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致彼得·拉甫罗维奇·拉甫罗夫
巴黎 1878年8月10日于伦敦西北区瑞琴特公园路122号 |
亲爱的拉甫罗夫先生:
希望您已收到我昨天给您寄去的一本我的反对杜林的小册子[注:弗·恩格斯《反杜林论》。——编者注]。如果我有您现在的地址的话,我早就会把它寄出的。我曾写信给下查理街4号斯米尔诺夫[注:见本卷第310页。——编者注],后来又写信给林耐路6号洛帕廷,打听您的地址,但是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给我回信。您能否告诉我,给洛帕廷的一本应该寄到哪里去?他不来信使我们有些不安,因为按同一地址寄去的前一封信[注:见本卷第303—304页。——编者注]给他转寄到瑞士去了,他自己曾写信给我说他打算在那里只呆到6月,而在这以后《开端报》报道说他在俄国被捕。[394]虽然这条消息在日期上不符,但他不来信,使我们感到担心。
您想必已经看到,德国的达尔文主义者响应微耳和的号召[389],坚决反对社会主义。海克尔(他的小册子我刚刚收到)仅仅是泛泛地谈论“癫狂的社会主义学说”[395],而斯特拉斯堡的奥斯卡尔·施米特先生则打算在加塞耳的自然科学家代表大会上洋洋得意地击溃我们[388]。这是白费力气!如果德国的反动趋势无阻挡地发展下去,那末,继社会党人之后,首先受害的将是达尔文主义者。然而,不管他们的遭遇将会怎样,我认为自己有义务回击这些先生们。不管怎样,我们完全有理由对这一事件以及整个事态进程感到满意。俾斯麦先生七年来就象我们给了他报酬似地替我们工作,现在看来他已经无法抑制自己为加速社会主义到来而作的努力。“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这还不能使他称心;他力图使这种洪水在他活着的时候到来,但愿他如愿以偿!只怕由于他过分卖力地工作,洪水会在预定的期限之前到来。
您的 弗·恩格斯
注释:
[388]1878年7月18日在《自然界》杂志(第18卷第455期第316页)上,刊登了关于9月18—24日将在加塞耳举行的德国自然科学家和医生第五十一次代表大会日程的消息。在宣布的报告中,也提到了斯特拉斯堡的奥斯卡尔·施米特教授的报告《论达尔文主义对社会民主党的态度》。
奥·施米特在1878年7月23日的回信中表示愿意把他的报告的抽印本寄给恩格斯,这个报告要在《德国评论》(《Deutsche Rundschau》)杂志11月号上发表。大会以后,奥·施米特的报告也印成了小册子出版:奥·施米特《达尔文主义和社会民主党》1878年波恩版(O.Schmidt.《Darwinismus und Socialdemocratie》.Bonn,1878)。
恩格斯打算在《自然辩证法》中批判资产阶级达尔文主义者反对社会主义的言论,其中包括奥·施米特的言论(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0卷第358页)。——第311、315页。
[389]恩格斯指的是鲁·微耳和1877年9月22日在德国自然科学家和医生慕尼黑第五十次代表大会上的演说。过去是达尔文主义拥护者的微耳和,提议禁止讲授达尔文主义,他断言达尔文主义和社会主义运动有密切联系,因此它对于现存社会制度是危险的。见鲁·微耳和《现代国家中的科学自由》1877年柏林版第12页(R.Virchow.《Die Freiheit der Wissenschaft im modernen Staat》.
Berlin,1877,S.12)。——第311、315页。
[394]恩格斯指的是1878年4月《开端报》(《Начало》)第2号上“最新消息”栏的下述简讯:“近日在彼得堡被捕的有:(1)培杨科夫,在富尔什塔次卡亚被警察抓住,并且被他们毫无理由地打得半死;驱逐(!!)到阿尔汉格尔斯克;(2)哥洛乌舍夫——查苏利奇案件的主要证人;(3)巴甫洛夫斯基和(4)洛帕廷。”
拉甫罗夫在1878年8月11日给恩格斯的回信中告诉他说:“《开端报》报道的消息中所说的要么是我们的洛帕廷的兄弟,一百九十三人案件的参加者,要么是他的堂兄弟,由于基辅大学生案件刚刚被驱逐去沃洛果达省。我们的洛帕廷从瑞士回来后又走了,我想他过一个月就会回来,或许更早些。他没有给我留下地址,但是大约两星期前我收到过他的来信”(《卡·马克思和弗·恩格斯与俄国政治活动家通信集》1951年第2版第229页)。——第315页。
[395]恩·海克尔《自由的科学和自由的讲授》1878年斯图加特版第3—4页(E.Haeckel.《Freie Wissenschaft und freie Lehre》.Stuttgart,1878,S.3—4)。——第3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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