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伦日报》记者和《莱茵报》的立场
科伦11月16日。《科伦日报》上“城乡分开”主张的最热心的捍卫者,如今又发出了他雷鸣般的声音。今天他选来荣任他个人见解和个人幻想的牺牲品的已不是莱茵省,而是《莱茵报》了。[88]我们相信,这位好心汉在早餐时读到《莱茵报》上那些关于行政区机构的文章,必然会感到昏头昏脑,重新陷入“非常紊乱的幻想”中。我们相信,如果驱使一个熟悉科伦和比肯多夫[89]的人通过东方、希腊、古日耳曼、高卢和法国,甚至通过那些按老一套实际生活习惯和狭隘的直观看来必然是“诡辩术”和“辩证法的诡计”的思想,那么他肯定会伤透脑筋。对于被这种洋洋得意的自满情绪用来吹捧自己作品的毫无分寸的赞美话,我们不想作不好的解释,因为把自己个人的狭隘界限当作全世界固有的界限,当作它的柱石,这是狭隘性的本性。既然我们这位好心的、不乏幽默感的朋友如今没有提出任何新的论据,而是坚持认为,刚刚提出即遭拒绝和批驳的论据,只要顽强地一再予以重复,就会象一个死气白赖的乞丐那样,最终达到自己的目的;因此,既然我们的朋友期待他的那些经过巧妙安排和精心推敲的论据取得效果,同时按照对报刊文章提出的原则,不是把希望寄托在这些论据本身,而是寄托在重复这些论据上,那么除了把他在“梦”中或在“紊乱的幻想”中可能倏忽产生的几个幻影最终从现实世界中赶跑,从而有助于(这多少得取决于我们)排除再度出现的信鬼现象(大家知道,这种现象是把自己对事物的幻觉同事物本身相混淆的结果)以外,就再没有什么可做的了。我们的未卜先知者在梦中看见了《莱茵报》如何煽起农民的惊慌情绪,
“促使他们打着铁锹和锄头开进城去,因为这些城市正酝酿着暴虐的阴谋”。
我们的未卜先知者在神志清醒的时候,将不得不使自己确信:“这些城市”是座落在《科伦日报》上;我们甚至不接受该报对这些城市的意图所作的任意解释;还有,那篇“熟悉科伦和比肯多夫的人”连看都看不上的文章更不能煽动农民“打着铁锹和锄头”去游行示威,尽管铁锹和锄头对检验那种从“实际生活和生活习惯”中汲取的“没有偏见的观念”,很可能起一定的作用。其次,我们的未卜先知者在他醒来的时候必将发现,纠正《科伦日报》上那位虚构的“记者”,毫无疑问不是“歪曲真相”,激起对《科伦日报》的“不满”和反对它的深谋远虑的记者,也绝不是“煽动不满情绪和党派嫉恨”反对国家;不然,不仅有些“城市”会座落在《科伦日报》上,而且连国家本身也会由《科伦日报》和它的撰稿者来体现!我们的朋友那时也会明白,可以容许自己“极端放肆无礼”而煽起对以符号—·—署名的文章的愤慨,但不“敢”“卑鄙地攻击最高国家机关”,因为他不仅要最高国家机关为他的意见,甚至也为他的论据负责,而最高国家机关却会乐于拒绝这位自封的同盟者。在德国科学的现状下,需要作出比变革更多的事情,以使那些竭力把自己标榜为全世界历史的成果的空洞理论和那些现代学说的一般观点,由于把“熟悉科伦和比肯多夫的人”从市民生活习惯和实际生活中汲取来的、“没有偏见的”观念当作批判的尺度而遭到悲惨的命运。但是,我们这位熟悉科伦和比肯多夫的人将会理解:在这种改革和假想的符号—·—的文学威严确立的时代来临以前,我们认为,他现在的努力所达到的东拼西凑的成果太零碎了,并且——如果他允许我们说的话——在各方面都太无意义了,不值得继续给予评价以支持和增加人们对其重要性的幻想。
卡·马克思写于1842年11月16日 载于1842年11月17日《莱茵报》第321号 原文是德文 |
注释:
[88]指1842年11月16日《科伦日报》第320号附刊上刊登的注有“科伦,11月14日”的文章。以符号“—·—”署名的作者在这篇文章中再次依靠同样的论据来拒绝城乡权利平等的原则,并且这一次直接反对《莱茵报》。同时,他还引用了克利辛的一系列文章,引用了马克思《市政改革和〈科伦日报〉》的一组文章和《莱茵报》的其他文章。——第314页。
[89]比肯多夫是科伦近郊的村庄。——第3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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