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致恩格斯
曼彻斯特[注:这封信是用公用笺写的,上面印有:“国际工人协会总委员会。伦敦西中央区海-霍耳博恩街256号”;信上盖有椭圆形图章:“国际工人协会。中央委员会。伦敦”。——编者注] 1870年5月10日[于伦敦] |
亲爱的弗雷德:
昨天收到威廉的纸条,现附上。一个不可救药的南德意志无知之徒。
首先你从这里面可以看出,这个畜生从来没有给迈斯纳写信,他就是这样完成我的一切委托的。正因为这样,我现在应当“定期”给他写信,而你应当去“斯图加特”,就象他打算提你当北德意志国会议员那样。[473]
我已写信告诉他,关于黑格尔,如果他只能重弹罗泰克—韦尔凯尔的愚蠢的陈词滥调,那就最好住嘴。他把这称作“用不大客气的方式草草了事地摆脱黑格尔云云”。而且,如果说他在给恩格斯文章加的注释里写了些荒唐话,那末,“恩格斯就能够〈!〉说得更透彻些〈!!〉”。这个人实在太蠢了。
通过如此“浪漫的”途径到他手中的通告信[注:卡·马克思《机密通知》。——编者注]指出,总委员会保留一旦认为需要就“公开”针对施韦泽等等说话的权利。威廉把这说成我们“打算公开表态”——支持威廉!
倍倍尔建议应届代表大会在美因兹或曼海姆召开[474],你以为如何?宁可在美因兹。好处在于,在德国巴枯宁先生及其同伙将是完全无能为力的。
无耻的威廉曾认为我的《波拿巴》[注:卡·马克思《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编者注]在他的报纸[注:《人民国家报》。——编者注]上几乎值不得登一篇评论,现在竟要求我允许他转载我关于法国革命的文章![注:卡·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编者注]
你从星期日的《马赛曲报》可以看出,普隆-普隆[注:约·沙·保·波拿巴。——编者注]的报纸《国民舆论报》竟发现由我执笔的我们的声明[注:卡·马克思《关于对法国各支部的成员的迫害》。——编者注]的法文原稿无疑是在巴黎写成的!不过,我高兴的是,这家报纸终于放弃了它迄今为止赐给我们的极其讨厌的庇护。
古代爱尔兰的婚姻史比起威尔士的克尔特人在这方面所取得的成果来,还是微不足道的。这是(直至十一世纪和十二世纪)把傅立叶的幻想完全付诸实践了。
库格曼在我的生日给我寄来莱布尼茨工作室里的两条壁毯,使我非常高兴。事情是这样的,莱布尼茨旧居去年冬天拆掉了,愚蠢的汉诺威人本来可以用这些遗物在伦敦做一笔好生意,他们却把所有的东西都扔了。这两条壁毯上的画面取材于神话,一条上面是尼普顿在波浪中等等;另一条上面是维纳斯、阿穆尔等等,都带有路易十四时代的恶劣风格。但是当时的手工,质量(耐用性)比现在的要好。我已把这两样东西挂在我的工作室里。你知道,我是佩服莱布尼茨的。
我最近去看望波克罕时伤风了,现在还不好受,因此我的女儿们禁止我今晚去总委员会开会,并吓唬我说,如果不听,就要写信给弗雷德·恩格斯无情地揭发我的行为。我到会现在确实是很必要的。好吧,我们等着瞧!
顺便说一下,前不久我用整整四个半先令从拍卖中买到一套十四卷本的绥夫特文集(1760年版)。因此,你需要看一看绥夫特笔下的爱尔兰,我就把有关卷次寄给你。
现在我们该在这里替你找住处,你该把你这方面的指示告诉我们了吧?
祝好。
你的 卡·马·
法国的投票——就其意义而言——结果很不错。共和派象往常一样,重复了通常最愚蠢的事,即诱使可怜的士兵投反对票。为了什么呢?为的是政府能够重演故技,把不纯分子暴露出来加以清洗。这四千名投反对票的士兵不是很快就要被赶出巴黎,一部分送往阿尔及尔,一部分送到边远省份受惩罚的驻防军中去吗?
注释:
[473]马克思向恩格斯转述了1870年5月7日李卜克内西来信的内容。李卜克内西在这封信中通过马克思转请恩格斯出席定于1870年6月4—7日召开的德国社会民主工党斯图加特代表大会。——第488页。
[474]指倍倍尔和李卜克内西关于在德国美因兹或曼海姆召开1870年国际工人协会应届代表大会的建议。李卜克内西就这个问题于1870年5月7日写信给马克思。5月9日,社会民主工党不伦瑞克委员会把在德国召开代表大会的正式建议寄给了总委员会。——第489、49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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