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恩列斯

马恩全集第十二卷——普鲁士的摄政

字号+作者:卡·马克思和弗·恩格斯合著 来源:马克思主义文库 2022-08-25 17:48 评论(创建话题) 收藏成功收藏本文

卡·马克思 普鲁士的摄政 1858年10月13日于柏林   经过一场严重斗争以后,普鲁士的宫廷事变终于成为faitaccompli〔既成事实〕。普鲁士亲王从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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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鲁士的摄政LG6品论天涯网



1858年10月13日于柏林LG6品论天涯网

  经过一场严重斗争以后,普鲁士的宫廷事变终于成为faitaccompli〔既成事实〕。普鲁士亲王从国王的普普通通的代理人和代表一变而成为一国的摄政王。甚至从这出王朝戏的最后一幕中也可以看出,王后和宫廷奸党是多么不甘心让出自己的权位。他们的公开代表人物内务大臣冯·威斯特华伦先生,拒绝在国王将王权让给自己兄弟的法令上签字;他提出辞职,而由冯·弗洛特韦尔先生继任。另一方面,国王的让位并不是无条件的,而是像法令中所说的,“只是暂时的,到我本人重新有能力履行国王职责时为止”,而且保留“亲自处理与我本人有关的王室事务的权力”。前面一条使摄政王的权力具有临时性质,后面一条是让王后继续把持王室的钱财出入。这种有条件的让位表明宫廷奸党虽然被迫让出了这个重要阵地,但仍然立意不就此作罢。的确,谁都知道,上星期国王得了中风病以后,他的私人医生们已宣布,即使在最好的情况下,他们也无法保证他哪怕再多活一年了。他们的这一宣布,对于冯·曼托伊费尔先生下决心倒向另一边和打起普鲁士亲王的旗号是起了很大作用的。曼托伊费尔有一点粗浅的近代历史知识,他懂得马扎里尼的权势比路易十三的寿命长。他知道,派西沃虽然由于充当了名为“国王之友”的宫廷奸党的盲目工具,并且按照王后和约克公爵的指示办事,而大大得罪了王太子,然而,任凭辉格党的钻营家们怎样巧施诡计,屡发不祥之兆,他还是讨得了摄政王(后来的乔治四世)的欢心,保住了他的官职。正是由于曼托伊费尔的这种倒戈行为,才迫使宫廷奸党以及在幕后支持它的容克们退却。如果不是这样,普鲁士亲王就只能选择一条出路:或者仅仅满足于挂起一块王权招牌,或者呼吁人民群众予以干涉,后者无论同霍亨索伦王朝的传统或他自己的原则都是不相容的。曼托伊费尔的见风转舵使他摆脱了这个左右为难的烦恼处境。他对这个变节分子是否感恩,有待来日证明。不过,曼托伊费尔这个名字是同三月革命的失败密切联系着的,他是普鲁士coupd’état〔政变〕的主要策划人,因而他的内阁看来也是对人民群众的“篡夺行为”的活生生的持续抗议;单单这一点事实,就很可能使亲王不跟这位《MannderrettendenTat》〔“救命恩人”〕毅然决然地决裂,尽管亲王同他有个人嫌隙。
  亲王和国王之间的对照带有霍亨索伦王朝的家传特征。在一个多多少少有些骄奢淫逸、多多少少迷恋于拜占庭式的神学观念、多多少少卖弄中世纪的浪漫主义的小丑式的人物之后,跟着来的总是一个集军曹、官僚、教师于一身的板面孔的人物。弗里德里希一世和他的儿子弗里德里希-威廉一世,弗里德里希-威廉二世和弗里德里希-威廉三世之间的对照是这样,弗里德里希-威廉四世的无伤大雅的奇怪行径和现任摄政王的冷静平庸之间的对照也是这样。
  现在有许多人认为——而且英国报刊也在大事传播这种看法——这位摄政王的上台会立刻在普鲁士的外交政策上引起变革,使普鲁士摆脱俄国的控制而更向英国靠拢。很可能摄政王本人也抱有这种想法。他当然从来也没有忘记,尼古拉曾在华沙会议上对身为普鲁士全权代表和王室近亲的勃兰登堡伯爵横加侮辱,以致逼得伯爵自杀。与此同时,尼古拉曾强迫——而且是非常无礼地强迫——普鲁士屈从奥地利的要求,同意让奥地利军队开往汉堡和什列斯维希—霍尔施坦,并且乖乖地在整个欧洲面前蒙羞受辱,这就使他对上述的人身侮辱更是痛定思痛。不久,当英国公布了英国驻彼得堡大使的秘密函件时,这位绝非宽宏大量的亲王再一次为那位已故皇帝的有意的轻蔑态度所震惊:这位皇帝在估计一旦瓜分土耳其帝国,欧洲各大国可能采取什么态度时,对普鲁士竟不屑一提。如众所周知,在布拉格举行的一次会见中,普鲁士亲王在起初采取了一些气势汹汹的步骤以后,对他这位莫斯科姻兄的专横傲慢报之以执拗的沉默。在对俄战争期间,宫廷奸党怀疑亲王倒向西方联盟国家,因而对他的私人活动进行周密的sur veill ance〔监视〕和刺探,这是偶然在波茨坦的一件轰动一时的诉讼案中揭露出来的。而亲王则查明了,宫廷奸党的头子们和国王的宠臣冯·格尔拉赫将军、枢密官尼布尔(一位大历史学家的儿子)是彼得堡政府的直接代理人,他们经常向彼得堡政府详细报告内阁中发生的一切情况,并从它那里接受任务,其中甚至有像王国各地corpsd’armée〔军团〕的部署情况这种问题。随着尼古拉皇帝的逝世,私人冤仇的起因消失了。再说,看不出亚历山大二世会像尼古拉那样在他舅父心中引起畏惧的情绪(尼古拉在与弗里德里希-威廉三世的长女结婚以后是很懂得怎样使霍亨索伦王朝产生这种畏惧情绪的)。也很可能同英国新建立的亲戚关系会对摄政王的外交政策的倾向有一些影响。但是实际上,外交政策不决定于亲王个人的好恶,而是决定于他的国家的地位。如果普鲁士不过是德意志国家之一,那问题的解决倒很简单;可是,普鲁士不仅仅是奥地利(而奥地利又与俄国为敌)的竞争者,而且普鲁士王国的大政方针是依靠俄国的援助来霸占全德。正是由于弗里德里希-威廉一世同俄国结成联盟,普鲁士才得以从瑞典夺走波美拉尼亚。另一方面,也正是由于同叶卡特林娜缔结联盟,弗里德里希大帝才能够把奥地利的西里西亚据为己有,才能够得到波兰自古就有的领土;弗里德里希-威廉二世和弗里德里希-威廉三世如法炮制,收到了同样的效果。正是在亚历山大一世的庇护下,普鲁士才得到了莱茵河流域各省,同时得以用损害萨克森的手段实行扩张。而一旦法国人进犯,普鲁士所必须依靠的又是俄国。所以,普鲁士国家的地位到底能不能使它的统治者摆脱俄国的控制,公众在这个问题以及国内政策问题上的期望是否不致于落空,是很值得怀疑的。


卡·马克思写于1858年10月13日
载于1858年10月27日“纽约每日论坛报”第5465号
原文是英文
俄文译自“纽约每日论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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