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致恩格斯
兰兹格特[92] 1873年8月29日[于伦敦] |
亲爱的弗雷德:
赛拉叶今天晚上曾来这里。他对于赴日内瓦一事颇为抱怨,也很犹豫[93]。据他说,撇开个人原因不说,他原先之所以同意只是由于他以为我们也要去;加之,他现在才看到委托书,他说,本来是答应在代表大会前两星期寄给他的。他现在从委托书里发现有这样一些提法,例如加强联合会委员会的权力,而对这些提法,无论是他个人还是代表联合会委员会[注:不列颠联合会委员会。——编者注]都不能为之辩护。
但这还不是主要的。联合会委员会收到了培列的一封信,信中提出:
(1)罗曼语区联合会要求取消海牙代表大会赋予总委员会的权力;
(2)日内瓦罗曼语区那帮人中,除杜瓦尔外,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受任何英国支部的委托书,而杜瓦尔也是要以承认第一项为先决条件;
(3)正如培列所写的,那里没有一个家伙愿意为代表大会哪怕花费一星期的时间,而接受委托书则必须这样做。
在这种情况下,我坚决认为,赛拉叶以不去为好。在这种无法预测的情况下,如果他去那里,一定会使我们,而不是使他很难堪。我的意见是,他应该写一封信,附上美国方面的材料[94],然后声明,因健康状况不佳,他不能使用纽约、伦敦等地给予他的委托书;最后,说明从大陆主要国家寄到伦敦来的信件使他深信,在法国、德国、奥地利、丹麦、葡萄牙等国的目前情况下,召开名副其实的代表大会是不可能的。
如果你赞成,就马上来电报说“可”;如不同意则说“否”。在了解你的态度之前,我不打算发表任何明确的意见。
人们直到现在还竭力向我们隐瞒瑞士的情况,这样,我认为派赛拉叶去是十分荒唐的。我们完全缺席,可能会而且一定会给各国政府和资产阶级造成强烈的印象,——尽管报界一开头会作为丑事来大肆渲染;如果赛拉叶在这种情况下前去,那真是活见鬼。
祝好。
你的 卡·马·
左尔格来信还说(也许,你已经知道),荷兰人已通知他们,还要派自己的代表去参加汝拉的代表大会[95],左尔格要求赛拉叶作为他们的代表,坚决不让荷兰人参加我们的(!)代表大会。
问候夫人[注:莉希·白恩士。——编者注]。
注释:
[92] 从1873年8月初到9月初恩格斯在兰兹格特疗养。——第90、610页。
[93] 奥·赛拉叶原来打算作为总委员会的代表参加于1873年9月初在日内瓦举行的国际工人协会第六次代表大会。1873年7月25日,总委员会批准了给赛拉叶的委托书,8月8日,总委员会又专门指示,力求在这次代表大会上就所有问题作出的决议都符合海牙代表大会决议的精神。赛拉叶作为不列颠联合会委员会委员,还应得到英国支部的委托书。由于情况变化,赛拉叶就没有必要再去了(参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8卷第741—742页)。关于日内瓦代表大会,见注99。——第90、608、610页。
[94] 指总委员会书记左尔格寄给恩格斯的一批用英文写的总委员会文件,恩格斯把这些文件译成了法文。在这些文件中,国际工人协会总委员会给日内瓦代表大会的信和委员会的年度报告,概括地描述了协会一年来进行的阶级搏斗和取得的成就;文件中还有《总委员会向1873年9月8日在日内瓦召开的国际工人协会第六次全协会代表大会所作的秘密年度报告》,其中谈到国际内部的情况。——第91、92页。
[95] 在汝拉联合会的倡议下,国际的一些被无政府主义者和改良主义者所控制的支部和联合会,于1873年9月1—6日在日内瓦召开了代表大会;这些支部和联合会拒绝承认海牙代表大会的决议,从而被开除出国际。总委员会在1873年5月30日的决议中写道:由于拒绝海牙第五次全协会代表大会的决议,它们“已经自己把自己置于国际工人协会的队伍之外,并且不再是协会的会员”(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8卷第7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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