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致恩格斯
曼彻斯特 1870年5月18日[于伦敦] |
亲爱的弗雷德:
星期一我们到你那里住上两周,不能再长,因为杜西把她的全部课程都停下来了。这个星期去不成了,因为可爱的小燕妮的假期到星期一为止,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不应让她孤零零一个人留下。
从附上的海因岑的臭文章(关于我和拉萨尔的关系的虚构神话)可以清楚地看出,谁是这位力大无穷的仆人海涅卡的提词人。[481]这就是老哈茨费尔特,她可能是通过目前在纽约的小维贝尔进行活动的。不过,海涅卡要是以为我会赏给他哪怕一个字的反驳,那他就错了。这是他多年来力求达到的事,但是枉费心机!
我们的法国委员们向法国政府清楚地证明政治性的秘密团体和真正的工人联合会之间的差别。法国政府还没有来得及拘禁巴黎、里昂、卢昂和马赛等处的委员会的全体委员[468](他们有一部分人逃到瑞士和比利时去了),就有多一倍的委员会在报刊上发表勇敢而坚决的声明,宣布自己是它们的继承者(而且还有先见之明地附上了自己的私人地址)。法国政府终于做了我们希望已久的事情——把是帝国还是共和国这样一个政治问题变成工人阶级的生死存亡问题!
总之,全民投票给了帝国以最后的打击!因为有这么多的人表示赞成这个用立宪的词句装饰起来的帝国,所以布斯特拉巴[260]认为现在能够毫无顾忌地恢复不用词句装饰的帝国——即十二月政体。根据一切非官方的消息判断,在巴黎,十二月十日会[467]已完全恢复,并且在积极地行动。
祝好。
你的 卡·马·
大会会址迁往美因兹,昨天一致通过,这会使巴枯宁跳起来。
注释:
[260]布斯特拉巴是路易·波拿巴的绰号,由布伦、斯特拉斯堡、巴黎三城的名称的头几个字组成。这个绰号暗指他曾企图在斯特拉斯堡(1836年10月30日)和布伦(1840年8月6日)举行波拿巴式的叛乱,以及1851年12月2日在巴黎举行的政变,这次政变在法国确立了波拿巴式的独裁政权。——第274、502页。
[467]十二月十日会是1849年成立的波拿巴派的团体,它的成员多半是游民。马克思在《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这一著作中对十二月十日会作了详尽的评述(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8卷第173—176页)。——第481、502页。
[468]由于准备在法国举行全民投票(见注456),从1870年4月底起在全国开始逮捕社会主义者,罪名是他们参加国际工人协会,以及“参与”巴黎警察局长比埃特里捏造的反对拿破仑第三的阴谋活动(所谓布卢瓦案件)。1870年5月5日《公报》发表了第二帝国总检察官格朗佩雷的起诉书,他指控许多人包括弗路朗斯参与了所谓的阴谋活动。同一天的《高卢人报》报道说,当时呆在英国的弗路朗斯似乎遭到英国警察的通缉,从而不得不躲起来。——第481、502、700页。
[481]马克思把1870年4月27日美国《先驱者》报上的一篇匿名文章《德国共产主义者的行径》(《Das Treiben der deutschen Kommunisten》)寄给了恩格斯。海因岑是这家在纽约出版的德国小资产阶级民主派流亡者的报纸的主编。文章作者因重新建立起来的德国社会民主工党及其《人民国家报》取得成就而深感不安,跳出来发表诽谤性声明,攻击马克思、恩格斯、李卜克内西和埃卡留斯,挑动“德国革命民主派”与共产党人对立。作者为了“加强”自己的立场,援引了大量有关马克思、恩格斯、威·沃尔弗和共产主义者同盟其他成员在1848年至1849年革命时期及随后流亡国外时期活动的“确凿”事实。其中关于拉萨尔,文章是这样写的,拉萨尔于1849年在科伦作了起义的一切准备,而马克思似乎欺骗了拉萨尔,先是答应,后又不准备在杜塞尔多夫及其他地方搞类似的发动。
马克思在这封信中称海因岑为海涅卡——是一首民间模拟十六世纪所谓粗俗文学的同名德国歌曲中的人物。马克思于1847年在《道德化的批判和批判化的道德》一文中首次给海因岑起了这个绰号,并且把海因岑的政论比作粗俗文学的典型(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4卷第322—356页)。——第50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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