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恩格斯致马克思
伦敦 1856年8月4日于曼彻斯特 |
亲爱的马克思:
你没有收到的那封信由于酷暑而吹了。不知你们那里是否也突然受到这种热带式的酷署的侵袭,在这种酷暑天,什么事都停止了,除了不停地洗澡和冲洗——外部用水,内部用各种其他的液体。昨天我什么事也不能做,而且几乎不能出门,从星期四起,我不停地冒汗,即使洗澡也无济于事,而最讨厌的办事处工作是这样累人,下班以后就觉得自己完全垮了。此外,夜间同样闷热。
同乌尔卡尔特的事情有了这样的转变,我很高兴。归根到底,我们的坚决态度常常最能使这些坏蛋敬服。我希望这些东西能够在乌尔卡尔特的报刊上发表;等着瞧吧。
我每天都盼望接到我的老头[注:恩格斯的父亲老弗里德里希·恩格斯。——编者注]叫我去伦敦的信。如果叫我去的话,我将作星期六能够动身的安排。星期六我要搬家,但还没有新的住处,而且不知道是租一所住宅,还是流浪个把星期,因为回来后我想要实现各种狂妄的计划。
我的妹夫[注:艾米尔·布兰克。——编者注]曾来过,这个善良的家伙,如他自己很天真地说过的那样,就信仰说是共产主义者,就利益说是资产者,但是讲到共产主义的事情时总是说“我们”;他想说服我在赦免方面向普鲁士人进行试探,我的回答自然非常坚决;他终于明白了,(1)我不能这样做,(2)普鲁士人的回答必定是让我把他们在屁股上……等等。——看来,这个人对我的情绪本来就没有多少幻想,当离去时幻想自然更少得多了,但是他见我如此快活,非常惊异。
等天气稍微凉爽一点,我就给米尔巴赫去信;现在还不是写信的时候:列氏二十四度不是好玩的,特别是对必须按交易所惯例穿上礼服到处奔走的人。
如果去泽稷的计划能实现,——这当然不坏,而且也不是完全不可能,——那就应当让你的妻子在巴黎详细打听一下路线和交通工具怎样,否则她会陷入很困难的境地。我想,圣马洛是法国唯一有轮船从泽稷开去的地方。向一些癞蛤蟆[74]好好打听一下那里的情况,你一定认识许多到过那里的人。
你可以向伟大的皮佩尔保证,他的关于西班牙的经过过滤的大作,原稿在《论坛报》上发表之前,我已在《人民报》上看过。[75]活见鬼!真好!此外,《人民报》只配丢进茅坑——它刊登了多么龌龊的东西:我们遗憾地得知某勋爵割破了自己的指头等等。让琼斯还是狠狠地揍他的副手一顿,以惩办这种愚蠢行为。
决不能让设菲尔德的这群坏蛋赖你的账——他们在任何条件下都必须付钱。
你的 弗·恩·
注释:
[74]癞蛤蟆(Crapauds,原意是“池塘里的癞蛤蟆”)是坐在国民公会会议大厅的最低的地方并经常投票拥护政府的一些法国国民公会成员的讽刺性绰号。马克思和恩格斯在他们的信件中常常把这个用语作为“庸人”的意思来称呼法国的小市民和市侩,以及在伦敦的法国小资产阶级流亡者的代表。
这里指1848年革命失败和法国1851年政变后居住在英国泽稷岛上的法国小资产阶级流亡者。——第67、185、268、309页。
[75]指1856年7月26日《人民报》发表的皮佩尔的文章《西班牙的政变》。恩格斯提到的这篇文章的“原稿”是指马克思写于7月25日和发表于8月8日《纽约每日论坛报》的《西班牙的革命》一文(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2卷第41—47页)。
恩格斯的话证明,皮佩尔的文章是经过马克思校订的。——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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