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恩全集第十一卷——纳皮尔的信

　　“从我自己写的信中，以及从海军上将邓达斯的报告中都可以看出，如果完全按照我的计划行事，斯维阿波尔格就已经被击毁了。现在很清楚，联军共有炮艇和臼炮艇43艘，而且很多臼炮艇不能使用，可是这种臼炮艇至少应有100艘。詹姆斯·格莱安爵士在给我的一封信中〈1854年〉估计臼炮艇的需要量是200艘。如果确有这样多数量的臼炮艇，那末，就可以像在战壕里那样轮换人，继续进行炮击。臼炮就来得及冷却，而炮击也能连续不停，一直到彻底摧毁并给战列舰打出一条通路时为止，战列舰通过了这条路，就能完成任务。但是，海军部显然没有考虑到臼炮艇是不能无限期地停留在一个地方的，虽然关于塞瓦斯托波尔的报告看来应使它学到一些东西。因此，好像是经过周密考虑的军事行动，只取得了局部的胜利。海军上将邓达斯在自己的报告中也承认，俄国的海防工事几乎没有遭受破坏。如果海军上将邓达斯有更多的器材，他就可以在天气好的时候，继续进行炮击，分舰队就可以不回纳尔根，而在斯维阿波尔格抛锚。
　　在战争的第一年是由于器材不足，这一切还是可以原谅海军部的，但在第二年，就无论如何不能原谅了。海军部不去建造炮艇和臼炮艇，而建造了勉强可以浮在水面的金属浮动炮台，这些浮动炮台即使能够浮动，但仍然是无济于事的：它们离斯维阿波尔格400码时，就一定要被击毁，而在400码以外，它们就起不了任何破坏作用。
　　第一次利用金属的实验，国家花了整整100万英镑，这100万英镑到哪里去了呢？第二次实验也花了不下50万，但是金属浮动炮台仍然没有离开我国的港湾，而且往后也未必会离开。这是无能的人领导的结果。大臣们已经不得不改组军事部门。他们什么时候才考虑海军部的改革呢？在他们没有做到这一点以前，人民的钱将白白地被浪费掉。看来，海军部没有想到炮击的后果，虽然我在一年多以前就预先告诉过它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他们读一下历史，就会知道马提尼克是依靠臼炮艇拿下来的；而且，那里全部守军的穹窖，也和斯维阿波尔格的一样少。按照海军上将邓达斯的说法，他的计划没有规定要用战列舰向防御工事发起总攻，所以他采取的军事行动的有限任务是：利用臼炮尽可能地击毁要塞和军火库。
　　如果海军上将邓达斯拥有足够的器材，他就会在自己的计划中规定进攻防御工事并把自己的全部舰队集中起来，以便舰队准备好来利用炮艇和臼炮艇所造成的慌乱局面。熊熊大火就已经使守军不能使用武器了，而且舰队在靠近斯维阿波尔格后，就能彻底摧毁要塞工事和小岛屿等等；否则，就只能破坏木建筑物和军火库，而基本任务又要拖到明年去完成。”

　　“詹姆斯·格莱安爵士是在9月间把不列颠军队派往塞瓦斯托波尔去的那些大臣中间的一个，这支军队没有运输工具，没有粮食、帐篷、衣服和军医院，因此就要在那里忍受冬季的严寒和死亡。正是这位大臣催促我在10月底开始英国舰队的行动，而这可能使英国舰队复没于斯维阿波尔格的岩礁之下。他收罗到了两个海军军官，他们恬不知耻地在格莱安给我的那封侮辱信上签了字。这两个人现在还在海军部。这就是我国指挥舰队的方法。两个夏天，我们在波罗的海采取的军事行动，对海军部来说是一个教训。海军部有我拟定的进攻喀琅施塔得的计划，大概也有海军上将邓达斯的计划。因此，明年夏天詹姆斯·格莱安爵士和他的两位助手大概会亲自前去实现这些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