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2.
燕妮·马克思致弗里德里希·恩格斯
曼彻斯特 [1865年3月30日于伦敦] |
亲爱的恩格斯先生:
衷心感谢您的来信和剪报,剪报随信奉还。在“小威廉”[注:李卜克内西。——编者注]使您和摩尔重新陷入麻烦处境[520]的情况下,最糟糕的是,我根本不知道现在摩尔在哪里。[121]我一点也没有得到他的消息,不知道他是在德国还是在荷兰。报上所有这些脏东西,我都抱着碰运气的心理给他寄去了。同贝克尔[注:伯恩哈特·贝克尔。——编者注]这样的人在报上进行斗争似乎是不能容许的,然而为了那些轻信的施特劳宾人[521],还是有必要把事实讲出来。在这件事情上最可笑和最可恼的是,听说象罗伊舍先生这样一些人作证说,“拉萨尔也怀着敬意谈到马克思”。拉萨尔——他抄袭我丈夫的一切东西,甚至把弄错的地方也抄上了,他做我丈夫的朋友和学生达十五年——这个人居然也怀着敬意谈到他。那些提出证据说怀有好意的人,只是在最近两年来才同拉萨尔结交的,而在此期间,拉萨尔已经完全走上了一条歪道,这条歪道把他象他的朋友布赫尔一样引到俾斯麦阵营,引入内阁,或者引到最后容身之地——意大利。这些在遗嘱中受到关怀的“自由战士”自然要拯救他们的拉萨尔!但是,这些社会流氓只不过是跟在他们的大鼓动家后面亦步亦趋罢了。此外,罗伊舍先生也不过是象他的主子和导师所做的那样,经常剽窃我丈夫的作品,不断地复制《福格特先生》中的每一句妙语,例如,他在自己最近的作品中就剽窃了卡尔的这样一句话:“除了自己的影子以外一无所有的荒唐的小丑”(反对卡尔·布林德的一个说法)[522]。这个三执政赐与摩尔的高贵保护最使人气恼。此外,拉萨尔对老头子菲·贝克尔的尊敬也只是不久以前才开始的。在1862年8月,他还认为贝克尔是一个被收买的代理人(我不知道是被谁收买),并且不愿意和他有任何来往。同样,他有一次突然大喊大叫地(在这种时候他的嗓音总是嘶哑的)对我说,巴黎的莫泽斯[注:赫斯。——编者注]是一个毫不中用的、昏头昏脑的人,他不愿同他保持关系。我替那个普隆-普隆分子[51]辩护,认为他是一个诚实的昏头昏脑的人。我每天都在盼望卡尔的消息;这种杳无音信的状况比其他一切事情都更使我感到不安。
我们大家身体都好,并向您衷心问好。
您的 燕妮·马克思
注释:
[51]普隆-普隆分子是从普隆-普隆来的。普隆-普隆是拿破仑第三的堂弟拿破仑亲王的绰号,他住在罗亚尔宫。马克思和恩格斯在他们的《致〈社会民主党人报〉编辑部。声明》(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6卷第40页)中,谈到“两种形式的波拿巴主义,即土伊勒里宫式的和罗亚尔宫式的”,因此,普隆-普隆分子可以作为波拿巴分子的同义语。——第44、56、167、587页。
[121]1865年3月19日马克思到扎耳特博默耳(荷兰)去看亲戚,在那里住到1865年4月8日。——第100、105、107、586页。
[520]指1865年3月27日和30日威·李卜克内西在全德工人联合会柏林分会会议上的发言(见注129和163)。——第586页。
[521]施特劳宾人(Straubinger)是德国的流动的手工业帮工。马克思、恩格斯和他们亲近的人用这种名称叫那些在很大程度上还受着落后的行会意识和成见支配的德国手工业者。他们也用这个绰号来称呼某些参加当时德国工人运动、暴露出有小资产阶级宗派主义倾向的人,尤其是拉萨尔的全德工人联合会会员。——第586页。
[522]引自马克思《致斯图加特〈观察家报〉编辑》的声明(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6卷第27页)。——第58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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