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致弗里德里希·阿道夫·左尔格
荒山岛 1889年7月20日于伦敦 |
亲爱的左尔格:
我上一封信忘了请你问一下(如果可能的话)加特曼关于《新闻晚邮报》文章的事。在这里,对我们很重要的是能够收到他亲笔写的几行字,来证明这件事完全是撒谎,证明他那时不在欧洲。[231]是这么回事:
(1)俾斯麦试图用揭发虚构的对沙皇的暗杀来拉拢沙皇。
(2)这些暗杀据说过去都是在瑞士策划的,但是所有可能参加这一阴谋的人都从瑞士驱逐出来了,所以只好说他们所在的地点是伦敦。
(3)为了这个目的,他们利用了密探卡尔·泰奥多尔·罗伊斯,他以前就向《新闻晚邮报》提供过关于炸药的谎话。
(4)这个最新的罗伊斯的谎言从柏林向所有德国报纸用电报转发了。
如果我们能够直接揭穿这件事,这里就会大大出丑。
昨晚收到你7日的来信。我个人并不要求威士涅威茨基因为没来看我而专门赔不是,这件事并没有使我不高兴。因此,如果他对你表示抱歉,那对我来说也够了。我没有到他的夫人那儿去,她感到很委屈,因此他就不到我这里来。这样事情就算完了。既然他们正是这样来看问题,那我也完全满意了。当然,如果他们要求更多的东西,那我是不能同意的。但因为我还要和她打一些交道,所以在我们之间至少保持一般关系总要好些。我不会让他们如此轻易地更接近我,因为我现在已经认清了他们。这是两个虚荣心很重的糊涂人。
啊!调和的幻影在巴黎已经破灭。多么幸运,可能派和社会民主联盟正确地估计了自己的地位,宁愿踢我们的人一脚,这样,什么热潮也都完了。一切事情都是老早就准备好了的,这从两个月以来这些先生们的一系列手段和宣言可以得到证明,这些手段和宣言到现在是可以理解了。这还是巴枯宁派那种对海牙代表大会[216]等等的老一套的诽谤,说我们一贯指靠假的代表资格证。[232]这种从1883年起由布鲁斯一再重复的诽谤,在他们看到自己被所有的社会主义者抛弃,只能向工联主义者求救的时候,是一定要在这里重新使用的。他们的代表资格证究竟怎样,一定会在目前正在展开的激烈争论中揭示出来。唉!这种老一套的破烂货,就是在1873年也没有留下任何印象,而现在更不会留下印象。但是,这些先生们实在下不了台阶,必须想出一些办法来掩盖掩盖。我们那些多愁善感的调和主义者极力主张友爱和睦,结果遭到屁股上挨了一脚的报应。也许这会把他们的病医好一些时候。
新的报纸我只能由下次邮班寄给你(艾威林在上面写文章的周报,今晚和明天才能到)。我从星期二到现在没有收到巴黎一封来信。
我对好不容易得到林格瑙遗产[233]一事表示祝贺。这件事的过错只在李卜克内西,倍倍尔做这种事情就很认真细心。荒山岛大概会对你有好处的。我现在也很快要去海边。
衷心问候你的夫人和施留特尔夫妇。
你的 弗·恩·
肖莱马前天到这里,他衷心问候你们两人。
注释:
[216]恩格斯指1872年9月2—7日召开的第一国际海牙代表大会。在代表大会上,马克思和恩格斯多年来为反对工人运动中的小资产阶级宗派主义而进行的斗争胜利结束了。无政府主义者的首领由于进行分裂活动而被开除。巴枯宁派拒绝承认海牙代表大会的决定,同其他反马克思主义派别合流,在实际上分裂了第一国际。——第222、245页。
[231]当时许多德国报纸登载了伦敦《新闻晚邮报》记者同加特曼的谈话,说什么加特曼说,他化名在德国、奥地利、法国和瑞士呆了半年,在那里组织变革党,这个党在作应付大事变的准备。按照恩格斯的要求,左尔格问了加特曼。加特曼在8月7日的明信片上驳斥了这些谰言,并说明他没有离开过美国。——第244、249、269页。
[232]指机会主义集团即法国的可能派和他们在社会民主联盟(见注12和68)中的支持者掀起的运动,目的在于破坏国际社会主义工人代表大会(见注229)。当时,在巴黎召开了另一个由可能派发起的代表大会。参加可能派代表大会的外国代表人数很少,而且他们大多数的代表资格完全是假的。把两个代表大会联合起来的尝试没有成功,因为可能派代表大会提出联合的条件是要重新审查马克思派代表大会代表的代表资格证。——第245、258、267、296、385、469页。
[233]1876年3月18日,流亡美国的德国社会主义者斐迪南·林格瑙在遗嘱中把他的一半财产约七千美元捐赠德国社会主义工人党。他指定的遗嘱执行人是奥·倍倍尔、约·菲·贝克尔、威·白拉克、奥·盖布、威·李卜克内西和卡·马克思。1877年8月4日,林格瑙在圣路易斯逝世后,他的遗嘱执行人就要把他捐赠的遗产交给党。但是,俾斯麦通过外交压力,不让林格瑙的遗产交给社会民主党。党以它的遗嘱执行人及其在美国的主要受托人左尔格出面,为这笔遗产进行了长期的斗争。——第2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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