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致维克多·阿德勒
维也纳 1894年12月14日于伦敦 西北区瑞琴特公园路41号 |
亲爱的维克多:
你12日和26日的来信我已按时收到。同卡·考茨基之间的问题已解决。[281]衷心感谢你对我生日的祝贺并请你相信,在生命的第七十五个年头我已充分意识并感觉到,今后我没有权利再干那些你责怪我的不慎行为。恰恰相反!我将严格遵守饮食制,注意消化系统,象对待爱唠叨的长官一样,时时按照他的支使行动;而为了避免咳嗽、支气管炎等之类的疾病,就要穿戴暖和,避免受凉,凡是一个有病的老人需要注意的种种麻烦事都要放在心上。就谈到这里了。
倍倍尔在软弱无力的党代表大会之后发表的坚决演说[266]使我高兴,自不待说。同样,福尔马尔间接地迫使我也就此问题发表了意见[264]。实际上我们在全线取得了胜利。在倍倍尔的四篇文章[276]之后,起初福尔马尔放弃了斗争,这已是一次彻底的退却;后来是执行委员会的反击;随后党团又拒绝向它提出的、要它代替党代表大会做决定的要求。这样一来,福尔马尔在这个第三次不幸的进军中遭到了一连串的失败。对过去的罗马教皇的朱阿夫兵[282],这点应当是足够了。为此事我给李卜克内西写了两封信[注:见本卷第313—315页;另一封信没有找到。——编者注],这使他很不愉快。这个人越来越成为障碍了。他说,在党内他还有最坚强的神经;果然如此,他前天在帝国国会的演说也不好。[283]政府里显然也有人看破这点,他们想通过指控他侮辱陛下[278](似乎他是用臀部侮辱的)帮助他再站起来。
这件事证明,威廉[注:威廉二世。——编者注]和冯·克勒尔或者是完全发疯了,或者是有计划地策划改变。霍亨洛埃的演说暴露出他完全是一个糊涂、迟钝、优柔寡断的老贵族,只是冯·克勒尔先生的傀儡。克勒尔是一个典型的过于自信、圆滑、狭隘的容克地主,他可以把小威廉看作是注定要结束“颠覆活动”并把自己恢复国王至高权力的最高愿望实行到底的人。而威廉可以回答说:您正是我所需要的!如果事情真是这样——而每天都有新的情况证明这点,那就不必顾虑了!欢乐的日子就在眼前。
现在谈主要的。你没有听到路易莎的任何消息感到奇怪。但是首先你还是回答她写给你的那些极为重要的信为好。这不仅涉及到组织她从这里写通讯报道以及是否还应有别人和具体是什么人写稿的问题,而且还特别涉及到提供的资金问题。
几个月之前,9月或10月初她即写信给你说:这里成立了一个由党外人士组成的银团,他们信托你,特别是他们认为,如果赋予你以领导角色的话,你是为每日出版的《工人报》[228]取得财政收获的最合适的人。因此,他们准备为每日出版的《工人报》拨给你一笔钱,据说约有五千佛罗伦,条件是:
(1)你要在报社占居领导地位,
(2)按纯商业协定行事,按时付息,
(3)凡有关合同、付款等事宜,都须通过在维也纳的你和这里的路易莎处理。
据我记忆,借款的条件就是这些。但是对这件事,还有路易莎随后写给你的所有信件,你都只字未复。上周她又写一信,请你即复;回信至迟应在星期二11点钟前到达这里。又落空。猜想有两种原因:一是你的书信来往受邮政的或其他纠葛的牵连,因此你几乎完全收不到信件;一是你对通信厌恶之极,因此宁肯不要提供给你的钱也不愿给路易莎写信。
无论如何我们都应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急于决定,如果你不要这批钱,他们就把它们投向别的方面。因此,我们不得不把这封信寄给安娜·别涅斯托费尔夫人请她转交给你,并一定交你本人。现在我们请你,但这是最后一次,恳请你回答,你究竟愿不愿意同我们——即同路易莎——商谈钱的问题。如愿意,请通知她给你写信寄到什么地方,我们即用“挂号”信回复。
路易莎和小娃娃十分健康,娃娃很见长,并且已会叫喊,母亲自己喂奶,足够吃。她和路德维希问候你,我也问好。
你的 弗·恩·
注释:
[228]奥地利社会民主工党中央机关报《工人报》在1893年每周出一次,在1894年每周出两次,从1895年1月1日起开始改为日报。——第250、258、326、336、340、352、376、428页。
[264]恩格斯《法德农民问题》载于《新时代》杂志,是马克思主义在土地问题方面的最重要文献(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2卷第563—587页)。恩格斯在这部著作中批判了福尔马尔的机会主义观点,批判了在马赛代表大会(1892年9月)上通过的并在南特代表大会(1894年9月)上作了补充的法国社会主义者的土地纲领中背离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地方。——第300、305、306、308、325、330页。
[266]1894年11月14日,倍倍尔在柏林第二选区党的会议上,批评了福尔马尔以及其他巴伐利亚社会民主党人在德国社会民主党法兰克福代表大会(见注253)上所采取的机会主义立场;他还批评代表大会通过的关于土地问题的决议是模棱两可的。倍倍尔的发言刊登在1894年11月16日《前进报》第268号上,还转载在1894年12月1日《社会评论》第23期上。——第306、308、313、320、325、345页。
[276]1894年11月14日,倍倍尔在柏林第二选区党的会议上尖锐地批评了福尔马尔等人在土地问题上的机会主义立场(见注266),于是,福尔马尔和格里伦贝格尔就在报刊上大肆攻击倍倍尔。11月17日和21日,格里伦贝格尔在自己办的报纸《法兰克每日邮报》(《Fr?nkische Tagespost》)上发表了对倍倍尔这篇演说的声明,《前进报》在11月20日和24日第271号和第274号上转载了他的声明。福尔马尔在《慕尼黑邮报》(《Münchener Post》)上也发表了长篇连载的文章《倍倍尔举起的旗帜》(《Bebel’e fahnenerhebung》),《前进报》在11月23、24、27日第273、274、276号上转载了这篇文章。为了给以反击,倍倍尔写了两篇声明和四篇论文,总标题是《关于法兰克福党代表大会的讨论。反驳》(《Zur Diskussion über den Frankfurter Parteitan. Zur Entgegnung》),载于1894年11月28、29、30日和12月1日《前进报》。——第318、321、325页。
[278]在德意志帝国国会1894年12月6日会议上,当议长冯?列维佐祝贺皇帝威廉二世身体健康和议员们站起来三呼“万岁”时,社会民主党党团的议员仍然坐着不动。这种行为被认为是侮辱陛下,柏林地方法院决定对李卜克内西进行刑事追究。12月11日,帝国首相霍亨洛埃要求帝国国会赞同法院的这项决定。但是帝国国会在12月15日以一百六十八票对五十八票否决了这项提议。——第321、326、333、347、349页。
[281]指阿德勒和考茨基因谈到恩格斯的健康状况所发生的误会。——第325页。
[282]福尔马尔年轻时曾志愿参加为教皇国效忠的部队。——第325页。
[283]1894年12月12日,李卜克内西在帝国国会讨论1895—1896年国家预算法案时发表演说,其中大部分内容是关于所谓“防止政变法草案”(见注270)的问题。这篇演说摘要发表于1894年12月13日《前进报》。——第3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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