斯堡、维泽尔堡和拉布建造了鹿砦和堑壕,指望着这些防御设施会促使帝国军队筹备大量的炮兵辎重和所需要的驾车马匹,而他们自己可以赢得时间,从蒂萨河地区的斯拉夫人各州获得新兵,得到从比利时定购的枪支和训练他们的军队。叛军几乎没有进行战斗就撤回佩斯,因为他们要在帝国军队的后方召募一支国民军,并要用留守普勒斯堡、艾登堡和拉布的守备部队来削弱帝国军队和围攻科莫恩的军队的力量。”
然后奥格斯堡《总汇报》转而评论军事行动,当然是站在奥地利方面评论的,它继续说: “与此同时,帝国军队已有八个旅在里马索姆巴特会合,他们向在迈泽克韦什德和卡波尔瑙会合的配备有一百二十门加农炮的五万名叛军挺进。文迪施格雷茨公爵带领几个骑兵团从佩斯来到珍珠市,亲自指挥据说配备有一百四十门加农炮的四万人左右的帝国军队,向占据有利地形的叛军进攻。骠骑兵浴血奋战,使帝国军队在一段时间内难以取胜。当时不足八千人的叛军正规步兵勇敢顽强地战斗着,民军比以往坚持得更长久,但很快就被他们不学无术的怯懦的军官所抛弃。投敌的意大利札尼尼营[105]在卡波尔瑙被帝国军队俘虏。因此,坚持战斗的叛军正规部队不能再与帝国军队突进的纵队相抗衡,而不得不掩护全部叛军部队撤退,从而防止了溃散。这种部队在干练和勇敢的军官指挥下能作出多少成绩,从在意大利的匈牙利步兵身上就可以看出,他们无可争议地是奥地利军队中最勇敢的部分。非常可惜的是,他们在这里受到蒙骗,为叛乱而战斗。暴乱时间拖得越久,匈牙利蒙受的灾难就越多。耶拉契奇男爵已去泰梅什堡接管在那里的帝国军队和塞尔维亚军队的最高指挥权。他的权威和能力使他能够约束那些要把在帝国军队的援助下占领的地区视为自己财产的塞尔维亚人,并限制他们的专擅行为。克尼查宁指挥的塞尔维亚人驻在塞格丁,他们反复两次发动的进攻都被人数较少的马扎尔人击退;在特兰西瓦尼亚,贝姆似乎已恢复元气,正向海尔曼施塔特推进,然而,据说格累泽尔中将正向他移动。在这种情况下,他的部队不可能逃脱被俘的命运〈!〉”
关于其他一些报道,我们摘引如下一则: “佩斯3月3日。绍尔特地区从德布勒森收到一份命令说,所有十八到三十岁的男子应当拿起武器,去攻打赖伊策人[192]。——几名曾保证永远不再拿起武器反对帝国军队而从埃塞格要塞获释的洪韦德[162]军官似乎正在组织一次人民起义。”
(《劳埃德氏报》)
弗·恩格斯写于1849年3月13日 载于1849年3月14日《新莱茵报》第245号 原文是德文 |
注释:
[101]黑色和黄色是奥地利帝国国旗的颜色。——第108、117、194、209、219、254、305、307、368、371、375、404、408、429、432、450页。
[105]1868年以前,奥地利军队中的团和其他独立战斗单位,都根据其长官的名字命名或直接使用该部队的“支配者”(Inhaber)的名字。这一习惯早在雇佣军时代就形成了,那时团长必须自己出钱作团队的经费,从而取得任命该团军官和用自己的名字命名该团的权利。随着军队经费越来越多地转归国家负担,军队的长官也变成了纯粹名义上的荣誉职位而实际上已没有任何权力。除了团和营的长官外,出现了指挥官。当某一战斗单位的长官是一个实权人物,而且往往是外国人后裔时,就可能委任一个第二长官,他的名字也作为该支队的队名。
此处指的是第五十八加里西亚步兵团,其长官是斯蒂凡大公。——第111、127、163、190、202、210、212、220、259、265、329、353、383、423、425、433页。
[162]洪韦德(匈牙利文是“honvéd”——“祖国保卫者”)是匈牙利1848—1849年民族解放战争时期对匈牙利步兵的称呼,后来也是对1848年夏季匈牙利政府建立的匈牙利国民军全部士兵的称呼。——第177、182、221、226、267、287、293、315、325、332、366、368、397、408、426、441、443页。
[174]1849年2月26—27日,奥地利军队和匈牙利军队在卡波尔瑙附近进行了一次为时两天的战斗。虽然没有一方取得决定性胜利,但匈牙利军队总司令邓宾斯基将军命令匈牙利军队撤过蒂萨河。
帝国军队似乎在卡波尔瑙附近取胜的消息加速了1849年3月4日奥里缪茨公告的颁发,在公告中奥皇弗兰茨-约瑟夫一世取消了匈牙利的独立。并见注140。——第191、205、209、219、242、269、284、296、313、326、330、366页。
[192]赖伊策人(Raizen,Razen,Rascier)是对信奉东正教的塞尔维亚人的称呼,经常用作一般塞尔维亚人的代称。看来,这个名称来源于塞尔维亚部落最初定居的一个地方,拉什卡(Raschka)地区的中心,古城拉斯(Rassa)的名称。——第221、245、263、300、4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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