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致燕妮·龙格[173]
1872年10月30日照例于伦敦
亲爱的燕妮:
假如你认为,我能甚至用一丁点醋来恶毒地破坏你的蜜月的甜蜜,你大概是把我看作一个非常残酷无情的人了。如果莫特斯赫德或吉约姆这样说我,我并不会感到惊奇,而你!我根本没有怀疑到,会有一号报纸[注:《解放报》。——编者注]上刊载了这篇关于某个大人物[注:指蒲鲁东。——编者注]的短评,我最好不直呼其名,而假如我看了这篇短评,那么我会把这号报纸扣下来或者用俄国书报检查的办法稍微戏弄你一下。
你信中谈到牛津居民,只是以可悲的方式证实了一个同样可悲的事实:全世界的女房东都一个样;的确,还不知道,女房东或男地主[注:文字游戏,男地主(landlord)是世袭大地主,这个词常同landlady(女房东)一起被用来指一个出租房舍的男主人或女主人。——编者注],谁更坏。零售和批发之间的区别——也就是斯腾豪普的女房东和韦斯明斯特侯爵[注:伦敦整个一个住宅区的房产主。——译者注]之间的区别,都是一回事。
拉法格夫妇现在住在这里,而你无疑会时常希望到这里来;我希望你记住,我们家里永远有足够的地方给你和龙格(所有叫沙尔的人里面最好的人)住;而且还为他准备了一张床,他在上面用不着斜着睡,全身可以伸直。我一谈起这件事,马上就闪出一个念头:明晚七点整我们等待你们全家人来吃饭,包括拉法格夫妇、海伦和其他人,在这里看到你,对他们来说难道不是一件意外的乐事吗?我不能更早地写信说这件事,因为这只有在今天才能最后决定,要知道摩尔工作太忙,不能给一句肯定的话。但是,我知道你甚至明天早上也完全能作出决定,所以我希望你来。而因为通常都出售有效期为三至四天的往返车票,你可以在这里待几天,龙格也可以星期六抽时间来,以便星期天或星期一早晨把你接回去。假如你乘两点三十分的火车(只要我的旧列车时刻表还有效),你就可以及时赶到;甚至我们还能在吃饭前上梅特兰公园[注:马克思家住在伦敦梅特兰公园路。——编者注]去一趟,看一看他们情况如何。我希望你明天早晨吃早饭时认真考虑一下这个建议并且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
至于纯洁派、非纯洁派和半纯洁派[174],我很少见到他们。纯洁派打算出版一本包含他们的全部牢骚的小册子[注:《国际和革命》。——编者注],但是,他们是否会用很多篇幅谈论我们,这对我来说暂时还是个秘密。无论如何,他们是想建立独立的团体,把任何反革命倾向清除出去。
上星期日[注:10月27日。——编者注]摩尔给手工业者作了讲演[175]。我把肖莱马的朋友、一位德国化学家兼厂主(“象你的兄弟,向来是一个非常可亲的普洁尔茨人”——肖莱马在一封公开的信中就是这样描绘他的!)带去;他敢于提出某些反对意见,但遭到列斯纳和一些其他工人的坚决回击。
总之,我相信你的天赋的精力,你明天定会作出勇敢的决定,到这里来。这可是一件大乐事。我的妻子[注:莉希·白恩士。——编者注]和彭普斯[注:玛丽·艾伦·白恩士。——编者注]以及我本人都衷心问候你们夫妇!
你的 老弗·恩格斯
这一页自然是专门为了龙格才用德文写的。拉法格德文掌握得不坏,他能听懂摩尔的讲演。
第一次用原文发表于《弗里德里希·恩格斯1820—1870。报告。讨论会。文件》1971年汉诺威版 原文是英文和德文 |
注释:
[173]这是恩格斯对燕妮·马克思1872年10月27日从牛津来信的回信。刚刚结婚的燕妮和法国社会主义者沙尔·龙格暂时在牛津租房子住。燕妮在信中感谢寄去刊载批评蒲鲁东的文章的两号《解放报》(1872年10月5日和13日),并写道,“我们共同的朋友”谈它时面带苦笑,暗指沙尔·龙格把自己算为蒲鲁东的学生。——第448页。
[174]这里显然是指旅居伦敦的法国流亡者当中的各个派别。
“纯洁派”是指以爱·瓦扬为首的布朗基分子。1872年11月,布朗基分子出版小册子《国际和革命》,反对第一国际海牙代表大会关于把总委员会迁到纽约的决议并指责国际脱离革命。在小册子上署名的是一些前总委员会委员,他们同时宣布退出国际(对这个小册子的批判,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33卷第536—537页)。
“非纯洁派”可能是指以比·韦济尼埃和贝·朗德克为首的一伙法国流亡者,他们诬蔑马克思和国际总委员会。——第449页。
[175]原稿上是德文词“Knoten”(见注136)。关于1872年10月27日马克思在伦敦德意志工人共产主义教育协会讲演一事,第一次在这封信中提到。马克思讲了什么问题,无法查明。——第4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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