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马克思致尼古拉·弗兰策维奇·丹尼尔逊
彼得堡 1873年1月18日于伦敦 |
亲爱的朋友:
在收到您的来信的同时,还收到了季别尔、戈洛瓦乔夫的著作,以及五卷斯克列比茨基的著作。说实在的,我很过意不去,您为我花了这么多钱。衷心地向您致谢!
歌剧剧本也及时收到了,它使我的女儿非常高兴[606]。但是,她原来以为这是一位相识的俄国女士寄给她的,她现在要我向她的不相识的寄赠者转致诚挚的谢意。
《知识》编辑部还在这以前就约我撰稿[607],然而,我没有时间来写这类文章。至于拉法格,他将通过您寄去一篇试稿[584]。
关于车尔尼雪夫斯基,我是只谈他学术上的贡献,还是也可以涉及他其他方面的活动,这完全取决于您。[586]在我的著作[注:《资本论》。——编者注]的第二卷中,自然他将只作为一个经济学家而被提到。他的很多著作我是知道的。
关于我们共同的朋友[注:洛帕廷。——编者注],您可以相信,如果我要采取某些措施——目前,我仍然在等君士坦丁堡有关这一问题的消息——那末,这种措施将既不会损害他的声誉,也不会损害任何一个人的声誉。
至于柳巴文,我宁愿从准备付印的调查材料中把整个那一部分取消,也不愿让他遭到丝毫危险。[608]另一方面,勇敢也许是最好的政策。巴枯宁在瑞士不用他个人的名义而用他的一些斯拉夫朋友的名义发表了一篇东西[609],根据这篇东西来判断,一旦形势许可,他们就打算对这件事提出他们自己的解释。他们的同谋者在海牙的放肆行为是有意的,据我推测,这是一种恫吓。
另一方面,我无法断定,公布这些材料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因此,希望我们的朋友对这一问题再次冷静地加以考虑,然后通过您把他的最后决定告诉我。
法译本[注:《资本论》第一卷。——编者注]第二分册要过几天才出版。推迟是由各种偶然因素造成的,在目前巴黎戒严的情况下,这会给任何事情带来困难。修改译文本身需要我进行非常艰巨的工作。如果我一开始就自己翻译,大概还会少花些力气。而且,这种用打补丁的方式作的修改,总是使一部著作显得很糟。
去年,巴黎《经济学家杂志》的最后几期上,发表了布洛克对我的书[注:《资本论》第一卷。——编者注]的一篇评论;这篇评论又一次证明资产阶级的理论家已经彻底退化。[610]
致新年的最良好的祝愿。
友好地忠实于您的 阿·威廉斯
[注:马克思的化名。——编者注]
注释:
[606] 早在1871年初,丹尼尔逊根据格·亚·洛帕廷的请求曾把格林卡的歌剧《为沙皇而死》(《伊万·苏萨宁》)和《鲁斯兰和柳德米拉》的总谱寄给马克思大女儿燕妮。邮包上没有写寄件人的名字,马克思全家是从丹尼尔逊1872年12月27日(俄历15日)的信上才知道是谁寄的。——第560页。
[607] 马克思指的是《知识》杂志编辑部的约稿信;该信由阿·斯列普措夫署名于1870年底寄出。——第560页。
[584] 丹尼尔逊在1872年12月27日(俄历15日)的回信中,谈到了给《知识》等俄国杂志撰稿的可能条件,并请拉法格把试稿寄去。然而,在那些年代里,显然无法撰稿。拉法格卓有成效地为俄国杂志《基础》、《祖国纪事》、《北方通报》撰稿是在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在这期间,拉法格同丹尼尔逊建立了直接的友好关系,并通过他同许多俄国杂志的编辑部取得了联系。——第548、560页。
[586] 由于打算写有关车尔尼雪夫斯基的文章,马克思曾再三请求丹尼尔逊寄去必要的传记材料。然而,丹尼尔逊直到1873年4月1日(俄历3月20日)才随信寄去了有关车尔尼雪夫斯基的简短传记资料。有关车尔尼雪夫斯基的文学活动和政治诉讼的其他材料,丹尼尔逊未能获得;因此,马克思的愿望没有实现。——第549、560页。
[608] 指柳巴文的信,他在信中叙述了涅恰也夫对他的威胁,涅恰也夫要求解除巴枯宁翻译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的义务(见注529);这封信是海牙代表大会上成立的同盟活动调查委员会的揭发文件之一。马克思不愿使柳巴文受到伤害,因此没有说出写信人的名字。丹尼尔逊在1872年12月24日(俄历12日)和1873年1月28日(俄历16日)的信中转告马克思说,柳巴文同意指名发表他的信件,因为他不愿当匿名的揭发者。——第561页。
[609] 马克思指的是瑞士的一批俄国流亡者“巴枯宁的亲信(奥格辽夫、扎依采夫、奥捷罗夫、罗斯、霍尔施坦、腊利、埃耳斯尼茨、斯米尔诺夫)于1872年10月4日给《自由报》编辑部的公开信。这封信对于将巴枯宁开除出国际表示抗议。该信发表于1872年10月13日《自由报》第41号。——第561页。
[610] 莫·布洛克的《德国的社会主义理论家》一文,载于1872年7月和8月《经济学家杂志》第79期和第80期。这篇文章保存在马克思的藏书中,上面有马克思的批注。——第5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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