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私济公,致敬北大!
执教北大二十周年纪念会讲话
2016年12月4日
北京 万柳
各位师长、各位领导、各位朋友、各位同学:
大家好!
虽然司马南先生讲得这么激情澎湃,讲得这么热情洋溢,但是对我自己来说,愈发感到诚惶诚恐,我坐在下面出于礼貌,不得不给他鼓掌,但是我心里越来越发虚,因为在今天这个日子里,举办这样一个活动,对我来说真是有点不自量力,不知深浅,用老百姓的话说,是不知天高地厚。你是什么人?竟敢举办一个你个人的执教二十周年的纪念会?颇有点大逆不道。
就像我前几天参加了一个全球洪门爱国文化大会一样,这也是历史上破天荒的一个大逆不道的大会。洪门是什么?老百姓都知道,那是“黑社会”,全世界最大的黑社会。可是这个“黑社会”,去年在钓鱼台国宾馆开了会,我和在座的一些领导朋友参加了,由于这个会开得比较成功,今年又在北京饭店光明正大地举办了第二届。我们党和政府的很多领导公然出席了,这说明中国到了一个转折点,这个转折点就是我们要整合天下一切爱国力量,共同推进中华民族的复兴大业。
对于教育界来说,执教二十周年,简直不值得一提。有多少高僧大德,我一想都历历在目的,那些我的老师辈的,人家执教三十周年、四十周年,甚至还有五十周年的,人家说什么了?人家啥都没说。有一次我到北大哲学系和王守常教授说,我们给某位中文系的教授庆贺八十寿辰,王守常说:庆东,以后庆祝八十寿辰不要到我面前来讲,我们哲学系不到九十岁不祝寿。所以我回到中文系就说,我们中文系的人一定要压过哲学系,一定要活到九十岁。在教育界,二三十年真的没有太大的价值。孔庆东何德何能,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韪,狂妄自大,可以说是膨胀到顶了!本人虽然有时候的确狂妄,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所以大家看到,今天我不敢请我的老师,不敢请北大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师辈光临,尽管他们给了我鼓励,给了我支持,还给我写了贺词等等。
那我为什么要自损声誉,非要举办这样一个活动呢?首先,也确实有一点虚荣心,想纪念一下自己的一段生命。对于我自己来说,二十年还是不短的,毕竟一个人的一生当中,没有几个二十年,何况我在我自认为天下最好的大学,当了二十年的老师,而且还不是平平坦坦、老老实实地当了二十年,委实有点小不容易。所以想借此机会和朋友们、老师们、学生们聚会一下,找一个穷欢乐的契机。
那么既然坐到这里,其实很多朋友都心照不宣。二十周年有什么好纪念的?我们真正要纪念的,是那些已经发生了四十周年、五十周年、八十周年、九十五周年的那些历史大事!我孔庆东没有资格以个人名义,更没有资金以个人实力,去纪念那些历史大事,我只能“假私济公”,以个人事件来纪念历史大事!
今年是伟大的中国共产党诞生九十五周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进一步从严治党,特别是我关注到在前不久召开的十八届六中全会上,党中央提出要把握国内、国际两个大局。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我们以前从没有说过我们要把握国际大局,这句话意味着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要走出韬光养晦的时代!我注意到了全国正义的人民欢欣鼓舞。
我最近参加了若干个反港独、反台独的集会,进一步感到全世界的华人对当今的中国充满了期望,所以我也想以一个普通教师、普通共产党员的身份,表达一点我的超前的想法。为了中国的长治久安和中华民族的复兴大业,我希望中国共产党恢复主席制,我希望共产党内德高望重的、得到全党和全国人民支持的核心领袖来担任这个主席,带领全国人民完成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事业。
今年是中国工农红军长征胜利八十周年。已经有很多会议、集会和文艺作品予以了庆祝。今天在场担任主持的司马南先生,还因为不小心和某位影星混在了一起,遭受了大量的围攻,我个人也对司马先生如此的疏忽,提出一点批评。我们大家都应该认识到,没有长征的胜利,就没有后来在毛主席正确路线指引下的中国共产党,也就没有后来的新中国,也就没有我们今天的这个纪念会,没有今天的所有的老总。所以在此我也要向革命先烈、革命前辈表示由衷的敬意。
今年是西藏自治区筹备委员会成立六十周年。当时由达赖喇嘛担任筹委会主任,班禅大师担任副主任,阿沛·阿旺晋美担任秘书长,不久之后,我们大家都知道,达赖喇嘛被劫持逃跑,再以后,逐渐受到各种反动势力的影响,形成一小撮藏独势力。我们今天应该总结历史,反对一切分裂独立活动。用我的话说是反对“五独教”,谁闹分裂独立,我们就要反对谁,要维护祖国统一大业。
今年是文革发动五十周年,结束四十周年。对文革这一充满争议的历史事件,我认为也应该进行科学研究,防止全盘肯定和全盘否定两种倾向。要科学地区分文革的起因、文革的初衷、文革的性质、文革的结果,要区分文革中的各个政治运动和文革期间各个领域的发展;要研究文革的正面成就以及负面影响,特别要研究文革中发生的打砸抢等坏事,是什么人策动指挥、什么人具体执行的。防止敌对势力借否定文革来否定整个革命史,否定整个中华民族。
今年是伟大领袖毛主席,还有敬爱的周恩来总理、朱德委员长逝世四十周年。上半年我已经在乌有之乡参加了他们举办的毛周朱三位伟人的纪念大会,网上有我的发言。我们在这个时刻,也应该继承伟人遗志和精神,让毛泽东思想重新指引中国人民前进。
最后还要提到的,对于我这个北大教师来说,今年,2016年,是蔡元培先生担任北京大学校长一百周年。我昨天专门到北京大学校园去向蔡校长的塑像献了花。蔡元培先生也是一位有争议的历史人物,但是从教育的角度来讲,在北大的校史上,他是一位杰出的校长。没有蔡先生的包容,就不可能有中国共产党当年在北京大学的活动。
1916年的12月,也是这个寒风刺骨的季节,蔡元培先生来到北大,他对学生提出了三点要求:抱定宗旨、砥砺德行、敬爱师友。这三点我自己是努力去做的,也希望我的学生们这样去做。做到这种境界的北大,我认为那才是一流大学。一流大学不是排行榜能够排出来的,不是算算大学有多少钱,有多少桌椅板凳,有多少论文课题,就能够排出来的。这样的大学如果有一个、有两个、有十个八个,那就是中国的希望,也是世界的希望。所以在此我向蔡元培校长和北大历史上一切有贡献的领导和教育家表示敬意。
刚才放小片的时候,里面零零星星地提到,二十年前,1996年我博士毕业,留在中文系任教,在老师们的关照下担任系里的科研秘书。我在北大从本科读到博士,受北大教育十年,当时我就立志,我至少要报答北大二十年。我曾经在给新生作的报告里说,同学们来北大学习,我们算是吃北大啦。什么叫有志气的人呢?将来有一天让北大吃你,让北大因为你而骄傲,让北大因为你而招到更好的、更多的天下英才,那才是对得起母校。
当年我本来认为,天下太平无事,我们从小生活在一个非常和平的、非常干净的环境中,伟大领袖毛主席和党中央给我们指引好了方向,工人给我们生产、农民给我们种地,解放军叔叔保卫着我们,我们长大没什么事可干。我准备长大以后就是享受那些成果的,但是我竟然没有想到,当我真正长大的时候,天地变色了。我本来想老老实实当一个教书育人的教书匠,这个愿望不可能完全实现了。我经过多次的心理斗争,就在我博士毕业的那个时候,九十年代中期,我重新认清了中国的现实。
当时中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几千万工人渐次下岗,几亿农民重新陷入贫困,中国共产党的阶级基础受到动摇。在文化上,特别在媒体界、舆论界,进入了一片白色恐怖的时期。我们现在可以在网上随便批评美国,可以随便骂汉奸,二十年前是不可能的。二十年前,我文章中带有“帝国主义”之类字样的文章全部被拒绝发表,如果发表,全部被删除这些字样,我曾有一篇文章专门谈到这个现象。在政治上,帝国主义势力开始劫持中国,我也意识到我所在的文化研究领域,越来越多的学者,不是在为中国人民做学问,而是在为中国的敌对势力做学问。特别是1997年邓小平同志逝世之后,情况更加严峻。
所以面对这种局面,我未能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放到北大的象牙塔之内,做了许多“不务正业”的事情,这一点要请北大的领导、同仁和学生们原谅。但是尽管如此,我没有耽误过北大的任何教学科研工作。相反我为北大的各项事业都尽了绵薄之力,党政工青妇,从食堂到招生,没有我不参与的。好像一些领导对我有意见,但是有活都找我去干,我为北大的各个领域都作出了零星的奉献。教学方面,我也马马虎虎还算受欢迎,刚才提到的什么北大十佳教师啊......这类事情还是很多的。
我注意到很多汉奸国贼,他们总是鼓吹一人一票这种制度是所谓“民主”,他们不知道,我孔庆东从小到大,在参加过的所有一人一票的竞选中,都是得票最高的。假如真正实行不受资本操控的由人民群众自由意志所选择的一人一票,你们汉奸国贼会得到一票吗?你们一票都得不到,票都是我们的!
刚才司马南先生念的那段话,我不知道哪位高足写的,这次活动收到太多的赞誉和祝贺。那段表扬的文字中也讲到,我的科学研究也坚持学术本身的独立性。我的老师们也都批评过,中国的学术研究现在进入项目化、课题化生存,大家都要去申报国家项目、省级项目、部委项目,这些项目后面是什么?项目后面经常是帝国主义的资金。所以在座的一些高校的老师、同仁们大家都明白,我们不能去埋怨那些年轻老师,他们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受这些项目控制,但是我们能有一点独立精神和独立力量的学者,应该努力去做那些人民需要、国家需要的真学问。
至于除此之外,我参加的很多社会活动,并为此付出很多卡路里,我自己是乐在其中,我希望有越来越多的后来者和年轻人能够接过火炬,照亮前程。
今天这个活动,我不想通知过多的朋友,想有几十个好友参加就行了,可是消息慢慢地越来越扩大,很多朋友、单位都发来贺词贺电,我们也没有时间完全进行宣读、展示,也没有直接感谢、回馈。他们都对我进行了过奖、谬赞,我看着这些高大上的评价,内心确实有愧。我以前讲过,我这样的人能够成名,本身是对这个时代的一个讽刺。因为我是一个非常老实的孩子,我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孩子,我以为听话、学习好、能干活,平平安安过一生就行了,没有想到这个时代还需要我这样的人挺身而出,所以真是应了那句话,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
比一比那些老一辈革命家,比一比那些大教育家、大思想家,我们算什么呀!我们做出了什么?!真是问心有愧。我只能更加努力工作,去报答各位的期望。
再次感谢各位光临的和没有光临的朋友,感谢在我讲话的同时仍然在网上发来和发表贺词的亲爱的孔粉!再过十年,我不知道是否还在北大,但不论在哪里,我希望我和朋友们,都生活在正义的阳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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