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致恩格斯
曼彻斯特 1855年7月3日于[伦敦]索荷区第恩街28号 |
亲爱的弗里德里希:
五英镑于星期一收到了。
我在博物馆[注:英国博物馆的图书馆。——编者注]花三天时间翻阅了大量的东西,但是除了下面这些在麦克库洛赫《统计、地理词典》中已经有的以外,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那不勒斯军队的材料。
1848年,军队人数约为四万九千人(看来,这是战时人数,因为我在一本都灵出版的《政治词典》中找到1840年的人数为两万六千至两万七千人)。其中基干步兵三万两千,骑兵五千,炮兵和工程兵四千,宪兵八千。他们断言,能够使自己的军队达到六万四千二百三十七人,这个数字被引为正式的战时编制。我从里恰迪的书中了解到,斐迪南一世的儿子[注:弗兰契斯科一世。——编者注]和炮弹国王[注:斐迪南二世(这样叫他是因为他1848年曾炮轰墨西拿)。——编者注]的父亲最早——1824年或1825年——雇用瑞士人当兵,期限为三十年(因为那不勒斯军队仿效西班牙军队,举行了叛乱),规定薪饷为当地部队的三倍。 由于双西西里王国政府在国内依靠瑞士人和拉察罗尼[注:“拉察罗尼”是意大利游手好闲的流氓无产阶级分子的绰号。——译者注],在国外依靠奥地利军队,而把自己那支薪饷菲薄、纪律松弛、士气低落、胆小怕死的军队看得等于零,所以,我认为在评述欧洲各国军队时,可以照政府自己的看法,把这支军队当作“零”,只顺便指出它的人数就行了。
马里奥蒂的书里可能有些详细的资料。但是我得不到这本书,因为不管我去借多少次,它总是“已借出”。
我的家仍然充满悲伤。妻子还是非常痛苦。对心爱的不幸的孩子[注:埃德加尔·马克思。——编者注]的怀念折磨着她,他的姐妹们[注:燕妮·马克思和劳拉·马克思。——编者注]嬉戏时,她也感到难过。这样的创伤只有随着时间的推移才能慢慢愈合。就是对我说来,这种损失也仍然象第一天那样历历在目,所以我懂得妻子的痛苦。如果苏格兰的钱[注:指格奥尔格·亨利希·冯·威斯特华伦遗产中分给燕妮·马克思的一部分(见本卷第436页);暗指威斯特华伦祖籍是苏格兰。——编者注]来得还及时,我就到肯特去住几星期,据说那里风景优美的地方很多,而且花费也不大。
上星期天海德公园的场面,使人很讨厌,一方面警察们专横肆虐,另一方面大量的群众纯粹是消极反抗。[442]不过,显然一切正在酝酿和沸腾;但愿克里木的大失败能起推动作用。
你的 卡·马·
注释:
[442]指参加反对禁止星期日交易法案的海德公园第二次示威的人遭到警察猖狂镇压一事(第一次示威见注441),示威是在1855年7月1日星期日不顾警方的禁止而举行的。马克思在《关于更严格地遵守星期日例假制的法案所引起的风潮》(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1卷第385—389页)一文中对这个事件作了描述。——第4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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