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出多瑙河各公国。——西班牙事件。——丹麦新宪法。——宪章派
1854年8月8日星期二于伦敦
7月28日,哥尔查科夫公爵率领自己的主力军穿过了离克鲁格廉尼大约6英里的施拉瓦村,以便在29日继续向福克夏尼推进。索伊蒙诺夫将军指挥的前卫是由第十步兵师的8个营、托姆斯克和科累万的几个猎兵团和大公-皇太子的一个骠骑兵团组成的。这支前卫于8月1日在乌列什提和乌尔济琴渡过了雅洛米察河,这两个地方都已经架了桥。估计8月中可以到达福克夏尼。
土耳其军队分三路纵队前进。中央一路于7月29日到达克鲁格廉尼;30日,在离布加勒斯特2英里的格利纳附近发现了土军前卫的侦察兵,按照预定计划,8月1日以前,奥美尔-帕沙的大本营应当设在格利纳。右翼沿阿尔哲什河往沃耳特尼察到布加勒斯特的方向运动。左翼于28日到达莫契纳附近,它应当沿斯拉廷纳到布加勒斯特的道路前进。
“军报”说:“看来俄军的撤退与其说具有政治性质,不如说具有战略性质。这样一来,俄国将军就赢得了时机,能够把自己的军队集中在良好的阵地上,在多布鲁甲吃了亏和在多瑙河左岸吃了土军的苦头以后,他们在这里能够得到休整。他既能靠近自己的给养基地,又能继续占领去年占领的很大一部分土地。而且,他还占领着甚至对优势兵力说来都具有威胁性的阵地。”
7月26日,布德贝尔格男爵发表了如下的告瓦拉几亚居民书: “全俄国皇帝,波兰王,莫尔达维亚和瓦拉几亚公国的保护者和一切信奉正教的人的保护者陛下,已经决定暂时把帝国军队从对健康不利的多瑙河地区撤回,使他们驻扎在对健康有利的高地。敌人目光短浅地认为,我们撤退是由于害怕他们,因此企图攻击我们撤退的军队。但是,最高统帅哥尔查科夫公爵刚刚发出反击的命令,他们就可耻地逃跑了,丢下了武器和弹药,这些武器和弹药都被我们英勇的兵士缴获了。随着比较有利的季节的到来,我们将提着武器回到你们这里来,以便永远把你们从土耳其生番手中解放出来。为了使敌人不至认为我们是在他们面前逃跑,我们将采取预防措施,不慌不忙地完成撤退。”
有趣的是,1853年,同样是在7月,俄国人根本不认为这个季节对占领瓦拉几亚是不利的。 德国报纸上发表的一封加拉兹来信说:“保加利亚家庭从多布鲁甲继续不断地向外迁移。大约有1000个家庭和15万头牲畜在烈尼附近渡过了河。”
俄国人号召居民实行的这种“自愿迁移”,似乎是为了使居民不受土耳其人的报复,按性质来看,这种迁移非常像奥地利的“自愿”公债。“纪事晨报”驻维也纳记者报道说,这些家庭 “知道了他们被派往莫尔达维亚修筑堡垒以后,都想回家;但是哥萨克用武力强迫他们到福克夏尼去,现在他们正在那里挖战壕”。
马德里的街垒还没有按照埃斯帕特罗的要求清除掉,反革命就已经开始活动了。反革命采取的第一个步骤,就是使克里斯亭娜女王、萨尔托里乌斯和他们的同谋不受惩罚。接着成立了由温和派的奥当奈尔担任陆军大臣的内阁,同时全部军队都交给纳尔瓦艾斯的这位老友掌握。在内阁名单上有帕切科、路汉、唐·弗朗西斯科·桑塔-克鲁斯这样一些名字,他们都是纳尔瓦艾斯的人所共知的拥护者,此外,帕切科还是臭名昭彰的1847年内阁[211]的成员。另一个是萨拉萨尔,他所以被任命仅仅因为他是埃斯帕特罗童年的朋友。为了奖励在街垒和广场上对人民的血腥屠杀,授予拥护埃斯帕特罗的将军们和奥当奈尔的朋友温和派无数的勋章。为了给彻底制服报纸打好基础,恢复了1837年的出版法。据说,埃斯帕特罗不召开制宪议会,只打算根据1837年宪法(据一些人说,甚至是根据纳尔瓦艾斯修改过的宪法)召开议院会议。为了充分保证这些措施和其他应该实行的措施获得成功,在马德里附近集中了大批军队。在所有这些情况中,反动势力进攻的突然性特别值得注意。街垒司令官们最初到埃斯帕特罗那里去就内阁选举问题向他提了几点意见。埃斯帕特罗喋喋不休地解释他从各个方面遇到的困难,企图为他提出的任命进行辩护。但是,人民的代表显然很不满意他的解释。与此同时,传来了在瓦伦西亚、卡塔卢尼亚和安达鲁西亚发生了共和派骚动的“令人非常不安的”消息。从埃斯帕特罗的批准各省洪达继续行使职权的命令中可以看出他的惊慌失措。他也不敢解散马德里的洪达,虽然内阁已经组成,并且已经就职。
根据小拿破仑的要求,沙尔腊斯上校被赶出比利时。“比利时独立报”驻巴黎记者报道了炮弹国王[注:即斐迪南二世。——编者注]王位的追求者缪拉特亲王(他认为这个王位是缪拉特家族的法定遗产)所写的并由他发表的一篇抨击文。这篇文章被译成了意大利文。
丹麦内阁仍然坚决拒绝向西方强国提供能使它们的军队在波罗的海过冬的港口和登陆地点。但是,这并不是丹麦政府对那些起来反对丹麦的保护者——俄国皇帝——的西方强国表示轻视的唯一方法。丹麦政府面对着西方强国的海陆军,毫不动摇地实行了它策划已久的完全是为了俄国利益的coup d’état〔政变〕。7月26日,在哥本哈根公布了一个政府文件,标题是:“丹麦君主国一般事务方面的宪法”。奇怪的是,英国报纸几乎完全没有理睬这个措施。因此,我现在把这个丹麦新宪法的最重要条款列举出来:
第一条 丹麦君主国的王位继承制度由1853年7月31日的法律规定。
第五条 凡没有明确指出属于某一部门的事务,均属君主国的一般事务。
第六条 君主国的总支出超过收入时,按下列比例补偿:丹麦担负60%,什列斯维希担负17%,霍尔施坦担负23%。
第七条 君主国的一般事务由议会管理。
第八条 现届议会完全由国王任命的议员组成。将来的议会议员应当部分地由选举产生。
第十条 那时议会将由50名议员组成;其中20名由国王任命,30名按下列比例选举:18名由丹麦各界代表会议选出,5名由什列斯维希各州选出,6名由霍尔施坦各州选出,1名由劳恩堡贵族选出。
第十一条 1849年7月5日颁布的丹麦王国的根本法只涉及该王国的内部事务。
第十五条 议会议员的年薪为500塔勒。
第十六条 议会每两年至少召开一次,会期由国王的命令规定。
第十七条 议会会议在哥本哈根举行,但是国王可以改变会址。
第十八条 议会的工作由国王任命的主席主持。辩论可以使用德语或丹麦语;决议必须用丹麦文书写。
第十九条 议会会议是秘密的。
第二十一条 未经议会同意,不得征收、改变或废除全君主国的任何共同捐税,也不得举借任何国债。
第二十二条 除了联合君主国的财政以外,议会对一切班务只有发言权。
同一天颁布的法令规定在1854年9月1日召开议会,而在另一个法令中公布了国王任命的议员,被任命的都是宫廷的达官显贵和达涅勃勋章获得者。
通过这种新的coup d’état〔政变〕达到了以下几个主要目的:废除丹麦的根本法和代议机关,建立了一个便于宫廷和政府得到,它们需要的任何数目款项的机构。
厄内斯特·琼斯重新到各工业区去作宣传旅行,以便把它们吸引到宪章运动中来。在他到过的哈里法克所、贝凱普和其他地区,通过了如下的递交议会的请愿书:
“在1854年7月30日(星期日)举行的群众大会上,贝凱普的居民谨向在议会开会的大不列颠和爱尔兰的极可尊敬的下院议员呈递请愿书如下:
你们的请愿者长时期观察了现在女王政府各个大臣在对内和对外政策方面的活动,并且根据毫无偏依的观察深信,在这两方面大臣们都根本不值得国家的信任。
你们的请愿者深信,只要这些人管理国家事务,就既不可能改进内部的管理,也不能够对外显其威力。
所以,你们的请愿者请求你们极可尊敬的议院奏请女王,请女王陛下赐予解除她现在的顾问们的职务,并且邀请那些更符合时代进步精神更符合我们时代要求的人来辅佐她。
你们的请愿者将坚持自己在请愿书中提出的各点。”
星期天,在贝凱普的迪尔普利-摩尔举行了群众大会,鼓动家[注:即厄内斯特·琼斯。——编者注]在会上发表了他生平所发表的一篇最出色的演说,其中有几段值得贵报予以转载:你们的请愿者长时期观察了现在女王政府各个大臣在对内和对外政策方面的活动,并且根据毫无偏依的观察深信,在这两方面大臣们都根本不值得国家的信任。
你们的请愿者深信,只要这些人管理国家事务,就既不可能改进内部的管理,也不能够对外显其威力。
所以,你们的请愿者请求你们极可尊敬的议院奏请女王,请女王陛下赐予解除她现在的顾问们的职务,并且邀请那些更符合时代进步精神更符合我们时代要求的人来辅佐她。
你们的请愿者将坚持自己在请愿书中提出的各点。”
“行动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我们现在进入了宪章运动自衰退以来不会有过的复兴时期。我们争得宪章的时刻终于临近了……
你们进行过反对降低工资的斗争,但是徒劳无益;饥饿迫使你们举行起义。如果饥饿教会你们去战争,那末贫困就给你们以启发,每经过一次失败,你们的觉悟就提高一步,你们的经验就丰富一些。你们曾经采用的首要方法是组织联合会和举行罢工。你们以为这些方法会使你们获得解放,但是你们忘记了,既然劳动资料不属于你们所有,你们就经不起资本家的竞争,你们在忍饥挨饿,他们的钱袋可以万无一失地放着,等着瞧谁坚持得最久。以后你们曾经希望不完全工作日,而且有人对你们说,如果每个工人少工作两小时,就可以为失业者找到两个小时的工作。但是,你们忘记了,当你们争取到把工作时间缩短百分之一,垄断资本家采用机器装备的程度就增加了百分之一百。
以后,你们求助于合作社。你们了解到一个伟大的真理,劳动的解放应当依靠合作社,但是你们忽略了保证这种解放的手段。谁要进行生产,谁就需要市场;如果你们有什么东西要卖出去,你们就需要一个想买这个东西的人,——但是你们忘记了,你们没有这么‘一个人’。合作社开始生产了,但是市场在哪里呢?你们究竟在哪里找到市场呢?怎样才能使贫者变成富者,使他们能够成为合作社生产的产品的购买者呢?依靠英国本土上的锎矿,在地面上、在田野滚滚的麦浪中,你可以看到锎矿含的金子。瞧瞧你们脚下吧!在这里,在你们所坐的绿草如茵的斜坡上;在这里,在你们所站的宽广的田野上,——在这些地方隐藏着自由,在这些地方隐藏着合作社,在这些地方隐藏着高额工资,在这些地方隐藏着繁荣与和平!我们英国现在有1500万英亩公有土地,有2700万英亩牧场。根据希腊神话,当海格立斯同大地的儿子巨人安泰斗争时,海格立斯好几次把他摔在地上,安泰每次都倒在母亲怀里,从母亲身上汲取新的力量,因而跳起来比以前更加有劲。海格立斯窥破了这一点,就把他举到空中,结果便战胜了他。
劳动-巨人也正是这样,按照垄断组织-海格立斯的意志,他同产生了他的大地分离开来,他被竞争的魔爪紧紧掐住,变得软弱无力,无依无靠,像穆罕默德的坟墓一样吊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只是更接近后者!
究竟怎样才可以接近大地呢?有人对你们说,为了这个目的根本不需要政权。是谁这样说的呢?莫非是争取把工作日缩短10%的运动的领袖说的,或者是这样一些运动的领袖例如争取10小时工作日运动的领袖、争取不完全工作日运动的领袖、争取限制机器工作时间的运动的领袖、争取建立管丧葬的慈善机关的运动的领袖、争取政教分离的运动的领袖、争取实行国民教育的运动的领袖、争取地方自治的运动的领袖,或者是什么其他运动的领袖说的?‘运动’多么纷繁,而我们仍然原地不动。不需要政权!可是,为什么这些人又那样喜欢围绕着政治的幻想国跳舞,为什么他们把哀求的代表团派到政客帕麦斯顿那里去并向政治性的议会呈递请愿书呢?为什么要向政治王位卑躬屈膝呢?既然是这样,那我们效法他们的榜样,也正应当争取这种政权!只有这些人才劝你们为你们的敌人争取政权。可是我要对你们说:争取自己的政权。我告诉你们一个伟大的真理:
宪章是使你们摆脱一切贫困的手段。
是谁反对你们呢?首先是联合内阁。联合内阁是什么呢?是那些一个也不能独立自主的派别的领袖。这十来个人极其软弱无力,根本不能自立,——因此,他们互相依存,他们加在一起也抵不上一个真正的人。所谓的联合不过如此而已。还有谁反对你们呢?反对派托利党。它也许会赶走内阁,可是不敢这样做,因为它知道,它自己也将被赶走,以后便会出现这样一个大洪流,在这个洪流的冲击下,连挪亚[注:圣经中的神名,据说神降洪水于大地,要灭绝万物,挪亚带着他的妻子、儿子以及被他救出的活物乘坐方舟飘浮,人类和生物得以流传下来。——译者注]本人也不能挽救统治阶级。还有谁呢?土地贵族,他们把四分之三的领地按照大约三分之二的价格抵押出去,——这是能够镇压人民的多么强大的力量啊!38000名破了产的大地主和30万在高额地租、大地主的狩猎法和暴政的压迫下呻吟的农场主。还有谁呢?还有由于自己卑鄙地热衷于竞争而濒于破产的厂主,——他们很快就不能维持自己的工厂了。这是立意要从你们脚下把自由的柱脚打碎的不折不扣的势力!剩下的是什么人呢?工人和小店主。曾经不止一次地企图用什么妥协的办法把他们联合起来。我本人过去始终反对这种联合,因为在选举权范围内的妥协只能加强金钱利益的代表们和改善阶级立法。但是,现在实行这种联合的时候终于来到了,现在既不需要妥协,也不需要叛卖。小店主很快就会成为民主派。据说,通往工人头脑的道路必须经过他的胃。就算是这样吧!可是,通过小店主的心的道路却需要经过他的口袋。他每失掉一先令,就获得一种新的思想。破产向小店主揭示出真理……我们敌人的道义力量就这样被消灭,而我们则增加了新的同盟者。我们敌人的肉体力量也在消失。沙皇曾对这一点表示关怀!在爱尔兰还剩下不到1000名英国兵士!在英国本土上已经没有正规军队了,可是还有民军!据伦敦‘泰晤士报’报道,民军中开小差现象之多弄得‘号叫’已经无济于事,于是把专门的通告分发到甚至逃兵曾呆过一星期的每一个小教区,每一个小市镇,企图用暴力和恫吓迫使他们归队。可以祝贺政府拥有这样一支新的军队。总而言之,战场是干净的,——对人民有利的时机到来了。决不能由此得出结论说,我指的是暴力。不是,绝对不是!我们指的是广泛的、和平的道义运动。但是,从我们指的是道义力量这一点绝不能得出结论说,我们的敌人也指的是这种力量。
英国已经开始在考虑和倾听了。在这以前,它听到的是波兰的战鼓声和维也纳的马蹄声。在这以前,它听到的是米兰的叫喊声和巴黎的欢呼声!但是,在目前的暂时的沉寂中,英国开始听到它自己的骄傲的心脏的跳动,——并且高呼:‘我也要完成一桩事业,——我也应当粉碎敌人和夺取战场。’”[212]
大会主席曾指出有监视人和其他警官到会,希望在这些政府仆从的报告中对会上的讲话不要进行任何歪曲。关于这个警告厄内斯特·琼斯说道:你们进行过反对降低工资的斗争,但是徒劳无益;饥饿迫使你们举行起义。如果饥饿教会你们去战争,那末贫困就给你们以启发,每经过一次失败,你们的觉悟就提高一步,你们的经验就丰富一些。你们曾经采用的首要方法是组织联合会和举行罢工。你们以为这些方法会使你们获得解放,但是你们忘记了,既然劳动资料不属于你们所有,你们就经不起资本家的竞争,你们在忍饥挨饿,他们的钱袋可以万无一失地放着,等着瞧谁坚持得最久。以后你们曾经希望不完全工作日,而且有人对你们说,如果每个工人少工作两小时,就可以为失业者找到两个小时的工作。但是,你们忘记了,当你们争取到把工作时间缩短百分之一,垄断资本家采用机器装备的程度就增加了百分之一百。
以后,你们求助于合作社。你们了解到一个伟大的真理,劳动的解放应当依靠合作社,但是你们忽略了保证这种解放的手段。谁要进行生产,谁就需要市场;如果你们有什么东西要卖出去,你们就需要一个想买这个东西的人,——但是你们忘记了,你们没有这么‘一个人’。合作社开始生产了,但是市场在哪里呢?你们究竟在哪里找到市场呢?怎样才能使贫者变成富者,使他们能够成为合作社生产的产品的购买者呢?依靠英国本土上的锎矿,在地面上、在田野滚滚的麦浪中,你可以看到锎矿含的金子。瞧瞧你们脚下吧!在这里,在你们所坐的绿草如茵的斜坡上;在这里,在你们所站的宽广的田野上,——在这些地方隐藏着自由,在这些地方隐藏着合作社,在这些地方隐藏着高额工资,在这些地方隐藏着繁荣与和平!我们英国现在有1500万英亩公有土地,有2700万英亩牧场。根据希腊神话,当海格立斯同大地的儿子巨人安泰斗争时,海格立斯好几次把他摔在地上,安泰每次都倒在母亲怀里,从母亲身上汲取新的力量,因而跳起来比以前更加有劲。海格立斯窥破了这一点,就把他举到空中,结果便战胜了他。
劳动-巨人也正是这样,按照垄断组织-海格立斯的意志,他同产生了他的大地分离开来,他被竞争的魔爪紧紧掐住,变得软弱无力,无依无靠,像穆罕默德的坟墓一样吊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只是更接近后者!
究竟怎样才可以接近大地呢?有人对你们说,为了这个目的根本不需要政权。是谁这样说的呢?莫非是争取把工作日缩短10%的运动的领袖说的,或者是这样一些运动的领袖例如争取10小时工作日运动的领袖、争取不完全工作日运动的领袖、争取限制机器工作时间的运动的领袖、争取建立管丧葬的慈善机关的运动的领袖、争取政教分离的运动的领袖、争取实行国民教育的运动的领袖、争取地方自治的运动的领袖,或者是什么其他运动的领袖说的?‘运动’多么纷繁,而我们仍然原地不动。不需要政权!可是,为什么这些人又那样喜欢围绕着政治的幻想国跳舞,为什么他们把哀求的代表团派到政客帕麦斯顿那里去并向政治性的议会呈递请愿书呢?为什么要向政治王位卑躬屈膝呢?既然是这样,那我们效法他们的榜样,也正应当争取这种政权!只有这些人才劝你们为你们的敌人争取政权。可是我要对你们说:争取自己的政权。我告诉你们一个伟大的真理:
宪章是使你们摆脱一切贫困的手段。
是谁反对你们呢?首先是联合内阁。联合内阁是什么呢?是那些一个也不能独立自主的派别的领袖。这十来个人极其软弱无力,根本不能自立,——因此,他们互相依存,他们加在一起也抵不上一个真正的人。所谓的联合不过如此而已。还有谁反对你们呢?反对派托利党。它也许会赶走内阁,可是不敢这样做,因为它知道,它自己也将被赶走,以后便会出现这样一个大洪流,在这个洪流的冲击下,连挪亚[注:圣经中的神名,据说神降洪水于大地,要灭绝万物,挪亚带着他的妻子、儿子以及被他救出的活物乘坐方舟飘浮,人类和生物得以流传下来。——译者注]本人也不能挽救统治阶级。还有谁呢?土地贵族,他们把四分之三的领地按照大约三分之二的价格抵押出去,——这是能够镇压人民的多么强大的力量啊!38000名破了产的大地主和30万在高额地租、大地主的狩猎法和暴政的压迫下呻吟的农场主。还有谁呢?还有由于自己卑鄙地热衷于竞争而濒于破产的厂主,——他们很快就不能维持自己的工厂了。这是立意要从你们脚下把自由的柱脚打碎的不折不扣的势力!剩下的是什么人呢?工人和小店主。曾经不止一次地企图用什么妥协的办法把他们联合起来。我本人过去始终反对这种联合,因为在选举权范围内的妥协只能加强金钱利益的代表们和改善阶级立法。但是,现在实行这种联合的时候终于来到了,现在既不需要妥协,也不需要叛卖。小店主很快就会成为民主派。据说,通往工人头脑的道路必须经过他的胃。就算是这样吧!可是,通过小店主的心的道路却需要经过他的口袋。他每失掉一先令,就获得一种新的思想。破产向小店主揭示出真理……我们敌人的道义力量就这样被消灭,而我们则增加了新的同盟者。我们敌人的肉体力量也在消失。沙皇曾对这一点表示关怀!在爱尔兰还剩下不到1000名英国兵士!在英国本土上已经没有正规军队了,可是还有民军!据伦敦‘泰晤士报’报道,民军中开小差现象之多弄得‘号叫’已经无济于事,于是把专门的通告分发到甚至逃兵曾呆过一星期的每一个小教区,每一个小市镇,企图用暴力和恫吓迫使他们归队。可以祝贺政府拥有这样一支新的军队。总而言之,战场是干净的,——对人民有利的时机到来了。决不能由此得出结论说,我指的是暴力。不是,绝对不是!我们指的是广泛的、和平的道义运动。但是,从我们指的是道义力量这一点绝不能得出结论说,我们的敌人也指的是这种力量。
英国已经开始在考虑和倾听了。在这以前,它听到的是波兰的战鼓声和维也纳的马蹄声。在这以前,它听到的是米兰的叫喊声和巴黎的欢呼声!但是,在目前的暂时的沉寂中,英国开始听到它自己的骄傲的心脏的跳动,——并且高呼:‘我也要完成一桩事业,——我也应当粉碎敌人和夺取战场。’”[212]
“至于我个人,我丝毫不在乎他们说些什么,——随便他们说去好了。我对待鼓动就像战士对待战斗一样,——我在枪林弹雨之中迎接自己的命运,或者倒下、牺牲,或者活着、取胜,因为我是一个民主战士。”
卡·马克思写于1854年8月8日 载于1854年8月21日“纽约每日论坛报”第4162号 署名:卡尔·马克思 原文是英文 俄文译自“纽约每日论坛报” |
注释:
[211]指1847年10月成立的极端反动的内阁。这个内阁是西班牙事实上的独裁者、温和派的领袖纳尔瓦艾斯领导的。——第414页。
[212]马克思引证的是1854年8月5日“人民报”登载的厄内斯特·琼斯的演说。——第4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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