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致恩格斯
布莱顿 1877年5月31日[于伦敦] |
亲爱的恩格斯:
希望你的眼睛已经好了。当洛尔米埃夫人的眼病一天比一天加重和危险时,老龙格夫人曾送给她一小瓶软膏(大概至少价值三十法郎)。说来奇怪,用了少量这种软膏,在几天之内就把她的眼病完全治好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这种软膏在法国很出名;根据它的气味、外形等等,你当然可以知道它的主要成分是什么。
你对土耳其形势的看法同我完全一致,我几乎逐字逐句地把这一看法告诉了符卢勃列夫斯基。
但危机日益迫近。在俄国直接影响下的马茂德-达马德及其一伙本来就很想同俄国人缔结和约,而且自然也想就废除宪法(在斥骂麦克马洪反对宪法的那一号《泰晤士报》中也鼓吹这样做[79])达成协议。对沙皇[注:亚历山大二世。——编者注]来说,没有比这更合心意的了;可以说到目前为止所发生的不过是预备性的军事检阅;各党派出于各种动机(况且根本不了解情况),都在渲染和夸大俄国人在小亚细亚的胜利;除了其他困难,还有刚刚处在初期阶段的财政紊乱;高加索病症暂时还只是散发性的[80];沙皇有可能保持住威望并摆脱这一切,而暂时还可以不必颁布宪法;此外,他还可以在西方的危机中起重要作用,如此等等。有人告诉我,米德哈特-帕沙在这里尽力推动确实关系到土耳其的命运(和俄国最近的“发展”前途)的君士坦丁堡的运动。
我早就徒然地要利沙加勒相信(他现在又对之估计过高)的事情正在法国得到证实,这就是:真正的工商业资产阶级是赞成共和制的,梯也尔统治以来的事件的确明显地证明了这一点,而“战斗派”只代表旧政党的职业政客中的余孽,而不代表任何阶级。工人们(巴黎的)遵循的口号是:这一次是资产者老爷们的事情。因此他们就袖手旁观。
从附上的《马赛曲报》的剪报中,你可以看到激进派报纸是怎样对待麦克马洪的。明智的《法兰西共和国报》向他声明,只有他辞职,问题才能得到解决;艾米尔·德·日拉丹以起诉来威胁他,但在所有的报刊中对他最冷酷无情的是主要代表小店主的《世纪报》。
然而,波拿巴派准备拔剑已经太迟了(何况这不符合布洛利的方针)。尽管如此,仍可能试图(在议院再度延期开会以后[81])实行戒严,这虽然是违法的,但可以用部长们负有法律责任和麦克马洪在宪法上不负责任来掩饰。这一条道路(至少波拿巴派是怂恿走这一条路的)可能还会引起暴力冲突。这是一种可能性,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
关于乌尔卡尔特的去世,科勒特因职责关系已通知我。
我自己的健康状况不佳,但和往年同一时期相比还算不错。我妻子健康好转。
小家伙[注:让·龙格。——编者注]很容易就断奶了(但爱尔兰女人还在我们这里),可是有一种危险的爱好:不在房间里爬,而是爬楼梯。
我们衷心问候你们大家。
你的 卡·马·
注释:
[79]马克思指的是载于1877年5月31日《泰晤士报》(《Times》)第28956号“最新消息”栏的两篇通讯:《关于和谈的传闻》和《法国新内阁》。——第45页。
[80]在高加索战场上阿扎里人在俄军后方展开了阻止俄军进攻的斗争。——第45页。
[81]关于共和国总统麦克马洪决定于1877年5月18日把议院会议延期一个月一事见注78。——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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