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恩列斯

马恩全集第十一卷——对英国兵士的惩罚办法

字号+作者:卡·马克思和弗·恩格斯合著 来源:马克思主义文库 2022-08-25 17:44 评论(创建话题) 收藏成功收藏本文

卡·马克思和弗·恩格斯 对英国兵士的惩罚办法   伦敦8月28日。在不列颠军队中,有一种能充分说明不列颠兵士是从哪些社会阶层招募来的制度。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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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敦8月28日。在不列颠军队中,有一种能充分说明不列颠兵士是从哪些社会阶层招募来的制度。我们说的是用鞭笞来惩罚兵士。不论是法国军队、普鲁士军队或其他规模较小的军队都不再采用体罚。甚至在大部分新兵为半野蛮人的奥地利,也有废除体罚的明显愿望,例如,驱使受罚者穿过棒列的那种体罚,不久前已经从奥地利军队的条例中取消了。相反地,在英国《cat-o’-nine-tails》(“九尾皮鞭”)——类似俄国皮鞭的一种刑具——仍旧继续采用。每当议会里提出军事立法改革问题时,所有老将军总是热烈赞成采用《cat》〔“皮鞭”〕,老头子威灵顿特别显得热心。在他们眼里,没有受过鞭笞的兵士是某种怪物。他们认为,勇敢的精神、高度的纪律性和不可战胜的气概这些素质,只有背上带有伤疤,至少挨过50鞭的兵士(像过去侍从武士在他们的盾牌上刻有徽章一样)才会具备。
  唯一的改革是把鞭打的数目限制在50下以内。这种改革的效果可以从下面的事实中看出:大约一星期以前,在阿尔德肖特,有一个兵士挨了30下皮鞭后就很快死去了。在这次事故中所采用的是惯常的办法——先把《cat-o’-nine-tails》放在尿里浸湿。在用刑时尿随着皮鞭落到赤裸的血迹斑斑的躯体上,这种刑罚是使受折磨的人精神失常的最好办法。“九尾皮鞭”不仅是一种刑具,它还给人留下永不可磨灭的伤痕——给人终身打上了烙印。甚至在不列颠军队里,这种烙印也等于是一种终身的耻辱。受过鞭笞的兵士在自己的伙伴眼里是可耻的。同时,根据不列颠军队的条例,对在前线的兵士的一切惩罚几乎都是鞭笞;因此,同是这种惩罚,在它的维护者看来是在决定性时刻维护纪律的唯一手段,而实际上它却是破坏纪律、涣散士气和挫伤兵士point d’honneur〔荣誉感〕的最好手段。这就说明了两件奇特的事实:第一、在塞瓦斯托波尔城郊有大批英国逃兵。冬季,当不列颠兵士为了在战壕内担任警戒而不得不作出超人的努力时,谁要是不能连续在两个至两个半昼夜内不睡觉,就要受到鞭笞。试想一想吧!受鞭笞的是那些在塞瓦斯托波尔城郊的战壕里和在因克尔芒会战中英勇奋战的英雄!但是纪律条例的条文未留有选择的余地。军队中最好的兵士因疲劳而受到鞭笞,他们蒙受侮辱后就逃到俄军方面去了。除这些事实外,大概想不出其他比鞭笞制度更为严酷的判决了。在以往的战争中还没有发生过某个国家的兵士大批地逃到俄国人那里去的情况。因为他们知道,那里对待他们会比在自己军队里更坏。第一次出现这种大批逃兵现象的荣誉属于不列颠军队。英国人自己证明,正是《cat-o’-nine-tails》〔“九尾皮鞭”〕给俄国军队提供了逃兵。
  另一个情况是:英国每当试图成立外籍军团时就会遇到一些困难。早在反雅各宾战争时期,虽然官方一直认为不列颠军队的条例在外籍军团中也有效,但是实际上在这些部队中体罚已经废除了。在十九世纪初,有些英国将军(包括罗伯特·威尔逊爵士在内)受到异教邪说的熏染,曾发表过攻击兵士体罚制度的文章。弗兰西斯·伯德特爵士十多年来一直在议会中大声疾呼,反对《cat-o’-nine-tails》,并骂英吉利民族是《a flogged nation》(一个挨打的民族)。他在下院得到福克斯顿勋爵和著名的柯克伦勋爵(现在的海军上将丹多纳耳德伯爵)的大力支持。科贝特曾经在报刊上猛烈抨击过《cat》〔“皮鞭”〕,为此他被监禁了二年。在反拿破仑战争的最后几年,有一个时候人民和军队的愤懑情绪高涨到了极点,甚至约克公爵(这位公爵虚伪地崇拜机械练兵,他曾经从法国人那里逃出来,并且同克拉克夫人有暧昧关系,这三件事同样使他出名)也不得不在短时期内发布一道命令通知全体军官说,在他们的部队中多次发生的鞭笞事件,将成为他们升级的障碍。
  然而,为什么半世纪以来《cat-o’-nine-tails》仍然顺利地经受住了所有这些猛烈的攻击呢?原因很简单。“九尾皮鞭”是这样一种工具,利用它,可以保持不列颠军队的贵族性质,依靠它,从准尉一级开始的所有指挥官职位可以通过封建特权的形式固定由贵族和绅士的年幼子弟来担任。废除《cat-o’-nine-tails》就会消灭目前把兵士和军官分隔开来并把军队分成两个像是不同种族的那种重大差别。同时,由此还会给那些比军队迄今所招募的兵士占有较高地位的居民阶层开辟入伍的途径。不列颠军队里的旧制度必须废除。军队必须彻底革命化。“九尾皮鞭”——这是保护贵族阶级宝物的塞卜洛士。


卡·马克思和弗·恩格斯写于1855年8月28日
载于1855年8月31日“新奥得报”第405号
原文是德文
俄文译自“新奥得报”
俄译文第一次发表于“马克思恩格斯1854—1855年论文书信集”(1924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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