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致路德维希·库格曼
汉诺威 1869年5月11日于伦敦 |
亲爱的库格曼:
我很久没有写信,您应当原谅我。首先,我的肝痛已有好几个星期了,这个病总是在春季几个月里发作,而尤其令人烦恼的是,它几乎使我完全不能从事脑力劳动。其次,我天天焦急地等待您要的相片,但费伦巴赫先生这个懒惰的德国人到今天还没有给我送来。
我的妻子和小女儿[注:爱琳娜。——编者注]目前在巴黎拉法格家作客,因此我们这里感到很寂寞。
抨击帕麦斯顿文集(我写的)[注:卡·马克思《帕麦斯顿勋爵》。——编者注],尽管我怀着最好的意愿,还是没有给您找到。乌尔卡尔特反对俄国和帕麦斯顿的出版物[521]中虽然也有许多正确的东西,但是整个事情被伟大的“大卫”[注:这里是把戴维·乌尔卡尔特和圣经上著名人物作讽刺性的对比。——编者注]的奇想搞糟了。
您的论文我寄给了恩格斯。[注:见本卷第610页。——编者注]在我们同可敬的报界完全隔绝的情况下,我们很难在这一方面帮助您,但是我们要试一试。
大约在8月底,我打算和我女儿一同去看您,并且和您一起在德国您愿意去的地方呆到9月底[522],虽然这会打断我完成我的手稿的工作。当然,我逗留的时间不能比这更长。
我看了您给波克罕的信。您完全正确地指出,在比利时的屠杀问题上,关于巴托罗缪之夜的废话是无济于事的。但是您却对这一事件的重要性和特殊意义估计不足。您一定知道,比利时是年年按时用马刀和火枪对每次罢工作结论的唯一的国家。[523]在我用法文和英文写的这里的总委员会的呼吁书[注:卡·马克思《比利时的屠杀》。——编者注]里已经把这个问题说得很清楚了。我想这个呼吁书(英文本)明天会出版。我到时立刻寄给您。
我刚刚为这里的国际工人协会总委员会也用英文写了一封关于对英战争致合众国全国劳工同盟的公开信[注:卡·马克思《致合众国全国劳工同盟的公开信》。——编者注],目前大洋彼岸的资产阶级共和派正打算发动这一战争。
迈斯纳先生在1月底就收到了《雾月十八日》的底稿(排印并校对过的),但到目前为止仍然迟迟不去付印。干的什么好事啊!他根据愚蠢的出版商的业务考虑等待着,但就在等待的时候放过了出书效果好的时刻。
向您亲爱的夫人和小弗兰契斯卡致良好的祝愿。
您的 卡·马克思
注释:
[521]指英国政治活动家和政论家戴·乌尔卡尔特从十九世纪三十年代开始发表的一系列外交材料及其关于对外政策的著作。这些材料发表在由乌尔卡尔特主编出版的各种出版物上,如《公文集》杂志、《晨报》、《自由新闻》(1866年改名为《外交评论》)等等,并出过单行本和小册子。
马克思一方面同意乌尔卡尔特对帕麦斯顿对外政策的批评中的一些看法,同时又尖锐批评了乌尔卡尔特的反民主观点,并经常强调指出自己的无产阶级革命者的立场同乌尔卡尔特分子的反动立场的根本区别(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8卷第346—347、356、615等页)。——第591页。
[522]马克思同女儿燕妮大约从1869年9月10日到10月10日住在德国。——第592、612页。
[523]指比利时当局在1868年春对沙勒罗瓦工人和1869年4月对塞兰和弗腊默里工人的血腥镇压(见注81和270)。——第59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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