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梦寐以求进行重新武装,早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之前的惯用借口是朝鲜导弹和中国军事威胁,当下则是主动挑衅中国,刺激中国反应,然后倒打一耙贼喊捉贼,再以日本被威胁为由,排除民意阻力,紧锣密鼓又步步为营地制定各种政策采取实际行动,如快速实现民用工业向军事工业转型,大规模制造航空母舰、大型运输机、隐身战机等战略平台,同时开始出口武器,并为修改和平宪法大造舆论。为瞒天过海消除美国的疑虑,日本还巧妙地借势美国战略东移,时时强调日美同盟,处处和美国站在一起——政要卿卿我我,军队联合演习等,外交上则在美国对华战略包围圈基础上进一步加固对中国的地缘包围。
一、日本应学“二战”后和平的德国而不是“一战”后复仇的德国
日本对自己的这些举动解释是为了成为“正常国家”。言下之意是:当前的日本不正常——这个“当前的日本”,乃是二战后被《开罗宣言》《波茨坦公告》和日本投降书等国际法文件,及日本国内和平宪法限制为只能“自卫”的国家。正如一只撒野惯了,不习惯动物园生活的老虎,在某些日本政客的记忆中,充满着明治维新成功后日本加入欧美帝国主义“食肉动物”俱乐部倚强凌弱的快感,和“二战”后不得不从胃口里吐出台湾、朝鲜、东南亚和中国的大部分领土的痛苦。
“二战”后本应该被中美英苏等战胜国共同看管的日本——那样,也许日本的这种畸形的国家思维会得到一定矫正。但是,美国独揽了“管教”日本的大权。出于和苏联冷战的需要,美国不仅没有拔除日本军国主义罪恶的思想之根,反而容留其顽劣不驯的本性——美国不追究天皇战争责任和放过大批战犯就是例证。“看守”与“囚犯”狼狈为奸,结果是养虎遗患为害周边。
隐忍、倔强、团结、守纪的民族性,被右翼复仇的意念驱使,让二战后的日本万众一心韬光养晦,投身于复国的“经济战争”。像战时一样,日本民众又一次被日本政客的理念所绑架和驾驭。历经六十年卧薪尝胆,日本不仅完全治愈了战争创伤,完成了工业复兴,还独创出财团模式,彻底赶出了外资的经济入侵,并同步实现了日本资本对全世界的经济扩张,控制了巨大世界资源和产品市场。穿西装的“日本皇军”取得了远比当年真正的日本皇军大得多的战略成就。可以说,除了太阳旗无法和当年大英帝国的米字旗相比,就其涉足的地域而言,今日日本早已是名符其实的“日不落帝国”。巨大的经济成就锻铸成的高大国家体格,使日本右翼政客觉得二战后世界为日本量身定做的低矮“和”服是一种束缚。它想换上宽松的“马裤”,回味当年纵横驰骋的感觉。
如果日本是一个正常国家,它当然拥有这样的资格。但日本不是。美国著名学者乔治.弗里德曼等在《下一次美日战争》中说,“日本从来不是令人信服的和平主义。作为一个国家,它从来言行不一” 。日本历史学家井上清和铃木正四合著的《日本近代历史》中说:“像这样没有间断地从战争走向战争的国家,近代世界历史上,除日本而外,找不到第二国”。日本是人类地球村里的盗窃犯、诈骗犯、抢劫犯、杀人犯、强奸犯、投毒、种族灭绝......它以国家的名义犯下了迄今为止世界法典中的一切罪名,但却没有得到公认的彻底改造。
如果日本想成为“正常国家”,它直接效法的国家模板应该是“二战”后的德国,不仅要彻底清算法西斯军国主义的思想根源,还应该主动恢复周边地区的历史现状——比如按照日本投降书的承诺,恢复琉球国的法律地位,并像德国一样从法律上限制军国主义的复活,更从政治上放弃重新武装的任何打算。如果真如它宣称的那样“永不再战”,那它应该学习瑞士,永久中立。顺便说一句,瑞士也有自卫权。
但是,日本虽然口头上说着要追求“正常国家”,内心中还是想走回历史上不正常的轨迹。和战后脱胎换骨的德国完全不同,日本不仅全部复活了明治维新后全部工业基础,还完整地保留了以靖国神社为标志的武士道精神基础。日本真正想效法的是“一战”后的德国,时时想着扩军、备战、复仇。
二、日本军国主义不会只发展常规军备,而是将以拥有决定性战略武器为目标
总结日本“二战”后的国家发展,仍未脱出明治维新的十二字纲领:“殖产兴业,文明开化,富国强兵”。现在,十二个字中,十个字都已经实现,只剩下“强兵”二字。安倍乃“二战”甲级战犯岸信介之外孙,而岸信介又是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军国主义主义的信徒。从未隔断的思想血脉延续至今,安倍提出“侵略未定论”,其内阁副首相公开提出“要效仿纳粹修改宪法”,军国主义在此时复活,就成为历史的必然。
如果日本的言行发生在德国或意大利身上,欧洲和美国早就“民意汹汹”大张挞伐了。但是,由于事不关己,在十分明显欧美几乎是同时受欧洲损人利己传统思维的支配,出于围堵中国的战略需要,一些美国战略家本能地玩起了当年张伯伦祸水东引的把戏,有意放纵日本军国主义复活。美国也知道日本念念不忘原子弹空袭之恨,但美国认为以当下美国的实力足以控制并引导日本同中国对冲,同时又可避免日本的反噬。美国有不少人设想,在亚洲也制造一场像1914年欧洲列强同归于尽自然造就美国独大那样的一场世界大战,既可以将中日两国的实力一举抵消,两国的经济成果统为美国所有,大批资本和人才逃美,近可救美国经济危机,远可成美国全球帝业。在两次世界大战和两伊战争中都擅长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美国,又想做21世纪的世界政治渔翁。
但自私、傲慢的美国不知道的是,此一时、彼一时。连续遭受日本一百多年武力欺压和战略骚扰的中国,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建立起的拥有两弹一星的新中国,相对于日本具有压倒性的战略优势;中国的核铁锤,是日本侵略念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日本已不可能再登上中国的一寸土地,中日不可能陷入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鹬蚌相争状态。俄罗斯不许日本北上,朝鲜半岛和东南亚地区,日本靠常规军力也没有直接侵入的希望,政治上美国也不允许日本染指。概言之,今日东亚战略环境已没有日本简单复活军国主义并横行霸道的空间——它要想重新恢复以往帝国的荣光,只有发展核武器。日本一直追求成为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就含有这样的潜台词,到那时日本又会认为别的常任理事国都有核武,而唯独日本没有,这不“正常”——日本早已准备了足够的核材料和传输的核武器技术。日本军国主义真正值得世界忧虑的地方就在这里:它不会只发展意义不大的常规军备。
美国一直很有把握地认为它们不会让日本拥有核武器,而日本也有可能承诺不发展核武器。但核武器只是上个世纪的战略武器,而绝不是最后的终极武器,一直在高新科技领域和美国并驾齐驱甚至某些领域还超越美国的日本,完全可以超越核武器,在新一轮的韬光养晦中拥有更加先进的战略武器系统,以避开这一日趋老化的政治屏障。
日本复活军国主义是一种历史性的帝国冲动,它今天提出要扩充军备量做“正常国家”,是量变到质变的必然。日本的右倾化从19世纪的明治维新时代就已经开始,在20世纪中叶被世界反法西斯联盟集体打击后,并没有斩草除根,而只是潜伏了起来,被21世纪美国战略东移的“春风吹又生”。如果今天的世界默许日本军国主义复活,则日本将在世界第二工业技术强国的基础上轻易成为第二军事大国。而这绝不是日本梦想中“正常国家”的终点,在此基础上,日本必将自然地拥有现代化的武器系统——取代核武器的网络战系统和生物基因战战系统已崭露头角。这才是日本“正常国家”的终极目标:拥有和当今核大国相当的决定性的战略武器系统。
三、新东亚战争不是会不会、而是何时会开始的问题
2013年日本下水了第五艘排水量万吨以上的准航母,这是日本以“常见则不疑”的方式小步快跑,在世界不觉察中逼近最后的目标。这种做法和一战后德国重新武装的路数大同小异。开始,英法认为德国并没有绝对优势的武器和工业,因此虽有警觉但并没有上升到生死存亡的高度来认识,完全忽略了德国在复仇情绪下爆发出的巨大精神意志。在纳粹军国主义的狂热激发下,德国不仅在短时间内建起了划时代的新式军队,采纳了新式的闪电战理论,还在战争中研发了原子弹和弹道导弹、喷气式飞机,其邪恶的战争能量,不仅给英法等当初的战胜者也给全世界带来及其惨烈的损伤。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由于美国的偏袒,当下日本已完全不顾中国和其他国家对其军国主义的指控,执意效法“纳粹”,故,世界至少是中国已不能对日本寄予幻想。美国战略东移步伐越来越快,日本国家机器的战车化将成定局,东亚军备竞赛已经展开,战争势能正在蓄积。
有人从日本当前的军队数量和装备性能推断,日本不敢贸然中国发动大规模战争。他们可能忘了,日本在甲午战争、对马海峡海战和珍珠港事件中都是以小博大。险恶的动机和阴狠的心态远比任何武器都要可怕。更有可能的是,在美国尚未完全对日本打开牢笼、松开缰绳的情况下,日本要做的并不是发动大规模战争,而是以持续不断的小型冲突,逐步完善日本自身的军事体系,同时一步步突破美国的限制。这是韬光养晦在军事领域的应用。期间,日本会像一头捕食牛羊的狮子一样耐心而坚定地匍匐前行,一旦猎物出现懈怠或其他可乘之机,日本将会一跃而起,突然咬断对方的喉管。
日本近代采取捕食其他动物式的国策,它现在同时和中国、韩国、俄罗斯发生领土、领海争端,预示着它并没有从思想上放弃这一“祖训”,它只是在等待时机。新的大东亚战争不是会不会,而是何时开始的问题。答案在日本右翼政客的头脑里。
不详的2014年即将到来。120年前中日甲午战争和100年前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炮声恍然如昨。世界上有太多的人看出今天的东亚与百年前的东亚和欧洲相似。眼下,日本对中国的挑衅已从钓鱼岛争端扩大至东海危机,这意味着原有的领土之争,已经演变为战略之争,日本已经图穷匕见。在中国划出东海防空识别区的黄线之后,东亚和世界各大国尚未对中国的和平善意给以充分相应。有的欧洲大国和地区国家还不合时宜地支持日本。这种绥靖做法看起来是在鼓动日本祸害中国,但历史证明,军国主义的日本伤害过它周边所有的国家,而不仅仅是中国。现代航海、航天、航空、网路技术早已将世界链接为一个如村落般微小的整体。最低限度,也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正如福岛核泄漏的海水溢向全球一样,欧美也难以独善其身。
兰德公司的学者说:如果20世纪的中国是一个富裕和统一的国家,我们会有一个完全不同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我们就不会有第二次世界大战而是第二次欧洲大战。中国能够阻止日本侵略或者打败日本。美国在这些冲突上的花费从根本意义上会减少很多,因为珍珠港事件不会发生。我们和整个世界,更不用说10亿中国人,一个多世纪以来,已经为中国的弱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世界需要一个健康的中国。
四、中国应首倡世界和平运动,震慑并阻止日本军国化
有过切肤之痛的世界应该知道,劫后余生的中国更应该知道,日本在毫无外来威胁且有着美国各种安全保护的情况下,疯狂扩军意味着什么,如果不能及早制止日本的疯狂行为,又意味着什么。《战国策》说:“‘绵绵不绝,缦缦奈何;毫毛不拔,将成斧柯。”现在是以最低成本消弭地区和世界大灾难的良机。等到日本武装完成,将为时已晚——希特勒启动二战之殷鉴不远!
笔者希望世界上那些尚未泯灭正义感的国家特别是二战的战胜国,能够联合起来为日本军国主义的复活划一道红线,那就是不许日本突破和平宪法,不许日本拥有航空母舰、弹道导弹和其他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其实现在日本武器库中已经有相当多的部分超出了自卫的需求,更不许日本试图颠覆二战成果。否则,将予以断然处置。
美国和日本固然有不少顽固的冷战思维者和军国主义者,但世界上爱好和平和正义的人们更多。只要我们有所作为未尝不可为。建议中国首倡发起“世界和平运动”,以世界各国爱好和平正义的机构和知名人士,作为全球和平大使,以中国驻各国大使和当下遍布全世界的孔子学院予以配合,设置诸如“日本受到战争威胁了吗”?“日本应向世界解释扩军的动机”,“日本遵守投降书的承诺了吗?”,也可以联合国际政治和历史学界,召开钓鱼岛问题国际研讨会,就世界公认的《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公告》等国际法文件与当今东亚问题,展开全球性讨论,引导世界舆论,传递正义声音,震慑日本军国主义。同时,作为二战主要战胜国之一和当今安理会常任理事国,中国也应该将日本屡次扰乱地区和平、特别是意图颠覆二战后国际秩序的举措,提交联合国大会严肃讨论。总之,在日本已经不顾中日关系,利用双方的岛屿之争大作国际政治文章和战略文章之际,中国也不应该再有任何顾忌,更不能变相地为日本的恶行做遮盖,而需要通过官方和民间的各类舆论平台,将历史事实的真相和人类公理正义昭彰于天下。如此或许能收些微警醒之效。
但同时,笔者并不幻想这样的新联合国出现,更不幻想这样的世界舆论能够阻止日本军国主义的复活和蔓延并主持世界公道。历史早已证明最靠得住的永远是自己。“世界需要一个健康的中国”,中国则需要一个强大的自己——这是一个既有着一般性世界大国所具备的工业技术实力,又有着传统中国主张和平、急公好义、除暴安良精神的国家。在对待日本军国主义复活这样一个事关地区和世界和平及人类公理的重大而严肃的问题上,即使世界不干,中国单干也要干。中国不能允许任何国家在自己的家门口玩火,更不允许敌意、危害日趋明显的法西斯幽灵复活。这既是国家利益的需要,也是负责任大国维护地区和世界和平的具体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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