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致燕妮·马克思
伦敦 1852年1月14日于曼彻斯特 |
亲爱的马克思夫人:
要不是有好多事情妨碍了我——特别是我的妹夫[注:布兰克。——编者注]在这里,整整一个星期我得陪他玩,在曼彻斯特这里,这的确不是一件平常的事,——我早就答复您的亲切的来信了[注:见本卷第637—640页。——编者注]。当然,在这段时间里丝毫没有想工作,而只是现在才开始考虑在最近星期五这班轮船开出之前能做些什么。无论如何今天或明天晚上要为《论坛报》写点东西,而老爷子魏德迈也不能一无所得。[458]现在他毫无音信,——我希望你们今天接到他的信,从中我们可以了解新的一年的前景,因为昨天轮船带来的信正好是元旦以前写的。
我希望家长[注:指马克思。——编者注]已经从他的遭难受罚的床上起来了,而且但愿他不要由于图书馆而完全忘记了《论坛报》。关于尊敬的吕德尔斯的材料,就象关于高尚的金克尔的必要材料一样,我已立即转给维尔特了。
伟大的维利希挨打,我们很痛快;在他面前展现出一幅还要不断挨打的美景。既然这个伟大的勇士借以护身的那种不可侵犯和不可战胜的魔术被一顿臭打所破,那末现在,每一个流亡者恶棍,直到最后一个康拉德[注:康拉德·施拉姆。——编者注],在重复这种试验并向这位高尚人物大报私仇之前,是不会甘心的。而这位大人物的不幸的英勇精神之所以能够得到安慰,是因为打他的那些人全是“有原则的”人。虽然他挨了打,但毕竟是“有原则的打”。
克路斯的信退还给您。这家伙是个不可多得的代理人。当维利希受骗的事[459]一传开,将会大大喧闹一番。这些庸人害怕信落到我们手里,不敢再写信了。金克尔硬说他给伦敦写信谈过关于必须同我们建立联系的事,这是多么卑鄙的伪善行为!这个事实只是证明,在美国有人常常问他,而且很不客气地问他关于我们的情况,在那里的民主主义蠢才中间也有一批我们的拥护者,不知什么原因,他们发誓效忠于我们,就象另一些人发誓效忠于金克尔、海因岑或黑克尔一样;这可能是马格努斯·格罗斯、威尔海米等等一类的拥护者,他们只要求同我们短期在一起,为的是更好地了解我们和他们自己,然后再回到适于他们住的那个公共牲畜栏里去。
路易-拿破仑越来越滑稽可笑。当他那些消灭贫困等现象的伟大措施还一项也没有能够实行的时候,这个人却因采取那些仅仅为了暂时巩固他的威望的办法而触怒了全世界的庸人。任何一家非法国的报纸都不敢再出来为他辩护,甚至《太阳报》和《科伦》[注:《科伦日报》。——编者注]也一声不吭,只有《地球》报的这个下流通讯员,每天还往拨给他的那个角落里堆他的肮脏东西。此外,路易-拿破仑已经激起全世界对他的怀疑,整个欧洲流传着战争的谣传,响起了战争的叫嚣,连爱好和平的《每日新闻》也有意无意地不得不附和关于“国防”的口号。这个家伙除了他那种狂热赌棍所特有的、特别是自12月2日[注:指1851年12月2日法国的波拿巴政变。——编者注]以来表现出的特性以外,终于开始表现出另一种特性,即认为自己是命中注定的“救世主”并盲目相信自己命运的、疯狂的王位追求者的天性。时候到了,上帝派出了侄儿,要他把整个世界从魔鬼的奴役中和社会主义的地狱里拯救出来。幸而议会即将召开,而这总会使政治欺骗变换一些花样。
问候马克思和孩子们。
您的 弗·恩格斯
注释:
[458]恩格斯在这一时期为《纽约每日论坛报》写《德国的革命和反革命》一组文章,并为魏德迈的杂志《革命》写论英国的文章(见注4和8)。——第471页。
[459]1851年初,康·施拉姆为了同维利希开玩笑,以科伦共产主义者同盟活动家海·贝克尔的名义,照维利希—沙佩尔集团的观点给他写了一封信。随后维利希给贝克尔寄去许多封复信,阐述使莱茵省“革命化”的冒险主义计划(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7卷第203—204、568页)。在科伦案件审讯期间,马克思利用了这些信件揭露维利希—沙佩尔集团的宗派主义的冒险策略。——第472、6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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