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制刷匠帮
《But,sirrah,there's no room for faith,truth nor honesty,in this bosom of thine;it is all filled up with guts and midriff》. (Shakespeare)[注:“可是,坏蛋,在你的胸膛里,没有信义、忠诚和正直的地位,它只是充满了脏腑和横隔膜。”(莎士比亚“亨利四世”前篇第三幕第三场)。——编者注] |
我们在俾尔的原始福音书中读到:“制刷匠帮或硫磺帮”(“主要著作”,文件,第31页)。我们在“主要著作”中看到:“硫磺帮或者也称制刷匠帮”(第136页)。
从这两种说法来看,硫磺帮和制刷匠帮是一个帮。但是我们已经知道,硫磺帮在1850年年中已死亡了,消逝了。那末,制刷匠帮也该消逝了吧?“圆满的人物”是十二月帮的文明传播者,而文明同野蛮的区别,用傅立叶的话来说,就在于用复杂的谎言代替简单的谎言。
这位“复杂的”帝国的福斯泰夫同我们谈到了(“主要著作”第198页)一位阿布特,他把他叫做“卑鄙中的最卑鄙的”。福格特对自己用的是原级形容词,对他的阿布特用的却是最高级形容词,因而在某种程度上把阿布特升为自己的奈元帅了,这真是了不起的谦逊!当福格特的原始福音书在俾尔“推销员”上出现的时候,我曾请“人民报”[349]编辑部不加任何评论地转载这一原始诽谤书。但编辑部仍然给它加了下列附注:
“上载诽谤书,出自一个名叫阿布特的堕落家伙之手。八年前日内瓦德国流亡者公意法庭一致认为他干过各种不名誉的勾当。”(1859年6月11日“人民报”第6号)
“人民报”编辑部认为阿布特是福格特的原始诽谤书的作者;它忘记了瑞士有两个里士满在战场上[350],——除了阿布特以外,还有一位福格特。可见,这位“卑鄙中的最卑鄙的”在1851年春发明了他的制刷匠帮,福格特在1859年秋从他的元帅那儿把它偷了过来。他本能地把他那可爱的剽窃习气,从编纂博物学转移到警探式的著书立说。有一个时期,领导日内瓦工人协会的是一个制刷匠[Bürstenmacher]藻伦海美尔〔Sauernheimer〕。阿布特截取了藻伦海美尔的职业的一半和姓氏的一半,——即截取了职业的前一半和姓氏的后一半——用这两个半截巧妙地拼凑成一个名词:制刷匠帮〔Bürstenheimer〕。起初他除了用这个绰号称呼藻伦海美尔以外,还用它来称呼藻伦海美尔的密友:波恩的康姆,职业是制刷匠;宾根的拉尼克尔,职业是装订帮工。他把藻伦海美尔封为制刷匠帮的将军,把拉尼克尔封为副官,把康姆sans phrase〔直截了当地〕封为一名制刷匠帮成员。后来,当身为日内瓦工人协会会员的两个流亡者伊曼特(现在丹第一个中学里任教)和席利(先在特利尔当律师,现在巴黎当律师)促使公意法庭把阿布特开除出协会的时候,阿布特发表了一篇满纸谩骂的攻击文,把整个日内瓦工人协会都提升为制刷匠帮的高官显贵。这样,我们便看到了一般的制刷匠帮和特殊的制刷匠帮。属于一般的制刷匠帮的有日内瓦工人协会,走投无路的福格特曾经从它那里骗取了一份testimonium paupertatis〔贫困证明书〕在“总汇报”上发表,并且曾经在席勒纪念会上和罗伯特·勃鲁姆纪念会上(1859年)对之磕头作揖。属于特殊的制刷匠帮的有我提到过的那位我素不相识、从未去过伦敦的藻伦海美尔;被逐出日内瓦、后来经伦敦赴美国的康姆(然而他在伦敦探望过的并不是我,而是金克尔);最后是那位非驴非马的拉尼克尔,他作为制刷匠帮的副官留在日内瓦,“聚集”在“圆满的人物”的周围。的确,他亲自充当福格特的无产阶级。因为以后我还得回头来谈这位拉尼克尔,所以暂时只初步提供一些有关这个怪物的情况。拉尼克尔是伯桑松流亡者兵营中的一员,黑克尔的进军失败之后,这个兵营由维利希指挥。[351]他在维利希的指挥下参加了维护帝国宪法的运动,后来同维利希一起逃往瑞士。维利希是他的共产主义的穆罕默德,后者原要用火和剑来建立一个千年王国。拉尼克尔是一个爱慕虚荣、夸夸其谈、忸怩作态的花花公子,比暴君还要残暴。在日内瓦,他在盛怒时曾疯狂地反对过“议员们”,他还作为新的退尔,特别威胁要“杀死州官”。但是,当瓦洛,这个三十年代的流亡者和福格特的总角之交,把他领进福格特家里的时候,拉尼克尔的凶残的情感却一变而为《the milk of human kindness》〔“人情的乳臭”〕[注:莎士比亚“麦克佩斯”第一幕第五场。引自麦克佩斯夫人在谈到麦克佩斯时说的话:“你充满了人情的乳臭”。——编者注]。像席勒所说的:“这小子是州官手下的”[注:“威廉·退尔”第一幕第四场。——编者注]。
制刷匠帮的副官成了福格特将军的副官;福格特将军之所以在军事上未享盛名,只是因为普隆-普隆认为那不勒斯的乌洛阿大尉(by courtesy〔由于礼貌〕甚至被称为将军)在执行普隆-普隆的《corps de touristes》〔“旅行团”〕在意大利远征中所担任的任务方面,也是够糟糕的,而把他的巴洛留在预备队内,以便进行寻找“失去的战鼓”的大冒险,即将要在莱茵河畔进行的大冒险[352]。1859年,福格特把他的拉尼克尔从无产者等级提升为资产者等级,帮他搞了一家商店(专营美术品、装订、文具),此外还保证他得到日内瓦政府的订货。制刷匠帮的副官成了福格特的《maid of all work》〔“打杂的女仆”〕、义务听差、密友、列保莱罗、心腹、采访员、造谣家、告密者,而尤其在脑满肠肥的杰克[注:在莎士比亚笔下,酒友们把约翰·福斯泰夫爵士叫做杰克。——编者注]堕落之后,又是他的暗探和波拿巴在工人中间的招募人。据瑞士一家报纸不久前报道,有人发现了第三种刺蝟,即兰刺蝟或莱茵刺蝟,它具有狗刺蝟和猪刺蝟的双重特性,是在阿尔夫河畔的巢穴中、洪堡-福格特的田庄上发现的。这种兰刺蝟同我们的拉尼克尔有没有关系呢[注:这是无法翻译的文字游戏:一方面,德文里《Ran-Igel》(“兰刺蝟”)这一个词同Ranickel(拉尼克尔)这一名字的语音近似:另一方面,德文里的《Schweinigel》这一个字有两重意义:“猪刺蝟”和“卑鄙的东西”。——编者注]?
Nota bene〔请注意〕:唯一同我有过联系的日内瓦的流亡者,是“新莱茵报”[353]前编辑部同仁、目前在利物浦经商的恩斯特·德朗克博士,他对制刷匠帮是采取否定态度的。
我对伊曼特和席利的下列信件,只想谈这么几句:伊曼特在革命爆发时离开大学,当志愿兵参加了什列斯维希—霍尔施坦战争。1849年,在席利和伊曼特领导下袭击了卜留姆军械库[354];他们带着从那里夺得的武器和自己的队伍到了普法尔茨,参加了维护帝国宪法的军队。1852年夏初,他们被逐出瑞士,来到了伦敦。
“1860年2月5日于丹第
亲爱的马克思:我不明白,福格特怎能把你同日内瓦的事件扯在一起。那里的流亡者都知道,在我们这些人当中,只有德朗克同你有联系。硫磺帮在我去以前就有了,我唯一记得与之有关的一个人是波克罕。
人们把日内瓦工人协会会员们叫做制刷匠帮。这个名称是阿布特取的。协会当时是维利希秘密同盟的苗圃,我是这个同盟的主席。在有许多流亡者参加的工人协会根据我的建议认为阿布特无耻,并宣布他不配同流亡者和工人们交往以后,他急忙发表了一篇诽谤书,攻击我和席利犯了极其荒唐可笑的罪行。在这以后,我们在另一个地方,而且在完全另一些人的参加下重新审查了这件事情。我们要求阿布特证实他对我们进行的攻击,他拒绝了。邓策尔没有要我或席利进行任何辩护,就提议宣布阿布特是个无耻的诽谤者。这个提议再次获得一致通过。参加这次流亡者会议的,几乎全是议员。很抱歉,我写的材料很不完全,但八年来我回忆这件肮脏事还是第一次。我不愿受罪去写这类事情,如果你居然能插手这类肮脏东西,那我将不胜惊奇。
再见!
你的 伊曼特”
“1860年5月10日于巴黎
亲爱的马克思:我从发表在‘现代评论’上的爱德华·西蒙的文章[355]中看到了诽谤您的谰言,深感愤怒。特别使我感到惊奇的是,我原认为既不愚蠢也不凶恶的福格特,道德上竟堕落到了像他在他的小册子里所暴露出来的那样深的地步。我不需要任何证明,就深信您是不会玩弄卑鄙龌龊的阴谋的;而且,尤其使我感到痛心的是,发表这些谰言,正好是在这样的时候:您正赐给学术界一部杰出的著作[356](它的使命是改造经济科学、使之建立在新的更坚实的基础上)的第一部分……亲爱的马克思,请别理会这类下贱勾当;一切严肃认真的、一切有良心的人都站在您一边,但他们期待于您的不是徒劳无益的论战,而完全是别的东西,——他们希望能够尽快地读到您的出色著作的续编。您的成就在有思想的人中间享有崇高威望;如果有关您的学说在俄国得到广泛传播的消息能使您感到愉快,那我现在愿意告诉您:今年年初,某教授[注:伊·康·巴布斯特。——编者注]在莫斯科举行了一系列关于政治经济学的公开讲演,第一次讲演就是介绍您最近发表的著作。给您寄上一份‘北方日报’,您可以看出您的名字在我的祖国受到多大重视。再见了,亲爱的马克思,珍惜您的健康,像往常一样地工作以开导世界,而不要去理会那些琐碎的蠢事和卑劣的行为。请相信一个忠实于您的人的友谊……”[注:萨宗诺夫的信是用法文写的,在手稿里马克思引用的是法文原文。——编者注]
《Vaut-il la peine que vous vous occupiez de toutes ces bavardises?》〔“您是否值得去理睬这类流言蜚语呢?”〕。
尽管有这类劝告,我为什么还要去插手——用伊曼特的有力的话来说,——福格特的这类肮脏东西呢?这一点,我在本著作的前言中已经简单地谈到了。现在我们还是回头来谈制刷匠帮。现在我把席利的信照抄在下面,包括同“肮脏事情”无关的东西。但是我删去了有关硫磺帮的部分,因为我们从波克罕的信中已经知道了。此外,我还要给往后的叙述留下几处地方,因为我必须把“我的令人喜欢的题目”搞得相当巧妙,所以我不想一下子就把全部秘密都道破。
“1860年2月8日于巴黎拉斐德路46号
亲爱的马克思:从你上月31日的来信中,我得到了有关你的直接消息,感到很愉快;我本来就打算proprio motu〔主动地〕把你所关心的有关日内瓦事件的必要情况写信告诉你的,现在我就更加乐于这样做了。当我们偶然谈到这一点时,我和所有在日内瓦的熟人的第一个想法都像你信中所写的那样,认为福格特把你同你毫不相识的人搅在一起了。因此,为了维护真理,我应当把有关制刷匠帮,硫磺帮等等的情况告诉你。这样一来,你就会明白你提出的两个问题:‘(1)制刷匠帮是些什么人,他们是干什么的?(2)硫磺帮是什么,由什么样的人组成,他们是干什么的?’提得正好。但是首先,我要责备你颠倒了前后次序,因为按照次序,硫磺帮应在前面。如果福格特想用魔鬼去吓唬德国的庸人,或者用燃烧的硫磺去烧灼他们的脑袋,同时借此‘寻开心’,那他确实可以找到比这些毫无恶意的、心情愉快的酒馆常客更好的魔鬼来充当这类角色。我们老一代的日内瓦流亡者毫无恶意地把这帮酒馆常客戏称为硫磺帮,而他们也非常善意地接受了这个绰号。这是缪斯的一帮快活的学生,他们在德国南部的各次起义和后来的维护帝国宪法的运动中应过examina〔考试〕并进行了exercitia practica〔实习〕,而在失败之后,便同他们的红色科学的主考人和教师一道在日内瓦聚集力量,准备新的战斗……不言而喻,根本没有到过日内瓦的人或在硫磺帮垮台以后才到日内瓦的人,是决不能把他们归入这个帮的。这个帮纯粹是当地的而且是转瞬即逝的一朵花(其实可以把这一升华物称做硫华),但是,大概由于它的‘喧声’报所散发的革命气息,对瑞士联邦的神经来说是过于强烈的一种气味吧,因此德律埃吹了一口气,这朵花就四处飞散了。很久以后,阿布特才到了日内瓦,又经过好几年,舍尔瓦尔也到了那里,他们‘各行其是’地散发着芳香,但决不是如福格特所说的那样,是在那早已雕零、早已枯萎和早被遗忘的花束中散发着芳香的。
硫磺帮的活动可归纳为这样一句话:在主的葡萄园里劳动。此外,他们还编辑自己的‘喧声’报,报上的题词是:‘留在土地上靠微红的东西过活’[注:这里套用了圣经上的说法:把《redlich》(诚实的)改成《rötlich》(微红的、微红的东西)。——编者注]。他们在自己的报纸上巧妙而幽默地嘲笑上帝和世人,揭露虚伪的预言家,鞭笞议员们(inde irae〔由此招怒〕[注:尤维纳利斯的第一首讽刺诗。——编者注]),同时,无论对自己或是对我们这些客人都不留情,并且以无可争辩的善意和公正,把一切的一切,朋友或敌人都加以漫画化。
他们同你毫无关系,也不曾穿过你的“鞋(会)”[357],这是用不着对你说的。但是我也不能对你隐瞒,这种鞋也不会合他们的心意。他们这帮革命的雇佣兵,暂时趿着战事沉寂的拖鞋,等待革命把他们重新激发起来,并把革命的厚底靴(坚决前进的千里靴)再发给他们。而谁要是敢于用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工人专政等等去打扰他们的siesta〔午休〕,那他准会大倒其霉。天啊!他们所干的那件工作,至多需要一个主持狂饮的人,而他们的经济课就是围着酒瓶和它的微红的东西团团转。有一次,一个常同他们一起的奥登林山的可敬的铁匠巴克菲施曾经说过:‘劳动权利当然是好事情,但让劳动义务见鬼去吧!’……
因此,还是让我们把那块被如此不恭地掀开了的硫磺帮的墓碑放回原处吧。说实在的,为了防止以后再有人玷辱硫磺帮的陵墓,应当有一位哈菲茲出来朗诵《Requiescat in pace》〔“愿它得到安息”〕。但是由于没有这样一个人来唱这样一支歌,于是‘他们全都闻过火药味’这句话将成为他们的pro viatico et epitaphio〔挽歌和墓志铭〕,而他们的那位亵渎神圣的历史编纂者却只不过嗅过硫磺味而已。
当制刷匠帮出现的时候,硫磺帮的成员已仅仅存在于传说中,存在于日内瓦市侩们的注册簿上和日内瓦美人儿的心上了。制刷匠和装订工藻伦海美尔、康姆、拉尼克尔等人同阿布特吵了架;因为伊曼特、我和其他人热烈支持他们,于是我们就引起了阿布特的仇视。为此,阿布特被邀参加一次全体会议,流亡者和工人协会作为cour des pairs〔贵族法院〕甚至作为haute cour de justice〔最高法院〕参加了这一会议。他出席了这一会议,在会上他不仅不坚持他对许多人的攻击,而且直截了当地声称攻击是他捏造的,对他的敌手们来说,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后他还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在阿布特勇敢地对这一套报复手法进行了辩护,并一再企图使高等法官们相信这套手法的实际作用之后,有人提出了控告他的证据;在这以后,会议断定他进行了恶意诽谤。并且揭露他犯了其他过错,因此判决把他开除。En revanche〔为了报复〕,他就把高等贵族——最初只是上述的手工业者,——取名为制刷匠帮。你知道,这是上述那个藻伦海美尔的职业和姓氏的一种成功的结合,因而你应当把藻伦海美尔尊崇为制刷匠帮的老祖宗,但是,你却无权把你自己算做这一族的成员或者归附这一族,不管它是行会或是贵族等级。因为你知道,他们当中从事‘组织革命’的那些人,并不是你的信徒,而是你的敌人。他们把维利希尊崇为天父,或者至少尊崇为罗马教皇,而把你看做是反基督者或罗马教皇的敌人,因此,曾经是你在日内瓦教区的唯一拥护者和legatus a latere〔特使〕的那个德朗克,除酒会(他在这种会上primus inter pares〔在同辈中数第一〕)而外,不能参加任何会议。但是,制刷匠帮和硫磺帮一样,纯粹是一种昙花似的东西,也被德律埃一口大气吹散了。
阿加西斯的这位学生竟陷入这类日内瓦流亡者的化石中,并且从中取得了出现于他的小册子已提供的那类博物学方面的臆造,这事对species Bürstenheimerana〔制刷匠帮种〕来说是格外奇怪的,因为在他的动物研究室里就有一个原始制刷匠帮成员拉尼克尔,正好是从那里搞来的反刍类中的乳齿象的极妙标本。显然,反刍得是不正常的,或者是上述那位学生对反刍的研究是错误的……
这就是你所要求的一切,et au delà〔甚至还超过了〕。现在我也想向你提出一点要求,就是我想知道你对扣除部分遗产pro patria〔以利于祖国〕,vulgo〔换言之〕,以利于国家,把它当做国家主要收入来源这样一个问题是怎样看的;不言而喻,这只是对大宗遗产而言的,并要废除由穷苦阶级负担的一切赋税……除了遗产税这个问题以外,我还在思考德国的两个法规:‘土地合并’和‘抵押保险’。我想把这两个法规介绍给法国人,他们对于这些法规简直一无所知,除少数人以外,他们只看到莱茵河对岸的浓雾和酸白菜。不久前,‘宗教、哲学、政治、科学和文化界’报倒是一个例外;它在抱怨地产过分分散时正确地指出:《I1 serait désirable qu’on appliquat immédiatement les remèdes énerglques,dont une partie de l’Allemagne s’est servie avec avantage∶le remaniement obligatoire des proprlétés partout où les 7/10 des propriétaires d’une commune réclament cette mesure.La nouvelle répartition facilitera le drainage,l’irrigation,la culture rationelle et la voirie des propriétés〔“最好是立刻采取在一部分德国土地上已行之有效的坚决措施,即在十分之七的土地占有者都要求重分土地的所有村社中,强制重分土地。重分土地将有助于排涝、灌溉、合理耕作以及田间道路的铺设”〕。‘世纪报’也谈到这个问题;这家报纸本来就有些目光短浅,在观察德国问题时更是如此,但是,由于它像第欧根尼炫耀自己的破烂外套那样炫耀它的沙文主义,因而格外饶舌;它竟把这道菜冒充爱国主义,每天加一加热以飨读者。这一家沙文主义的报纸在向它的bête noire〔骇人的怪物,令人憎恨的东西〕[注:直译是:“黑色的野兽”。——编者注]——‘宗教、哲学、政治、科学和文学界’报客气地说了一声早安之后,就叫了起来:《Propriétaires ruraux,suivez ce conseil!Empressez-vous de réclamer le remaniement obligatoire des propriétés;dépouillez les petits au profit des grands.O fortunatos nimium agricolas-trop heureux habitants des campagnes-sua si bona-s’ils connaissaient l’avantage à remanier obligatoirement la propriété!》〔“土地占有者,听从这个劝告吧!赶快要求强制重分土地;为了大所有者的利益抢光小所有者。啊,最幸运的乡下人,——要是他们知道强制重分土地的好处该多好!”〕[注:这句话里的拉丁文,是套用味吉尔的长诗“稼穑诗”第2册中的诗句的。——编者注]好像在按所有者的人头投票时,大所有者会战胜小所有者似的。
其他方面,我让事情照常进行,帝王的我给帝王,上帝的我给上帝,‘魔鬼的一份’也是如此。谨向你致老友的敬礼。
你的 席利”
至于他所制造的“硫磺帮或制刷匠帮”的生活和活动,那我们的这位小丑老兄并未为此花任何生产费用。我只举出唯一的一个例子:
这个圆满的人对他的惊讶的庸俗读者说:“硫磺帮的主要职业之一,是败坏住在祖国的人的名誉,使他们不得再反抗敲诈的企图,并拿出钱来〈这句话说得不坏:“他们不得再反抗敲诈的企图”〉,以便这个帮对败坏他们名誉的那些事实保密。这些人〈即福格特式的homunculis〔矮小而可怜的人〕〉向德国寄了不是一封信,而是几百封信,公开威胁要把他们参与革命的各种行动揭露出来,如果不把规定的款额限期交到指定地点的话。”(“主要著作”第139页)
为什么福格特连“一封”信都不公布呢?因为硫磺帮写了“几百封”。即令恐吓信贱得像乌莓子[注:这里套用了福斯泰夫的话(见莎士比亚“亨利四世”前篇第二幕第四场)。——编者注],福格特仍然会赌咒发誓地说:我们连一封信也不应当看见。如果明天叫他出席格留特利联盟[359]的公意法庭,要他对“几百封”“恐吓信”给以说明,那他会从腰里掏出酒瓶,但不是信件,会用手指打一个榧子,把舌头弹得一响,并且会因锡仑式的哈哈大笑而抖动肚子,同他的阿布特一起喊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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