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马克思致恩格斯
曼彻斯特 1867年9月12日[于伦敦] |
亲爱的弗雷德:
迈斯纳的拖延真糟糕。在洛桑代表大会[336]上他本来是可以推销许多本书的。而且书还可以在那里作为一个事件来讨论。我不能理解这种愚蠢行为。到这个星期六,我把最后的校样寄到莱比锡去就要满四个星期了![注:见本卷第328—329页。——编者注]
你从资产阶级观点对书进行抨击的计划是最好的作战方法。但是我认为,书一出版之后,这件事通过济贝耳或里特尔斯豪兹而不通过迈斯纳来做比较合适。甚至最好的出版商也不应该让他们太多地知悉内情。另一方面,你应该给库格曼写信(他已经回来了),对于他应该强调的肯定方面给他一些指点。否则他会做出蠢事来,因为在这里单凭热情是不够的。我本人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不能象你一样不受拘束地活动。
关于埃卡留斯的事[注:见本卷第349页。——编者注],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一个工人,特别是象埃卡留斯这样议论枯燥的人,是缺乏外交手腕的。他给《泰晤士报》写稿,好象是给《新莱茵报评论》[注:《新莱茵报。政治经济评论》。——编者注]写稿一样。但是这没有关系。伦敦这里有人说:“国际工人协会一定很强大,因为《泰晤士报》都登载了关于它的活动的报道。”埃卡留斯的嘲笑被当做《泰晤士报》的嘲笑[347]。
卑鄙的瑞士法语区人有很多代表,他们给巴黎的法国空谈家提供了自由活动的机会。老贝克尔做的蠢事最多。[353]首先他推翻了我们的纲领规定的议事日程,突然提出了自己关于自由的建议。因此巴黎人有机会肆无忌惮地进行活动。
但是这一切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召开了代表大会,而不是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我们的总报告中,巴黎的聪明人将受到足够的嘲笑。他们十分伤心的是,通过了这样的决议:谁不交费(巴黎人没有交过分文),将来就不能派代表。应该努力做到,下次有二十个英国人和三十个德国人到布鲁塞尔去[350]。至于比利时人自己,他们每五百人只能派一个代表,所以人数不会太多。此外,他们宁可说是反对巴黎人的。
注意:最糟糕的是,我们在巴黎没有人能够同敌视蒲鲁东派的工人支部(他们构成多数!)建立联系。如果杜邦能在巴黎呆几个星期,那就一切都会很顺利,但是警察对他进行严密的监视。
我将逐渐写些私信把韦莫雷耳关于德国政治的愚蠢想法[注:见本卷第349—350页。——编者注]从他的头脑中清除出去。但是需要逐渐地做,因此我故意从美国、俄国和土耳其谈起,因为这是德国人和法国人之间的“中立”地区[注:见本卷第556—557页。——编者注]。
劳拉和拉法格正在给《法兰西信使报》翻译序言的一部分[331]。祝好。
你的 卡·马·
注释:
[331]马克思的《资本论》第一卷序言的一部分不久就刊登在一系列德国报纸上:1867年9月4日《未来报》,1867年9月7日《观察家报》,以及1867年《先驱》杂志第9—11期上;该部分序言由埃卡留斯译成英文,发表在1867年9月7日《蜂房报》第308号上;由保尔·拉法格和马克思女儿劳拉译成法文,刊登在1867年10月1日《法兰西信使报》第106号和1867年10月13日比利时《自由报》第15号上。——第331、353、370、411、566页。
[336]国际的洛桑代表大会是在1867年9月2—8日举行的。马克思因忙于校阅《资本论》第一卷的清样,没有出席代表大会。代表大会听取了总委员会的报告(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6卷614—634页),以及各个地方的报告,这些报告证明国际的组织在一些国家中已经巩固起来。蒲鲁东主义者不顾总委员会的反对强使代表大会接受了他们的议程:再次讨论了合作问题、妇女劳动问题、教育问题以及许多枝节问题,这些问题转移了代表大会的注意力,使它不能专心讨论总委员会提出的真正迫切的问题。蒲鲁东主义者得以通过几项自己的决议案。然而他们未能夺取国际的领导。代表大会重新选出原先的委员组成总委员会,并决定总委员会的驻在地仍设在伦敦。——第339、342、351、544页。
[347]指1867年9月6日在《泰晤士报》第25909号上发表的埃卡留斯关于第一国际洛桑代表大会的一组文章中的第一篇。这一组文章的其余几篇分别发表在1867年9月9、10日和11日《泰晤士报》第25911、25912号和25913号上。埃卡留斯这些文章对法国蒲鲁东派代表的观点上的混乱和他们的罗嗦作了讽刺性的批评。——第345、349、352、359页。
[350]指在国际工人协会洛桑代表大会上马克思和原总委员会的多数委员被选入新的总委员会。由于蒲鲁东主义者在洛桑代表大会上积极活动和他们终于使代表大会接受了他们的一部分决议案,为通过一系列科学共产主义的基本的纲领性原则以对抗小资产阶级的蒲鲁东主义教条而进行斗争,就成了刻不容缓的任务。按照马克思的意思,这个任务必须在最近一次国际代表大会(1868年9月在布鲁塞尔举行)上完成。由于马克思及其战友们进行了有成效的准备工作,布鲁塞尔代表大会以自己的决议(特别是关于土地集体所有制的决议)打击了蒲鲁东主义者在国际工人协会中的影响。——第347、353页。
[353]指约·菲·贝克尔和国际日内瓦支部其他成员对和平和自由同盟的错误立场(关于总委员会对待该同盟的态度见注341)。1867年7月9日日内瓦国际会员全体会议决议,同意和平和自由同盟的资产阶级和平主义的纲领,并且表示完全信任它的组织者;日内瓦支部某些成员,其中包括约·菲·贝克尔和弗·杜普累,加入了同盟的组织委员会。——第349、3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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