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致恩格斯
曼彻斯特 1851年12月9日于[伦敦]索荷区第恩街28号 |
亲爱的弗雷德里克:
我被巴黎的这些悲喜剧事件弄得十分忙乱,因而让你老等回信。我不能象维利希那样说:“真奇怪,巴黎方面竟什么也没有告诉我们!”我也不能象沙佩尔那样,老是拿着一杯啤酒在谢特奈尔酒馆里高谈阔论。为了拯救祖国,沙佩尔带了几个侍从,以守护为名,在谢特奈尔酒馆里睡了两夜。这些先生们,和卡耳贝的勒韦之流一样,已经收拾好他们的行装,但因为智虑是勇敢的最大要素[注:莎士比亚《亨利四世》前篇第五幕第四场(福斯泰夫的话)。——编者注],所以他们决定等到事情“决定下来”以后再大踏步前进。
你看过路易·勃朗的悲叹吗?第二天,俱乐部分子贝尔纳就提出了抗议,否认他也参加了这一哀诉。
附上莱茵哈特从巴黎来的信和我在曼彻斯特逗留时对你说过的“乌七八糟的事情”。
皮佩尔又到这里来了,对自己非常满意。他要离开路特希尔德家,但是继续在那家教授德文。女主人已经辞去了他的长期家庭教师的职位。他对我的关于蒲鲁东的事情,从他的最近一封信起,就没有再做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和看到什么[注:见本卷第392—395页。——编者注]。我觉得他把翻译当成他的创作,这样的事是不存在的。
现在,关于局势我应该给你写些什么呢?有一点是非常明显的:无产阶级保全了自己的力量。波拿巴已经暂时取得了胜利,因为他在一夜之间就把公开投票变成了秘密投票。不管阿尔古事后怎样声明,波拿巴的确是利用从银行里窃取的一百万英镑收买了军队。如果选举的结果对他不利,他还能再一次实行政变吗?大多数人都会参加选举吗?奥尔良王朝的人已经动身到法国去了。要想预料以克拉普林斯基[301]为主角的一出戏的结局,那是困难的,甚至是不可能的。无论如何,我看政变是使局势好转了,而不是恶化了。波拿巴要比国民议会和它的将军们更容易对付。而国民议会的专政“已站在门外了”[注:这里套用海涅《骑士奥拉夫》中的诗句。——编者注]。
泰霍夫之流直截了当地把法国军队看成民主的三位一体——自由、平等、博爱——的使徒,他们的失望是很妙的。这些可怜虫啊!马志尼先生和赖德律先生现在也可以安心地睡大觉了。这场大灾难是流亡者的彻底破产。事实表明,他们在革命中是丝毫不起作用的。这些先生们已经决定在科苏特回来以前使世界历史暂时停顿下来。顺便提一下:为科苏特进行的便士募捐活动,在伦敦恰好搞到了100 d.,请注意:是一百便士。
祝好。
你的 卡·马·
附带提一下!我是不是把皮佩尔写给我的一封法文信寄给你了。如果在你那里,就马上寄还给我。
注释:
[301]克拉普林斯基是海涅的《两个骑士》一诗中的主人公,一个破落的贵族;克拉普林斯基这个姓是由法文字crapule(贪食、饕餮、酗酒以及懒汉、败类的意思)构成的。
马克思在这里用克拉普林斯基的名字称呼路易·波拿巴。——第406、412、4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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