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致娜塔利亚·李卜克内西
莱比锡 1870年12月19日于伦敦 西北区瑞琴特公园路122号 |
亲爱的李卜克内西夫人:
我们刚刚得到关于李卜克内西、倍倍尔、赫普纳昨天被捕的消息。这是普鲁士的报复行为,因为李卜克内西和倍倍尔早在普鲁士帝国出世以前,就使它遭受了道义上的失败。[161]的确,公开而坚定地捍卫我们的观点并非一件小事,他们两人在国会的英勇行为使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感到非常高兴。我们认为,这首先是出于一种渺小的报复心和要想消灭报纸[注:指《人民国家报》。——编者注]的企图,也是为了剥夺他们再度当选的可能性;至于叛国的指控,那纯粹是虚构的。但是,普鲁士老爷们可能会大大失算,因为德国工人的真正出色的行动甚至曾经迫使施韦泽这个坏蛋服从李卜克内西和倍倍尔的领导,在这种情况下,这一暴力行为大概根本不会发生预期的作用,而只会引起相反的效果。德国工人在这次战争中表现得如此卓有远见和坚韧不拔,使他们一跃而成为欧洲工人运动的先驱,而您知道,这使我们感到何等的自豪。
然而,我们有责任尽力地关怀我们被捕的朋友及其在德国的家属,使他们免遭贫困,特别是现在,即将来临的圣诞节对他们来说本来就够扫兴的了。因此,随信附上五英镑的英格兰银行券“B/1004841,伦敦,1870年10月12日”,请您和倍倍尔夫人分用这笔钱。
此外,附上这里的德意志工人教育协会[162]为被捕的不伦瑞克人[71]的家属募集的七塔勒。关于这笔钱,请您在附去的收条上签字并将收条退还给我,以便使马克思能够向协会报告账目。
我的妻子[注:莉希·白恩士。——编者注]是一位具有革命信念的爱尔兰人,因此,您可以想象,昨天当被判刑的芬尼亚社社员获得赦免的消息传来时,我们全家是多么高兴,尽管这是可怜的普鲁士式的赦免。[163]可是,紧接着便传来了我们的德国朋友被捕的消息!
祝您健康,亲爱的李卜克内西夫人,不要气馁。普鲁士人和他们的俄国上司已经陷入了他们无法应付的境地。
致真挚的同情。
您的 弗里德里希·恩格斯
马克思全家问候您并向孩子们衷心问好。
注释:
[71]德国社会民主工党委员会委员白拉克、邦霍尔斯特、施皮尔、屈恩、格腊勒以及印刷厂主西韦尔斯于1870年9月5日为发表关于战争的宣言(见注66),于1870年9月9日在德国被捕。经过数月的监禁,不伦瑞克委员会委员们于1871年11月以警察捏造的破坏社会秩序的罪名被提交法庭审判(见注319)。——第66、68、154、157、159、171、279页。
[161]1870年11月26日,在德意志国会讨论增加反法战争的拨款问题时,倍倍尔和李卜克内西要求拒绝增加战争拨款,并且要求立即同法兰西共和国缔结不割地的和约。国会闭幕后,倍倍尔、李卜克内西和赫普纳于1870年12月17日以叛国罪被捕。——第171页。
[162]伦敦德意志工人共产主义教育协会是卡·沙佩尔、约·莫尔和正义者同盟的其他活动家于1840年2月建立的。1847年和1849—1850年,马克思和恩格斯积极参加了协会的活动。由于协会的大部分会员站在维利希—沙佩尔宗派主义冒险主义集团一边,马克思、恩格斯和他们的许多拥护者便在1850年9月17日退出了协会。从五十年代末起,马克思和恩格斯重新参加了该协会的活动。国际成立之后,协会就成为国际协会在伦敦的德国人支部,从1871年末起,该协会作为一个支部加入不列颠联合会。伦敦教育协会一直存在到1918年为英国政府所封闭。——第171、259页。
[163]1870年12月19日,《泰晤士报》发表了格莱斯顿12月15日的信,宣布对判刑的芬尼亚社社员(见注2)实行大赦。但是,这次大赦规定了许多附带条件,恩格斯把它比作1861年1月因威廉一世即位而宣布的对普鲁士政治犯的可怜的大赦。——第1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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