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军在我心目中是一面高高飘扬的战旗。在童年时,我就听过“歌唱二郎山”的歌曲,听过和平解放西藏,西藏平乱,中印自卫反击战争的故事,而这些无一不与英雄的18军相联系,无一不与张国华将军的英名相联系。今天张国华将军的女儿张小康把这段可歌可泣的英雄史诗以纪实文学的笔触再现在我们的面前,真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不仅是对“老西藏人”的褒奖和缅怀,更是对新一代人的教育和激励。
当我看到卷首作者自序中讲述她年仅3岁的小姐姐——小难,成为18军进藏牺牲的第一个生命时,眼泪夺眶而出。小小年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何以受此磨难,诞生在敌人包围的驴圈中,“瞎灯灭火,冷风习习”,真是难啊。在别的孩子依偎在父母的怀抱中撒娇时,父母却要带她到“世界屋脊”,经受高原缺氧的磨难。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向祖国表达“背女出征”,义无反顾的坚定决心。可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出征前,小难就夭折了。父母强忍着悲痛踏上了征程。但是,女儿毕竟是父母身上的一块肉啊,当作者的母亲在弥留之际,那撕心裂肺的一声呼唤,“小难,小难,我的女儿……”我想所有良心未泯的人都会为之动容。这是一位母亲压抑在心头多年母爱的总爆发,这是一位革命者在“家”“国”两难时锥心剜肉般的抉择,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闻此,“有泪不轻弹”者,非男儿!
18军和张国华将军正是把这种大爱洒满了人间,洒满了雪域高原。
为了祖国的统一,为了领土的完整,他们抛家舍口,挺进西藏,挑战极限。我曾经去过西藏,深知缺氧的滋味,而我们现在进藏是乘飞机和汽车抵达的,18军却是在极其恶劣的自然条件下靠着两条腿,超负荷行进三千公里,创造了人类高原行军史的奇迹。
书中有这么一段描写,“折多山海拔四千三百多米,空气稀薄,山顶寸草不生,军人们真正领教到了雪山的厉害:感到明显的缺氧,气喘不上来,胸闷得厉害,脸都憋得乌紫乌紫的。”“后面的人离得越来越远,只好改为一二公里一歇,快到山顶时,每隔五十米或一百米就要歇一歇,喘喘气。”就是在这种艰难困苦之中,一支无坚不摧的钢铁洪流,硬是把五星红旗插上了雪域高原。
18军的将士们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诠释了爱的真谛。
在攻打纳金山的战斗中,四零二团的一个主攻排,打得只剩下三个人。其中一个战士端起冲锋枪想向俘虏兵扫射,为牺牲的战友们报仇。副排长立即制止,高声喊道:“同志啊,不能忘掉党的政策呀!”而在这时,一颗从叛匪枪中发出的罪恶子弹击中了这位副排长的头部,他壮烈牺牲。在清理遗物时,看到这位副排长在日记中写了这么一段话,“藏族人民不解放,永远不脱黄军装。英勇牺牲为人民,艰苦奋斗守边疆。”这应该是所有18军将士们的心声。
正是在18军这种惊天动地精神的感召下,藏族人民认识了解放军,相信了共产党。
藏族青年布德在西藏和平解放后,当上了一名林场工人。一次叛乱武装将林场包围,布德在向解放军传送救援信的过程中,被匪徒抓获,叛匪问他:“你是藏人……你是跟达赖喇嘛走,还是跟毛泽东走?你是吃糌粑,还是吃大米?”布德坚定地回答:“我当然跟毛泽东走!糌粑、大米我全吃!我倒要问你:汉人究竟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反对汉人?”叛匪残忍地挖出了他的双眼,并扬言要一天剁下他一个手指头,让他慢慢地死去。当解放军赶来营救他时,他已奄奄一息。经过三个月的住院治疗,布德虽然逐渐康复,但双目已经失明。他紧紧地抱着解放军说:“敌人挖掉了我的眼睛,但我还有耳朵听党的话,还有手干革命,还有腿走社会主义道路!”多么可亲可敬的藏族同胞!我常想,如果我们一直像18军、像张国华、张经武、谭冠三、阿沛阿旺晋美等同志那样做民族工作,现在可能西藏问题,也就没有那么多问题了。
都说解放军是威武之师、文明之师、和平之师、胜利之师,这些特质在18军身上都得到了充分的体现,18军就是我军光荣传统的缩影和典型的代表,向英雄的18军致敬!
另:撰写此文时,惊闻乌鲁木齐再次发生恐怖袭击事件,在此向遇难的同胞们表示沉痛的悼念,向丧心病狂的恐怖分子表示强烈的义愤和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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