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恩格斯致泰奥多尔·库诺
列日 1872年6月10日于伦敦 |
亲爱的库诺:
匆匆只写几句话。今天我把两份总委员会关于巴枯宁分子阴谋的通告[注:卡·马克思和弗·恩格斯《所谓国际内部的分裂》。——编者注]裹在《科伦日报》里,随第一次邮班寄给了埃尔曼(其中一份是给您的)。您从通告里可以找到自始至终的全部必要材料。
现在,我们掌握有关于西班牙秘密团体“同盟”的材料,且看这些先生在代表大会上如何得意吧。意大利的情况无疑也是这样。雷吉斯能够到那里去多好啊!但是这个不幸的人如今在日内瓦靠卖报度日。那不勒斯的卡菲埃罗和都灵的一个不知是什么人把我的信转交给了汝拉人[499]。这对我倒无所谓,但是这种叛卖行为的事实本身是令人不快的。意大利人还应该接受点教训,那时他们才会明白,象他们那样落后的农业民族还想给大工业民族的工人指出他们应该通过什么道路获得解放,那只能使自己成为笑柄。
顺便说一下,我不再接到意大利报纸了,所以我也不可能再给您寄去。通常给我寄这些报纸的卡菲埃罗显然于心有愧。
您可能已经收到从杜塞尔多夫转去的信,那是我给您寄到那里去的。
比利时的情况很糟,这一点我们是知道的。这个中立(如果可以这样说)民族的冷漠态度是造成阴谋家和蠢驴在那里起主导作用的原因。由于一部分有学问的和有声望的领导人采取消极态度,国际在比利时越来越衰落了。不过,在那里起主导作用的那些阴谋家却以他们的新章程草案给我们帮了大忙。关于取消总委员会的建议[491],使他们剩下的最后一点影响也都消失了(这一影响本来是不小的,因为这是最老的联合会之一)。西班牙人直捷了当地把这叫作背叛。[500]可惜您没有去西班牙,那里的人会使您喜欢的,他们在所有罗曼语民族中毕竟是最有才能的。您在那里会很有用;他们需要一点儿德国理论,并会很好地加以领会,加上他们的特点是热情和对资产者怀有阶级仇恨,这种阶级仇恨无论对我们北方的人或者犹豫不决的意大利人来说,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比利时章程草案的真正作者,自然还是巴枯宁。草案是安斯拟的,此人由于气味相投和自己俄国老婆的关系,充当了巴枯宁的工具。
本月15日,李卜克内西要进监狱了。[501]
我的朋友一返回曼彻斯特,我就设法给您找点工作,现在什么办法也没有。尽管您遭受一些挫折,您毕竟还是幸运的,因为您有专长,在大陆上,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有专长,无论如何总能相当容易地找到工作,起码能好歹维持生活。在这里,由于就业的条件不同,找工作就困难多了。
您最近就杜塞尔多夫给您的印象所作的描述,使我不禁捧腹大笑。对于我们这些未见过世面的乌培河谷人来说,杜塞尔多夫从来就是个小巴黎,在那里,来自巴门和爱北斐特的一些笃信宗教的先生,养姘妇,逛戏院,过着豪华的享乐生活!但是,如果有自己的反动家庭住在那里,那末对他来说天空总是阴沉沉的。此外,工业发展的成就从整个德国来说具有极其阴郁的、异常沉闷的性质,而这些成就也席卷了杜塞尔多夫,因此,我能够想象得到,乌培河谷的空虚和烦闷现在也笼罩了杜塞尔多夫。但是,总有一天,我们将驱散空虚和烦闷,重新唱起三十年前人们在米兰唱过的一首古老歌曲:
如今,如今,永远是如今,
如果我们如今开怀畅饮,
那我们当即就把钱付清!
但是,为畅饮付钱的应当是资产者。
您的 弗·恩格斯
注释:
[499] 恩格斯指的是1872年5月10日《汝拉联合会简报》第6期上发表的一项声明,声明中说,编辑部掌握了恩格斯1871年秋天写给“他的意大利朋友们”的信。这些信是卡菲埃罗转交给该报编辑吉约姆的。——第485、489页。
[491] 1872年5月19—20日在布鲁塞尔举行的比利时联合会代表大会,审查了比利时联合会委员会根据1871年12月24—25日举行的联合会代表大会的委托而制定的章程草案。根据该委员会委员、巴枯宁分子安斯拟定的这一章程草案,总委员会实际上被取消了。经过激烈的辩论,代表大会决定,把草案提交给各支部讨论后再在1872年7月的联合会非常代表大会上作出最后决定(见注524)。——第477、480、485、492、497页。
[500] 在1872年6月8日和15日《解放报》第52号和第53号上发表了一篇题为《比利时的共同章程草案》(《El proyecto belga de estatutos generales》)的文章,文中严厉批判了比利时联合会委员会制定的章程草案(见注491)。——第485、492页。
[501] 根据莱比锡审判案的判决(见注459),李卜克内西于1872年6月15日开始被监禁在胡贝尔茨堡要塞。他一直被监禁到1874年4月中旬。——第48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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